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刀主人公:葉豐葉豐,小說情感真摯,本書正在持續(xù)編寫中,作者“資深沒溜”的原創(chuàng)佳品,內(nèi)容選節(jié):天還不亮,葉豐便來到院中,拿起柴刀,練習(xí)劈砍動作三年前,仙人路過,姓莫的仙子送給他一本書,那原是一本刀譜葉豐不認(rèn)識字,他不知道刀譜叫什么名字,原本倒是想找人問問,可整個葉家村識字最多的就是村長,會寫自己的名字若找別人問,那就得去五六里外葛家莊的私塾,但葛家村那邊的人可不怎么好相處,葉豐去過,差點(diǎn)挨打再有就是來村里收柴火的,他們都是拒魁關(guān)的商號來的,肯定認(rèn)識字葉豐趁他們來村里,屁顛屁顛的跑...
我有一刀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葉豐并不是害怕,只是燒焦的味道在他心里成了陰影,那刺鼻的味道令他瞬間回到了那個夜晚,所以才會崩潰如此。
當(dāng)聽到“報仇”二字,葉豐便漸漸平靜下來。
張?zhí)煸阉差D在后面,他現(xiàn)在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只叮囑葉豐在這里待著便抱起巨石繼續(xù)殺敵。
可敵人實在太多了!
縱然他們?nèi)κ?,仍無法阻止敵軍云梯車的靠近。
數(shù)架云梯豎起,云梯頂端有敵兵,下方則是士兵冒死推至城墻,只要讓云梯靠到城墻上,他們便可攀上城墻。
弓箭手借城墻優(yōu)勢不斷放箭,士兵則放棄石木,只拔出長刀斬殺所有靠近城墻的敵人。
祝云一個箭步?jīng)_到垛口處,舉刀砍翻第一個登上這段城墻的敵兵。
“兄弟們,砍死這幫畜生!”
士兵皆高聲大喊:“殺!殺!殺!”
葉豐在后面,也拔出了刀,但他沒有跟著喊。
并不完全是因為害怕,最害怕的階段已經(jīng)過去了,此時的他,已然稍稍習(xí)慣了這殘酷的戰(zhàn)爭。
但他的心有些茫然,腦海中也是一片空白。
敵軍借助云梯,源源不斷的登上城樓,所有人都怒吼著、咆哮著,就好像野獸一樣。
他們無情的揮刀砍殺,痛苦慘叫不絕于耳,鮮血四濺如同雨落。
葉豐只看著,與那些拼殺的人格格不入。
他也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他沒有參與砍殺,并不完全是因為害怕,他的心里已經(jīng)不怕了。
不是因為膽子大了,而是這殘酷的畫面深深地震撼著他,使得他忘記了怎樣去害怕。
突然,一只大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祝云沙啞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里。
“你他娘愣啥呢?給我殺,不殺就他媽滾!”
張?zhí)煸趹?zhàn)斗的時候也不忘關(guān)注葉豐,見到祝云踹他一腳,看著葉豐仍舊毫無動作,張?zhí)煸膊唤麨樗械綋?dān)心。
以葉豐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繼續(xù)留在城頭的話容易喪命?。?br>
如果不想喪命就只有一個辦法,讓他殺個人,殺人這種事情,只要有個開始,下一個就會容易多了。
張?zhí)煸撟鍪裁?,他刻意留住一個敵兵的性命,砍傷他,將他扔到了葉豐面前。
敵兵很是兇悍,盡管受傷還想砍殺。
“小葉子,你娘就死在他手里,殺了他!”
葉豐愣住了,眼看兇悍的敵人,他忽然想起了那天遇到的狼,這敵兵的眼神甚至比狼更兇更狠更嗜血。
是他嗎?是他嗎?是他嗎?
是不是他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葉豐舉起了手中的刀,重重的落在了敵人的脖頸,他終于砍人了,且砍死了。
張?zhí)煸判牧?,他相信以葉豐的心性,一定能過去這個坎兒,一旦過去這個坎兒,那他就是個合格的兵了。
“小子,干的漂亮!”
戰(zhàn)友們但凡有點(diǎn)空,就夸他一句。
殺人償命,葉豐殺人,非但無罪,反而是值得贊美的大功。
這就是戰(zhàn)爭?。?br>
人性道德在戰(zhàn)爭中一文不值,人類所有的暴力犯罪,在戰(zhàn)爭中都可以獲得無數(shù)人的贊美。
葉豐看著腳下的尸體,卻再一次陷入呆滯中。
他只是個普通人,還是個孩子,他沒有老兵那種絕強(qiáng)的心理素質(zhì),也沒有天生變態(tài)那種嗜血的癖好。
驟然砍死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在他的手中消逝,他沒有絲毫瘋狂或興奮的感覺,也沒有恐懼和麻木的感覺。
他只覺得惡習(xí):翻開的傷口很惡心,流出的鮮血很惡心,一動不動的尸體更加惡心……
葉豐幾乎要吐了。
張?zhí)煸闯鋈~豐情緒不對,當(dāng)即喊人替他堵住垛口,快步?jīng)_向葉豐,拉住他喝罵道:“你發(fā)什么呆?你不殺他們,他們就要?dú)⒛悖胂肽愕募胰?!?br>
葉豐卻好似傻了一般,張?zhí)煸仓?,這時有戰(zhàn)友大喊道:“張哥不要管那廢物了,快,更多的敵人上來了!”
張?zhí)煸荒_把葉豐踹到墻根,道:“給我好好待著,打完了我再找你!”
葉豐被踹了一腳卻毫無反應(yīng),那些士兵看著他,抽空出來的無不嘲笑。
張?zhí)煸仓荒車@息,也許把葉豐帶來邊軍是他一生最大的錯誤吧?
可現(xiàn)在沒有時間去想那些了,張?zhí)煸蠛鹨宦?,雙手握刀砍翻了剛剛爬上城墻的敵兵……
砍翻一個,又是一個,再砍一個,又來一個……
敵軍源源不斷,好像永遠(yuǎn)也砍不完,邊軍戰(zhàn)士嘶吼著,奮力砍殺著,越來越多的邊軍受傷,越來越多的邊軍死亡。
葉豐卻只看著,不,他兩眼空洞茫然,仿佛在看,但其實什么都沒有看。
直到張?zhí)煸豢撤?br>
張?zhí)煸吘鼓挲g大了,體力和那些小伙子相比差了很多,再加上他心里牽掛著葉豐,結(jié)果一個分神,肩膀便被砍了一刀。
血流如注,旁邊的士兵趕忙砍翻那敵兵,大喊一聲“張哥”,頓時就有不少人看到張?zhí)煸軅?,他平時人緣就好,這個時候受傷,眾士兵雖不能過來查看問候,但殺敵也更加勇猛了。
“張哥!”
葉豐終于醒了,他嘶吼一聲沖向張?zhí)煸瑓s慢了一步,一把尖刀穿透了張?zhí)煸纳眢w。
祝云也看到這里,他怒吼一聲,沖了過來砍死了那個敵兵。
“把他拉下去!快!把他拉下去!”
葉豐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手忙腳亂的拉過張?zhí)煸桨踩貛А?br>
“張哥,張哥,你不會有事的,我這就送你去大夫那,大夫,大夫!”
城墻上哪有大夫?
張?zhí)煸獏s拉住他道:“小子,別費(fèi)勁了,我不行了。”
“不要,張哥,不要!”
葉豐慌了,怕了,他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親人、熟人,好不容易結(jié)識這樣亦父亦師亦兄的好人,難道也要失去了嗎?
“聽我說,小子。我對不起你,拉你進(jìn)邊軍,是為了我的孩子。我是軍戶,我孩子要當(dāng)兵了,我得找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大的,代替他服役。你懂嗎?我對不起你!”
“張哥,你別說了張哥,我懂,我懂,我都懂。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
“孩子,一切已成定局,我不能改變了,是我,是我把你拉到了這修羅地獄,你不適合,這個地方,有機(jī)會,逃吧,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遠(yuǎn)離邊軍,遠(yuǎn)離神朝,遠(yuǎn)離一切,這些,和你,本就沒有關(guān)系?!?br>
張?zhí)煸臍庀⒃絹碓轿⑷?,眼看就要不行了?br>
祝云等人但凡有點(diǎn)機(jī)會,都會看來這邊,他們對張?zhí)煸母星?,已?jīng)超越了戰(zhàn)爭,可戰(zhàn)場怎能分心?
不多時,便有更多的士兵被砍傷,甚至被砍死,更多敵軍涌上城頭,祝云他們想多看張?zhí)煸谎?,也已?jīng)不能。
“孩子,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
張?zhí)煸米詈蟮牧α克缓鹨宦?,終于倒在了葉豐懷中,再也沒有了聲息。
“張哥!”
葉豐拼盡全身的力氣,發(fā)出生平最大的一聲嘶吼。
祝云怒喝道:“混蛋!你在干什么?老張已經(jīng)死了!給他報仇,殺!”
百人隊剩余的幾十人也在嘶吼著。
“報仇!殺!報仇!殺!”
憤怒的嘶吼也感染了葉豐,他不知不覺的跟著所有人一起大喊著,當(dāng)他看到面目猙獰的敵兵爬上城頭,向著戰(zhàn)友殺去的時候,憤怒、不甘、仇恨等瞬間涌上他的心頭。
葉豐抓起張?zhí)煸牡?,揮出生平最憤怒的一刀,斬掉了敵兵的頭顱!
這一刀,非但沒有釋放內(nèi)心的恨意,反而使恨意更加強(qiáng)烈。
這一刀,非但沒有讓葉豐感到惡心,反而平添報仇的快意。
這一刀,砍死的不僅僅是一名敵人,也打開了葉豐的戰(zhàn)意。
這一刀,才是開始。
是作為一名合格邊軍的開始,是作為一名合格刀兵的開始,也是一場殺戮盛宴的開始……
葉豐麻木了,他只不斷的揮刀,揮刀,揮刀……
每砍出一刀,便會收割一名敵軍生命。
幾乎沒有敵軍能在他手下走兩刀。
戰(zhàn)友們也都有了喘息的機(jī)會,無不震驚的看著葉豐。
“媽的,這小子原來這么猛嗎?”
“混蛋,這混小子早干嘛去了?”
……
便是祝云也震驚的看著葉豐:“這小子學(xué)過刀法,比我們都強(qiáng)!”
他說對了,葉豐練刀三年一千多天,從未間斷。
盡管“天罡三十六刀”不是什么蓋世絕學(xué),但練的多了,他對刀的理解和運(yùn)用,自然也遠(yuǎn)超這些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士兵。
最重要的是他還接連不斷的打坐了三年。
確實,他不懂練氣,也不知經(jīng)脈,打坐三年也并未練出真氣,更不用說什么“先天罡氣”了,不過打坐的好處也是實實在在的。
葉豐的力氣是村里最大的,單手就能提起兩百多斤的豬。
他的體力也是最好的,心情不好走能走入深山,還能挑著著兩匹大狼從深山走出來。
這樣的力量和體力,也是所有士兵都不能比擬的。
張?zhí)煸獞?zhàn)死的陰霾瞬間被沖淡了不少,戰(zhàn)友們都在為葉豐喝彩、鼓氣。
祝云也看出了葉豐的潛力,當(dāng)即專門指揮起他來。
但凡有士兵體力不支的,但凡有敵軍攀城太多的,祝云都會指揮葉豐前往助力斬敵。
葉豐僅憑一人之力,便生生扭轉(zhuǎn)了這段城墻岌岌可危的局面。
他的刀下,已不知有多少敵兵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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