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趨吉避兇,從天師府開始》本書主角有雷俊道童,作品情感生動,劇情緊湊,出自作者“雷俊”之手,本書精彩章節(jié):少天師李正玄同許元貞對視片刻后,李正玄眸光收斂,顯得幽深:“師姐,你的目標(biāo)是天書法箓?”許元貞擺擺手:“我對天書法箓有些興趣不假,但我不會拿曉棠來換,時間和耐性我有得是,不急于一時”少天師李正玄點點頭:“師姐教訓(xùn)得是,我這些年便失之于急躁,一心修行以至于盲目,疏于勸導(dǎo)李銘師弟等人,對其他同門也關(guān)心不足,今日局面,承擔(dān)責(zé)任的人該是我才對”室內(nèi),李軒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中年道...

趨吉避兇,從天師府開始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當(dāng)代天師,放了大家鴿子。

這開年第一記悶棍,打得唐曉棠目瞪口呆。

“一月十五才是傳度大典,還有半月時間?!蓖鯕w元安慰她。

“對……”唐曉棠回過神來,重新精神百倍:“可能是明天或后天?!?br>
雷俊:“小師姐,如果天師到時候仍沒有出關(guān),你還參加這次傳度大典嗎?”

唐曉棠雙目圓瞪。

雷?。骸拔沂钦f,如果?!?br>
“沒有如果!”

高挑少女背過身去,好半天后哼了一聲:“……不參加,繼續(xù)等,我就不信了!”

被天師這隔著閉關(guān)大門一悶棍打懵的人,顯然不止唐曉棠一個。

“一分院的李穎,二分院的上官宏,八分院的陳易……”

王歸元在一旁說道:“聽說他們?nèi)苏埖谋Ee師,已經(jīng)正式上表,請?zhí)鞄煘樗麄儌鞫?,入天師膝下親傳?!?br>
所謂傳度,即奉道者正式入道,受師承,立誓戒,由師門傳授度世之法。

程序上,傳度須禮拜三師,即傳度師、保舉師、監(jiān)度師。

一般而言,傳度師便是引弟子入道的本師。

不過想要成為天師親傳,奉天師為度師、本師,就要走另一番程序。

當(dāng)然,想成為天師親傳,更不是申請了就能通過。

這個申請的資格,就沒那么容易獲得,候選人遠(yuǎn)比正常參加傳度要更夠分量。

王歸元提到的三個名字,雷俊大約也都有數(shù)。

例如一分院的李穎,不用多猜,李氏子弟,而且最純正不過,乃是天師府核心高層之一紫陽長老最疼愛的小女兒。

紫陽長老是當(dāng)代天師的三師弟,也是親弟弟,兄弟二人都是上代天師之子。

也就是說,李穎是當(dāng)代天師的嫡親侄女。

天師親傳畢竟非同一般,不是單靠背景和血緣關(guān)系就行。

李穎關(guān)系硬,自身能力同樣硬。

數(shù)遍整個道童院,這幾年除了唐曉棠那個論外的特殊存在,沒有哪個道童敢說自己比李穎更優(yōu)秀。

事實上,她在道童院也已經(jīng)待了四、五年時間,沒有參加三年前的上一次傳度大典,就是為了等自己的伯父天師出關(guān)。

而八分院的陳易,那位去年新涌現(xiàn)的道童院第一風(fēng)云人物,公正地說,他的修道天賦和他惹事能力相匹配,修為進(jìn)步勢頭很猛。

只是有個小問題。

這一年來,他和李氏子弟鬧得很不愉快。

雙方進(jìn)行過不止一次友好熱烈的物理交流。

“師父他們沒那么小氣,就算真小氣,也不會發(fā)作在一個道童頭上?!?br>
許元貞言道:“但曉棠他們這次,可能都要失望了?!?br>
誠如其所言,時間一天天過去,但天師始終沒有出關(guān)。

山腳下道童院八分院。

陳易獨居的小院里,他著一身制式灰袍,身體繃得筆直,仰頭向上看去。

連綿山峰,晴空白日下,一起閃爍靈光。

淡淡金輝交織,籠罩整片山脈。

遠(yuǎn)遠(yuǎn)地,有雷聲不斷傳來,但不覺轟鳴震蕩,反而叫人心神寧定。

群山間,主峰半山腰位置,可見由大片建筑組成的恢弘道宮坐落。

那里自然是天師府本府。

但更向上,主峰頂上,則藏于一片祥云中看不真切,時不時有寶光閃爍,猶如仙境。

“上清雷府洞天……”陳易喃喃自語:“要盡早前往那里,一切才能更上一層樓!”

他目光變得無比堅定。

當(dāng)然,注視上清雷府洞天的人不止他一個。

其實,不止幾個天師親傳候選人。

雷俊也在望著上清雷府洞天。

這次選取中上簽的命途,暫時放棄競爭天師親傳,不代表雷俊參加完傳度就沒別的目標(biāo)了。

畢竟有唐曉棠那個榜樣在前。

雷俊現(xiàn)在努力修行的動力,只比覺醒潛龍靈體之前更強。

自身和旁人的經(jīng)歷無不表明,站得越高,能看越多風(fēng)景。

一月初十。

這一天,雷俊和其他參加傳度的道童,上山前往半山腰的天師府本府。

距離正式傳度大典還有些日子,但小道童們要先做準(zhǔn)備,焚香沐浴,頌?zāi)畹澜?jīng)。

大典之日臨近,道童們將各自香信(傳度費用)和投詞準(zhǔn)備好,各自送往度師面前。

雷俊這邊很方便,他選擇入元長老門下,保舉師和監(jiān)度師都不用自己費心。

監(jiān)度師所有道童一樣,都是目前道童院的總教習(xí)。

保舉師則有元長老聯(lián)絡(luò)的同輩另一位天師府長老。

香信、投詞自然是送到元長老面前。

可唐曉棠那邊就難受了。

監(jiān)度師不用考慮,保舉師有元長老親自保舉。

但傳度師或者說本師,也就是真正的師父,在哪里?

誰來接她的投詞?

“不要急躁,我們再一起去看看?!痹诇芈曊f道。

他帶著唐曉棠和隨侍左右的王歸元,一起朝天師府后院走去。

雷俊和許元貞留在元墨白的院里,許元貞擺開筆墨,隨手作畫。

“以小師姐的天資才情,天師出關(guān)之日,即便不是三年一次的傳度大典,也可能破例當(dāng)場擺案收徒吧?”雷俊在旁問道。

許元貞:“她所求甚多,心境難免不穩(wěn),卻不影響她修行進(jìn)步,也算府里一景了。”

雷俊聞言多了些好奇。

許元貞既然這么說,就是指即便唐曉棠心境平和穩(wěn)定,修行進(jìn)步也不會和現(xiàn)在有太大差別。

這確實可稱一景了。

還真不好說該批評她還是夸她。

“師姐畫的是……云?”

雷俊看著許元貞筆下,紙上與其說是畫,倒不如說是一片又一片錯落的墨跡。

連成一片的情況下,則有黑云壓城的窒息感。

“興致來了,隨手畫幾筆。”許元貞扔下筆,看著白紙上大片烏云,滿意地點點頭,嘴角少見露出絲笑意。

你該不會是因為天師沒出關(guān),一群人希望落空,所以來了興致吧……雷俊腹誹。

許元貞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頭看了雷俊一眼。

雷俊被她看的莫名其妙。

她搖搖頭,隨手一抹,紙張上大片墨跡烏云消失,重新變作一片雪白。

許元貞離開書案,到一旁茶幾旁坐下,手肘支在上面,腦袋靠著閉眼假寐。

雷俊看看空白的畫紙,眉毛挑起。

這時,王歸元忽然回來:“大師姐,師父和其他幾位師伯師叔,請你過去?!?br>
許元貞睜眼:“什么事?”

王歸元:“說是有關(guān)唐師妹接下來的修行。”

聽這話,就知道天師終究沒出關(guān)。

許元貞起身,一言不發(fā)向外走。

王歸元沖雷俊點點頭,也跟了出去。

雷俊聳聳肩膀,自己開始盤膝打坐。

他心態(tài)完全平穩(wěn),就著這會兒閑功夫,繼續(xù)自身修行,默默吐納運氣。

那邊再是千軍萬馬競爭,跟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

何況那邊是千軍萬馬沖陽關(guān)大道,還是一起擠獨木橋,還不好說。

雷俊靜心修行,直到不知過了多久,一個人從外闖進(jìn)來。

他睜開眼,有些意外地看著眼前人。

身材高挑,五官完美,正是唐曉棠。

但這高挑少女,此刻一頭秀發(fā),連同眉毛,竟然都變成淡金色,夜幕下也閃動淡淡金輝。

連雙眼眼瞳,居然也是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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