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里,一陣喘息聲隱約傳了出來,男的粗獷有力,女的嬌弱感性,期間還夾雜著一些碰撞的聲音,有人在這里搞事情?
丁長林帶著疑惑,快速地靠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輕輕的扒開遮擋著視線的一株雜草。
立刻,丁長林眼珠子都凸了,果然是有人在這里私會,男人竟然是自己漫山遍野要尋找的常務(wù)副S長梁國富。
女的不認(rèn)識,一頭金色的長發(fā)把臉都掩蓋了,必須說,這是一個絕色女子,身材太好了。
女子背對著丁長林,瓷玉般的后背掛滿了汗珠,特別是腰間處一顆豌豆般大小的肉痣,此時在陽光下,黑得閃閃奪目。
市里通知梁國富開會,丁長林卻撞上了這一幕,他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幾乎忍不住要失聲驚叫。
丁長林的身體燙得厲害,讓他整個人從里到外都躁動不已。
女子身體引得丁長林恨不得撲上去一嘴咬上。
更甚至,丁長林腦海里還冒起了一個十分大膽的行為,那就是,沖上去,換自己上。
可是,丁長林也只能想想,那可是靖安市的常務(wù)副市長,而且近一段傳言要接班市長之位的梁國富,而他,只不過是梁國富的一個文字秘書而已。
丁長林身體某個部位越來越難受,他不敢再偷看下去,準(zhǔn)備悄悄離開時,喘息之聲嘎然而止,他慌慌張張地重新扒進(jìn)了草叢之中,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接著響起了一陣沙沙的行走聲,由近而遠(yuǎn),丁長林這才微微抬頭張望著,一襲白衣飄逸,美得如仙子下凡般的背影正急匆匆地沿著竹林外奔去。
丁長林害怕被梁國富瞧見,沿著山坡極其小心地往下爬著,直到滾下山坡,丁長林才敢站起來,飛一般地往靖安寺門口跑去。
趕到靖安寺門口后,丁長林喘著粗氣一屁股跌坐在樹下,極力地讓自己平靜,平靜。
滿大腦還是重復(fù)播放著竹林的一幕,如果不是親眼瞧見,打死丁長林都不會相信,梁國富每次來寺廟不是找智真大師排憂解疑,而是有佳人相約。
一等不見梁國富出來,兩等還是不見人影,市里催促開會的電話再次打來時,丁長林不得不重新去竹林尋找梁國富。
絕美佳人早已不見蹤影,丁長林一邊往竹林里鉆著,一邊小聲地喊:“市長,市長,梁市長,”沒人應(yīng)他。
丁長林疑惑地四處張望,如一張床那么寬的空地上,一絲不掛的梁國富迎面朝天,雙目定定地看著白衣女子遠(yuǎn)去的地方。
丁長林嚇得一邊驚叫,一邊摸摸索索靠近了梁國富,他壯著膽用手試試了梁國富的鼻孔,沒氣了。
丁長林掏出手機(jī)準(zhǔn)備報警,可是一想不行,這警怎么報?他快速讓自己冷靜下來,鼓足膽量替梁國富穿衣服,一條白色的禮品帶沾在了梁國富襯衣上,丁長林順手扯掉了禮品帶,手忙腳亂地替梁國富把衣服一件件穿好,這才開始報警。
丁長林被干警帶回了市局,救護(hù)車把梁國富送進(jìn)了太平間。
“咣當(dāng)”一聲,審訊室的門開了,一男警察陪著一名女警官走了進(jìn)來,就在女警官轉(zhuǎn)身的一剎,丁長林呆住了,這背影怎么與那一襲白裙女子的背影如此相象?
丁長林極力搖頭,一定是錯覺,一定是錯覺,這不可能。
丁長林內(nèi)心亂成了一團(tuán),此時女警官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就是梁市長的秘書,丁長林?”
丁長林這才抬頭打量女警官,一張嬌媚而英氣的臉上,一雙清亮如閃電的眼睛,正凌厲而又侵略味十足地瞪住了丁長林。
這張臉美得令人窒息的臉,丁長林認(rèn)得,就在昨天的英模表彰會上,他還盯著這張臉直吞口水,她是市公安局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章亮雨。
在昨天的表彰大會上,章亮雨這一米七的高挑身材,盡管穿著寬松的制服,卻藏不住一對傲人的風(fēng)景,大約因為激動,她胸前的風(fēng)景波濤洶涌般地此起彼伏,引得坐在第一排的丁長林不斷吞口水的同時,隨手在一份替梁國富寫的講話稿后面畫起了章亮雨。
畫著畫著,他整個人變得很有些輕浮和不安分,那支梁國富送給他好好寫材料的鋼筆更加肆意地勾勒著,章亮雨豐盛的胸,修長的美腿,還有那一身英姿煥發(fā)的制服,成了丁長林在這個會上最大的樂趣。
丁長林正如癡如醉畫著章亮雨時,主席臺上的領(lǐng)導(dǎo)們開始頻獎了,第一個就是章亮雨,當(dāng)主持人念著這個名字時,丁長林一驚,抬頭直視著她,這個漂亮得讓人吞口水的女人,竟然是年近五十政法委書記方勝海的填房,我靠啊,好白菜真他娘的全讓豬給拱了。
此時方勝海跟在梁國富身后給英模們頻獎,他人矮不說,整個人圓滾滾的,如只上了粉的東瓜,卻偏偏喜歡疏那種“地方支援中央”的發(fā)型,可他那一小撮頭發(fā),典型屬于地方也不富裕,非要打腫臉充胖子,每次看到方勝海,丁長林就想笑,沒想到他娶了一個如花似玉還英姿燦爛的女警。
一種深深的婉惜,當(dāng)場沒壓住,讓丁長林憤怒地在章亮雨的人物畫像旁寫了一句“一棵又鮮又嫩的白菜被方肥豬給拱了”,寫完時,丁長林的視線不自覺地又掃向了章亮雨,卻瞧見臺上的方勝海瞇著眼似笑非笑地瞟著他,嚇得他趕緊垂著頭,把章亮雨的畫像收了起來,裝作很認(rèn)真做筆記的樣子,再也不敢抬一下頭。
散會后,丁長林帶著章亮雨的畫像離開了,那只鋼筆和講話稿被他隨手丟在了秘書室里。
此時,丁長林收起了自己的思緒,不敢相信地瞪著章亮雨看著,如果章亮雨不是一頭短發(fā)的話,他真要懷疑那個白衣女子就是章亮雨了。
而章亮雨也在打量丁長林,足足三十多秒,才冰冷地問道:“看夠了嗎?”
丁長林點點頭,發(fā)現(xiàn)錯了,又急忙地?fù)u頭,辯解地解釋道:“章局長,我,我,”支吾了半天,丁長林也解釋不清楚。
“把頭垂下去,再亂看,我挖了你的雙眼。
”旁邊一男警惡狠狠地瞪著丁長林吼道。
章亮雨用手勢阻止男警不要再說話,接著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梁市長的尸體的?”
“我還是從一開始說吧,我是去接梁市長上班的,但是梁市長說想去山上的靜安寺看看,那里他經(jīng)常去,和那里的和尚關(guān)系很好,還一起下棋,我就跟他一起去了……”丁長林一邊說,一邊回憶著早晨的所有細(xì)節(jié)。
“到了寺廟里,在進(jìn)寺門時,他回身對我說,他找這里的主持問點事,我就明白了,他不想讓我跟著進(jìn)去,我就沒去,靜安寺的主持解簽解的很好,我猜,梁市長肯定又去求簽了,最近他經(jīng)常去……”
“你就這么一直在外面等著?”章亮雨冷冷地打斷了丁長林的話,問道。
丁長林搖搖頭,說道:“當(dāng)時他的工作手機(jī)在我這里,市里有個會議要開,市領(lǐng)導(dǎo)要先碰個頭,齊書記的秘書給我打電話問梁市長什么時候能到?我這才進(jìn)去問問梁市長是不是該走了,但是,我在寺廟里沒看到他,寺廟不大,我問了里面灑掃的和尚,他說看到梁市長去后山了,后來,就看到梁市長死在了竹林。
”。
“然后呢?”章亮雨追問了一句。
“然后我打電話報警,還有120,這些事情那些和尚都可以作證,其他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了”。
丁長林說道。
丁長林話一落,章亮雨起身繞過審訊位,直接走到他身邊,一邊說:“你編!接著編!”說完,抬腿就是一腳,坐在被審訊位置上的丁長林直接被踢飛了。
丁長林被章亮雨這一腳踢得壓不住了,沖著她罵:“死娘們,老子又沒犯法,你再踢,老子就投訴你!”
丁長林的話一落,章亮雨從審訊桌上抓起一張紙和一只筆砸在了他臉上,冷冷地盯著他說:“丁長林,這兩樣?xùn)|西落在了梁市長被勒死的現(xiàn)場,你怎么解釋!”
“你說梁市長是他殺?”丁長林顧不了身上的痛,也顧不上惱怒,驚恐地看著章亮雨問道。
“丁長林,收起你的偽裝,別演了!看看地上的兩樣?xùn)|西,認(rèn)識吧!”章亮雨鄙夷地看著丁長林說道。
丁長林這才從地上撿起了章亮雨砸過來的紙和筆,一看,直接就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