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現(xiàn)代言情《重生嫡女嬌嬌,督主彎腰抱抱》,男女主角蘭兒蘇夢棠身邊發(fā)生的故事精彩紛呈,非常值得一讀,作者“蘭兒”所著,主要講述的是:蘇夢棠于茫然中錯愕抬頭:“什么?”“我說,你家的那位兄長未必不知道自己有錯”宗徵的話讓夢棠怔愣,見小姑娘不解地眨眨眼,他淡聲說道:“蘇瑾修不是稚童,也不似謝寅年少,他自恃君子向來以嚴于律己對外,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自己行為有失,他只是不肯承認罷了”蘇夢棠張了張嘴,想問為什么宗徵就已經(jīng)開口:“因為他不能認錯,他一旦認了,就要承認他罔顧親情,一旦認了就要承認他不修己身,君子當嚴于則己,時下世家子弟...
重生嫡女嬌嬌,督主彎腰抱抱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積云巷棠府之中,夢棠睡得格外安穩(wěn),絲毫不知門外有人因她而起爭執(zhí),而她睡夢之中朝堂之上,卻如油鍋炸開,亂的一塌糊涂。
朝中第二波彈劾遠比蘇鴻他們想象的要更加兇猛,這一次不僅是御史大夫曹德江,就連中書、尚書、門下三省之人也都陸續(xù)下場,其朝上言辭之厲,讓得蘇鴻父子多年聲譽幾乎毀于一旦。
與之相應,宗徵毆打朝廷誥命,擅權太醫(yī)署,以黑甲衛(wèi)威逼京中藥堂,橫行于市的事情也同樣被中書令陸崇遠一系等人揪住不放。
“是蘇家有錯在前,擅闖積云巷之地傷人在前……”
“那也不是他擅自毆打朝廷命婦的理由!陛下,宗徵仗著陛下恩寵,以黑甲衛(wèi)威逼朝堂京中,今日他敢脅迫太醫(yī)署與京中藥堂不出診,來日就敢危及陛下和皇城,如此跋扈之行絕不可縱!”
“那蘇家老婦無德歹毒,何以堪配命婦!”
“她乃蘇氏女祖母,教訓府中子嗣何以有錯……”
“笑話,蘇家以外室女充作庶女在前,縱子行兇在后,那蘇家老婦更想毀其面容妄圖置蘇小娘子于死地,這般歹毒何堪為尊長?”
朝堂之上兩方吵得不可開交,一個指責蘇家無德,一個謾罵宗徵張狂。
那偌大的殿上如同街頭菜市,平日里瞧著高高在上的一眾朝臣吵得臉紅脖子粗,就差擼著袖子沖上去打上一架。
安帝昨夜服了金丹與陳妃幾人纏綿了半宿,盡情縱歡的結果便是早起乏力。
他本就沒什么精神,心頭惦記著今日新開爐還未送過來的金丹,這會兒聽著下頭吵吵嚷嚷,更是頭疼至極。
“行了!”
帝王開口,下方瞬間安靜下來。
“吵吵嚷嚷的像是什么樣子?!卑驳劭戳搜鄢终驹诘钌希路鹎浦鵁狒[的宗徵:“宗卿,你來說。”
陸崇遠頓時眸色一暗,剛才那些彈劾宗徵的人也都是暗罵了一聲,這個閹人也不知道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是叫陛下這般信他。
宗徵迎著眾人目光施施然上前。
“微臣其實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彼D(zhuǎn)眼瞧著最早彈劾他的那人:“何大人方才彈劾本督傷人,是吧?”
被點名的那人是御史臺的人,他看了眼陸崇遠后便抱著手中朝笏上前一步,大義凜然地道:“是我說的又如何,昨日眾目睽睽,你打傷了蘇國公府老夫人,將其扔于街頭任下人百般羞辱,宗督主難道想不承認?”
“本督倒沒想著不認,只不過想問一句,本督動手之地在何處?”
何御史臉色一變:“雖是積云巷,可是……”
“對啊,積云巷?!?br>宗徵沒等那位何御史將話說完,就淡聲道:“本督在自己的宅子,打了擅闖本督宅邸的人,何錯之有?還是何御史覺得你家府門大開,誰都能去你府里走上一遭,欺辱其辱你家女眷,毆打毆打你家女郎,若不然再帶著人打砸一通,何御史也能將人恭恭敬敬地送出來?”
何御史臉上漲紅:“你這是砌詞狡辯,那蘇老夫人是去探望她家女娘……”
“你家探望是毀人面容,致人暈厥,還是將人打得吐血臥病不醒?”
宗徵一句話堵的那人言語一噎。
“莫說那宅子本督還沒過給蘇小娘子,蘇家人擅闖本就有錯,就算本督當真給了蘇小娘子,本督身為內(nèi)樞密使,眼見有人擅闖他人府邸行兇傷人,又聞聽府中有人求救,難不成要坐視不理?”
何御史臉上煞紅煞白,怒聲道:“這怎能一樣,蘇老夫人只是教訓府中晚輩?!?br>“原來何御史家教訓子侄是往死里打?”
“你!”何御史被堵得怒道:“你分明是顧左右而言其他,就算不說蘇老夫人跟蘇小娘子到底是何緣故,那你威逼太醫(yī)署,脅迫京中藥堂不讓人出診總不是假的!”
“哪兒來的謬言?!?br>宗徵皺眉:“蘇家之人昨日擅闖積云巷,本督受了驚嚇,一整日都留在府中未曾外出,何來的威逼脅迫?”
何御史險些一個呸字甩宗徵臉上,明明是宗徵將人打傷扔了出來,還讓人斷手毀名,心狠歹毒。
如今他哪兒來的臉說他受了驚嚇,何御史恨不得能啐他一臉。
“宗督主何必狡辯,此事滿朝誰人不知……”
“哦?是嗎?”
宗徵抬眼朝著烏壓壓的朝臣看去:“太醫(yī)署未曾上告,京中藥堂無人鳴冤,黑甲衛(wèi)昨日一直都在樞密院營中未曾出過,本督倒是好奇,朝中都有哪位大人與何御史一樣,知道本督威脅誰了?”
原本還熙熙攘攘的朝堂安靜至極,就連先前跟在何御史身后彈劾宗徵的那些人也是目光閃躲。
宗徵的確打傷了蘇老夫人,也的確威逼過太醫(yī)署不許出診,就連京中那些藥堂的話也世人皆知,可說到底這些話不過就是隨意一個人去交待了一聲而已,憑借的全是宗徵的“兇名在外”。
督主府既沒留下書信言箋,宗徵也沒有親自出面,就連他親信也沒過去,除非是太醫(yī)署有人愿意上告,否則這事誰能證明是真是假?
退一萬步,就算太醫(yī)署真有頭鐵之人出來作證,可還是同樣的道理,傳話的只是個不起眼的家奴,宗徵從頭到尾都未曾露面太醫(yī)署說過一句話,就連黑甲衛(wèi)也沒有去過任何藥堂,到時候大可隨便推個替死鬼出來,可是這邊上告宗徵的人卻是死定了。
哪怕心中大罵宗徵無恥狡詐,氣得臉上鐵青,但殿中卻無一人開口。
“諸位若有誰知情,大可開口,本督絕不為難?!?br>眾人緘默。
“沒有嗎?”
宗徵話音落下依舊沒有人開口,他抬眼瞟向何御史,眸中似冷霧含著輕嘲:“何大人,這就是你所謂的滿朝皆知?”
除你,滿朝皆無人知?
何御史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身后的人:“黃大人,林大人…”
他才剛開口,就見被他點名的二人快速低頭后退了兩步,仿若避之不及,哪有半分先前同仇敵愾,而不遠處的中書令陸崇遠雖然也臉色難看,卻也未發(fā)一言。
何御史臉上血色瞬間消退。
宗徵嗤笑了聲:“本督知道往日為替陛下肅清朝堂,動了不少人的利益,也知道有人不滿本督掌管黑甲衛(wèi)替陛下剿滅異心之人,可萬沒想到向來以剛正不屈為名的御史臺中之人竟也捕風捉影?!?br>“何大人無半點實證便想污蔑本督,更拿著這種可笑至極的理由攻訐本督,你是不滿本督先前替陛下行事,還是不滿陛下讓我擔任這樞密院之主,所以豁出去御史清名不要也想毀了本督?”
安帝神色已然冷了下來。
何御史冷汗“唰”地直流,雙膝一軟就跪在地上:“陛下明鑒,微臣絕無半點私心,微臣只是謹奉御史職責?!?br>“那太醫(yī)署之事可有實證?”
“臣…”何御史臉色蒼白,“臣也是只是聽聞……”
宗徵聞言低笑了聲:“什么時候誣告朝中大員,只須憑聽聞二字?!?br>“我御史臺本就有聞風上奏之權……”
“那這風是從何處來的,又是何人所述?滿朝上下只你一人聽聞,京中坊間再無人知曉,何大人這奏的到底是外間傳言,還是你自己編造而來?”
宗徵言辭刁鉆犀利,一時間竟是問的向來善辯的何御史啞口無言。
安帝眉心緊緊繃起,瞧著下方吞吞吐吐滿臉蒼然如紙的何御史就是不喜,又聽到宗徵冷淡道:
“本督問話,何大人看陸公做什么,難不成這風還是陸公送給你的,亦或是朝中其他哪位看本督不順眼的大人?”
“我沒有!”
何御史雖然否認的極快,可是宗徵的話卻依舊讓安帝疑心上了陸崇遠等人。
安帝深深看了眼陸崇遠就寒聲道:“何蕭然,你告宗徵之言,可有實證?”
何御史張嘴半晌:“臣……臣……”
“有,還是沒有。”
“微臣……沒有……”
安帝聞言頓時被氣笑,眼中滿是沉怒。
“朝中設御史臺,是為了讓你們糾察百官,肅正綱紀的,不是為了讓你們自顧私怨勾結謀害忠臣,既無實證,誣告內(nèi)樞密使,攀誣朝中一品大員,朕看你這個御史當?shù)氖窍訅蛄恕!?br>“來人,把這滿嘴妄言私心過甚之人拉下去,杖責三十,貶為殿中御使,若再有下次定不輕赦!”
何御史幾乎被一擼到底,那殿中御使說還是御史,可卻只是個從八品的官職,掌殿庭供奉之儀,糾閣門之外離班、語不肅者,換句話說,不過就是閣門內(nèi)外最下品的肅紀官員,與他如今只差一步便是御史中丞的位置天壤之別。
何御史跪在地上嘶聲道:“陛下,微臣沒有攀誣宗徵,微臣所言都是真的?!?br>“他橫行于京中早非一日兩日,被他所害之人更是比比,他仗著陛下恩寵欺上瞞下,那蘇家之事皆是他所為,他今日敢傷誥命朝婦,安知來日不敢傷及陛下,陛下莫要被這奸佞宦臣所欺?!?br>安帝被吵得腦仁疼,只想趕緊回宮去服食金丹。
禁衛(wèi)上前時何御史頓時急了,他不能就這么落罪,不能被貶,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掙開拖拽的禁衛(wèi),起身就朝著御階前撲了過去。
“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屬實,宗徵宦官弄權,大肆鏟除異己,冤害朝臣,微臣只是不想見陛下被他欺瞞,微臣所言全都是真的,宦官掌權是亡國之兆,陛下三思啊……”
“閉嘴!”
安帝整個人瞬間暴怒,他竟敢詛咒他亡國:“來人,把他拉下去。”
“陛下,陛下微臣一心為主,微臣所言句句忠心……”
何御史眼見安帝絲毫不聽他言,情急之下朝著臺上就想要撲過去。
安帝嚇的踉蹌后退跌在椅子上,就在這時宗徵突然橫身上前擋在了安帝身前,只說了一句“陛下當心”,就一腳踹在那何御史身上將人踢飛了出去,堪堪撞在陸崇遠身邊的柱子上。
“砰”地一聲巨響之后,那人落了下來,陸崇遠臉色泛白驚慌后退卻根本來不及閃避開來,就見那何御史一口血噴了出來,濺到了陸崇遠官袍之上。
“亂臣賊子,亂臣賊子,把他給朕拖下去,杖殺??!”
安帝此時驚得滿臉怒容,看著地上如同死魚的何蕭然氣的大罵出聲。
陸崇遠踩著滿是血腥的官靴上前:“陛下不可,何御史只是一時情急才會失態(tài),陛下不可杖殺…”
宗徵擋在安帝面前:“他罵陛下亡國之君是一時情急,他殿前驚嚇陛下險些傷及圣上龍體是一時失態(tài),那陸中書是不是覺得,要等著他拿著刀抵在陛下脖子上時,那才叫亂臣賊子?”
安帝也是氣惱至極,剛才何蕭然撲上來時他受驚險些跌下龍椅,這般失態(tài)讓他勃然大怒:“這賊人殿前胡言亂語,把他拉下去……”
陸崇遠大聲道:“陛下不可!”
安帝猛地看向陸崇遠:“有什么不可,他咒罵朕亡國,罪該萬死,還是你也跟他一樣,覺得朕是亡國之君?”
陸崇遠并不想跟安帝硬扛著來,可是何蕭然不能死。
今日彈劾宗徵之舉本就是陸家牽的頭,何蕭然也是得了他授意才會當朝成了出頭鳥。
若只是貶黜也就罷了,他尚可想些其他辦法彌補,不至于因此失了人心,可如果真讓何蕭然死在殿前,那往后誰還敢與他們世家合謀,又有誰還敢聽他這個中書令的話?
“微臣不敢。”
陸崇遠嘴里說著不敢,可抱著手中白玉笏板,背脊卻是挺的筆直。
他腰間魚袋輕玄,說話時語氣極為強硬。
“何御史殿前失儀的確有罪該罰,可前因卻是御史臺風聞奏事職責所在,雖彈劾之事未曾得證,可若因糾察朝臣便落得身死罪名,那往后御史臺還有誰人敢于直言?且御史本就該彈糾不法,百僚震恐之威懾,陛下若因何御史彈劾宗督主便將其斬殺,恐會惹的臣民非議,傷及陛下圣譽。”
“何御史有罪當罰,卻罪不至死,還望陛下明鑒!”
陸崇遠話音一落,出身世家那些朝臣也便紛紛開口。
“陸公所言有理,何御史所為不過是職責所在,雖有過失卻罪不至死。”
“微臣附議,何御史殿前失儀也是情有可原,請陛下三思?!?br>“陛下若當朝杖殺御史,恐會讓人非議?!?br>“請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
安帝看著陸續(xù)上前的那些人,半個朝堂都黑壓壓地跪在陸崇遠身后,他氣的喉間喘著粗氣,整個人都處于暴怒邊緣。
其他那些朝臣面面相覷片刻,都是忍不住看向御使大夫曹德江。
曹德江緊抿著唇臉色也是極為不好,何蕭然雖是替陸家開口,可御史臺的人的確不宜因彈劾被殺,否則此例一開往后御史臺上下便會處處受阻,可是讓他替何蕭然求情他也做不到,那何蕭然彈劾宗徵帶了私心,陸家也不是好東西。
他沉默不言,朝中另外幾名老臣也都是皺眉一時沒有開口,見他們默然,那些寒門出身的朝臣也就都安靜下來。
眼見安帝被世家出身那幫朝臣逼得臉色鐵青,一人處于孤立無援,宗徵突然開口:“陛下,陸中書說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br>安帝猛地看他:“宗徵你!”
“陛下先聽臣將話說完?!?br>宗徵溫聲安撫著暴怒的安帝:“御史臺彈劾朝臣是職責所在,微臣雖有委屈,卻也不愿讓陛下為著微臣壞了朝中規(guī)矩,只是陛下所受冒犯不能輕饒,陸中書方才也說了,何大人殿前失儀的確有罪該罰,那不若換個懲戒?!?br>安帝一愣:“換個?”
宗徵揚唇:“依舊如陛下先前所說,杖責三十,貶黜官職,再讓何御史每日于殿前執(zhí)鞭受戒十下,背讀儒家五經(jīng),既能讓他好生記清楚今日之過,收束己身,又能告誡朝中其他人,莫要再犯失儀妄言之罪,謹記為臣之道。”
“陛下以為如此懲戒,如何?”
安帝聞言頓時面露古怪,只片刻就怒氣消解險些笑出來。
“你這法子不錯,朕是寬厚之人,的確不好杖殺御史,便照你說的去做,小懲大誡,讓他漲漲記性?!?br>下方陸崇遠等人臉上黑如鍋底。
鞭笞十下根本傷不了筋骨,背誦儒家五經(jīng)對于從小進學的人來說也是小事,可是這行刑的地方和方式卻是羞辱人至極,這簡直就是將何蕭然的臉皮撕下來扔在地上踩,對于何蕭然來說恐怕還不如殺了他。
眼見著何蕭然剛疼醒過來,又一口血吐了氣暈過去,陸崇遠急聲道:“陛下,此法不可?!?br>“陸中書,你這也不可,那也不可,那你到底想要如何?”
臺上宗徵一張昳麗面容微染寒塵,眼尾輕揚時甚是費解。
“陛下已如你所愿饒過何大人,本督也不再追究,你還想如何,難不成要讓陛下白白受了何大人詛咒亡國之氣怒,還是陸中書心中也如何大人所想,覺得我大魏會亡?”
陸崇遠:“……”
閹人!
賊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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