第十章 盡孝


知道了他心里的人是我,我也就不計較那個前任長什么樣了。

她是他的前女友沒錯,但也是因為長得像我才有了這種殊榮,我沒什么可吃味兒的。

倒是她說起柳承澤的原生家庭,我是特別有感觸的。

沒錯,柳承澤和李夢潔的那個契約,正是因為他苦難的原生家庭。

難怪我說他們一家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搬走了,原來是他娘得了精神病,他把她接到上城治療,他爹自然也跟過去照顧媳婦兒了。

只是禍不單行,后來他爹又患了重病,把家底兒都掏空了。

他當(dāng)時的學(xué)費完全靠獎學(xué)金和打零工撐起來的,父母一病,這擔(dān)子沒把他壓死就算不錯了。

想到這兒,我趕緊給他打了電話,他也很快接了。

"寶貝兒,什么事?"

"想你了。"

"呵呵,我也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趕緊結(jié)束工作,好飛回你身邊,飛進(jìn)你的被窩里。"

"哎呀,羞死了。"

"有什么好羞的,你自己不也是這么想的么。"

"才沒有。"

"沒有,沒有你給我打什么電話,我這兒可是凌晨。"

"我是有正經(jīng)話跟你說。"

"哦,正經(jīng)話?我們什么時候不正經(jīng)了?"

"哎呀,我是想問問你爸媽,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想去看看他們。再說你那么忙,經(jīng)常都不在,總得有個人替你去盡孝吧。"

我們那的好媳婦,首要標(biāo)準(zhǔn)就是孝順,不管對自己的父母還是對象的父母,都得一視同仁,把公婆照顧好,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

我和柳承澤這樣的關(guān)系,他的父母理應(yīng)是我的父母,他不在,我得頂上。

久久沒有聽到他回應(yīng),我喂了兩聲,"你還在聽嗎?是不是信號不好啊?"

"沒有,信號很好。我只是,沒想到你會突然跟我說這個。"

"呃,我也是突然想起來,總覺得自己哪里沒做到位,想了很久才想起來是這么回事,真是慚愧。"

"小希,你有這份心我很感動,不過他們現(xiàn)在都住療養(yǎng)院,那里有很好的醫(yī)療和護(hù)理條件,不用麻煩你。改天有空,我?guī)闳ヒ娨娝麄儭K麄兛吹侥阋矐?yīng)該會高興。"

"好吧。那你注意休息,別太拼了,早點回來,我等著你。"

"好。"

又說了些曖昧的情話,他才收線,我的心早隨他飄去了遠(yuǎn)方。

等回到吧臺,春芽已經(jīng)不見了,嚇我一大跳,趕緊打她電話。

沒想是個男人接的,告訴我他是春芽的朋友,讓我別擔(dān)心,自己回家就行。

我忐忑半天,卻也做不了什么,只得回去,好在第二天見到春芽好好的,但問她什么她也不說,我只好收住好奇心了。

接下來的日子,生活又回到正軌,晚上到酒吧駐唱,空閑時領(lǐng)著春芽四處閑晃,去的最多的是服裝市場,兩人把好看的衣服都穿了個遍,開心死了。

柳承澤依舊很忙,但一有空就會找我,上周,他任性了一把,出差帶上我,去了趟西雙版納。

那真是個神奇而美麗的地方,哈尼族的舞蹈,基諾族的酒,讓人流連忘返。

我和他在那些神奇的吊腳樓里,度過了最浪漫的夜晚。

我甚至不想要什么勞什子措施,我特別想為他生個孩子,兒子也好,女兒也罷,只要是他的,就足夠美好。

我實在太愛他了,希望他的契約能早日到期,這樣我們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再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

回到上城,他讓我搬去他的公寓,我倒很想,但我又不忍春芽一個人,像她這樣溫暖的人,誰舍得離開。

你需要說話時,她總能在一旁耐心傾聽,有事也不會煩你,特別知冷知熱又懂分寸的一個人。

實在不懂,這樣好的女人為何也會離婚,那個拋棄她的人,是有多不知足。

今晚的夜色特別美,我從酒吧回來,見兩人在巷口爭執(zhí),一男一女,男的個頭很高,比柳承澤還高,穿著剪裁極好的西裝,在月光下有種完美的線條感。

走進(jìn)一些,吃了一驚。

那女的不是春芽嗎,她大半夜和一個男人拉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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