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
估計誰也沒想到,做為曾經(jīng)的江湖大哥的我,成了一名光榮的外賣員!
而我此時,正騎著小電驢頂著烈焰在送外賣的路上!
……
三個月前,我走出監(jiān)獄大門后,沒敢回家。
我爸三年都沒來看我一次,估計對我失望透頂了。我心里堵著一口氣,發(fā)誓一定要混出個人樣子再回去。
我背著包裹先去了金碧輝煌,震驚地發(fā)現(xiàn)金碧輝煌已經(jīng)被夷為一片廢墟,而且明顯不是最近才被夷平的,因為荒草都已經(jīng)半人高了。
找到曾經(jīng)的兄弟們一打聽,這才知道我入獄后金碧輝煌的生意被縣城新開的幾家店擠兌的一天不如一天,一年前更是直接被一伙神秘人給砸了。緊接著就是靈姐失蹤,大家找不到靈姐也只好各奔東西去了,而且沒人知道靈姐去了哪。
回不了金碧輝煌,我一時有些迷茫,在金碧輝煌的廢墟上抽了幾根煙后,我想起幾位老師囑咐我的話,還是決定先找個工作。
我打起精神,圍著縣城挨個找招人的門店,我有點廚子的功底、也會做點簡單財務(wù)、最不濟當(dāng)個保安還是綽綽有余的。
一開始,我信心滿滿。
可沒想到的是,因為坐牢的經(jīng)歷,我面試了十幾家門店都沒有遇到敢要我的人。
那幾天,我心態(tài)崩得稀碎。。
后來,金碧輝煌的一個小兄弟二狗,街上遇到了我,知道我的情況后說他回去想辦法。
我本來沒報什么指望,可第二天他就找到我,神神秘秘地給我說,他用他表哥的身份證幫我找了一份送外賣的活,他表哥叫徐成,以后我就用“徐成”的名字,讓我一定不要說漏了。
……
我本以為送外賣是個很簡單的工作,可現(xiàn)實卻啪啪打腫了我的臉。
進去三年,奇安縣城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貧困縣城,一躍成了百強縣,新樓數(shù)不勝數(shù),我因為對樓盤不熟,經(jīng)常跑錯地方,且投訴率較高,過去三個月次次業(yè)績墊底。
主管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下月我還墊底的話,就得卷鋪蓋走人!
瑣事和烈焰讓我愈加煩躁,一個沒注意,小電驢咣當(dāng)一聲撞到了路邊剛開的車門上。
“媽的,開車門不看后視鏡的嗎?”
我罵罵咧咧地爬起來,趕緊扶起我的小電驢,看了一下餐箱,還好,餐盒沒有撒出來。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車里走出一個穿著時尚的女人,大長腿白的閃光。
我們這行最恨這種開車門不看道的司機,我剛要開罵,抬起頭來一看卻傻了眼。
過去這些年,我腦海里經(jīng)常會閃過一個女孩的臉,那張完美的臉讓我觸不可及,讓我遺憾了無數(shù)個夜晚!
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了!
可沒想到此時此刻,在我最落魄的時候卻遇到了她!
“章子萱?”
我忍不住叫出了她的名字。
對面的女人愣住了,可能沒想到我會認識她。
她仔細辨認了之后,終于終于認出了我:“你是許一,被開除的那個許一?”
說完這話,她也意識到自己這話有點冒犯,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抱歉……老同學(xué),好久不見?。 ?br>
我苦笑了兩聲,看了看她開的車,奔馳C系列,這車在我們小縣城絕對算得上豪車了。再加上她渾身的名牌,我在會所的經(jīng)驗告訴我,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混起來了。
我腦海里閃過當(dāng)年對她抱有的各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嗯……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當(dāng)然記得!”她的眼睛閃著光芒,一眨一眨的,很是可愛。
我感覺再聊下去自己就要社死,手忙腳亂地把餐箱合上,說:“那個……我沒事,還有最后一單要送,我先走了哈!”
“哎,等等,給你一張名片,你忙完去醫(yī)院查查,如果有事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來負責(zé)你的醫(yī)藥費和誤工費!”
說著,她從包里掏出一張名片塞給我。
我來不及細看,逃也似的離開了現(xiàn)場。
這段時間,我除了送外賣,還會四處找人打聽靈姐的消息,導(dǎo)致很多人覺得我是個精神病,這也是我老被人投訴的原因。
今天最后一單是一個十六七的小男孩,長得比較英俊,染著一頭嬌艷的紫毛,有點面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他一邊打手機視頻,一邊接過我手里的外賣,我見他不方便,便忍住沒問出那句“你認不認識齊靈”。
可我剛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他一句話讓我愣住了。
“姐,我今天去看了,金碧輝煌還是老樣子。你那邊呢,靈姨還是沒有消息嗎?”
“金碧輝煌,靈姨?。?!”靈姐今年大概32歲,這個小屁孩可不就該叫姨嗎。
我瞬間激動起來,用手擋住他要關(guān)的房門:“你認識靈姐?”
他正在和人視頻,隱約可以看到對面是個女孩子。
紫毛被人打斷有點生氣,拆下耳機罵道:“你特么誰?。俊?br>
擱在以前,一個小屁孩敢這么罵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早一巴掌上去了。
但我此時滿腦子都是靈姐的影子,不僅不生氣,甚至看他有點可愛。
“金碧輝煌的靈姐,你認識嗎?”我怕鬧烏龍,特意加上了金碧輝煌四個字。
他一臉詫異:“你是說……靈姨?”
“對,我該叫姐,你該叫姨,你認識她?”我抱著他肩膀,內(nèi)心的欣喜無以復(fù)加。
看他點頭,我恨不得上去親他幾口。天知道這些天我找靈姐的消息有多費勁。
為了防止他有所戒備,我說我是之前金碧輝煌的許一,和靈姐關(guān)系很好,但找不到她了,問他知不知道靈姐在哪。
“原來是一哥,早就聽說你了!”他態(tài)度瞬間變了,還恭敬地掏出一支煙遞給我。
“過去一年,我也一直在打聽靈姨的消息,可一直沒有打聽到!”
聽到他這句話,我激動的心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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