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睡覺的時候大丫居然爬到了您的身上,要是把您壓壞了怎么辦!”張子興著急地道,“這么大的孩子了,這么不懂事!黃瑩兒也是,連個孩子都管不好!”
“我忙著做飯,沒注意到?!秉S瑩兒低聲辯解。
“行了!”楊梅走到張子興身邊,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將大丫從他的“魔掌”里拯救出來,“以后不管什么事兒都不能打孩子,孩子這么小,你那大巴掌下去,也不怕打壞了!”
張子興怔怔地點頭,有些不真實,娘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大丫的?以前娘一點不喜歡大丫。
他想問,可是看著滿臉戾氣的楊梅,什么都沒敢問。
楊梅想要收拾一頓這個可惡的張子興,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個冒牌貨,就莫名的心虛,最后只能安慰自己,小孩子的屁股打打能活血。
“飯做好了么?”楊梅又覺得餓了,她問黃瑩兒。
黃瑩兒點頭道:“做好了,我這就去端!”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春了,天變長了,也不冷,他們晚飯就在院子里吃。
其實是因為楊梅太不喜歡黑洞洞的屋子了,晚上連個電都沒有,在里面吃飯實在是太壓抑了。
晚飯仍然是中午的菜餅子,只是楊梅多了一碗大米粥和咸菜。
楊梅將大米粥給了大丫喝,自己就著咸菜和開水,又噎進去了一個黑面菜餅子。
看著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婦,楊梅還是喜歡依賴自己的大丫。
“走,咱們?nèi)チ镞_溜達!”楊梅拉著大丫的手,要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
要知道,七十年代的農(nóng)村,她都是在歷史書上看到的圖片 ,現(xiàn)在居然能親眼去看看,多讓人神往??!
楊梅特別喜歡歷史,大學(xué)時候輔修了歷史學(xué),現(xiàn)在滿腦袋都是歷史書里的知識,她想看看,這里跟她從書里讀到的有什么不同。
大丫走得很慢,楊梅就跟著大丫慢慢溜達。
雖然到處都是低矮的土坯房和泥巴院墻,可是看著這純樸的農(nóng)村場景,楊梅還是欣喜非常。
那些寫了很多史書的史學(xué)家, 哪個有她幸運,能親眼來看看?
看著夕陽,楊梅更得意,自己看得可是五十年前的太陽,二十一世紀(jì)有誰看過?
她已經(jīng)忘了自己上午是多么挫敗了。
不知不覺走到了村口的大榆樹下,楊梅看到了一群在大樹下嘮閑嗑的老頭老太太。
“喲,子興娘,吃過飯了?你好了么?”周二娘沖著楊梅喊道。
楊梅含含糊糊地道:“好了好了,你吃飯了么,二嫂子?”
“來來來,來嘮嗑,”周二娘沖著楊梅招手道,“我們正在嘮新奇的事情!”
反正也沒事可干,楊梅拉著大丫走到了周二娘的身邊。
除了周二娘,其他的村民似乎都不怎么喜歡楊梅,看著她都淡淡的。
原主作的孽,不得自己扛著么?誰叫她撿了這么大個便宜,重新活了過來呢?
雖然張家孤兒寡母的不容易,可是在兩個兒子成年之后,原主可沒少干欺負(fù)人的事兒,只有周二娘是個大大咧咧的,不怎么在乎原主的欺負(fù)。
“離咱們大楊村不遠,不是有座小山包么?”周二娘一臉八卦地道。
“對啊, 我們知道有座小山包,然后呢!”一個長臉的中年媳婦著急地問道,“你快點說啊,二嫂子!”
“你看看你這個急性子,楊軍媳婦!”周二娘吊夠了大家胃口,繼續(xù)說道, “就那個小山包底下,據(jù)說是有礦!稀土礦!有個大老板帶著外國人來了,說是要合作開采?,F(xiàn)在就住在縣城里 ,明天一早應(yīng)該就來了。他們要是就近住,就得住在這里咱們村里,到時候你們就能見到外國人了,都是藍眼睛!”
“稀土是個啥,不就是土么?”楊軍媳婦無所謂地道,“為什么咱們自己不開采,要和外國人一起啊?”
“我也不知道,我家那口子去鎮(zhèn)里辦事情,聽別人說的?!敝芏锉粭钴娤眿D問得詞窮。
“你就是胡說,稀土是個啥土都說不清楚,”楊軍媳婦平時就是個杠精,現(xiàn)在抓住了機會抬杠,怎么能放過,她不屑地道,“你是沒啥話說,故意找話吧,還吊了我們這么長時間的胃口!”
周圍的人也紛紛地跟著楊軍媳婦一起說周二娘。
看著周二娘窘迫的樣子,楊梅于心不忍。
“稀土的用處可大著呢!”楊梅冷冰冰地道,“那座小山包里應(yīng)該是稀土的原礦,只是不知道是哪一種。原礦要提煉出稀土了,可復(fù)雜得很,咱們現(xiàn)在的技術(shù),應(yīng)該是還提煉不出來,或者是即便能提煉出來,純度也不夠。原礦提煉出稀土來,用處可是多著呢,可以造坦克造大炮,還可以造大炮和拖拉機呢!”
“這個稀土居然這么厲害!”大家目瞪口呆地道,“原來稀土不是土啊!”
“我沒說錯吧!”周二娘的胸膛又挺了起來,大嗓門子又大了起來。
“咱們的村子里,還有這樣有見識的夫人,真是難得!”一個低沉有磁性的男聲響了起來。
眾人驚訝地回頭看過去,都呆住了。
一行人停在了走在了大榆樹下。
走在最前面的是個中年男人,他身姿挺拔如松,穿著黑色的風(fēng)衣,顯得腿長肩寬。
一頭濃密的黑色短發(fā),都被梳到了腦后,寬闊的額頭,深邃的眉眼 ,清澈的眼神再加上高挺的鼻梁,整個一美男子形象。
只是這美男子正氣凜然,讓人生不出什么旖旎的心思來。
剛剛說話的就是他。
在他的身邊,除了跟著幾個帶著公文包的中國人,還有幾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
一個翻譯模樣的男人低著頭,在幾個金發(fā)碧眼的男人身邊翻譯著。
他們的聲音有點低,楊梅只能聽到幾個單詞,不過這幾個單詞就夠了,楊梅知道,他們在翻譯自己剛才說的話。
翻譯了半天 ,那幾個外國人還是皺著眉頭,似乎沒有怎么聽懂的樣子。
楊梅郁悶,恨不得自己上去翻譯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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