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引鳳臺一經(jīng)上線便受到了廣大網(wǎng)友的關(guān)注,是“之知”大大的傾心之作,小說以主人公沈妤謝停舟之間的感情糾葛為主線,精選內(nèi)容:沈妤一笑,又道:“況且我一看夫人相貌,就是個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婆母,以后我嫁過去肯定能相處得特別好,咱們還能時常一同出門逛街”逛街?一聽這詞,江夫人腦子中就浮現(xiàn)出她拉著個瘸子出門的畫面,周圍眾人對其指指點點,以后還讓她在夫人堆里怎么抬得起頭來不行不行,這樁婚事一定不能成江夫人抬手撫了撫額,皺著眉道:“今日外頭風(fēng)大,恐怕是吹了風(fēng),我這頭怎么忽然就疼起來了呢”身后丫鬟會意,剛準備上前“我來,...
引鳳臺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江夫人出門時高高興興,歸來時悲悲戚戚。
進門便問:“斂之回來了嗎?”
門房回話:“回夫人,少爺回了有一陣了,還讓小的見夫人回來便差人去通報一聲?!?br>
江夫人面色陰沉,“不用通報了,我親自去找他。”
江斂之喜靜,書房設(shè)在江府那一汪靜湖的北邊。
江夫人找到人時,江斂之正立在湖邊望著湖水,目光有些深遠。
已是深秋,他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青色長衫,迎著風(fēng)憑添了幾分蕭瑟之意。
江夫人原本準備興師問罪的想法也歇了,招了小廝去替他拿披風(fēng)。
聽見身后的腳步,江斂之轉(zhuǎn)過身,“母親,今日……”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江夫人打斷他,“我與你直說了,那沈妤不能進我江家門?!?br>
江斂之眉心一蹙,“為何?”
江夫人想起來就一肚子氣,不由質(zhì)問道:“你讓我上門之前怎么沒提過她是個殘廢的事?”
江斂之腦中轟的一聲,“殘廢?不可能?!?br>
“怎么不可能?”江夫人不忿地說:“她一條腿是瘸的,據(jù)說是在戰(zhàn)場上受的傷,我就說好好一個大小姐成日里舞刀弄槍的像什么話。”
江夫人看向他,“該不會你也不知道吧?那定是給那丫頭騙了?!?br>
“那個沈妤恨不能明日就嫁過來,瘸了一條腿還將我攆到了大門口,害我摔了一跤?!?br>
“盛京不乏才貌雙全的小姐,你也莫急,回頭我好好給你瞧上一瞧。”
江夫人自顧說了半天,這才注意到江斂之已經(jīng)走神。
“斂之?”
江斂收回目光,“我知道了。”
江夫人看他的反應(yīng),略放下心,將披風(fēng)遞給他,又數(shù)落了一番江斂之的小廝才走。
轉(zhuǎn)過月洞門,回頭還能瞧見江斂之還立在湖邊。
江夫人搖了搖頭,邊走邊嘀咕:“你說他這是怎么了?這幾日總站在那里,這湖都看了幾十年了,有什么好看的?!?br>
……
盛京繁華,這個時節(jié)沒有宵禁,月上中天街道上還有不少叫賣的小販和行人。
看著倒是個太平年,誰能想到兩日后厥西大軍會來進犯。
城東全是青磚綠瓦的高門大戶,將軍府身在其中卻算不得豪華。
二更的梆子聲剛剛敲過,一輛馬車停在將軍府后門。
車輛剛停穩(wěn),沈妤準備下車,就聽車夫說了聲:“小姐稍等?!?br>
然后沖著那暗處喊了一句:“誰在那里?”
沈妤撩開簾子望去,后門院墻下停著一輛馬車,也不知在那停了多久,馬兒不耐煩地在原地打著哼哧。
車沿坐著兩人,稍矮些的那個下車,站在車旁朝這邊一拱手說:“車上可是沈?qū)④娂业男〗???br>
后門光線昏暗,檐下掛著兩個燈籠被風(fēng)吹得晃來晃去。
“正是,”沈妤道:“找我何事?”
“沈小姐稍待?!?br>
小廝從說著回身打簾子,一個身型高挑的青年從馬車上下來。
那人的身形,沈妤太熟悉了。
沒想到剛重生回來第三天,她就見到了江斂之。
她內(nèi)心狂跳,手不自覺探向軟靴中的匕首。
“小姐,你在干嘛?”綠藥一臉震驚地看著沈妤的動作。
沈妤一驚,連忙縮回手,就這一會兒功夫,江斂之已經(jīng)走了過來。
她下意識想躲開這個人,因為不能確定自己會不會一個不小心拿刀抹了江斂之的脖子,殺害朝廷命官可是大罪,況且她也不能確定自己的死,他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
江斂行至到車旁,“沈小姐?!?br>
綠藥沖著沈妤擠眉弄眼,“小姐,是江……”
沈妤一把捂住綠藥的嘴將她塞進車廂里,裝作不認識眼前的人,“你是誰?”
江斂之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她,一雙通紅的眼隱在昏暗的燈光下面。
他終于,又見到她了。
前世他親眼看著她死在自己面前。
小院門口的燈籠再也不亮,他每每經(jīng)過都是一片黑暗,才知道那幾年她曾每日提著燈籠站在那個地方等他歸家。
想到這里,江斂之痛苦地閉了閉眼,前世如心臟剝離般的痛苦到了此生依舊沒能減輕。
他明白得太晚了,有的人就是那樣,直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他想再叫她一聲阿妤,可是如今他不能。
不過一切都還早不是嗎?比他們上輩子的遇見更早。
見她還在看著自己,江斂之望著她淺笑,“沈小姐,我姓江名寂,字……”
“喔~”沈妤長長地應(yīng)了一聲道:“名妓啊,幸會幸會?!?br>
江斂之身后的侍從面色肅然,“我家大人——”
“無妨,”江斂之抬手打斷,“家母兩日前曾上門提親,沈小姐想必知道此事。”
沈妤淡然道:“當然知道,當時江夫人可是逃出的將軍府,可見對上門提親一事非常后悔。”
江斂之抬眸望去,門口燈光昏黃,只看清沈妤半邊側(cè)顏,美人在燈下總能憑添上三分顏色,讓原本就姿容出眾的她看上去更加嬌艷。
他從沒見過她這般模樣,連揚在風(fēng)里的頭發(fā)絲都透著朝氣,只是她眉眼間似乎有些許敵意。
江斂之蹙眉。
是了,這兩日京中有傳言,說沈?qū)④姼系拇笮〗阋粭l腿瘸了,這消息多半是他母親傳出去的,她對自己有敵意也正常,是該好好給她道個歉的。
“京中關(guān)于沈小姐的傳言,我在這里代我母親向你致歉。”
沈妤客套道:“江大人言重了,我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江斂之眉心一松,“你喚我小字斂之?!?br>
“抱歉,不熟,大人還有別的事嗎?
江斂之頷首,“我今日來是想告訴你,不論我父母怎么看,我想娶你?!?br>
沈妤心中微動,忽然想起他當初要納妾時也是這般堅決。
“哪怕我是個瘸子你也娶?”她問。
江斂之不動聲色地又往前邁了一步,那張俊臉已經(jīng)在燈下顯現(xiàn)出來。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沈妤的臉,肯定地說:“哪怕你是個瘸子,我也娶你?!?br>
沈妤與他對視,臉還是那張臉,風(fēng)度翩翩品貌非凡,只是如今這個人和這張臉已再難在她心中掀起波瀾。
“那你的那位青梅竹馬的林小姐呢?”
江斂之愣了一下,當即道:“我與她——”
沈妤先一步打斷,“我可是聽說當初林家家眷發(fā)配往沖州的時候,江大人曾策馬送出幾十里?!?br>
江斂之的表情有些難看。
沈妤彎腰鉆出馬車,江斂之下意識伸手扶她,她已經(jīng)避開他的手跳了下來,落地平穩(wěn)輕盈,哪有半分行動不便的樣子。
江斂之何等聰明,一下就猜到瘸腿多半是她裝出來的。
沈妤揚聲道:“我也有句話要同大人說?!?br>
“我不會嫁給你?!彼J真重復(fù)了一遍,“哪怕我是個瘸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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