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是我孟家人,死亦是我孟家鬼


翌日一早,周妞兒沒去鎮(zhèn)上,昨夜盧氏那么一鬧,她也沒心情去后山采松茸了。
而且北慶國雖然開放,但對女子也多加苛責(zé),如此拋頭露面,也不是長遠(yuǎn)之計(jì)。
周妞兒托著腮幫在院子里發(fā)呆,經(jīng)歷昨夜一事,她打定主意要讓盧氏跟他們劃清界限。
但依靠周老二的話,鐵定不成。
周妞兒今早嘗試與他聊了一會(huì),原本打算從他入手,可在聽聞周老二回答后,周妞兒果斷改變主意。
讓周老二如此愚孝之人,去算計(jì)他的親娘,哪怕這個(gè)親娘壓根就沒將他當(dāng)一回事,決計(jì)不可能。
“妞兒,你未出生時(shí),奶奶對你可好了,好吃好喝的都緊著你娘,自打你爺走后,你奶日子也緊巴,你也別怪她……”
如此云云,讓周妞兒到嘴的勸說全都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讓她極為難受。
于是周妞兒立馬改變主意,她什么也沒再說,扭頭就回屋了。
周壯兒在一旁聽到了,對他來說,不言父之過,也不好多說什么。
自此周老二察覺到一雙兒女,對自己疏遠(yuǎn)了,但他卻認(rèn)為小孩子脾性,過兩日就好了。
好幾日,周妞兒都郁郁寡歡,她本以為周老二多少會(huì)對盧氏有所怨言,可事實(shí)卻讓她很是震驚。
只因周老二覺得盧氏做任何事,都是理所應(yīng)該。
這讓遵從道德至上的周妞兒一時(shí)間難以接受,在她過往所接受的教育中,鮮少有周老二如此愚孝之人。
在現(xiàn)代有不少案例,子女將父母告上法庭,因?yàn)楦改覆还?br>周妞兒對此見怪不怪,可在周老二看來,盧氏哪怕分家后,照舊可以在他們這撒潑打諢,周老二及其子女,不得阻攔。
“唉——”周妞兒信步走到了湖邊,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只覺得心口快被憋死。
早已習(xí)慣用現(xiàn)代人思維考慮事情的她,還是無法接受周老二的愚孝。
就在她緊皺眉頭坐在湖邊,募地一道清朗聲音自她身后,“你為何在此處發(fā)呆?周妞兒,你莫不是在想著如何使我回心轉(zhuǎn)意吧?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fèi)力氣?!?br>聽到這自大之言,周妞兒猛然轉(zhuǎn)頭,就見孟仕安自以為是地站在自己身旁。
不想與如此白目之人待在一處,周妞兒起身要走。
孟仕安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周妞兒開口,不禁低頭看過去,就見周妞兒已然跑出自己一米開外時(shí),他愕然出聲,“周妞兒,你去哪?我話還未說完,你怎可離開?”
“夠了,孟仕安,你以為自己是誰?你要與我說話,我同意了嗎?”周妞兒立馬反唇相譏。
孟仕安從未見過她如此,一時(shí)間呆若木雞。
而周妞兒卻不曾作罷,上前打量道,“孟仕安,你真當(dāng)自己是香饃饃,誰人都與丁小慧一般,上趕著往你身邊湊嗎?”
聽到她如此說,孟仕安眼底閃過一抹心虛。
他與丁小慧一事,一向隱蔽,周妞兒如何得知?
很快孟仕安想到這次周妞兒自盡,心下訝然,“難道周妞兒真發(fā)現(xiàn)我與小慧,才一時(shí)想不開?”
想到這,孟仕安心頭一顫,他無力如何也沒料到周妞兒對自己如此情深,之前他嫌棄她啞巴,但既然她現(xiàn)如今不啞了……
思及此,孟仕安仔細(xì)看向周妞兒,她模樣清秀,比自小干活的丁小慧來說,自然妍麗許多。
“周妞兒,既你已能說話,再有你娘也退還那袋白米,我就勉為其難與你在一起?!?br>其實(shí)在那日周妞兒退還信物之后,孟仕安老覺得渾身不自在,哪怕與丁小慧私會(huì),也完全不在狀態(tài)。
每每都會(huì)想起周妞兒泫然欲泣的跟著自己,怎么趕也趕不走,可當(dāng)她突然撒手,孟仕安又覺得極度不爽。
要甩人,也該他孟仕安甩了她才是。
不過看周妞兒如此舍不得自己,孟仕安覺得自己大度一些,就原諒她日前的所作所為罷了。
可周妞兒卻毫不領(lǐng)情,“孟仕安,你莫不是燒糊涂了?什么叫你勉為其難與我在一起?我再重申一遍,我周妞兒不稀罕你了。你既與丁小慧在一起,那就別來煩擾我?!?br>吼完,周妞兒轉(zhuǎn)頭就跑。
她真是無語,不明白孟仕安哪來的自信,自己會(huì)看得上他?
哪怕這具身體本尊,看人眼光確實(shí)不怎么樣,就孟仕安那金絮其外,敗絮其中的貨色,她周妞兒千百個(gè)看不上。
可前主卻為了這么一個(gè)繡花枕頭,選擇自盡。
如若不是不能修改歷史,周妞兒恨不得將那一夜抹去。
如此想著,周妞兒跑的更快,沒一會(huì),就把缺乏鍛煉的孟仕安甩了好遠(yuǎn)。
孟仕安卻不死心的沖她背影喊道,“周妞兒,你跑什么跑?我們婚約未取消,你生是我孟家人,死亦是我孟家鬼!”
聽到這,周妞兒恨不得一頭撞上墻去,本以為可以輕松甩掉孟仕安這未婚夫,雖然盧氏只開口要了一袋白米,周妞兒覺得自己未免太廉價(jià)了。
可還沒來得及高興,林氏那邊偷摸將白米退還回去,又跟孟家商討好了,婚約繼續(xù)。
周妞兒很是無語,林氏哪里看得出她對孟仕安情根深種?
拜托,她現(xiàn)在巴不得離孟仕安這渣男有多遠(yuǎn)離多遠(yuǎn),可該死的婚約不解除,她注定就是孟仕安的妻子。
一想到自己要與已經(jīng)跟丁小慧有了肌膚之親的人在一起,有著感情潔癖的周妞兒,十二萬分不樂意。
“不行,說什么都要把親退了。”周妞兒低聲一吼,可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丁小慧正怨恨緊盯著自己,這讓周妞兒知道退親的機(jī)會(huì)來了。
“丁小慧?上次你誣陷我害死翠玉,怎么,你是打算親自向我磕頭道歉嗎?那來吧?!敝苕汗室馓崞鹕洗沃隆?br>果然如她所料,丁小慧一副恨不得吃了她似的盯著她。
周妞兒卻毫不畏懼,哪壺不開提哪壺地說,“丁小慧,你還敢瞪我?上次要不是我,翠玉可就真的要被蛇吃了,你與翠玉不是好姐妹嗎?怎么遇到危險(xiǎn),你怎跑的比兔子還要快?這難不成就是你口中的‘姐妹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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