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瘋批暴君病態(tài)占有公主》,是作者楚意的小說,主角為楚意蕭晏。本書精彩片段:徐驤低下頭,看著楚意捅進(jìn)他胸口的短劍,這才后知后覺的慘叫起來他想要掙扎,已經(jīng)被耿川牢牢按住楚意將劍送的更深一些,她力氣不算大,但誰還不會刺一塊肉呢“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侯爺說的對,可燕雍哪里在交戰(zhàn),不是很和平嗎?而且,我,只是一介山匪啊”楚意眉眼彎彎,笑得無害她,是真的要殺人!徐驤的眼中終于露出絕望,他口中鮮血溢出,恐懼的看著楚意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他想象中...

瘋批暴君病態(tài)占有公主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蕭晏突然反應(yīng)過來,從始至終,楚意只是說這酒是她三皇兄埋的,并沒說如何珍貴,也沒有要他償還,更未借此威脅。

她告知自己她要掌權(quán),還想讓自己做她的護(hù)衛(wèi),不是威脅,而是想讓自己知道,她有殺徐驤的能力。

而且,她前來送藥雖然另有目的,但讓他住明月閣,還有那壇酒,其中并沒有陰謀算計。

一切是他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誤會她做一切都另有目的,而實際上,她從始至終都坦坦蕩蕩。

蕭晏陷入了沉默,他的心煩躁而無所適從,不知該說什么挽回,只能看著楚意把藥收拾好。

直到楚意起身,蕭晏瞳孔一顫,低啞地開口:

“徐驤身邊的護(hù)衛(wèi)一共二十七人,武功一般,使臣中還有兩名文臣需要他們保護(hù),若派出同等人手與護(hù)衛(wèi)對峙糾纏,兩個飲冰可以近他的身,三個飲冰便可以擒住他。”

也就是說,徐驤武功的確不錯,即使繞過護(hù)衛(wèi)單獨對付他,也至少需要三個飲冰。

拿飲冰打比方,這樣一來,她便很好理解了徐驤的實力。

只是,他剛剛不是還出爾反爾,占了便宜又不打算幫忙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說話了。

楚意抬起頭,剛好和他對視。

少年微抿著唇,表情有幾分不自然,聲音冷淡,像晚風(fēng)吹拂過夜里寂靜的江水。

看來還是傷藥更香啊,蕭晏還是那個蕭晏,能屈能伸,記仇得很。

不過,他這樣的表情,的確能讓人的心軟下來。

“永寧多謝蕭質(zhì)子告知。”楚意彎起眸子,對他粲然一笑。

她心情大好,將藥箱遞到蕭晏面前。

準(zhǔn)備都準(zhǔn)備了,總是要送給他的。

既然是互利互惠的關(guān)系,蕭晏沒有拒絕,他正要抬起手接藥箱,卻看見自己手背沾染著幾縷污血。

少年傷痕累累的手,與公主白皙纖長的柔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無比刺眼。

蕭晏不由將手縮回衣袖之中,指腹緊緊地攥著一片袖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不知為何,他覺得渾身傷痕污穢的自己,此刻狼狽極了。

——尤其是在永寧公主面前。

她太耀眼,像懸掛在夜空中散發(fā)清輝的月,襯得他如塵埃,只該待在最深的黑暗里。

楚意將藥箱放到桌上,轉(zhuǎn)過身去。

她要走了。

蕭晏垂下眸,心想,她今夜其實無需來這里,更不需給他送藥,就算她想知道徐驤的情況,沒有自己告知,以她的身份手段,也能查到很多東西。

快些走吧,這座樓閣冷清荒涼,不屬于她。

鹿皮錦繡烏靴一步步踱去,離開,他像是有什么東西也隨之遠(yuǎn)去。

蕭晏的心中泛起戰(zhàn)栗的酸澀,他強(qiáng)迫自己松一口氣。

下一刻,一面帶著溫?zé)岬亩放?,蓋到他的肩頭。

蕭晏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他盯著去而復(fù)返的公主,清淺的鳳眸映著燈火,是暖暖的琥珀色,漾起漣漪,像一壇醇厚酒釀,溫潤又醉人。

楚意承認(rèn),自己是覺得蕭晏生的真是好看,才會鬼使神差的走回來,把自己的斗篷披到他身上。

而且,未來張揚(yáng)跋扈的大魔王,現(xiàn)在這卑微的樣子,就像是一根刺,刺是軟的,她的心卻被扎的很疼。

十六歲的蕭晏,也比楚意高一整個頭。

她需要微微蹺起腳尖,才能將斗篷的系帶繞過他的脖子,搭到他的肩膀。

少女陡然靠近,纏繞著絲絲縷縷的梨花香,蕭晏還聞到一抹淡淡的藥氣,他心中陡然一慌,心口不知為什么,突然抽疼了一下。

楚意纖細(xì)的手指不經(jīng)意地擦過他的下巴,帶起細(xì)微的癢。

怎么會有人如此靠近自己,

這樣危險的距離,她可以將他一擊斃命——他應(yīng)該不允許她靠近才是,他應(yīng)該殺了她才對。

不對,自己在想什么?

少年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身體則一動不動,變成一座僵硬的石像。

“這斗篷不分款式的,男子也可以穿?!?br>
蕭晏是個潔癖又精致的人,衣服變著花樣,數(shù)量比她都多,平時連靴面都纖塵不染,楚意怕他嫌棄,下意識解釋起來。

“而且這件本宮只穿過今天一次,它是新的呢,本宮白天見你那件外氅略大些,還沒這個合身,你初到燕國,也不能沒有衣裳穿吧,燕國似乎比你們雍國要冷一些,你……”

她說著自己突然怔住了,猛地想到,自己如今并不是蕭晏的王妃,現(xiàn)在的他也不是她記憶里那個潔癖的蕭晏。

淪落至此,人都快死了,他好像沒什么可以講究的了,她賞賜他一件斗篷,他應(yīng)該感恩戴德才是。

楚意停止解釋,看著臟兮兮的蕭晏,隨即,她揚(yáng)起紅唇:“嗯,你愛穿不穿吧,徐驤的事,還望蕭質(zhì)子替本宮保密?!?br>
“謝,謝?!?br>
蕭晏看著她,蒼白的唇動了動,發(fā)出低沉的聲音。

只有最簡單的謝謝二字,他卻仿佛在心中斟酌了許久,說完后,便迅速別過頭,似乎想要掩飾什么。

楚意一下子彎起了眉眼。

大魔王在跟自己說謝謝呢,上一世,他可從未如此過,又或許,曾經(jīng)從未有人關(guān)心在乎過他。

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別扭,讓她心里莫名的高興,心跳不由快了一拍。

蕭晏輕輕地扯著斗篷垂下的帶子,鳳眸微瞇,仍舊用尋常的冷淡語氣,又道:“公主若真想動徐驤,需在他離開燕國后下手,否則燕國脫不了干系,徒增麻煩?!?br>
楚意內(nèi)心靈光一現(xiàn),點了點頭:“多謝提醒,那……告辭。”

這一次,她是真的離開了,飲冰提著燈跟在她身后。

等她走后,蕭晏好像才大夢初醒般回過神,快步走出房間。

他走得太快,牽扯著背部的傷口崩裂,濕濡的鮮血流出,頃刻間染透了他的里衣。

蕭晏眉頭都未皺一下,卻忽然想起了什么,即刻將楚意的斗篷解開,又將自己手上的污血用干凈手巾擦去,這才小心翼翼的將斗篷捧在懷里。

他的血太臟,而這件衣服又太干凈。

少女的斗篷似乎還染著她身上一縷淡淡的梨花香,是讓人心安的味道,靜謐又悠然,蕭晏覺得自己接觸到斗篷的胸口都在微微發(fā)燙。

他也清晰的認(rèn)識到,他們是完全兩個世界的人。

“公子,這斗篷是……永寧公主的,她給您衣裳干嘛?”銜影走過來,驚奇的問。

蕭晏沒有回答,目送楚意纖弱身影漸漸消失在遠(yuǎn)處。

她看起來那么孱弱,將斗篷給了自己,回去的路上會不會冷呢?

“公子,公子!您的傷口又崩開了……”銜影看見蕭晏后背的血跡,不由說道,“永寧公主給咱們送來的藥有止血去淤散,屬下趕緊幫您上藥吧。”

蕭晏低下頭,目光彤彤的盯著自己臟兮兮的里衣:“去打些水來?!?br>
銜影疑惑的問:“打水?公子可是口渴了,那屬下去燒些熱水?!?br>
蕭晏走回屋內(nèi),脫掉里衣,又洗了三遍手,這才用干凈的手將斗篷悉心疊好。

猶豫了一下,他把斗篷放到距離自己床榻最遠(yuǎn)處的,一張沒人坐過的紫檀木椅上,同時放上去的,還有楚意送來的小藥箱。

然后,他擰著眉頭將里衣外袍團(tuán)吧團(tuán)吧丟到木桶里,冷冷地說:“我還要皂角。”

“公,公子不是喝水嗎,”銜影人傻了,“呃,您,您是要浣洗衣物?”

公子從雍國被送來燕國,是一件行李都沒有的,如今身上穿的衣裳,還是徐驤準(zhǔn)備的使團(tuán)常服,可公子并不是什么講究人啊,如今吃飽穿暖都快成為奢望了,再說這衣裳除了沾了血,倒也不算臟——

蕭晏抬起頭,幽幽的盯著銜影,一字一頓的說:

“哦,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有潔癖,有問題嗎。”

銜影:“……沒?!彼苷f什么呢,你開心就好?

月亮爬上了桂樹梢頭,明月閣內(nèi),少年深夜搗衣聲傳得很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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