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現(xiàn)代言情《妄情》,男女主角周南川佟言身邊發(fā)生的故事精彩紛呈,非常值得一讀,作者“佟言”所著,主要講述的是:鄧紅梅做了一桌子年夜飯,周南川和周有成都在廚房里幫忙,佟言不知道該做什么,她也不會做什么,搬了個凳子在廚房邊上剝大蒜她指甲不長,短短的,很白凈,但剝大蒜綽綽有余鄧紅梅其實(shí)想說不用剝,大蒜用菜刀側(cè)過來一拍就好了,可周南川對她使眼色,她想想她也確實(shí)無聊,做點(diǎn)事也沒關(guān)系,就默認(rèn)讓她用手剝了大蒜是自己家里種的新蒜,不好剝,蒜皮兒粘著蒜肉,佟言剝得很認(rèn)真,沒有用指...
妄情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初一上墳遇到好幾個周家同輩的,他們剛過去,對方已經(jīng)燒完紙了走了,一路燒了好幾個墳,佟言也不知道哪個是哪個,燒到最后去了周南川爺爺那邊的墳上。
周南川的爺爺和周雄慶的爺爺挨著埋的,當(dāng)時不知道是沒地方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兩位老人的墳挨得很緊,所以燒紙的時候也都一起燒過去。
剛到?jīng)]幾分鐘周雄慶一家人也來了。
頭一回在婆家過年,杜圓月穿得很隆重,一身小香風(fēng)的羽絨服外套,腳底下穿著絲襪,套著長靴,走起路來一搖一擺的,頭發(fā)散開,顯得很溫柔,站在婆婆蔣彩云邊上,周雄慶則過來打招呼了。
周雄慶穿得也很體面,套著一件皮衣,相比之下佟言和周南川就顯得有點(diǎn)黯淡失色了。
兩人穿得很普通,單純過來上個墳,而周雄慶跟杜圓月的打扮倒不像是上墳,像是過來喝喜酒的。
老一輩的心里或多或少都有點(diǎn)比較心理,鄧紅梅也不例外。
說不清這心里哪頭不舒服,反正就是不舒服。
看到鄧紅梅,蔣彩云笑得合不攏嘴,“嫂子啊,你們也來燒紙啊?!?br>
“是啊,上午沒什么事做?!?br>
“我們也是,都趕到一塊兒來了。”
蔣彩云一邊說一邊將貢品拿出來,拿的是個臘豬頭,看上去很氣派,鄧紅梅帶的貢品就一塊五花肉,比不上蔣彩云的好。
鄧紅梅自然不會主動去說,不然顯得尷尬,但蔣彩云哪里舍得放過這么好的機(jī)會炫耀。
杜圓月接過貢品放在邊上,蔣彩云清了清嗓子,“拿過來,放在正中央,方便老人領(lǐng)?!?br>
接過去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周南川和佟言低著頭默默的撕紙,把黏在一起的紙一張張撕開,佟言沒有祭奠過老人,更何況上墳這種事,嫩蔥的小手指跟著周南川學(xué),將紙撕開。
周南川是男人,但撕得挺快的,一看就沒少上墳,佟言蹲在他邊上,夸他,“手速可以啊?!?br>
蔣彩云跟鄧紅梅說話,“大嫂,這豬頭是西南那塊寄過來的,那邊的人都愛吃臘肉,排骨啊,香腸啊,豬頭,豬舌頭,什么都有?!?br>
鄧紅梅點(diǎn)頭,“是,挺好的。”
“是啊,這豬頭啊一個得四五百塊呢。”
“喲,那不便宜啊?!?br>
“雄慶有個員工給他送的,是稀罕玩意兒呢,雄慶本來還不想要的,那人非要送給他,下屬的心意,我們也不好拒絕人家,雄慶想了想說,那就要吧,不能辜負(fù)人家的心意?!?br>
“是,那可不嗎?”
鄧紅梅笑著跟她尬聊,蔣彩云看了一眼豬頭,“嫂子,你沒吃過吧?
等會兒我給你切一點(diǎn)過去,煮熟了切成片就能吃了?!?br>
“不用不用?!?br>
“客氣啥呀,都是一家人?!?br>
鄧紅梅徹底不知道說什么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雄慶啊有本事了?!?br>
“哎呀,他能有什么本事,一年也就二十十萬,本事談不上,混日子而已!”
村里大部分人的收入一個月也就幾千塊錢,一年二三十萬已經(jīng)很可以了,蔣彩云嘴上說著混日子而已,可說話時的表情分明一臉驕傲。
佟言聽了個大概,抬頭看了一眼蔣彩云,“佟言,謝謝嬸嬸?!?br>
“謝謝嬸嬸!”
佟言跟人反著來能把人氣人,但嘴甜起來也挺厲害,蔣彩云有點(diǎn)不知所措了。
之前聽到關(guān)于佟言的話,那都不是什么好話,佟言嫁到周家和周南川干仗,干完了又跟鄧紅梅干仗,沒多久大了肚子又跟周南川干仗,沒完沒了,她在背后跟人提起這茬笑得腸子都打結(jié)了。
現(xiàn)在佟言就穿著接地氣的紅色襖子,乖乖的蹲在周南川邊上撕紙,紅襖子讓她的皮膚看上去更加白嫩,頭發(fā)扎成了一個丸子頭,干凈清爽。
比起杜圓月特意打扮了一番,她顯得有種接地氣的美,尤其是領(lǐng)子上那盤扣,帶著幾分國風(fēng)。
“佟言,幾個月了?”
“三個多月。”
“肚子好小啊,都看不出來什么,是不是吃少了沒吃好啊?”
佟言看了鄧紅梅一眼,“沒有,吃得挺好的,吃了好幾只雞了,我肚子看著不大,但摸起來很大的?!?br>
“就是吃少了,三個月才吃幾只雞不行的,我懷雄慶那會兒從懷孕到生,吃了二十多只雞!”
那個年代能吃二十多只雞可想而知多好的條件,潛移默化又被她裝了一波,話里話外在指責(zé)鄧紅梅沒有照顧好懷孕的兒媳。
鄧紅梅氣得眼神不太好,但面上還是笑呵呵的,不好說什么。
“就是要多吃的,現(xiàn)在條件好了,南川自己開園子肯定賺到了錢,你從現(xiàn)在到生至少要吃三十只雞!”
“那生下來不比雄慶還胖了?”
佟言看了一眼周雄慶。
蔣彩云頓時愣住了,“雄慶哪里胖,一個大男人哪能這點(diǎn)肉都沒有?”
鄧紅梅出了一口惡氣。
“說什么呢?
雄慶不胖的?!?br>
佟言頓時不說話了,蔣彩云也不繼續(xù)找話題了,安安靜靜的撕紙給老人燒過去。
沒過多久紙撕完了,周南川打火機(jī)一點(diǎn),將紙燒了,火燃起來,朝著周雄慶爺爺那邊的墳吹風(fēng),燒起來的紙灰全都往那邊跑。
周雄慶一家嗆得咳嗽,杜圓月臉都熏紅了,站到邊上玩手機(jī)去了。
周雄慶也點(diǎn)了火燒紙,風(fēng)卷起來紙灰呼呼的打著圈。
“哎呀,他爺爺多高興啊,看到這么大的豬頭,你看看這,這多高興??!”
農(nóng)村里上墳的紙灰約多,被風(fēng)吹得越厲害,就說明老人越高興,佟言不知道哪來的講究,周南川吹了吹她頭上的紙灰,“別弄……飄起來挺好看的。”
飄起來的紙灰最開始帶著星星的火,很快黯淡下來,退了火色變成了淺灰,薄薄的一小點(diǎn),像人工的灰色的學(xué)一樣。
蠟燭和香都在燃,眼看著紙燒的差不多了,周南川將鞭炮打開,掛在一顆小樹上。
蔣彩云笑了笑,“大嫂,怎么買這么小的鞭炮啊,買五十的多好,你這個二十五的太小了呀,響不了幾下就沒了?!?br>
鄧紅梅不知道說什么,“意思意思就好了,圖個吉利?!?br>
“那話不是這樣說……” 周南川點(diǎn)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的,蓋過了蔣彩云說話的聲音。
鞭炮點(diǎn)燃了鄧紅梅便收拾了貢品走了,“走了啊彩云?!?br>
“大嫂,晚上來我這邊吃飯吧?!?br>
“不了不了?!?br>
“哎,大明不是也回來了嗎,我叫上他一起來,真是可憐呀!”
“到時候再說吧,我怕有別的安排?!?br>
“大嫂你這話說的,過個年在一起過才好,有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重要的……” 周南川回去一直拿著貢品,騰出一只手去拉佟言,手里的貢品被樹枝刮破了袋子,鄧紅梅將佟言扶著。
“我跟你講,雄慶他媽就是裝,什么話都讓她說了,大豬頭怎么了,了不起了?
這也要比,那也要比,還說鞭炮買小了……” 鄧紅梅喋喋不休,“以前餓得吃不起飯的時候怎么沒說是一家人要一起過年,前些年南川沒賺到錢的時候,她背地里說我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沒出息,她兒子讀了大學(xué)了不起?!?br>
“呵呵,現(xiàn)在知道南川能賺點(diǎn)錢,親戚長親戚短的,還隔了一輩呢,她就是個勢利眼。
你剛才那話說的話,你看看雄慶長得都是個什么?
一身肥膘肉,豬長肉能賣錢,他能嗎?”
說到后面鄧紅梅刻意壓低了聲音。
周有成不知怎的聽力好了起來,瞄了鄧紅梅一眼,“一天到晚嘴上叭叭叭!”
“我叭叭叭怎么了?”
“婦人見識?!?br>
鄧紅梅白了周有成一眼,佟言有點(diǎn)尷尬,求救的看了周南川一眼。
周南川忍俊不禁,沒過來牽她。
“反正我兒子比她兒子先結(jié)婚,我孫子比她孫子大,以后還是我們家當(dāng)老大,下一輩也是我們家當(dāng)老大!”
鄧紅梅嘮叨來嘮叨去,總算在這塊找到了成就感。
不過佟言就有點(diǎn)苦了,鄧紅梅聽蔣彩云說她肚子小,中午給她一直夾菜,她都快撐死了。
午后出了太陽,是過年的好天氣,鄧紅梅搬了瓜子和糖在院子里曬太陽,周大明的媽媽于大姐路過,鄧紅梅抓了一把瓜子和糖,和她一起坐下聊天。
“雄慶他媽今天去上墳?zāi)昧藗€豬頭來,給老人當(dāng)貢品?!?br>
鄧紅梅主動說道。
于大姐背有點(diǎn)坨,但也是愛八卦的,“我也看到了,好大個豬頭啊,估計要好幾百塊。”
說著又笑了起來,鄧紅梅問她,“笑什么?”
“她那個媳婦,今天穿著個絲襪,被掛爛了……” 鄧紅梅捂著嘴,“真的假的?”
“真的,回去的路上我親眼看到,衣服上還被燙了個洞,鵝毛都出來了,說那件衣服買成一千多塊錢?!?br>
“別聽她吹?!?br>
“她說她媳婦城里人,穿的衣服都是上千塊的,我說哎呀你家雄慶能賺錢,一萬塊都買得起的……她呵呵笑,還讓我晚上帶著耀星和大明過去吃飯。”
“老姐姐,大明可算回來了,你也不用一直惦記了。”
“誰說不是?!?br>
于大姐擦了擦眼淚。
佟言就在她們背后的屋里拿零食上樓吃,聽到兩人的對話,替自己捏了把汗。
過個年她充分的認(rèn)識了周家村這幫的優(yōu)秀長輩了,可想而知她之前鬧的事在背后足夠被人怎么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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