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穿成萬人迷后,她每天都在和權(quán)臣們斗智斗勇》是早日退休的鏟屎官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沒有!”聽到了想要的答案,長胥硯這才輕哼一聲,言語之間卻仍舊有些酸溜溜“不許用太子的東西,聽見沒有?”柳禾:……這小子,對太子的敵意是真大“聽見了……”見她怯生生點頭,長胥硯總算是滿意了,抬起手宛如養(yǎng)貓逗狗似的拍了拍她的腦袋“還算聽話”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開口道“你鄉(xiāng)下老家那里,我已派人暗中送了些銀錢,夠他們花幾輩子了,你不必掛懷,安心留在本皇子身邊辦事便好”這具身子的父母幼弟,又不...
穿成萬人迷后,她每天都在和權(quán)臣們斗智斗勇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殺?!?br>
男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眼底的戾氣熾盛至極。
柳禾一愣。
不是剛說了她有用嗎,怎么還殺啊?
眼瞧著侍衛(wèi)又一次打算將毒藥強灌進她嘴里,柳禾拼命扭著脖子,掙扎道:“殿下!殿下不可!”
長胥硯挑了挑眉,似乎是想聽聽有何不可。
柳禾咬咬牙一閉眼。
“小柳子對您還有用處!我熟悉宮中地形人脈,能為殿下打探出更多有用情報!還請殿下留我一條性命!”
高高在上的皇子依舊不為所動,倨傲的神情儼然是在打量一只卑微的螻蟻。
這是柳禾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底層小角色的絕望。
如果每個角色都被賦予靈魂,那她早在無形之中,做了數(shù)不清次數(shù)的劊子手。
不,一定還有辦法!
柳禾強行鎮(zhèn)定心神,扯開嗓子沖這位二皇子高聲道。
“二殿下三思!此案涉及太子名譽,圣上重視至極才將我押入天牢!若在提審前死了,陛下定會徹查是何人取我性命!奴才也是怕牽連二殿下?。 ?br>
長胥硯瞇了瞇眼。
這小子,倒是生了張漂亮且好使的嘴。
其實他哪能不知道小柳子不能殺,今日之舉無非就是想看看,在死亡威懾之下,這小太監(jiān)能招出多少太子的把柄。
看來的確沒有。
不過從他嘴里套出來了個老五,多少也算有點收獲,今夜先去看看再說。
長胥硯隨意擺了擺手,按住柳禾的兩個侍衛(wèi)默契地收了動作。
柳禾暗暗松了口氣,心下一陣后怕。
差點就小命玩完了……
長胥硯冷冷瞥了她一眼,警告道:“今夜我若拿不住與老五糾纏的小雨子,小心你的腦袋?!?br>
扔下這句話,男人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去了。
沾了幾滴毒酒的唇角火辣辣的疼,可見方才長胥硯想灌她的的確是劇毒。
柳禾抬起袖子用力擦了幾下。
老五,不好意思了。
反正你在這本書里活不了幾章就要嗝屁了。
但是姐得活命。
……
夜半時分。
天牢里又來客人了。
只見一隊烏烏泱泱的侍衛(wèi)押了個小太監(jiān),正巧關(guān)在柳禾對面的牢房里。
自然地,整個審訊的過程她也看得清清楚楚。
“勾引皇子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小雨子,你可知罪?”
上來就是一錘定音的問罪。
小太監(jiān)嘴里的破抹布被一把扯出,緊接著傳來一陣哀怨的嗚咽聲。
“奴才冤枉!冤枉啊……大人!奴才當真沒有勾引五皇子??!奴才沒有……”
柳禾心跳一滯。
眼前這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小太監(jiān)……就是小雨子?
一想到是自己為了保命隨口牽連出的他,強烈的愧疚頃刻間涌上了柳禾心口。
她默默安慰自己。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紙片人紙片人……
這里的每個人物,甚至于整個世界——都是她用鍵盤一點點構(gòu)造出來的。
都不是真的,虛幻又遙遠。
可是當棍棒和皮鞭接連落下,皮開肉綻聲伴隨著小太監(jiān)的哭嚎哀求傳來時,柳禾聽得連呼吸都在輕顫。
“奴才沒有!??!奴才冤枉!姜大人……饒命啊——!”
聲嘶力竭,慘不忍睹。
柳禾這下徹底坐不住了。
怎么回事……不是紙片人嗎!怎么還哭的有血有肉!
她抬眼望去,只見對面牢房里的小太監(jiān)氣息奄奄,儼然要被打死了。
那雙本該天真明亮的眼眸里一片空洞,只剩下無盡的絕望。
柳禾抬手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
靠!
她可真不是人啊!
……
“住手!”
突如其來的輕喝讓行刑的侍衛(wèi)一愣,紛紛朝后看去。
出聲制止他們的人居然是……對面牢房里的小柳子——太子清譽案的當事人。
意識到所有人的視線盡數(shù)落在自己身上,柳禾有點緊張,卻只能硬著頭皮開口。
“天牢重地,所有犯人都要等候圣上親審,任何人不得擅自動刑,這位大人今日為何要對他下死手?”
幾個侍衛(wèi)面面相覷,同時看向了角落里的人影。
男人氣定神閑,緩緩側(cè)首看向她。
柳禾亦壯著膽子看了回去。
只見那男人腰身纖細筆直,半邊側(cè)臉清雋俊朗,半明半晦,蒼白如瓷的肌膚平添幾分妖冶氣。
根本不是什么大人,而是個太監(jiān)。
只是這太監(jiān)腰間系著一條紫色蟒帶,顯然官階很高。
在她這本小說里,唯一一個有如此高品級官職的太監(jiān)只有……
太監(jiān)總管,姜扶舟。
這位姜大人相貌生得出塵絕色,身段更是氣韻超凡,可整個皇宮卻無人敢覬覦。
因為姜扶舟是皇帝的心腹。
……
“這位小公公,方才說什么?”
姜扶舟擺擺手示意行刑的侍衛(wèi)停下,提起長衫緩步出了對面牢房,朝著柳禾這邊走來。
“我有些耳背,聽得不甚清楚,還請再講一遍。”
柳禾倒抽一口涼氣,剛剛的話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旁人的確不能在天牢動刑,可姜扶舟不同。
他的行為,必然是皇帝的意思。
所以,他今夜在她眼皮子底下對犯了同樣錯誤的小雨子下死手,目的只有一個——
殺雞儆猴,做給她看。
見她不說話,姜扶舟隨口吩咐道:“行刑的怎么都停了,還不繼續(xù)?”
棍棒捶打在皮肉上的聲音再次響起,此起彼伏。
小雨子的哀嚎聲卻越來越弱。
“姜大人……”
對她乞求的神情視若無睹,姜扶舟絲毫不為所動。
無力感瞬間充斥了柳禾滿身。
尤其是在兩個侍衛(wèi)拖著沒了氣息的小雨子出牢房的那一刻,柳禾只覺得自己每一秒的呼吸都在打顫。
什么紙片人不紙片人。
是她,活生生害死了一個人。
“怎么,怕了?”
姜扶舟美目輕斜瞥了她一眼,輕柔的嗓音顯得晦深莫測。
“小公公看模樣是個機靈人,若是不想同那小雨子一般下場,明日可要好好想想了?!?br>
語罷,他負手而去。
鼻尖圍繞著小雨子還未消散的血腥味,原本困倦不已的柳禾再也沒了睡意。
那樣一條活生生的命,片刻的功夫就沒了。
直到這一瞬間她才恍然醒悟。
根本沒有什么虛構(gòu)世界,也沒有什么推動劇情發(fā)展的紙片人。
她現(xiàn)在就是小柳子,一個即將被皇帝處以腰斬之刑的卑微螻蟻,封建制度下的奴隸。
要想活命,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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