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面前頂著石頭亂跳的陳岳,林教頭的眼皮頓時一陣狂跳。
“忘了你小子是個怪胎了,快快把石頭放下來!”林教頭輕輕擦去額頭滲出的汗珠,連忙喝道。
心說這小崽子要是一不小心被砸出個好歹,長生還不得把自己腦袋擰掉。
轟...
大石應聲落地,小陳岳像個猴崽子似的跳到了石頭上方。
“林伯,教我練劍吧!”陳岳期待地看向林豹。
“二狗子,他們可以學,但是你不能學,我可以教你刀術,槍術,這些雖然比不上劍術但是練精了也不會弱的?!绷直行殡y地說。
陳岳聞言小臉瞬間耷拉了下來。
“林教頭,我不用劍,我用樹枝學劍術可以嗎?”陳岳似乎想到了什么,快要熄滅的希望之火再次燃燒起來。
林豹聽到陳岳喊自己林教頭,看著他眼中的執(zhí)著,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
陳岳一歲抽劍斬山的事情雖然對外保密了,可是他林豹作為陳家莊的功夫教頭還是被家族告知過的。
陳岳有三戒,不摸劍,不殺人,不修魔!
無論他用不用劍,劍術和一些殺人手段家族高層都是絕對不允許他染指的。
看著林豹的表情,陳岳突然明白了。
他回應給林豹一個微笑,便轉(zhuǎn)身回到了隊伍中,從此再也未提過學劍一事。
林豹知道,二狗子長大了,他不是不想學了,而是他不想讓自己為難。
日子慢慢回歸了平淡,陳岳幾乎每天都在拼命修煉雷神訣,他的身體強度依然在不斷增強,可是他卻始終無法開辟出靈海。
擁有千斤巨力的他很快就成了陳家莊真正的孩子王,即使比他大幾歲的孩子私下里都得尊敬地喊他一聲二狗哥。
他騎著二夯帶著一群孩子征戰(zhàn)八方,將附近村落的孩子們打的哭爹喊娘。
很快他就成了附近十里八村孩子們的二狗哥。
更為過分的是二狗子已經(jīng)漸漸不滿足孩童中稱王,主意開始打在那些少年人身上,這就讓鄰村村民們不樂意了。
這勢頭發(fā)展下去,成年人估計也難逃魔掌。到時候一群大老爺們見了一個小屁孩喊二狗哥的場面他們可不想看到。
于是陳家莊前來告狀的人群絡繹不絕,陳長生的門檻子都快被踢爛了。
為此陳岳的屁股上的淤青幾乎就沒徹底消散過,然而他卻絲毫沒有收手的打算。
這一天陽光明媚,陳岳光著膀子和鄰村的一頭公牛正角著力,可是這公牛的力氣卻是出奇的大,陳岳很快就落入了下風。
在他將全部力氣用出時突然眼前閃起一道紫芒,頓時他體內(nèi)的那條天脈仿佛有所感應般涌出一股巨大的能量,頓時他的力量就增加了萬斤。
剛才亮起紫芒時他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這個從小戴在脖子上的戒指讓他短暫拿回了被天脈搶走的萬斤巨力。
回到家中陳岳就老老實實地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父親。
可陳長生卻是立馬就沒收了那枚戒指。說是等他到了十六歲成年禮之后再還給他。
這就讓陳岳無比郁悶,早知道會被沒收他是萬萬不會告訴父親的。
為了表示自己的不滿,陳岳的計劃迅速落地,雷霆出手將附近村子十六以下的少年全部收拾了一頓,成為了貨真價實的孩子王。
只要誰有不服立馬便會打上門去,鬧得附近村子可謂是雞犬不寧。
陳長生對此相當無語,和妻子商量過后,便將二胎大計提上了日程,他們覺得二狗子如果有一個弟弟妹妹或許就沒那么大的精力禍害鄰里了。
二人一拍即合,敢想敢干,在夫妻二人的勤懇耕耘下穆青青的肚子很快就鼓了起來。
轉(zhuǎn)眼春去秋來,陳岳的母親又到了分娩的日子,陳長生家中同樣是張燈結(jié)彩,可是在院子中候著的人卻變成了一大一小兩個男人。
“爹,你瞅啥?”陳岳看著不時抬頭望天的父親好奇地問道。
“呃...爹看看有沒有天地異象!”陳長生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
陳岳:“...”
就在陳岳無語之際,空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道瑰麗的紋路,這些紋路透著玄妙的韻味遍布了整個天空。
“真的有!哇哈哈...我就說嘛!老子的種定然不凡!”陳長生看著空中的異變頓時咧嘴大笑了起來。
然而他們都無法看到的是,這些紋路遍布了整個天門界上空。
在遙遠的天際一個個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高空中,這些人很快分成了兩波,隨后便化為道道流光飛向了世界各地。
就在那些瑰麗的紋路即將消失的瞬間又有兩個光影先后沖破天幕出現(xiàn)在了天門界中。
一道光影形如雞卵漆黑如墨向著北方墜落而去,另一道光影形似雪蓮向著南方墜落而來。
就在那雪蓮飛過陳家莊時,地上的陳岳只覺得眼睛一花,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空快速飛過。
他凝神望去,一絲淡淡的紫芒出現(xiàn)在他的眼中,這紫芒一閃即逝。
然而就是這出現(xiàn)的瞬間,高空中的雪蓮就仿佛被什么東西牽引了一般偏離了原有軌跡,直直向著陳岳所在的院子中墜來。
“哇哇哇....”
清脆的嬰啼聲從房中傳出,院中的父子二人眼中同時一喜,兩顆心臟都放進了肚子里。
“長生啊,恭喜了,青青生了個千金,這下一子一女湊了個好字呢?!狈€(wěn)婆地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出。
陳長生立馬拉著陳岳就往屋里鉆去。
“別進去,先在外屋暖和暖和,身上的寒氣帶進去大的小的都得生病?!狈€(wěn)婆端著一旁盆血水從里屋走出攔下了父子二人。
“謝謝趙嬸。”陳長生連忙點頭謝道。
“哇哇哇...”
嬰兒的啼哭聲從生下來就沒斷過,對于這個素未謀面的妹妹,陳岳心中也是有些期待,也有些忐忑。
作為一個七歲的孩子,他不知道該如何和一個嬰兒相處。
“你們兩個進來吧!”
穩(wěn)婆的聲音傳來,陳長生立馬拉著陳岳走進了內(nèi)屋,陳長生沒有去看一直哭鬧的孩子,而是立馬來到了妻子身前。
他緊緊握住穆青青的手,憐惜地說道:“青兒,苦了你了,咱不生了,兩個夠了?!?/p>
穆青青面色慘白,發(fā)絲凌亂,虛弱地說道:“長生,我不苦,快看看孩子,她為什么一直哭。”
陳長生聞言立馬將女兒從穩(wěn)婆懷里抱了過來,可是孩子卻依然哭個不停。
很快孩子到了穆青青懷里,母親的溫暖還是未能讓小家伙的哭聲停下來。
就在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陳岳有些緊張地開口說道:“娘,給我抱抱吧!”
穆青青和陳長生對視了一眼便遞給了陳岳。
“二狗子,小心一點不要摔了妹妹。”陳長生囑咐道。
陳岳小心翼翼地接過了襁褓,就在這時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一直哭鬧的小嬰兒在看到陳岳的一瞬間,哭聲立馬戛然而止。
一大一小四目相對,從未有過的血脈相連的感覺出現(xiàn)在陳岳心中。
兄妹二人就那么對視了好一會兒,終于,陳岳嘴巴一咧說道:“她長的像個橙子!好丑啊!”
“咯咯咯...”
他的話音剛落襁褓中的寶寶竟然看著他笑了起來。
“二狗子,答應娘親一件事好嗎?”穆青青看著面前的一兒一女突然開口說道。
陳岳疑惑地看向母親,不知道母親想說什么,他抬頭看向母親點頭說道:“娘,您說!”
穆青青的目光就猶如一縷春風輕輕撫摸著陳岳的臉頰讓他打心眼里都溫暖了起來。
“永遠保護好你的妹妹不要讓別人欺負她好嗎?”
聽到母親的話,陳岳微微一笑,立馬便收斂了笑容鄭重地承諾道。“好!我陳岳會永遠保護妹妹,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陳長生夫婦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正要夸贊兒子,就聽到陳岳再次開口:“但是,如果壞人我打不過怎么辦?”
“那你就去努力練功,成為一個最厲害的男子漢!”陳長生看著兒子說道。
“爹,我想學劍!”陳岳終究是忍不住把藏在心底一年的話說了出來。
“不行!”
陳長生和穆青青在聽到陳岳的話后,異口同聲地拒絕道。
陳岳的眼中瞬間充滿了淚水,他微薄的紅唇顫抖著大聲吼道:
“為什么?為什么?我已經(jīng)答應你們永遠都不摸劍了,我用樹枝練劍也不行嗎?我無法開靈,修為沒有辦法提升了,我想要再變強就只有做一個劍修了,只有這樣才可以保護你們,保護妹妹!”
“哇哇哇....”
似乎是看到陳岳眼中的淚水,又似乎是被陳岳的聲音嚇到,襁褓中的妹妹開始大聲地哭了起來。
“孩子,我們都是為了你好。你被詛咒過,你人生有三戒,一不能摸劍,二不能殺人,三不能修魔。一旦觸犯其中兩件,你的生命就會終結(jié)。”
陳長生看著兒子,半真半假地給了他一個答復。
“我知道了!以后我會保護好妹妹的,今天我想靜靜!”說著他把妹妹遞給了母親便轉(zhuǎn)身跑出了屋子。
外面不知何時起了風,陳岳迎著寒風不停地奔跑,跑出了莊子,跑進了林子。
跑了很久,風停了,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
“嗷....”
遠處的山林中突然傳來一聲狼嚎,年僅七歲的陳岳終于停下了腳步。
望著四周的黑暗他想要回家,可是此刻他已經(jīng)完全迷失了家的方向。
“咔嚓...咔嚓...咔嚓...”
腳踩在枯葉上發(fā)出的聲音從遠處緩緩傳來,那身音越來越近,很顯然就是沖著陳岳而來。
沒多久一個高大黝黑的身影便進入了陳岳的視野之中。
“你想學劍嗎?我來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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