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昭陽棣恒《鳳棲蓮》_鳳棲蓮最新章節(jié)閱讀
無廣告版本的古代言情《鳳棲蓮》,綜合評價五顆星,主人公有玉昭陽棣恒,是作者“旭泱”獨家出品的,小說簡介:”李師爺附在張府尹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她身后,還跟著侯爺?shù)馁N身侍衛(wèi),在上次的宴會上大人應(yīng)該也是見過的!”張府尹忽的站了起來,“你是說,外面那人和侯爺有點什么關(guān)系?”李師爺點點頭,“恐怕正是如此!”張府尹聽聞也顧不上吃了,“本官去換身官服,你去派人把聶范抬過來。既然是侯爺?shù)娜?,本府尹自然要給些面子。...
第7章 張大人真是養(yǎng)了條好狗 試讀章節(jié)
第二日晌午,張府尹還在正堂里享受著天仙齋特供地酒菜,便被公堂的鼓聲驚得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李師爺急急匆匆跑進了門里,指著門外,“張、張大人,有人、有人敲鼓,說要狀告、狀告聶公子!”
“狀告聶范?”張府尹不在意地隨意揮了揮手,“就這點事兒,何必如此慌慌張張地?這小子經(jīng)常惹事,狀告他的人還少嗎?每次都要本府尹幫他兜著。你隨便找個理由將外面那人打發(fā)了,本府尹現(xiàn)在還要用飯?!?/p>
“這次狀告的人和平時那些尋常百姓可不一樣?!崩顜煚敻皆趶埜?,壓低了聲音道:“她身后,還跟著侯爺?shù)馁N身侍衛(wèi),在上次的宴會上大人應(yīng)該也是見過的!”
張府尹忽的站了起來,“你是說,外面那人和侯爺有點什么關(guān)系?”
李師爺點點頭,“恐怕正是如此!”
張府尹聽聞也顧不上吃了,“本官去換身官服,你去派人把聶范抬過來。既然是侯爺?shù)娜?,本府尹自然要給些面子?!?/p>
一轉(zhuǎn)眼,張府尹便向外走去,李師爺急忙跟了上去,“可是大人,聶公子現(xiàn)在還不能起身,昨日夫人還因為這個哭了許久呢!”
“所以我說,把他抬來!”張府尹瞪了李師爺一眼,“若是平時也就罷了,現(xiàn)在侯爺就在仇涼,本府尹若因為一個遠親落了侯爺?shù)拿孀?,他會怎么想??/p>
李師爺慌忙點頭,“大人說的是,小的這就去派人將聶公子請過來!”
張府尹煩躁地揮了揮手,“真是沒眼識見兒的東西?!?/p>
待張府尹換衣服回來,玉昭陽與長生兩人正坐在了公堂的座椅上。
門外,聶范是坐在輪椅上被人抬了進來的。他因為肋骨剛被固定住,因而不能移動位置,整個人的上半身幾乎被捆著白布綁在輪椅上,活像是一只僵硬的繭。唯一露在外面的臉上傷口、淤青頗為明顯,慘不忍睹。
玉昭陽瞥了聶范一眼,勾起一抹惡作劇般的壞笑,不過很快便收了回去。
聶范見到她的臉,頓時睜大了眼睛,“你、你這婆娘怎么會在這兒!”
玉昭陽翹著二郎腿,挑了挑眉,“嘖嘖,我怎么就不能在這兒了?倒是你,幾天不見怎么看起來這么慘?不知道哪個大俠如此行俠仗義,為民除害,我真想去感謝一番呢!”
長生看了眼玉昭陽,嘴角抽搐。自己感謝自己?這玉姑娘可真是會玩兒??催@架勢,聶范估計要被氣出內(nèi)傷了。
“你給我閉嘴!本大爺今天非撕了你的嘴不可!”聶范掙扎著想要起來,可奈何整個人被固定在輪椅上,而且身后的人怕他亂動觸動傷口,連忙將他緊緊按住。
“聶少爺,您冷靜點。這公堂可不是您鬧事兒的地方,您看張大人臉都青了!”
聶范聽聞身體一頓,看向張府尹,果然見對方正看著自己,臉色頗為陰沉。
“張、張大人,我這、這不是生氣嘛!都怪這女人,故意激怒我!您可別見怪啊。”說完,聶范連忙諂媚地笑了笑。
玉昭陽嘲諷地笑了笑,“長生,來的路上我便跟你說了,張大人可是養(yǎng)了條好狗,你看吧?”
長生微微笑了笑,“今天,真是見識了?!?/p>
張大人一聽,臉色不由得一緊,眼睛狠狠瞪了一眼聶范,開口道:“你今日是被告之人,沒讓你說話的時候,給本官閉嘴!”接著,連忙朝著玉昭陽二人迎面笑了笑,“這小子被他母親慣壞了,二位可別介意。不知今日來公堂狀告聶范之人是哪位?”
“是我?!庇裾殃栒酒鹕韥?,將手中案卷上前遞給李師爺。
“今日,我要狀告聶范偽造欠款、欺騙官府,動用私刑以及借此預謀斂財之罪!”
張大人接過案卷,來回看了兩遍,招來李師爺,“這魏楓怎么聽著好生耳熟?”
李師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附耳低聲道:“大人忘了,前兩天聶公子跟您狀告有個窮小子借了他的錢,一直沒還,希望您出面懲戒。那個窮小子,就叫魏楓?!?/p>
“什么!”張府尹瞪直了眼睛,“那不過就是個窮小子,什么時候跟侯爺?shù)娜顺渡详P(guān)系了?”
“您不如問問?”李師爺偷看了一眼,剛觸及玉昭陽探究的視線,就急忙收了回去。
聶范一聽狀告的內(nèi)容,眼中劃過一絲慌亂,顫抖地指著玉昭陽,“你這是惡人先告狀,明明就是那小子欠了本大爺?shù)腻X遲遲不還!你這是想要抵賴,幫那小子脫罪!哼、張大人何等的英明,豈能被你蒙騙!”
玉昭陽一眼都懶得看聶范,“張大人若是懷疑我這狀告的內(nèi)容是否屬實的話,我們這里有人證物證可以證實?!?/p>
張府尹咳了一聲,義正言辭道:“凡是狀告,本大人自然不能憑借一張紙便定罪。這位玉姑娘,若是有證物便就呈上來吧?!?/p>
玉昭陽點點頭,并沒有急著呈證物,而是先問道:“首先我要問一下聶范,不知你這欠條是何時簽給小楓的?”
“那欠條上不是寫的清清楚楚嗎?去年的三月初五?!甭櫡恫恍嫉睾吡艘宦?,“白紙黑字寫著,都別想著抵賴!”
“那么簽字的時候,你也在現(xiàn)場,沒錯吧?”玉昭陽緊接著問道。
聶范為了表達真實性,急忙點了點頭,“本大爺親眼看著他寫下的,怎么了?”
玉昭陽聞言,勾唇笑了笑。
“那可真是奇怪啊,前幾天我們后山照面的時候,你對小楓的稱呼好像是‘混小子’,看起來當時并不認識他。”
“不僅是我,當時那么多百姓也都聽到了。但是剛聽聶范你說,早在去年的三月初五你便見過他,而且期間應(yīng)該也會時不時地過去催債,怎么幾天前見卻不認識了呢?”
聶范臉色一僵,慌忙辯解道:“那、那是因為......因為像魏楓那種小人物,即便去催債也是本大爺?shù)氖窒氯サ?。本大爺自從去年三月就沒見過他,上次見了自然是忘記了。”
“哦?是這樣啊?!庇裾殃柼袅颂裘?,“既然是簽欠條,那便定然有見證人。既然你說去年簽的字,那么你們是在哪里簽的呢?”
聶范松了一口氣,想起之前狀告魏楓時拉來的所謂見證人,胸有成足地開口道:“見證人是章記酒館的章老板,至于簽字,就是在他的酒館里簽的。不信的話,你大可以把他找來。”
“既然章老板是見證人,那便還請張大人現(xiàn)在派人去將人請過來一下?!庇裾殃栱讋澾^一道暗芒,道:“另外,我也需要帶進來幾個人,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睆埜o李師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連忙過去帶人,眼睛里的深意兩人都互相了然。
“那么接下來,請王師傅先上前來?!?/p>
玉昭陽看向長生,長生點點頭,將王師傅攙扶了上來。
“這位王師傅是侯爺在仇涼的筆跡鑒定人,我們首先要鑒定的就是欠款條上所落款的筆跡?!?/p>
“筆跡鑒定......”張府尹看了聶范一眼,見后者似乎有些心虛,一時間有些心堵。
這么看來,聶范還真背著他偽造了筆跡,可是他畢竟是他的表侄,總不能真讓他受那牢獄之災吧!
若是平時他早就將這些人打發(fā)回去了,可今天這幾個人還偏偏有侯爺撐腰。若是他謀私的太過明顯,恐怕他在侯爺面前苦苦經(jīng)營的好官形象,都會付諸東流。
不管怎么樣,還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聶范,他會想方設(shè)法將他保住!
張府尹硬著頭皮,笑道:“既然玉姑娘懷疑這筆跡有假,那便請王師傅上來鑒定一番吧?!?/p>
王師傅點點頭,走上前有模有樣地對照著兩張簽字看了幾遍,接著將當時對著玉昭陽說過的那番話,一字不變地又說了一遍。
張府尹聽完,卻有些疑惑,“王師傅說這兩張紙的挑勾的地方有些不一樣??墒?,就算是同一個人,有時候也會寫出不完全一致的字來吧?要本官說,光是依據(jù)這點,是沒有辦法證明這字跡是偽造的?!?/p>
玉昭陽臉色微寒,看了眼張府尹。他的這番說辭,倒也在她的預料之中。但是她沒想到,已經(jīng)有如此明顯的證據(jù)了,這張府尹竟然還想著幫自己的侄子脫罪!
聶范挑釁地看了玉昭陽一眼,頗為得意。他就知道,表舅不會不管他的!
長生的目光從在場幾人的身上來回看了幾遍,有種看好戲的表情。
玉昭陽無語地斜了長生一眼,深深覺得像棣恒那般黑心黑肺的人,手下的人和他也是一個德行,都有些惡趣味。
“不僅是筆跡。張大人還記得聶范方才說,當年他們是在哪里簽的字嗎?”玉昭陽看了眼門外,“章老板應(yīng)該也到了,還請大人請進來吧?!?/p>
張府尹向后看去,見聶范的證人這么快就到了,連忙讓人將他帶了進來。
“章老板,本官問你,當初和魏楓簽欠條的時候,你是否在場作證?”
章老板悄悄看了眼聶范,又看了眼張府尹,怯怯地點了點頭,“沒錯?!?/p>
“證人已經(jīng)證明,當初的確看見魏楓在欠條上簽字,玉姑娘還有什么想要問的嗎?”
玉昭陽踱步來到章老板的身前,“聽說章老板的店做的是小本生意,平時也都會記賬吧?”
“沒錯?!闭吕习妩c點頭,猜不透玉昭陽到底想做什么。
“敢問章老板,貴酒館平時用的是什么硯臺所記的賬目呢?”
“就是最普通的碳墨,怎么了?”
“沒有用過別的墨?”
章老板想了想,覺得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問題,隨即搖搖頭,“沒有,像我們這樣的平民百姓,哪里用的起其他的墨?”
話落,玉昭陽勾了勾唇,眉宇間溢出一抹邪氣,“哦?可是方才經(jīng)過鑒定,在欠款條上所用的墨,卻是非常名貴的南瑰方墨,王師傅我說的沒錯吧?”
章老板臉色忽的一變,下意識看向聶范。
王師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道:“姑娘說的沒錯,欠條上整張紙上用的都是南瑰方墨?!?/p>
聶范睜大了眼睛,目眥盡裂,一時間恍然大悟。
直到現(xiàn)在,他才知道玉昭陽這么一步步地都是為了引她掉入這個陷井!前面的所有問題,都不過是這最后一步的鋪墊!
這女人,太可怕了!他怎么就招惹了這么個女人。
現(xiàn)在只希望他那府尹表舅可以救他了!
玉昭陽將聶范的慌亂和呆滯都看在眼里,輕斥了一聲,直直看向張府尹:“張大人,方才聶范和章老板都已經(jīng)非常確信,小楓當初是在章記酒館所寫下的欠條??墒菑埓笕耍谀菑埱窏l上所用的的的確確就是名貴的南瑰方墨,而章記酒館里一直所用的卻是最普通的碳墨。您不覺得,前后矛盾嗎?”
張府尹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來,便被玉昭陽緊接的話打斷。
“當然,若是張大人執(zhí)意想要包庇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只不過,若是侯爺知道了自己手下的官員竟是如此徇私之人,不知道會不會高興呢!”
玉昭陽看著張府尹明顯的臉色變化,不由得勾了勾唇。
不得不說,棣恒那個人雖然討厭了些,但確實是張王牌,好用的很。
張府尹面色僵硬,不得不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罷了,證據(jù)已經(jīng)如此明顯。他若是再維護聶范,侯爺那邊定然不好辦。說到底不過是個蓄意斂財?shù)陌缸?,即便是判了刑,他將聶范關(guān)牢里幾天,到時候等棣恒他們走了再放出來也就是了。
“聶范,你可知罪!”
聶范猛地抬頭看向張府尹,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準備定自己罪!
“大人,我是被冤枉的,真的!還請您相信我!”聶范的眼里盡是血絲,表情看起來頗為猙獰。
“證據(jù)都擺在面前,你還想狡辯不成!”張府尹恨鐵不成剛地瞪了聶范一眼,“本官宣布著日起將聶范打入大牢,刑滿五年釋放!李師爺,快點派人將他帶下去吧?!?/p>
“是?!崩顜煚斨笓]著手下的官兵,上前便將聶范的輪椅按住,往后拽去。
玉昭陽瞇了瞇眼,開口道:“慢著。張大人,方才我們所說的只是我狀告地其中一條罪名。還有一條,您似乎還沒聽?!?/p>
張府尹煩躁地揉了揉眼睛,“本官已經(jīng)將他打入牢中了,你還想怎樣?”
玉昭陽聞言嗤笑道:“我想怎樣?張大人這話不覺得可笑嗎?按罪定刑這是公堂的公正所在,怎么您這話的意思,倒好像都是我一人的懲戒呢?”
張府尹一時啞口無言,道:“那好,本官就聽聽,你還想說什么?”
玉昭陽勾唇笑了笑,道:“方才狀告的罪名中,還有一條是動用私刑。不知這條罪名,該判何罪啊?”
動用私刑那便意味著藐視官府權(quán)威,其性質(zhì)和蓄意斂財完全不同。若是蓄意斂財,頂多也就是罰幾個錢,判幾年刑。可動用私刑,卻是輕者動刑懲戒,重者判處死刑。
張府尹一時間臉色黑了黑,“魏楓如今也不過是些皮肉傷,本官依照刑法會給聶范相應(yīng)動刑。但是,玉姑娘也看到了,聶范如今已經(jīng)傷成這樣。若是現(xiàn)在行刑,只怕性命不保。”
“張大人說的有理,不過南楚刑罰規(guī)定豈是我等能更改的。莫不是,張大人認為和刑罰相比,私人感情更重嗎?”
張府尹被玉昭陽這句話推上了高頂,若是此時他不動手,便是藐視刑罰。這么個罪名一扣,他便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耳邊,聶范還在嘶鳴地慘叫著,掙扎著,讓他更為心煩意亂。
最終,他冷漠地閉上了眼睛,開口道:“李師爺,將人帶下去,依照律法......行刑!另外,將魏楓祖孫立即釋放?!?/p>
雖然他和聶范有些感情,但和仕途前程相比,卻也不是非要不可。
長生走到玉昭陽身邊,見她唇角邊的笑意,低聲問道:“姑娘滿意了?”
玉昭陽挑了挑眉,“戲看的開心嗎?”
長生干干咳了一聲,“我這不是怕打擾您的發(fā)揮嗎?
玉昭陽哼了一聲,不理他,抬步向外走去。
正在這時,一道通報聲響徹整個大堂。
“翼北侯到——”
玉昭陽猛然抬頭,便看見一襲深紫身影自遠而近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