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開完會,宋江就按照吩咐開車送他家老板去喬小安家。

車子還在三岔路口,遠遠的,司南就看到喬小安和宴淮南在那拉拉扯扯的。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朗朗乾坤,她怎么還有這個臉?

莫名的,司南一陣來氣。

“撞上去!”他說。

“啊?”宋江懵逼了,撞……撞人嗎?那可是犯法的,他家老板不會不知道吧?

遲疑間,喬小安攔了一輛車走了,宴淮南沒追上。

宋江開著車從他身邊過去的時候,還特意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司老板,他正深深的看著喬小安離開的方向。

宋江懷疑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不然怎么他看司老板的眼神里會有炙熱的狡黠?就好像,獵人發(fā)現(xiàn)獵物,那種勢在必得,不可一世,馬上就要把她吞噬干凈,而獵物,自然就是那個女人了。

來到喬小安家門口,司南讓宋江留在車里,自己敲門進去了。

喬小安的父親喬振東開的門,看是個陌生面孔,剛想問他找誰,來人就先開了口,“請問這里是喬小安的家嗎?”

“是,我是小安的父親喬振東,請問你找小安什么事?”喬爸爸有點納悶,這人怎么這時候找上門來,小安不是才剛走?

“我不是來找喬小安的?!彼灸弦膊坏葐贪职盅垼约壕妥吡诉M去,在客廳沙發(fā)上坐下,如王者一般,等著門口的喬父進來。

不是來找小安的,卻問這是不是小安的家,還堂而皇之的進來,所以,是來找他的?

喬振東再木訥,也知道這人來者不善。

他關(guān)上門,走過去,在距離沙發(fā)還有五步之遠的地方站定,面露不悅的看向沙發(fā)上坐著的男人。

“這位先生,有什么事不妨直說,小安是我的女兒,她如果真的有錯,我這個做父親的愿意替她承擔(dān)?!?/p>

司南聞言輕笑出聲,漆黑的瞳仁直勾勾盯著喬爸爸,目光幽深,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

“那恐怕你承擔(dān)不了,得讓她自己來還?!?/p>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喬爸爸明顯沒有多少耐心,他倒想聽聽,小安到底犯了什么天大的錯,連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承擔(dān)不了。

“您的女兒,喬小安,跟我睡過了,我不管她是什么目的,我的要求很簡單,我絕不允許我的骨肉流落在外,變成單親孩子,或者,認別的男人做爸爸,所以,我要跟喬小安領(lǐng)證結(jié)婚!”

“什么?”

喬爸爸怔住。

小安她,這個人說,小安跟他……不是,他說小安懷孕了?

“不可能!你肯定搞錯了,小安絕不是那種人!”喬爸爸自然是力挺女兒的,女兒什么脾性他也是一清二楚,絕不可能做出這種傷風(fēng)敗俗的事。

可司南似乎早就料到了,他十分從容的拿出手機,翻出來一個視頻給喬爸爸看。

是喬小安喝醉,在電梯口抱住司南的視頻,還有喬小安睡在床上,露著雙肩的照片以及滿床的狼藉……

喬爸爸看著,一口氣沒緩過來,差點摔在地上。

妥妥的實錘,任喬爸爸怎么狡辯都沒用。

“他爸……”喬媽媽這時候從廚房出來,聽到了他們的話,也看到了手機里的視頻和照片,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相比較喬媽媽的慌亂,喬爸爸顯得鎮(zhèn)定多了。

他立馬給女兒小安打了電話,讓她立刻回家。

喬小安還以為家里出什么事了,立馬讓司機掉頭回家。

可是一進到家門,看到沙發(fā)上坐著的男人,她就如遭雷劈,臉色一片慘白。

隔著距離,喬小安驚恐的看向男人,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還找上門來了。

看著這張人神共憤的臉,那天早上被強占的一幕幕不斷浮現(xiàn)在她腦海里,她暗自拽緊了拳頭。

看爸媽的臉色,他一定跟他們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這個男人,簡直太過分了!

越想,喬小安就越氣。

她斂了神色,強壓住情緒,佯裝鎮(zhèn)定的朝喬媽媽的位置走過去。

司南就坐在那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落進來的女人身上,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不由得勾了勾唇,笑得人畜無害。

直到喬小安在喬媽媽身邊坐下,司南才清了清嗓子,沖她笑了一下,“女人,我們又見面了?!?/p>

喬小安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司南也不惱,只是笑。

喬媽媽很擔(dān)心,拉過女兒的手,語氣有心疼也有嗔怪,“小安,你懷孕了怎么都不跟媽媽說?”

懷孕?

喬小安迅速抓住這個關(guān)鍵字眼,驚得大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媽,你瘋了嗎?我連男朋友都沒有,懷個鬼的孕啊!”

語畢,她猛地看向沙發(fā)上的男人,“是你說的?”

司南沒否認。

喬小安怒了,“你瘋了嗎?大老遠跑來我家就為了告訴我爸媽這子虛烏有的事,你憑什么說我懷孕了?”

“憑那天在酒店我們做了很多次,憑我沒做措施,而你,沒吃事后緊急避孕藥?!?/p>

喬小安一時語塞。

是啊,她怎么忘了,還有事后緊急避孕藥這回事。

所以,這個男人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她的肚子里,也許正在孕育著一個新的生命。

是她跟這個男人的孩子。

喬小安愣神了片刻,反應(yīng)過來,眼神里忽的閃過一絲狡黠的光,“那又怎樣?懷孕了我就去打掉,我是絕不會生下身體里流著你這個強J犯血液的孩子!”

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這位先生,我想你今天不該來我家,我們更適合去法庭談,畢竟,是你不顧我的意愿強迫了我?!?/p>

那天早上,她明明反抗過的,但他卻沒停下,霸道de強占了她。

“法庭?”司南好笑的重復(fù)了一遍,接著,又很認真的提醒她,“你忘了,那天是你主動抱的我,走廊的監(jiān)控拍得清清楚楚,你如果不信,我可以讓人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至于床第之事,向來都是你情我愿,強迫?你有證據(jù)嗎?口說無憑,你以為法官會信?”

喬小安再次語塞。

他說的沒錯,確實口說無憑,她沒有證據(jù),就算到了法庭上,法官也不會判他有罪。

可既然如此,他今天為什么要來?

喬小安警惕的開口,“所以,你今天就是專門來給我找不痛快的?”

“錯!”司南糾正道,“我是專門來通知你父母,我跟你就要領(lǐng)證結(jié)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