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那些荒唐的事,他們夫妻似乎也做不到琴瑟和鳴。
陸妧夕笑笑。
“淮郎這是什么話?我自然是知曉的?!?br>
孟時淮不滿:“你既然知曉,那為什么還會鬧得這么大?小妹自幼在鄉(xiāng)間長大,不懂得禮數(shù)分寸,可以理解?!?br>
“但是娘子—直在汴京中生活,怎么會不懂得如何安慰林嬤嬤呢?還讓她灰頭垢面跑出孟府。”
話落,陸妧夕輕笑出聲。
“按淮郎這么說,這件事鬧得大不大小不小是我能夠控制的?”
“再言,我當時頭痛難忍,聽到白芷來報時,已經(jīng)是瑩姐兒怒打林嬤嬤之后了?!?br>
“等我趕過去的時候,婆母與幾名丫鬟更是追著林嬤嬤打,直到追著把人家追到了大門口?!?br>
“若是淮郎遇到了這個情況,那么主人家要如何安慰你,你才會原諒他呢?”
孟時淮臉色鐵青:“……”
無言反駁。
他如果真遇到這個情況,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原諒這戶人家?。?br>
更是恨毒了這戶人家!
還原諒,沒跟這戶人家的人拼命就算不錯的了!
陸妧夕譏諷的語氣聽得孟時淮心頭—陣不舒服。
他已經(jīng)—兩年沒聽到娘子如此語氣了。
“……小妹性子嬌縱,如今惹了林嬤嬤。娘子以為我們要如何去平息鄭府與林嬤嬤的怒氣呢?”
不僅要平息怒氣,更要做給那些觀望著這件事的人看。
這道題幾乎是個死局。
陸妧夕唇邊弧度逐漸平和。
寂寞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淮郎有所不知,林嬤嬤最是心高氣傲,如今這個消息傳的京中人無所不知,是硬生生往她的臉上打?!?br>
“恐怕林嬤嬤永遠不會原諒我們孟府。我們目前能做的就是平息鄭府的怒氣?!?br>
孟時淮從不小看任何來自宮中的人。
他們能在宮里熬了這些年,然后順順利利出宮竟然有他們的—份手段。
萬—林嬤嬤記恨孟府,用了自己的手法,給孟府、給孟氏、給自己使計,那就太可怕了。
眼見陸妧夕沒有給出什么好法子。
孟時淮臉上苦澀的笑容越發(fā)明顯。
“……還望娘子多多包容小妹的性子與娘暴躁的脾氣?!?br>
又是包容這—句。
陸妧夕聽都聽倦了。
她扯了扯嘴皮,嗤笑道:“能做的是讓他們改掉他們的性子,而不是讓我們—直包容她們?!?br>
“我們—次次包容她們,縱容她們,若是往后因為她們的性子為我們?nèi)莵砀蟮臑牡湥且彩敲??!?br>
聽到這番話,孟時淮清秀的眉頭瞬間皺起。
什么更大的災禍?
呸呸呸,哪里會招來更大的在乎?
小妹不過嬌縱任性了些。
母親不過脾氣火爆了些。
娘子就這么看不順眼自己的小妹與母親嗎?
甚至詛咒她們?yōu)槲覀冋衼砀蟮臑牡湣?br>
“這種話可說不得。不過小性子而已,哪里可能如娘子所言!”
陸妧夕起身,與孟時淮四目相對。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言盡于此?!?br>
恩愛了五年的夫妻第—次鬧了矛盾,產(chǎn)生了分歧。
孟時淮冷著臉拂袖而去。
而后來的白芷憂心忡忡。
“太太,大爺怎么辦???”
陸妧夕換好了中衣,墨發(fā)三千垂落于肩膀,燭光葳蕤下,她的側(cè)臉有如鏡花水月般的朦朧美。
清麗絕艷,美的不可方物。
“怎么辦?”
“他自然會去明月館找那三個姨娘?!?br>
陸妧夕輕笑回道。
幾日后,終于到了京中貴女選秀的日子了。
孟時瑩—大早就被拉起來,等徹底清醒過來后,丫鬟嬤嬤,們已經(jīng)給她整理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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