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容鳶而言,陳自強是金主爸爸,是高高在上、能掌握藝人生死的神。
可此時,陳戰(zhàn)歌三言兩語的功夫,將陳自強踩在腳下,瞬間讓他跌落神壇。
容鳶在解氣的同時,心中竟又生出些許恐慌來。
“二叔,我知道你不服,你以為我是為了個女人才故意打壓你的?!?/p>
陳戰(zhàn)歌淡聲說道:“沒錯,就是因為你動了容鳶,我才要狠狠罰你,可今天,在蛇園里,那個差點咬到我的毒蛇……”
說到這里,陳戰(zhàn)歌陰森森一笑,問道:“二叔不想對我父親解釋點什么嗎?”
也不想聽陳自強的解釋,也不管在場其他人的表情,陳戰(zhàn)歌拉著容鳶徑直往樓上走去。
走到樓梯拐角處,他忽然停下腳步,看著羅秋棠。
“小姨,準備套女裝,送去我房間。”
樓下,已經(jīng)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還有男人的怒吼。
“陳自強,你竟對歌兒起了殺心?你別忘記了,我才是嘉億的老板,你那些骯臟手段只管沖我來!”
……
這氣氛壓抑到極點,容鳶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所以她閉著嘴,一句話也不敢亂說。
嘉億傳媒,被稱作娛樂圈的造神機器,在圈內(nèi)屹立三十年不倒,捧紅的明星更是不計其數(shù)。
而現(xiàn)在,從這幾人的談話中,容鳶幾乎能推斷出陳戰(zhàn)歌的身份。
他父親就是嘉億傳媒的總裁陳江遠,那位被娛樂圈譽為“教父”的造神大佬。
自然,陳戰(zhàn)歌就是傳聞中那位性格乖張、喜怒無常的嘉億公子爺。
據(jù)傳言說,當初這位公子爺與某個新生代小花交往,只因小花說錯了一句話,太子爺竟一刀捅在小花肚子上。
當然,因為公子爺有個勢力龐大的爹,所以這事兒不了了之,小花隱退,公子爺繼續(xù)為所欲為。
思及至此,容鳶不覺咽了咽口水,整個人都不好了。
陳戰(zhàn)歌卻緊緊牽著她,一直進了二樓的臥室里。
關上門,陳戰(zhàn)歌看到容鳶防備緊張的眼神時,他眼中的光頓時就黯淡了。
“姐姐,你怕我?”
容鳶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英文名叫布魯諾?”
“對,我父親怕我的信息泄露帶來麻煩,所以我對外都用英文名,今天和姐姐一起錄制的綜藝,是我第一次用真名,所以他們都不認識我。”
陳戰(zhàn)歌極為親昵抱著容鳶的胳膊問道:“姐姐,我的名字好聽嗎?”
容鳶本該害怕陳戰(zhàn)歌的。
畢竟這位太子爺是以心狠手辣的威名在圈內(nèi)立住人設的。
可現(xiàn)在,或許是因為二人在蛇園的經(jīng)歷,容鳶很難將那個慫且不要臉的陳戰(zhàn)歌與傳聞中的嘉億太子爺聯(lián)系在一起。
她低頭看到陳戰(zhàn)歌手腕的疤,又聯(lián)想到方才陳遠江說陳戰(zhàn)歌曾經(jīng)自殺,她好看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你自殺過?”
陳戰(zhàn)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自殺著玩兒,這不,還沒死呢!”
“自殺著玩兒?”
聽到這話,容鳶坐不住了。
她瞬間就忘了陳戰(zhàn)歌的身份,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怒罵。
“你含著金湯勺出生,你錦衣玉食長大,你什么都不缺,你自殺個什么勁兒,吃飽了撐著嗎?”
陳戰(zhàn)歌顯然沒做好被容鳶罵的準備。
他眼神詫異又無辜,仰頭看著暴跳如雷的容鳶,張著嘴,竟不敢說話了。
“陳戰(zhàn)歌,你知道活著是一件多么珍貴的事嗎?你知道多少人唯一的愿望就是活著?你有什么資格自殺?你憑什么自殺!”
容鳶的眼眶已經(jīng)紅了,甚至眼眼底有淚水在涌動。
“有人拼盡全力都活不了,你卻視生命如草芥?!?/p>
看到容鳶眼中的淚,陳戰(zhàn)歌瞬間有些慌,忙起身拉住容鳶的手腕。
“姐姐,我錯了,我以后不自殺了?!?/p>
還在氣頭上的容鳶狠狠甩開陳戰(zhàn)歌的手,吼道:“陳戰(zhàn)歌我告訴你,以后你要是再敢傷害自己,你信不信我……我……”
“我”了好幾聲,容鳶惡狠狠說道:“我捉一百條蛇,都放在你被窩里!”
想起一百條蛇在自己被窩里亂竄的駭人場景,陳戰(zhàn)歌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咽了咽口水,弱弱喊道:“不要!”
“不要就好好活著!”
容鳶放柔了語氣,摸了摸陳戰(zhàn)歌的頭。
“戰(zhàn)歌,不管我們經(jīng)歷過什么,都不要放棄自己,更不能傷害自己!”
陳戰(zhàn)歌怔怔盯著容鳶的眼睛,半晌,他忽然緊緊抱住了她。
“姐姐,求求你別走?!?/p>
門外,羅秋棠準備敲門的手僵在半空,神色又是喜悅又是激動。
跌跌撞撞下樓,一把抓住陳遠江的手說道:“姐夫,歌兒他……他剛才親口答應,以后不自殺了?!?/p>
聽到這話,陳遠江猛然起身,幾乎是抖著嗓子開口。
“你親耳聽到的?”
“當然是我親耳聽到的,容鳶在房間里訓斥歌兒,罵他自殺是作踐自己,歌兒非但沒生氣,反而還……還給容鳶認錯保證呢。”
羅秋棠激動到幾乎要落淚。
“姐夫,自從姐姐去世之后,就再也沒有人走進歌兒的內(nèi)心了,但現(xiàn)在,歌兒愿意聽容鳶的話,我們說什么都要留住她?。 ?/p>
陳遠江連連點頭。
“當然,當然得留下,你回頭打聽下容鳶的身份背景,只要她愿意留在歌兒身邊,不管什么條件要求,我們都答應!”
平靜下來,羅秋棠才發(fā)現(xiàn)自己握著陳遠江的手。
她一愣,觸電似的收回手,慌張說道:“我去給容鳶送衣服!”
目送著羅秋棠離開,久久,陳遠江一聲嘆息。
二樓臥室里,容鳶僵硬得像是一具尸體。
感動嗎?
不,不敢動。
太子爺這會兒好像心情不大好,這不,鉆在她懷中說什么都不肯起身。
大哥,你醒醒好嗎?
我又不是你媽,你鉆在我懷里能干嘛?
然而太子爺?shù)纳矸輸[在這里,打不能打,罵不能罵,她這……好難?。?/p>
“戰(zhàn)歌,你先聽話,坐起來我們好好聊?!?/p>
你再不坐起來,老娘的便宜都要被你占完了!
之前在公寓里洗完澡,她只穿著睡裙,里面連內(nèi)衣都沒的。
后來在與顧凌澤的拉扯中浴袍不知道丟在了哪里,身上只裹著陳戰(zhàn)歌單薄的襯衫。
現(xiàn)在,襯衫松開了,陳戰(zhàn)歌伏在她懷中。
他的臉貼著她的心口,嗯,二人之間隔著一層單薄的真絲布料。
呵呵噠,絕了!
就在容鳶斟酌著該如何讓太子爺從自己懷中起身時,陳戰(zhàn)歌卻忽然坐直身體。
他神色極為怪異的,背對容鳶站起身來,耳朵尖紅得像是要滴血。
“你先出去!你讓管家?guī)闳シ块g休息,我……我要洗澡了?!?/p>
說罷,竟不等容鳶說話,陳戰(zhàn)歌逃也似的進了浴室,旋即,就是嘩啦啦的水流聲。
容鳶:“……”
太子爺有病,得盡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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