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歸京之時,余晚本以為是自己的救贖回來了,卻未曾想魏奕回來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跪在養(yǎng)心殿外,求皇帝收回與余晚的賜婚旨命,并求娶何家姑娘。
何父當年是皇帝少時的老師,在奪儲之爭也是站在皇帝這邊,一直出謀劃策,皇帝登基后便以帝師身份退居,所以皇帝一向尊重他的帝師。
何父何母就這一個女兒,自然是萬事滿足。
即便知道魏奕有婚約在身,但為了女兒的幸福,也只能和魏奕一起求皇帝重新賜婚。
帝師不掌實權(quán),而且兩人都跪在皇帝殿前,魏奕又剛剛立下新功,又是自己昔日老師相求。
皇帝便答應(yīng)了收回余晚與魏奕的婚賜,重新為何妤婧和魏奕賜下婚約。
如此一來,余晚,便又成了那個多余的。
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京城眾貴女的發(fā)難,受盡白眼,卻遭到退婚,偏偏這個關(guān)頭,何妤婧到余晚前表示自己的歉意。
余晚正是氣憤悲傷自卑之時,自然是對何妤婧的道歉悲惱交加,平生第一次拿起自己皇后義女的身份,將何妤婧趕了出去。
何妤婧被趕出坤寧宮一事,立馬成為全京城的談資。
何妤婧從小哪受到過這種譏笑,過度悲傷一下子竟病倒了。
這一病倒,魏奕,還有自己名義上的四皇兄,開始頻頻上門警告余晚,讓她好自為之。
魏奕更是為了轉(zhuǎn)移京城中人們對何妤婧的看法,把矛頭引向余晚。
最后那個以翩翩公子出名的齊家小公子齊衍,不知如何買通了她的貼身婢女,多次送信要與她相見談魏奕與何妤婧的婚事,表明他的身份欲同余晚聯(lián)盟破壞他們的婚事。
余晚本想同他講明白,自己對魏奕感情并不深厚,對皇帝的安排也無不滿,齊衍若想找人聯(lián)盟去破壞婚事,還是不要把心思浪費在自己這里。
卻未曾想,那齊衍也并未有破壞的想法,三番五次約余晚出來,只是為了試探余晚對此婚事的看法。
余晚既然赴約,齊衍便認為余晚對何妤婧還是懷有惡意。
護花使者齊公子為了他的小青梅,便讓自己的手下將余晚推入御花園的河中。
齊衍本意是想自己跳下去救了余晚以此來壞了于晚的名聲,自己殺身成仁成全魏奕和何妤婧。
卻不曾想,余晚因不通水性,齊衍也并非精通水性,只是大概略懂。
她落水害怕之余一直不停掙扎,齊衍竟無法拉她上岸,水草纏住她的腳踝,他也因此漸漸無力。
幸而他的侍衛(wèi)還在旁邊,及時將他救了上來。
而余晚,卻永遠地沉入河中……
余晚的尸體是第二日被人發(fā)現(xiàn)的,為了不讓何妤婧受到言論攻擊,魏奕和齊衍以及余晚名義上的四皇兄都控制言論。
京城人人皆傳靜安郡主跳河自殺是因魏奕的退婚,皆感慨于余晚對魏奕的癡心。
更有傳言說靜安郡主那當初便是以死相逼讓皇帝為她和魏奕賜婚,不顧魏奕對她不感興趣,而何妤婧和魏奕本就相愛,硬生生被拆散。
余晚的死亡變成京城內(nèi)的吃飯之余的談資,卻不知余晚一開始便對魏大將軍毫無想法。
這也是余晚的不甘心,她從小便被人放棄,長大更是被人拋棄,明明自己一直就只是想平平安安活著而已,不招惹任何人,為什么所有人最后的選擇都是要她來受委屈。
所有人都要讓她來接受他們選擇帶來的后果,卻沒有人問一問她愿不愿意!
于晚接收了這些記憶之后,緩了好久。
她自己死亡時并未太過難過,但是當她作為余晚,感受余晚死亡之后的不甘心,她感到了一陣巨大的悲傷涌來。
這是她從未感受過的,內(nèi)心的悲憤幾乎要把她的情緒占滿。
“這些就是余晚的記憶,也是她的不甘心和遺憾?!本恋穆曇魪挠谕淼哪X海里響起。
“我感受到了,她的悲傷和遺憾,這里很難受。”于晚把手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說道。
“我?guī)湍愕稽c她的情緒,不然會很壓抑?!本琳f完,于晚突然感覺堵在心里的感覺消散了很多。
“許愿者的原生情緒會影響到你的行為,需要我?guī)湍泸?qū)散的時候你就和我說。”玖說道。
“好,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情感,我還可以接受,等我接受不了的時候會告訴你?!?/p>
于晚也沒客氣,兩人以后就是互相依存的依靠,以后需要對方的地方肯定不會少的。
“對了,小玖,許愿者的心愿是什么???”于晚問道。
“許愿者希望能平平安安地活著,如果可以,希望那些拋棄自己的人都能感到抱歉和后悔?!本脸聊艘幌?,說道。
“這姑娘真的委屈慣了,只是希望別人能對她抱歉,到最后她其實也沒有恨某個人?!?/p>
現(xiàn)在距離魏奕立戰(zhàn)功歸來,皇帝給余晚和魏奕賜婚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余晚傳過來的時間點,正是原主參加皇后舉行的小聚。
京城的貴女們來參加,本該由她招待未嫁女們的,但是她們向來看不慣余晚占著皇后義女身份,總是陰陽怪氣的。
余晚為躲清靜,加上皇后做宴也不太需要她,便以身體不適為由先回寢宮休息一番。
“郡主,您就這么回來,不合禮數(shù)。”一個侍女說,余晚認出來,這就是前世被齊衍收買的那個丫鬟。
丫鬟名喚小玉,本就是皇后吩咐宮里隨便安排的宮女,后來因為只侍候余晚一人,余晚性子軟糯又無勢,小玉捧高踩低的,早就對余晚各行為指指點點。
“那你認為我應(yīng)如何呢?不如你來教教我,這種時候,她們不僅折辱于我,更等同于言辱了母后,那我應(yīng)該聽完后上報母后,把事情嚴重化嗎?”
余晚坐在自己殿中的扶手椅上,眼睛盯著自己手里的小茶杯,淡淡的說。
“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毙∮耠m看不起余晚軟糯的性子,卻也知道,這種事情是萬不能鬧大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作為皇后義女,皇帝親封的郡主,就該聽著那群人對我冷嘲熱諷?”余晚看著小玉,臉上并沒有多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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