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么意思?”
溫欲晚側(cè)躺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單手撐著頭,一五一十的說,“就那個蘇宛白啊,媽你沒看電視???”
話還沒說完,文月華就把電話掛了。
溫欲晚伸了個懶腰,唇角勾起一抹笑。
總算能安靜會了。
電視新聞播出不久后,賀庭舟就和蘇宛白上了熱搜,連帶著溫欲晚也跑不了。
#賀庭舟攜蘇家大小姐出席酒會#
#賀庭舟溫欲晚疑似婚變#
溫欲晚是從京圈名媛群里才得知她又上熱搜了。
這些記者狗仔不去娛樂圈找新聞,怎么總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更何況今晚這事和她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在好友沈荔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攛掇之下,溫欲晚點開了第一條熱搜的評論區(qū)。
只掃了一眼,就被撲面而來的彩虹屁給淹死了。
“蘇宛白和賀董好般配哦,妥妥的雙強(qiáng)聯(lián)手,郎才女貌啊。”
“樓上+1,真不明白賀董為什么要娶溫欲晚那樣的女人,她以前的黑料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看看人家蘇宛白,UCLA畢業(yè)的金融系碩士,高材生高顏值,簡直就是女性楷模?!?br>
溫欲晚看得直反胃,火速點開下一個關(guān)于她婚變的熱搜。
她剛點進(jìn)去,評論區(qū)還沒刷出來,詞條就消失了,上面只寫了一行小字。
“因違反相關(guān)法律法規(guī),現(xiàn)已被封禁?!?br>
溫欲晚翻了個白眼。
真沒意思。
不用想也知道,不是她家就是賀家撤了這條熱搜,手速真夠快的。
落在別人眼里,不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
她剛放下手機(jī),沈荔的電話就撥進(jìn)來了。
“我說晚晚,你和賀庭舟真是模范夫妻啊,一個花天酒地,和各路小奶狗打的火熱,一個天天借著工作的名義和青梅竹馬廝混在一起,夠炸裂的。”
溫欲晚看了眼時間,關(guān)了電視往樓上走,“你羨慕了?”
沈荔笑得很大聲,笑夠了,才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說你到底怎么想的???真就不管了?”
“隨便他,只要別把病帶回家就行?!睖赜碜哌M(jìn)浴室,放好水,坐在浴缸邊脫衣服。
沈荔聽見那頭的水聲,知道溫欲晚要洗澡了,她扯著嗓子說,“你上熱搜的那些花邊新聞,賀庭舟真就一句都沒過問?”
溫欲晚把手機(jī)開著免提放在一旁的臺面上,走進(jìn)浴缸里,頭往后一靠,舒服的瞇起了眼睛。
“沒有,就陰陽了一句。”
沈荔有些納悶,“你說,賀庭舟要是真喜歡蘇宛白,為什么不娶她呢?蘇家的實力也不差啊?!?br>
說到這個,溫欲晚的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賀庭舟說的那兩句話。
她沉吟了片刻,冷笑著,語氣中是濃濃的譏諷之意,“估計是蘇宛白不漂亮,也不年輕吧。”
沈荔被她這話說的摸不著頭腦,還想再問,溫欲晚就打斷了她八卦的欲望。
“行了,本小姐要泡澡了,再見?!?br>
其實關(guān)于賀庭舟和蘇宛白的事,她知道的不多。
只知道,蘇宛白比賀庭舟小一歲,從小就喜歡他,一直追隨著他的步伐,當(dāng)年賀庭舟出國后,蘇宛白緊接著就跟了出去。
這些年,兩人似乎一直都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
最近蘇家和賀家有合作,蘇宛白是代表,兩人便頻繁的出入各種公眾場合。
對此,溫欲晚才懶得理。
只要蘇宛白不舞到她臉上來,他們愛干嘛干嘛。
她泡完澡,站在盥洗池前吹頭發(fā),吹風(fēng)機(jī)聲音挺大的,所以她沒聽到臥室里的聲音。
溫欲晚沒想著賀庭舟會回來,出來的時候,她哼著小曲,渾身上下就裹了件浴巾。
短短的浴巾堪堪遮住她的翹臀,兩條腿又細(xì)又白,燈光下直晃眼,修長的天鵝頸,聳起的鎖骨,五一不訴說著這女人的身材有多誘人。
賀庭舟正在解手表,聽見響動抬起頭,對上溫欲晚那雙澄澈的眸子。
熱氣把溫欲晚的臉蛋蒸得白得透粉,肌膚吹彈可破,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看向他時眼中的詫異毫不掩飾。
“你怎么回來了?”溫欲晚下意識的捂住胸口,秀眉凝起。
賀庭舟被她這話問的想笑,黑沉沉的眸子凝視著她,一寸寸的往下挪動,眸色漸深。
“這是我家,我不回來,去哪?”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jù),溫欲晚反駁不了,她睨了他一眼,沒理他,徑直走進(jìn)衣帽間,挑選睡衣。
她本來想著選一件保守點的睡衣,這男人看樣子今晚是要住在這,她可沒心情和他做那事。
手剛停在長袖睡衣上,她又遲疑了一下。
記憶回到新婚夜。
婚前,沈荔就囔囔著,要讓她把和賀庭舟睡覺的全過程事無巨細(xì)的說一遍。
溫欲晚又不是乖乖女,對那方面的理論知識還是很充沛的,就是沒實踐過。
賀庭舟作為京城里大部分女人都想睡的男人,她當(dāng)然也蠢蠢欲動。
新婚夜她特意穿了件性感的睡裙,忐忑不安的躺在賀庭舟身邊。
誰知道,賀庭舟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關(guān)燈睡覺,連抱都沒抱她。
她至今記得,第二天她帶著黑眼圈出現(xiàn)在沈荔面前的時候,沈荔興奮的像只大馬猴似的。
結(jié)果等她說完,沈荔驚訝的嘴都合不攏,并在咖啡廳里大喊。
“我靠!他不會年紀(jì)大了,不行了吧?”
想到這,溫欲晚反手拿了件她最常穿的吊帶睡裙。
她睡覺不喜歡穿太多,賀庭舟又不會碰她。
穿什么都沒差。
她出來的時候浴室里是嘩啦啦的水聲,溫欲晚鉆進(jìn)被窩里,半靠在床頭看平板。
賀庭舟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昏昏欲睡了。
時差還沒倒過來,她困得要死,眼睛都睜不開了。
“關(guān)燈,我要睡覺。”
她放下平板,滑進(jìn)被子里,背對著賀庭舟,閉上眼睛。
開關(guān)啪的一聲,緊接著門被打開,隨即又被關(guān)上。
這男人果然不行。
溫欲晚迷迷糊糊的想著,裹緊了身上的被子,找到一個合適的姿勢準(zhǔn)備入睡。
五分鐘后,門又被打開。
賀庭舟摁亮床頭的小臺燈,半蹲在床邊,冰涼指腹蘸著透明的藥膏,輕輕的抹在溫欲晚額頭的紅印上。
這女人嬌生慣養(yǎng)的,每個月都要做美容,肌膚軟嫩嫩的,很容易留下痕跡。
昏黃的燈光下,溫欲晚睡得安穩(wěn),絲毫沒察覺到賀庭舟的動作,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片陰影,像蝴蝶的翅膀,時不時顫動兩下。
涂完藥膏,賀庭舟拿紙擦了擦手,他盯著溫欲晚的睡顏,眸色沉沉,似乎比這夜色還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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