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 市半月灣別墅區(qū)沈家的一樓大廳里。
傭人們都被囑咐呆在自己的房間里面沒有出來,沈青山身子靠在豪華沙發(fā)上,閉著眼睛,一只手輕輕的捏著自己的眉心。
眉頭深深的皺的堆在了一起,神情有著說不出的陰郁。
沈夢琪也低著頭擺弄著她下午才剛剛做好的指甲,貝齒咬著下嘴唇,神色不安的偷偷的看著自己父親的神色。
沈茉心已經(jīng)有整整三天沒有回家了,這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情況。
她可是家里的乖乖女,不像自己有時候喝酒喝到夜不歸宿。
雖然沈夢琪很不想承認(rèn),可是現(xiàn)實(shí)就是,在血緣上,沈茉心是姐姐。
對,她們兩個是雙胞胎。
母親羅麗從來不讓她們兩姐妹出現(xiàn)在同一個場合,因?yàn)椴顒e實(shí)在是有點(diǎn)大。
不管沈夢琪打扮得如何貴氣逼人,但只要和即使是素面朝天的沈茉心站在一起,也會黯然失色。
沈夢琪對沈茉心的感覺有點(diǎn)復(fù)雜和矛盾。
沈茉心的美貌,那天生的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就是沈夢琪永遠(yuǎn)跨越不了的鴻溝。
她也有本事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做好一個企劃案,挑不出毛病的那種。
不過沈茉心的這種逆天的商務(wù)才能,沈夢琪是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在沈夢琪心里,沈茉心就像被藏在陰暗角落里的夜明珠,她一直在發(fā)著光,只是沒有人注意罷了。
沈夢琪有些不安。
不止是沈茉心幾天沒回家了,父母親也是一反常態(tài),昨天半夜她甚至被他們兩個劇烈的爭吵聲給吵醒了,
從來不吵架的父母卻在沈茉心沒回來的日子里吵架,這很反常。
而且,沈茉心這次一個人在外面呆這么久,爸爸媽媽竟然也沒有半句責(zé)備的話。
這當(dāng)然更不正常。
這一切的一切都透著詭異。
……
沈母羅麗端來兩杯咖啡輕輕的放在了父女二人的前面,在沈青山的旁邊挨著他坐下。
“媽,沈茉心她,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嗎?”
看到羅麗走了過來,沈夢琪試探著問道。其實(shí)她也說不上有多擔(dān)心,只不過是看到父母親在她面前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好像有什么事情瞞著她,她感到有點(diǎn)好奇罷了。
在她的心里,沈茉心就像是陰溝邊長出的小花,像小強(qiáng)一樣。
抗打,抗摔,抗一切打擊。
她不回來,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哦,沒什么事,她出國了,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了。”
看到自己漂亮能干的女兒,羅麗臉上永遠(yuǎn)都是掛著溫和的笑意的。
“夢琪,你先回房間早點(diǎn)休息吧,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她。”
“哦,好?!?/p>
聽到沈茉心只是出國留學(xué)了,沈夢琪有點(diǎn)詫異,心里總是感覺到有什么不對,但是她也沒有說什么,回了自己的房間。
沈夢琪回房后,客廳里的氣氛說不上和諧。
兩個人都想說點(diǎn)什么,又不知道應(yīng)該要如何說,或者說都盼著另一個人來說。就像是風(fēng)平浪靜的湖面,他們都是可以打破平靜水面的那塊石頭。
但誰都不想成為第一個。
“嗯,那個,孩子他爸”
終于,羅麗看了看沈青山的臉色,將手小心翼翼的搭在了他的手背上,斟酌了一下語句,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輕聲的問了自己的老公一句,
“沈茉心的事情,都辦妥了?”
聽到羅麗這樣問,沈青山的眉頭似乎皺得更加的深了。
他有些煩躁的將羅麗搭在他手背上的手使勁的撥到了一邊,然后猛得站了起來,看了看羅麗,然后在屋子中間來來回回的走過來走過去。
看著丈夫這個樣子,羅麗有些心虛,垂下頭不敢吭聲也不敢去看暴怒中的沈青山。
“你,你怎么能做這樣的事情,茉心好歹你也養(yǎng)了快二十一年了?你怎么也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也許是怕剛剛上樓的沈夢琪會聽到,他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又加了一句,
“你就是個毒婦!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其實(shí)相比較沈夢琪和羅麗兩母女,沈青山對沈茉心的感情還是要稍微的深一點(diǎn)的。
當(dāng)羅麗對他說,自己出了錢叫人把沈茉心弄走了,讓她永遠(yuǎn)消失的時候,他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暴跳如雷的。
但是也僅限于此罷了。
不管來不來得及,他都沒有想辦法去補(bǔ)救,也沒有采取相應(yīng)有效的措施盡量去挽回,更別提讓羅麗的惡行繩之以法了。
將羅麗痛痛快快的罵一頓,就已經(jīng)是他對沈茉心,也是沈茉心在這個家里所能得到的最大的善意。
羅麗只是低著頭不說話,她臉上看著是有些害怕和愧疚,可是此時她的心里卻像是無風(fēng)時平靜的湖面。
沒有一絲的波瀾。
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她能看得出來他是有些難過的,其實(shí)說實(shí)在話,她自己也是有些傷心的。
所以即使自己丈夫罵得再難聽,甚至打她一巴掌,她也會欣然接受。
錯了,就是錯了,她也不會否認(rèn)。
就是養(yǎng)一條狗都是會有感情的是不?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呢?
而且沈茉心還是那樣乖巧,孝順的一個女孩子。
羅麗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角為數(shù)不多的一點(diǎn)眼淚,挺直了自己的背,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老公,十一月十一號,夢琪和茉心兩個人二十二周歲了呢,你不會忘記了吧?”
沈青山聽到羅麗的話,他抿了抿嘴,眼神閃爍的他欲言又止,
“我知道啊,但是你也沒必要……”
“不這樣的話,我不放心。”
“老公,我也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好。你相信我,從此以后我們就再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了?!?/p>
羅麗打斷了沈青山的話,她望著他,嘴角微微上揚(yáng),眼神里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狠戾。
終于,沈青山的雙肩慢慢的垮了下來,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扶著沙發(fā)慢慢的坐了下來,把臉深深的埋在掌心,再也看不見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一抹得逞的笑意緩緩的爬上羅麗的嘴角,再攀上了眉梢,她在心里也狠狠的松了一口氣,松開了緊握著的早已被冷汗浸濕的手掌。
自己老公的這一關(guān)終于過了。
她就知道,只要她說出女兒二十二歲的事情,沈青山就會迅速的安靜下來。
他會權(quán)衡利弊,羅麗知道,在沈茉心和自己以及夢琪之間,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和夢琪。
就算再暴躁的獅子也是可以被好好的安撫的,不是嗎?尤其是你手里握著的籌碼足夠誘人的時候。
更何況,她還不了解自己老公嗎?
他對沈茉心的疼惜,只是出于一個人天生的悲天憫的人的本能,就像是你看到路邊的乞丐,會心生同情一樣。
你會出于同情給他一兩個銅板。
但卻和親情沒半毛錢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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