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太子妃主人公:高洋蘭京,小說情感真摯,本書正在持續(xù)編寫中,作者“高洋”的原創(chuàng)佳品,內(nèi)容選節(jié):人牙子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老太婆,她用香腸一般肥厚的手指,撫摸著蕭婉兒和柳兒一眾奴隸的臉雪地上,跪著臟兮兮,瘦弱的奴隸“這個女奴,傷得很重,明天拉去發(fā)賣了!”人牙子用手一指蕭婉兒,惡狠狠地說道蕭婉兒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后退“走吧,小妮子,如果被賣個好人家,沒準(zhǔn)能過上更好的日子”蕭婉兒繼續(xù)光腳向后退著“不要,我不要被賣!”“我替她被賣掉,可否?”站出來的是柳兒,她堅毅的目光看向人牙子“我...
北齊太子妃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人牙子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老太婆,她用香腸一般肥厚的手指,撫摸著蕭婉兒和柳兒一眾奴隸的臉。
雪地上,跪著臟兮兮,瘦弱的奴隸。
“這個女奴,傷得很重,明天拉去發(fā)賣了!”
人牙子用手一指蕭婉兒,惡狠狠地說道。
蕭婉兒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后退。
“走吧,小妮子,如果被賣個好人家,沒準(zhǔn)能過上更好的日子。”
蕭婉兒繼續(xù)光腳向后退著。
“不要,我不要被賣!”
“我替她被賣掉,可否?”
站出來的是柳兒,她堅毅的目光看向人牙子。
“我這里的活可苦,你確定真的要被發(fā)賣?!?br>
人牙子兇相畢露。
“我確定,無論被賣到哪里當(dāng)奴婢,我都甘之如飴。”柳兒義無反顧。
人牙子給柳兒的頭上插上草標(biāo),驗(yàn)了驗(yàn)她的牙口。旋即將她牽著走了。
蕭婉兒早已哭成了淚人,蒲兒死了,難道如今自己還要再失去柳兒嗎?
“柳兒妹妹…”
“姐姐莫哭,記得,我的名字,其實(shí)叫柳湘。無論以后我們?nèi)绾翁旄饕环?,只要姐姐還記得我的名字,柳兒就心滿意足了?!?br>
蕭婉兒也是第一次知曉柳兒的閨名,對于奴婢而言,名字能被主子記住,已然是莫大的恩賜。
“我記下了,柳湘姑娘。”蕭婉兒淚流滿面,眼睜睜看著柳湘被人牙子押走。
下午,破舊的奴役所中,人牙子心血來潮,繼續(xù)抽打蕭婉兒。
“快點(diǎn)干活,磨磨蹭蹭什么!以為自己是大小姐嗎?”
蕭婉兒腳底一陣打滑,踉踉蹌蹌,手中的木桶傾倒在地上。
清水瞬間撒了一地。
“廢物點(diǎn)心!要你何用!”人牙子的鞭子宛若雨點(diǎn)一般傾瀉而下。
蕭婉兒這一次不再反抗,任由人牙子的鞭打,柳湘被發(fā)賣之后,她的心已經(jīng)死了,開始學(xué)會平靜接受生活的掠奪與饋贈。也許,能夠被打死在這里,也是一種解脫吧。
“死算什么?難道會比活著,更痛苦嗎?”
蕭婉兒在心底反復(fù)向自己發(fā)問。
“住手!”一個少年堅決的聲音傳來,一雙手死死抓住人牙子。
“小賊,你是何人!敢阻擋老娘,皮子也癢了是吧。”人牙子一口吐在少年的臉上。
面對如此羞辱,少年狠命地咬了過去。
“我是官奴蘭京,不允許你們欺負(fù)一個弱女子!”
那個牙婆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血紅的痕跡。
“好小子,竟然咬人,老娘饒不了你,我要剝了你的皮。”牙婆兇神惡煞,沖向蘭京。
蘭京有力的手臂,一把將人牙子打翻在地,而后繼續(xù)用腳來踩踏。
牙婆疼得哭爹喊娘。
蘭京是奴隸,也是光著腳的,倘若穿著鞋子,恐怕要踩得牙婆一命嗚呼了。
“滾不滾?”蘭京瞪圓了雙眼,看向牙婆。
牙婆站起身,灰溜溜地抱頭鼠竄。
“起來吧,姑娘?!碧m京向蕭婉兒伸出了手。
蕭婉兒抬起頭,看到了蘭京那張英俊的面龐,又粗又黑的眉毛,稚嫩中帶著幾分可愛。
“今天,多謝你了,小哥。”蕭婉兒感激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沒關(guān)系,那群惡奴,仗勢欺人!我饒不了他們?!碧m京咬牙切齒。
“敢問姑娘芳名?”蘭京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淺笑。
“我叫蕭婉兒······”
蕭婉兒一陣眩暈,蘭京慌忙一把扶起她。兩人走到奴役所中,蕭婉兒靠著柴草平躺下。
“別動,躺好,我替你療傷?!?br>
“剛才那個人牙子打你,讓你的傷口失血過多,我來為你止血。”
蘭京對蕭婉兒的語氣,充盈著無限的溫柔。
過了許久,蕭婉兒的血止住了,她感到不再頭暈?zāi)垦!?br>
“蘭京哥哥,你怎么會止血的方法呀?”蕭婉兒好奇又滿足的問道。
“我是你的天使啊,天使自然是什么都會的?!碧m京柔聲說道,在蕭婉兒的額頭深深一吻。
蕭婉兒突然感受到了一陣溫暖,眼前這個男孩子,是真心實(shí)意的對自己好。如今在這暗無天日的奴役所中,兩人唯有相濡以沫。
“蘭京哥哥,我聽你的口音,也是江南人吧?!笔捦駜郝犞煜さ泥l(xiāng)音。
為我解開腳腕枷鎖的那個你,哼著陌生鄉(xiāng)音走在宮闈里。
“不錯,我是金陵人,我的父親,便是南梁的名將蘭欽,因叛賊作亂,我被俘虜?shù)竭@里,成為一名小奴隸,我一定要逃跑,身為刺史公子,我決不能在這里為奴!”
蘭京有一個顯赫的家族,骨子里有一份不屈服和孤傲。
“他的父親原來是名滿天下的蘭欽將軍?!笔捦駜盒牡滓魂囉犎?,蘭欽在皇祖父心目中,可是與“千軍萬馬避白袍”的陳慶之并列的名將。
萬葉秋風(fēng)孤館夢,一燈夜雨故鄉(xiāng)心。
蘭京的話,令蕭婉兒想起了皇祖父,想起了那個已經(jīng)風(fēng)雨飄搖的故國。
蘭京察覺到了蕭婉兒的沉默。
“怎么?姑娘,我看你風(fēng)度不凡,想必也是我江南的名門貴女吧?”
“蘭京哥哥,哦,不,蘭京公子,您誤會了,小人只是一介奴婢,平平無奇。”
蕭婉兒心里還是有著幾分顧慮,沒有對蘭京實(shí)話相告。
“有一天,你會對我說實(shí)話的。”
蘭京狡黠一笑,挎著蕭婉兒的香肩。
夜深了,柴草房里,蕭婉兒再次發(fā)起了高燒,夢中囈語不止。
“靖安”
“靖安”
蘭京見蕭婉兒這般虛弱,用腦門貼了貼她的額頭,滾燙如火,蘭京亦是心急如焚。
蘭京找遍了整個奴役所,卻沒有找到一片草藥。
“他們還真的不把奴隸當(dāng)人看!”
蘭京吼了一聲,脫下青衫,毅然袒露著上身,走到了柴房外的漫天風(fēng)雪中。
蘭京赤著上身,整整在雪地上伏了半個時辰。
隨后,他靠著柴草,伏在蕭婉兒的身體上,用自己冰冷的身體為婉兒降溫。
不辭冰雪為卿熱。
天明時刻,蕭婉兒終于漸漸蘇醒過來。
“靖安”
蕭婉兒的嘴唇輕輕動著。
“是我,蘭京!”
“蘭京哥哥…”蕭婉兒看到蘭京袒露著上身,一臉凍瘡。終于明白,是他,用身體,護(hù)住了自己的性命。
蕭婉兒又哭了,緊緊抱住蘭京。
“蘭京哥哥,你為什么要對我這樣好?!?br>
蘭京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神色。
正當(dāng)兩人相擁流淚的時刻,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蕭婉兒驚呼:“不好,看來是咱們得罪了那個人牙子,她想要發(fā)賣了我們?!?br>
“男奴蘭京,女奴蕭婉兒聽命!”
東魏的宦者急匆匆地走進(jìn)奴役所,帶來了大丞相的詔令。
“看來情況更險惡,是大丞相,就是那個玉面修羅的哥哥,看來來者不善,估計是想處死我們?!?br>
蘭京與蕭婉兒皆閉目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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