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風(fēng)云詭譎 試讀章節(jié)

“君上可曾想過，若留我于此，說不定會給滄洲帶來很大的麻煩？”聞越也是有些不可置信，被潯陽漣漪嚇到。

“那你可愿助本君一臂之力？”潯陽漣漪不慌不忙反問道。

“草民得蘇大人相救，已是上天恩德，如今能得君上收留，是草民幾世修來之福！”聞越突然起身，向后退了一步，雙膝跪地，雙手抱拳作揖，給潯陽漣漪行了個大禮。

“聞公子請起，本君雖留你在此，但有一個條件?！睗￡枬i漪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請君上明言。”

“從今日起，你便是我滄洲中人，不再是被追殺的什么盜圣，也不是江湖中的俠客，從此更名改姓，受吾一人之命，為吾身先士卒，再無昔日瀟灑。”潯陽漣漪十分清楚將這個人留在身邊有多重要。

“草民自是明白?！甭勗街罎￡枬i漪是要給他一個新的身份。

“果然痛快！那從今日起你是滄洲北陵郡人士，是北陵郡守蘇啟大人的堂兄?！睗￡枬i漪為聞越安排了一個新的身份，為此自己也很滿意。

“堂兄？什么堂兄？君上你......”蘇啟有些愕愣。

“君上再生之恩，草民無以為報?！甭勗秸鏇]想到，自己一介江湖草莽有朝一日竟會遠離江湖，投身朝廷這詭譎之地，但他卻不知，繁華都市可不止有風(fēng)云際會的傳奇。

“你母親娘家嫂嫂不是有個表舅的庶長子幼年早逝？我記得是姓崔，好像叫……崔長風(fēng)來著，雖不是什么名門大族，但也算書香門第，聞公子覺得如何？”潯陽漣漪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記性。

“我說君上您這是什么記性啊？我長風(fēng)堂兄去世的時候，君上您不過七歲吧？都這么多年了還記得呢？”蘇啟可真是納了悶了。

“是啊，聞公子與崔長風(fēng)年紀應(yīng)是相仿，再者，崔家這些年家中子孫沒什么作為，別人估計也查不出什么?！睗￡枬i漪為聞越安排了一個絕對完美的身份。接著說：“現(xiàn)在身份有了，像聞公子這種輕功絕頂?shù)娜瞬挪挥脤嵲诳上Я恕！?/p>

“聞越不才，卻愿為君上分憂?！甭勗街粤粼跍嬷蓿皇亲约菏芰藘?nèi)傷，短時間內(nèi)難以恢復(fù)如初，二是現(xiàn)在宋玉肯定在外面布下天羅地網(wǎng)，等著自己去自投羅網(wǎng)呢，估計現(xiàn)在只有滄洲是最安全的地方，潯陽君看似也是個良善之人，所以為今之計，還是先在月襄落腳比較穩(wěn)妥。

“分憂談不上，如今天下亂象已起，滄洲也難獨善其身，聞公子輕功放眼整個江湖，怕是難逢敵手，你也看到了，本君身子羸弱，還望聞公子能在我身邊做個校尉可好？”江湖中人講的不過一個義字，滄洲對他有救命之恩，又有立身之義，再加上聞越此人在江湖上名聲在外，留在身邊說是保護她也好，或者監(jiān)視他也行。

“君上，今日是否太過于勞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下？”十官一直在旁默不作聲，忽然打斷了談話。

“不妨事，你無需擔心，我自清楚。”潯陽漣漪當然知道十官話里的意思，是讓她不要著急拉攏此人，可她怎會輕易放此人離去？她自然知道聞越為什么愿意留在滄洲。

“不想君上竟如此信任于我，從此之后世間再無聞越，崔長風(fēng)定當護君上周！”

“崔長風(fēng)！”蘇啟驚道。

“以后我便是蘇大人的堂兄，崔家的庶長子，崔長風(fēng)?！?/p>

“至于幼年早逝這個說法，就說是少年時被一古怪高人擄去，做了關(guān)門弟子，高人死后便下了山，如此，也能解釋你這一身的好功夫了。”

“你們決定的也太快了吧？”

“放心，蘇大人，以后崔長風(fēng)的父母我定會當自己的父母看待，若是崔家有難，我定當萬死不辭！”

“蘇大人會跟崔家將此事交代明白吧？”潯陽漣漪嘴角噙著一絲壞笑，看向面如死灰的蘇啟。

“我有的選嗎？君上？”

“十官，帶長風(fēng)大人下去，好生安頓。”

“是。”

“君上這就高封了聞越，心中沒有懷疑過此人？”十官帶聞越離開后，蘇啟不解問道。

“既然你能將他帶來，必然是連人家的祖墳旁邊長了幾棵樹都查到了，我還有何可懷疑之處了？”潯陽漣漪只是瞇著眼揉著太陽穴，沒好氣的說道。

“原來君上如此信任我！真是讓臣不勝惶恐，感激涕零！”蘇啟立刻狗腿的為潯陽漣漪斟茶，那副賣乖樣，真是讓潯陽漣漪又喜又氣又拿他沒有辦法。

“既然這邊的事都辦的差不多了，你也早些回北陵郡去。”潯陽漣漪面無表情，拿起案前的一本折子。

“這就讓我回那窮酸之地去了？君上這招卸磨殺驢......呸！過河拆橋，用的可真是妙啊~”蘇啟比潯陽漣漪小一歲，在潯陽漣漪這里總像個弟弟一樣，派他和秋錦去邊關(guān)之地，她也是擔心更多，潯陽漣漪知道蘇啟的性子，只是低頭看著折子，沒有理會他，蘇啟見潯陽漣漪不語，一時也覺得無趣，便起身離開。

翌日......

潯陽漣漪起了個大早，天空清澈似幽湖的水，日光溫暖的像是要開春了一般。

初陽宮中，一些女官都在井然有序的灑掃中，一切都那么安寧，讓潯陽漣漪的心情格外的好。

“今年開春的早?！币粋€男人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潯陽漣漪的身后。

“祭酒大人來得真早?！睗￡枬i漪勾起嘴角，慵懶的伸伸懶腰，并未回頭。

“臣姜無宋，參見君上，愿君上福壽康寧?！睗￡枬i漪身后的這個男人，一如今晨的日光般溫暖，他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卻從未見過他笑達眼底，總是用笑拒人于千里之外。

“君上可是又犯懶了？”姜無宋一身潔凈而明朗的白色錦緞官服，內(nèi)松外緊十分合身，發(fā)絲用上好的無暇玉冠束了起來，整個人意氣風(fēng)發(fā)，真是如春日暖陽般的男子。

“祭酒大人你看看，你看看你進了這深宮，惹來多少小女官的愛慕？”潯陽漣漪打趣著這位溫文爾雅的俊俏大人。

“莫非君上這一大早喚臣來此，只為了捉弄臣？”姜無宋都想對著潯陽漣漪翻個白眼了。

“唉~君上明知將臣喚來這內(nèi)宮不妥，還屢次如此，叫中書令大人知道了，又要說臣的不是了?！毕騺?，皇家內(nèi)宮是不允許讓外臣入內(nèi)的，只因今日晨起時，潯陽漣漪一時覺得身體不是很舒坦，便撒了個懶，將他請來了初陽宮。

“無妨無妨，你不說我不說，中書令不會知道的，再說今日喚祭酒大人來，是有正事的，本君想問問，今年的春闈，可否如期開考？”潯陽漣漪緩緩轉(zhuǎn)過身來，一雙剪水秋眸輕輕的落在了姜無宋的身上。

“回君上，滄洲春闈不比他處，歷來都是國子監(jiān)最上心之事，必然不會逾期，不知君上可有其他囑咐？”滄洲春闈五年一次，是天下才子翹首以盼的。

“先君殯天，舉國同喪一年，而后，去云秦和親的蓮云夫人又離世，幾個月后，是本君的生辰，又是本君執(zhí)政一年的日子，國喪期也結(jié)束了，本君執(zhí)政一年了，都沒有見過各國的風(fēng)云人物，所以想辦場國宴，宴請?zhí)煜氯盒?！”世人只知滄洲的先君是積勞成疾，所以才離世，不知的是，先君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藥，致使最后瘋魔，終日只能以鎖鏈囚于地牢中，受盡了身心的折磨而死的，潯陽漣漪查遍了整個滄洲，都沒有查出一點線索。

“是，臣明白了，臣擇好日子便告知君上?！苯獰o宋知道潯陽漣漪叫他來，并不是為了商量此事，而是心中早有決斷。

“嗯，有勞祭酒大人?！睗￡枬i漪只是點點頭。

“那臣就先告退了?！币姖￡枬i漪再無交代之事，姜無宋便作揖離去。

很快，滄洲新君要宴請?zhí)煜碌南⒕蛡鞅榱怂袊业拇蠼中∠铮腥硕荚谄谂沃鴿￡枬i漪四月初三的生辰，要知道，云秦雖強，譙洲雖大，加在一起可都比不上半個滄洲富碩，滄洲國土雖在諸國中算起來不是最大，但其之繁榮，可以說其他六國無一能與之攀比，就拿月襄來說，每年來此做買賣的商人就不下五十萬，十萬禁軍駐守月襄，月襄城常住百姓近百萬余，相比大丘舉國的人數(shù)了，白日里，街道上那是人潮涌動，夜里更甚，加上月襄城沒有宵禁，夜里更是人擠人，燈火通明，天天熱鬧的像過年一樣，堪比月襄的，還有滄洲的綿城，羊城，樾城等等，更是一個比一個繁榮昌盛，坊間都傳，只要是來了這月襄，就沒有想離開的。

大丘

“圣主，滄洲潯陽君送來請?zhí)??！币粋€總管扮相的男子畢恭畢敬地說著，也沒有抬頭。

“潯陽漣漪？”房間里極其陰暗，一個看不清長相的男子坐在角落里，聽到潯陽君這個名字后，點起了一盞燈，在偌大又安靜的房間里，跳動的火苗，映照著男子的半邊臉龐，顯得極其詭異。

“澧（li）王可收到了？”男子只是點亮燭火，并未接過總管手里的請?zhí)?/p>

“收到了?！笨偣芤廊贿f著請?zhí)?/p>

“放案上吧，讓澧王去?！蹦凶幼允贾两K說話都沒有絲毫波瀾，就好像他根本不在意總管說了什么，也不在意請?zhí)袑懥耸裁础?/p>

“是。”總管輕步走到一旁，將請?zhí)畔潞?，又輕步離開，房間里又恢復(fù)了之前的陰暗。

于此同時，各國各大豪門望族都收到了請?zhí)?，并且為了宴會著手準備，月襄雖然人來人往，魚龍混雜，可紫明宮卻不一樣，沒有特邀的信物是進不去的，這次雖說是宴請?zhí)煜拢话愕氖兰液篱T，江湖大派都被安排在了蕊宮閬苑，各國受邀的皇室使者只有特制的信物才能進入紫明皇宮。

北徵部

一個昏暗又春色撩人的房間里，紅帳前，一個高大又挺拔的身軀背著身站著，身后是扔的滿地的衣裳，紅帳內(nèi)隱約顯露出一個女子豐滿又柔美的曲線。

“殿下，潯陽君此次邀約天下，目的怕是不止是想結(jié)交諸侯?！币粋€中年男子在不遠處低著頭說道，眼神卻時不時的瞟向那春色滿滿的鴛鴦羅帳，眼底泛著貪婪又猥瑣的精光。

男子并沒有理會中年男人的話，過了一會兒，緩緩的問道：“宋玉回來了嗎？”

“殿司大人昨夜子時才歸。”中年男人雖害怕，但眼睛卻總是不老實。

“聽說宋玉也在邀約之中？”男子說到此處，語氣似乎重了些。

“正是，除了各國皇室之外，受邀的大臣皆有云秦的相國華聞豐，漢云地的青龍將軍荊蕭山與朱雀將軍荊蕭秦以及殿司大人，江湖大派中寒山門、翡翠山莊與萬鬼山莊也在受邀之列?！敝心昴腥送ｎD了一下，接著說道：“這次還請了狄部首領(lǐng)轅慎?！?/p>

“轅慎？”男子聽到這里，猛然轉(zhuǎn)身，一雙深眸，光射寒星，嚇的中年男人差點跪下。

“是不是宋玉失手了？”話語里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栗。

“屬下實在不知?。　敝心昴腥藢嵲陔y擋男子的殺伐之氣，撲通直接跪倒在地上，遲遲不敢起身。

“罷了，你下去吧。”男子有些恨鐵不成鋼，語氣也不似剛才那般凌厲。

“殿下~別生那么大的氣嘛~”忽然，紅帳里的女子發(fā)出嬌柔又嫵媚的聲音，就聽這聲音，都能將人的魂魄勾了去。

男子看著眼前這個萬種風(fēng)情的女人，眼神逐漸收斂鋒芒，卻又多了另外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神色。

似乎連時間都在盼著潯陽漣漪的“群雄宴”，一轉(zhuǎn)眼，離宴會的時間還剩十天，各國首領(lǐng)、王公貴族、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以及一些做買賣的商人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月襄，一時間月襄人滿為患，有些商家直接在月襄城外做起了買賣，攤子都擺到七里亭了，這數(shù)月來，月襄更是熱鬧非凡，盛況空前。

“君上，上天府府尹求見?！币粋€小宮女推門進來通報。

“叫她進來吧?！睗￡枬i漪沒有抬頭，只是翻著手里的折子。

“是。”小宮女領(lǐng)了命，慢慢退出去，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紫色玉錦暗紋官服，頭頂烏紗帽的女子大步流星，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進來。

“臣上天府尹秋錦參見君上，君上福壽安康。”此女不是別人，正是數(shù)月前，被調(diào)去靖越川駐守的秋錦，其父是滄洲兵馬大將軍秋赫云。

“嗯......”見秋錦進來，潯陽漣漪才抬起頭來，仔細打量了一番，還別說，這將門之女，果然與尋常女子不一般，這秋錦今年方16，面容嬌小，一身官服略微偏大了些，卻襯得她玲瓏可愛，颯爽英姿怕是一般男子都比不上。

“君上為何這般看臣？”秋錦一臉無辜的看著潯陽漣漪，有看了看自己身上也沒有異樣，十分疑惑。

“只是覺得阿錦自靖越川歸來，似乎又長大了些，不知這兩月的上天府尹做的如何？”潯陽漣漪滿意的眼神看著秋錦。

“那是自然，臣知道，君上與父帥派臣去邊境駐守，是想讓臣多多歷練，現(xiàn)在回來了這月襄，還有些不習(xí)慣呢?！鼻镥\聽出潯陽漣漪夸自己，難免孩子心性，有些傲嬌起來。

“嗯......派你和蘇啟去邊境，確實是想歷練一番，如今你二人回來，也均有收獲，這點我甚是滿意，不知你今日著急求見，所謂何事?。俊睗￡枬i漪也是偶爾看見她和蘇啟，嘴角始終會掛著淡淡的笑意。

“是這樣，這宴會將近，月襄城內(nèi)的人是一日比一日多了，昨日在慶安坊，商戶之間因搶占地盤，大打出手，之后禁軍來，將其壓制之后，幾家商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商品丟失數(shù)件，無從找回，便互相栽贓，如今，都鬧到我上天府來了，這可分明就是一場剪不斷，理還亂呢糊涂官司！”秋錦說起這事就頭疼。

“你是這月襄的父母官，出了這檔子事，你當解決才對，為何要與我來言說？”潯陽漣漪看著秋錦一臉痛苦樣有些好笑。

“君上，您知臣的性子，我就不是做這上天府府尹的料，天天解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實在讓臣身心疲憊，不如您就讓臣去校場練兵吧？這上天府尹給蘇啟做，定是比我合適，他一顆心可長著七個孔呢?！鼻镥\一通抱怨之后，眨著星星眼看著潯陽漣漪。

“府尹大人？萬和縣主～月襄的父母官是難做，但處理的也不是雞毛蒜皮的事兒啊，這兒是天子腳下，可出不得一丁點差錯的，可大人的性子又有些浮躁，君上與大將軍一方面啊，是想磨磨大人的性子，另一方面，這上天府尹的位子若是讓不放心的人坐了去，萬一出了什么岔子，這受苦受累的，除了月襄的百姓，還有君上不是？奴可是記得大人曾說，要好好護著君上，替君上分憂的?！笔僖贿吅逯镥\，一邊又跟她講著道理。

“可是......”秋錦可愛的噘著嘴，雖表面上有些不情愿，可還是將十官的話聽了進去。

“好啦，此事若你心中無良策，便去請教蘇啟或者中書令大人吧?！睗￡枬i漪溫柔的笑笑，低頭繼續(xù)看著折子。

“好吧，臣先退下了?！鼻镥\不高興的行了禮便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離去。

當秋錦離去，潯陽漣漪放下手中的奏折，看著宣陽殿的大門發(fā)呆。

“這小丫頭，一點情緒藏不住，什么時候才能長大？”潯陽漣漪看到秋錦的變化，也有欣慰，以前的秋錦可是遇到點事兒就撂挑子不干了的。

“萬和縣主今年16了吧？戶部尚書的女兒前年都許人了，可是咱這府尹大人還跟孩子似的，凈讓您和大將軍操心?！笔僬f著將案前的爐火又堆了堆，現(xiàn)外面已然春暖花開，尋常人家早已撤去了爐火，換上了輕巧的夏衣，只有這宣陽殿還過著如同寒冬臘月的日子。

“等今年處理了這些事，年底選個好日子，給她和蘇啟指婚。”潯陽漣漪最近總是不經(jīng)意就發(fā)呆。

“都好幾個月了，秋鎮(zhèn)還沒回來，不知他是否一切順利？”潯陽漣漪回過神，又翻閱起案上幾乎要淹沒她的奏折。

“放心吧，大統(tǒng)領(lǐng)會安然無恙的?！?/p>

“不知怎的，今日實在是煩悶，你陪我去城樓上走走可好？”潯陽漣漪久居深宮，對這紫明宮外的情形也只能從他人的口中得知，鮮少自己出宮去查訪民情，今日，被秋錦這么一說，她倒想出去瞧瞧了。

“現(xiàn)如今城中魚龍混雜，擁擠的緊，現(xiàn)在若是出宮去，帶著禁軍怕會給百姓帶來不便，不帶又不安全，奴覺得還是在宮墻邊走走好了?！闭f實話，十官將潯陽漣漪保護的是真緊。

“你啊，明明與我同齡，怎的像個老嬤嬤般啰嗦？”潯陽漣漪有些無奈的扶著額頭。

“君上這是在嫌棄奴？”十官自知是啰嗦了些，可那又有什么辦法？

“不如這樣，你去給我找一套普通些的衣服，叫幾個侍衛(wèi)換上便服，我們偷偷出去，你看這樣可好？”潯陽漣漪今日覺得身子甚是爽快，就是想出宮。

“奴看，君上怕不是煩悶，是知道萬鬼山莊的人進了城，想去會會那個“鬼老大”吧？”要說這天下誰最知潯陽漣漪的心思，十官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了。

自從這滄洲國宴傳開以后，潯陽漣漪便在每個城門口安排了暗哨，不分晝夜的叫人盯著看會不會有什么大人物悄悄來了月襄她卻不知，就在今晨天剛亮，便有探子前來通報，有一幫人一大早便進了城，在蕊宮閬苑附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后來派人去查，竟是萬鬼山莊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