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前一個支線任務(wù)相比。
這次的任務(wù)多了兩個字,“重要!”
反正他在這兒閑著也是閑著,能多完成一個任務(wù),拿些獎勵也是好的。
說起獎勵,姚俊想到了上次的獎品,杜輝的日記本。
上次得到這個提示之后,背包里就憑空冒出了一個牛皮材質(zhì)的防水筆記本,他還沒來得及看,說不定,這里面會有些意想不到的發(fā)現(xiàn)。
就在杜輝死后的第二天。
楚凌的老板洪津從海天市趕了過來,臉色陰沉地沖進了羅宇辦公室中……
倆人隨即爆發(fā)了異常激烈的爭吵!
最后還是程然趕過來當(dāng)起了和事佬,將洪津拉到了自己辦公室中。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離開羅宇辦公室的時候,洪津的聲音響徹了半個八樓辦公區(qū)。
似乎是在印證洪津的話一般,十分鐘之后,方豪帶著幾個刑警上來,神色嚴(yán)肅地帶走了羅宇。這下,史達的員工也開始交頭接耳地討論了起來……
人群中的姚俊微微凝眉,難道羅宇真是兇手?
第二天,關(guān)于羅宇列為嫌疑人的一些細節(jié)不脛而走,據(jù)說是警方在杜輝的領(lǐng)口處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處指紋。
警方比對后發(fā)現(xiàn),這枚指紋和羅宇的指紋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這也是現(xiàn)場在杜輝身上發(fā)現(xiàn)的唯一一枚不屬于他的指紋線索!
另外,尸檢結(jié)果表明,杜輝的鼻腔中有極其輕微的藥物殘留痕跡,經(jīng)過化驗,這是一種迷幻素,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內(nèi)產(chǎn)生幻覺!
海山市刑警司中,方豪拿著筆記本坐到了羅宇前面。
“說說看,杜輝衣領(lǐng)上為什么會有你的指紋?”方豪直視著羅宇的雙眼問道。
“我不知道,我和杜輝并沒有身體接觸,我很確定!”羅宇蹙眉說道。
“那迷幻藥又是怎么回事?”方豪冷哼了一聲,對于羅宇的否認(rèn)并不感到意外。
“迷幻藥?!”羅宇再次皺眉。
“你在酒吧里玩的時候,嗑的那種藥丸?!狈胶缹讖堈掌拥搅俗郎?。
“什么意思?”羅宇反問,“在酒吧里,適當(dāng)?shù)目囊涣?,不犯法吧??/p>
“別轉(zhuǎn)移話題,你如何解釋在杜輝的鼻腔中有迷幻藥的粉末!”
……
“我是被陷害的??!”被方豪一連好幾個問題問的有些發(fā)蒙的羅宇長長地出了一口濁氣,他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在杜輝身上發(fā)現(xiàn)的這些線索,似乎并不是什么意外和巧合。
“陷害?!”方豪點上了一支香煙,瞇眼看了下情緒有些激動的羅宇,淡淡說道,“不如我來幫你分析下?”
“整個史達公司都知道,你和杜輝之間積怨已久,特別是史達準(zhǔn)備啟動IPO以來,他更是成為了你的眼中釘。你倆這段時間在辦公室吵架不下五次了吧?”
“這只能說明我和他互相看不上順眼!”羅宇道,“并不能成為我要殺他的動機!”
“可有一次吵架的時候,他說過,手里有你不能成為上市公司高管的證據(jù)!”方豪輕吐了口煙圈說道,“當(dāng)時,你們倆爭吵的聲音很大,以至于公司里像程然,王雯,曾書在內(nèi)的很多人都聽見了?!?/p>
“所以,就因為這個莫須有的理由,我就要致他于死地?”羅宇憤怒地拍了拍桌子,“荒謬!我要真把他干掉了,背上一個殺人犯的罪名,對我能有什么好處?”
“當(dāng)然沒好處?!狈胶莱了嫉?,“可若是找不到指紋也找不到迷幻藥粉末呢?你是不是就沒有后顧之憂了?最可能的情況就是不了了之,沒有任何的證據(jù)能夠證明是你!想來你也做過不少的練習(xí)和推斷,可練習(xí)終究是練習(xí),真正到了計劃實施的時候,你多多少少還是露出了蛛絲馬跡!”
“比如,遺漏的沒有處理干凈的食指指紋,又比如,迷幻藥粉末?!狈胶姥壑虚W爍著智慧的光芒,“你做了很多處理和掩飾??!可惜,就差了那么一點,這兩個證據(jù),差不多能夠指證你了!”
“無稽之談!!”羅宇怒吼道,“我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你們是不是收了洪津的好處!我的私人律師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我要告你們!”
“隨意!”方豪聳了聳肩。
在他看來,這個案子基本上已經(jīng)算是塵埃落定了。
動機,過程,人證,物證,都已經(jīng)比較清晰。
羅宇現(xiàn)在嚷嚷的越大聲,證明他越心虛,作為多年的老刑警,他早已經(jīng)看穿了一切。
……
史達辦公室中,姚俊找了個角落,用一個下午的時間仔細閱讀了杜輝的日記本。
信息量……很大……
沒想到看上去長的五大三粗的杜輝,心中藏著一個心思細膩,多愁善感的小人。
關(guān)于杜輝記錄的一些日?,嵤拢〔⒉辉谝?。這本日記本對他來說最關(guān)鍵的信息是從一個月以前開始,也就是史達進場給信勇做IPO開始。
“6月2日,晴,該死的羅宇,竟然當(dāng)著信勇會計師的面打我的臉,希望老洪那邊盡快把羅宇炒掉!”
這是姚俊他們第一次來見羅宇時的那次,杜輝提到了洪津,從這句話來看,洪津似乎也有想把羅宇換掉的意思。
“6月8日,陰,今天有點奇怪,程然,王雯,曾書,竟然都搶著在早上的來找我聊工作,難道說,他們認(rèn)識到我的重要性了?還是說,老洪給程然打了招呼?”
“6月9日,晴,程然,王雯,曾書,早上八點過又很準(zhǔn)時的來了?!?/p>
“6月15日,晴,姚俊這個小伙子也不容易,希望后面能在信勇站穩(wěn)腳跟!不過,看曹玉潔和謝犀對他的態(tài)度,似乎并沒有抱什么指望?!?/p>
“6月17日,程然,王雯,曾書……”
日記本的最后一頁,記到了6月24日,也就是杜輝遇害的前一天。沒有什么新意,依然是平淡的流水賬。
姚俊理了理自己的思路。
任務(wù)是要尋找真相,也就是意味著警方或者公眾認(rèn)知的真相是錯誤的。
可他現(xiàn)在壓根就不知道方豪那邊對案件的看法,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曹玉潔關(guān)切問道,“劉稻,你這是咋了?”
“還不是操心老杜的事兒?!币@了口氣,神色黯淡,“老杜走的這么突然,也不知道到底出了啥事兒?”
“等等看吧,方處長那邊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曹玉潔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她知道劉稻和杜輝這段時間走的很近,經(jīng)常一起抽煙。
“那個,曹組長,你能打探到警局的消息嗎?”姚俊有些不好意思問道。
“你真想知道的話,可以問問你那師兄?!辈苡駶嵠沉怂谎?,“他和方豪的關(guān)系不錯?!?/p>
姚俊微微一怔,點頭道了聲謝,思索了一陣之后,埋頭給彭達發(fā)了個短信。
自己這師兄現(xiàn)在還在外面項目上,也不知道有空管自己這閑事沒。
出乎他意外的是,彭達幾乎是秒回了他的短信,只有短短的一個好字,后面帶了個笑臉的表情。
晚上,剛洗完澡的姚俊收到了彭達發(fā)過來的一封郵件,是關(guān)于方豪對杜輝案件的看法。
姚俊打開了文檔,逐字逐句看了起來。
羅宇涉嫌殺害杜輝??!
真是羅宇?
指紋,藥物粉末,殺人動機……
一切似乎都非常合理……
可姚俊可以肯定的是,兇手絕對不是羅宇!
真正的兇手可能會出現(xiàn)在當(dāng)天早上在公司的幾個人中。
程然,鄒明,王雯和曾書,這是除了羅宇之外的其余幾人。
翌日。
姚俊來到了財務(wù)辦公室,曾書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加入史達的年限不久,不到一年。戴著一副眼鏡,五官清秀,待人友善,絲毫沒有一點架子,在公司里的人緣極好。
“劉稻,今天來的這么早?”見姚俊大清早走了進來,曾書微笑問道。
“書姐,初稿有幾個問題想向你請教下?!币〉?。
“哦?”曾書有些詫異,隨即欣慰點頭,“這就對了嘛,作為審計師,還是要多跟企業(yè)的財務(wù)人員溝通,多了解業(yè)務(wù),對審計工作很有幫助。”
“知道了,書姐?!币「煽葞茁?,裝模作樣的問了幾個昨晚臨時抱佛腳準(zhǔn)備的問題后,和曾書拉起了家常。
“書姐,你來史達快一年了吧?”
“嗯,還有16天就滿一年了。”曾書點了點頭。
“是老杜把你招進來的?”
“是杜總。”提到杜輝,曾書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老杜眼光不錯,能把你這么優(yōu)秀的人招進史達。”
“我要是足夠優(yōu)秀的話,就進信勇了。”曾書打趣說道。
“對了,老杜平時對財務(wù)上管的多嗎?”姚俊繼續(xù)問道。
曾書狐疑地看了看他,姚俊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曹組長給我交代了一個任務(wù),讓我了解下老杜走了之后,對史達財務(wù)的影響。”
“能有什么影響?他就是一個不懂財務(wù)的門外漢!”還沒等曾書說話,旁邊一個瓜子臉的女孩有些嫌棄的說道,“不懂就算了,還喜歡指手劃腳……”
“欣慧!別亂嚼舌根子?!痹鴷闪斯献幽樑⒁谎?,“劉稻,別聽她胡說,杜總雖然不怎么懂財務(wù),可平時里對我們部門還是挺上心的。”
“那還不是因為他要向洪總交代……”瓜子臉女孩低聲嘟囔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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