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儒道:一筆成仙》新書正在積極地更新中,作者為“白衣勝雪”,主要人物有林牧白蒹葭,本文精彩內(nèi)容主要講述了:此鏡名天問,乃是儒圣所留,可洞察人心。天下讀書人在明鏡之前若是說謊,輕者文心毀滅,文膽立碎,重則形神俱滅,永不超生。這是儒圣在告誡后世讀書人,要做個誠信之人。但請圣裁頗為昂貴,那可是需要一首鳴州之詩的原卷,也只有遇到重大事件才會用到...

第4章 問心無愧,天定無罪 試讀章節(jié)

儋州衙門,天門洞開,明鏡高懸。

林牧以及梁非凡等人被帶到明鏡之下。

白蒹葭以才氣沉聲問道:“梁非凡,我姑且問你,可否冤枉林牧?”

梁非凡哪敢當著那明鏡回答。

要知道,那明鏡便是請圣裁決的最終之物。

此鏡名天問,乃是儒圣所留,可洞察人心。天下讀書人在明鏡之前若是說謊,輕者文心毀滅,文膽立碎,重則形神俱滅,永不超生。

這是儒圣在告誡后世讀書人,要做個誠信之人。

但請圣裁頗為昂貴,那可是需要一首鳴州之詩的原卷,也只有遇到重大事件才會用到。

梁非凡沒想到,白蒹葭為了一個鄉(xiāng)村野書生居然不惜動請來圣裁。

雖然鳴州之詩乃是林牧所出,可那儒道青香亦價值不菲。

此時的梁非凡進退兩難。

不過,他還是有話要說。

“本官無罪,何須審問,理應(yīng)由林牧先來?”

白蒹葭看向林牧。

林牧昂首闊步走了上去。

梁玉則上前問道:“林牧,你與那書妖是否有關(guān)?”

這里,梁玉耍了個小聰明,他問了林牧是否與書妖有關(guān),看似簡單的問題,里面卻埋藏著陷阱。

若林牧答無關(guān),那他那枚硯臺卻成了證物,林牧若是答有關(guān),那卻是正中下懷。

但這點兒小把戲,自然攔不住一個現(xiàn)代人。

林牧走到明心境下:“我與那書妖素未謀面,那一方硯臺乃是我偶然撿到,請圣明鑒?!?/p>

過了幾個呼吸,天問鏡中傳來一道恢宏大氣的聲音。

“問心無愧!”

霎時間,一道圣氣從天問境中灑向林牧,圣氣灌體,林牧微微一怔,不過很快就適應(yīng)了過來。

他發(fā)現(xiàn)這圣氣并沒有惡意,好似在監(jiān)察他的一舉一動,有點兒測謊儀的意思。

林牧心平氣和,任憑那圣氣流轉(zhuǎn)。

過了一會兒,圣氣回歸,鏡中再傳聲音。

“天定無罪!”

林牧這才松了一口氣。

此時,眾人的焦點放在梁非凡的身上。

梁非凡硬著頭皮走了上來。

梁玉接著問道:“梁非凡,你可在此案中秉公執(zhí)法?”

梁非凡心中一喜,他做事一切都是按照法度規(guī)矩來的,人證物證皆有,自然是秉公執(zhí)法。

“學生敬天法祖,謹記圣人教誨,必不敢徇私舞弊!”

天問鏡依舊傾灑下圣光。

最終梁非凡驚險過關(guān)。

林牧知道這梁玉在玩兒文字游戲,他看向白蒹葭。

白蒹葭說道:“梁玉這不合規(guī)矩。”

梁玉道:“一問一答,又有何不合規(guī)矩,既然梁非凡問心無愧,林牧天定無罪,此事情應(yīng)是個誤會,不如就此了結(jié)如何?”

白蒹葭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林牧。

林牧則站出來向二人拱手道:“學生無罪,可林家村數(shù)百老小亦是無辜,學生請求問心張師爺。”

張師爺一聽,立馬縮頭,但這一次他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白蒹葭飛身而起,直接將其提到問心境下。

梁玉本想開口,卻被白蒹葭打斷。

“圣鏡乃是我請,梁兄這是要越俎代庖?”

梁玉退了一步,白蒹葭示意林牧前去發(fā)問。

林牧對張師爺問道:“我且問你,林家村數(shù)百老小何在?”

張師爺被圣氣籠罩,卻是瞬間口吐白沫倒地抽搐,白蒹葭急忙飛身過去,但已為時已晚,張師爺死了。

死無對證,問無可問。

而此時,請圣時效已過,林牧目光焦急,他看向白蒹葭,意思是再請一次。

白蒹葭,則看懂了林牧的眼神,她輕輕搖頭。

林牧微微一怔,他知道,木秀于峰風必吹之,現(xiàn)在他一介白身,暫且不適合與此二人相斗。

可林家村數(shù)百口人的去向,卻一直縈繞在林牧心頭。

一來,那畢竟是數(shù)百無辜之人的性命,二來,林牧原身對那里頗有情懷。

無論是出自哪一個理由,林牧都必須要弄清楚,林家村人的死活。

白蒹葭見林牧堅持,卻是細語說道:“此間事了,我陪你探個究竟?!?/p>

林牧點了點頭。

而就在儋州府衙上空,天問鏡消失不久。

一道道流光卻是破空而來,有踩著書封的,有踩著教鞭的,還有架著紙鶴毛筆的。

一時間,竟有數(shù)十人,而且各個才氣逼人,出口成章。

“梁非凡,給老子出來,你個鱉孫兒,儋州城出了天生秀才,你居然不告訴老子,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草頭圣,你好歹也是讀書人,矜持一點兒,禮不可廢。非凡賢侄兒,我與你父曾是同窗好友,你父說過他若不在,我便是你父,出來拜見亞父……”

“靠,陳慎之,你不講究儒德,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得到青鳴手稿,沒門兒!”

“你們這兩個老書呆子,能不能別嚷嚷,你看人家堂堂知府都被嚇得花容失色。”

“秦閣老,不會用詞就別用,那是形容女人的,你一個修武的跑來做甚。”

“嘿嘿,我這不是出來物色孫女婿嘛,俺雖是粗人,但俺有一顆敏而好學的心,俺兒子可是大儒,你們服不服?”

此言一出,一個個老書生瞬間啞口無言,也是,這老頭兒五大三粗,居然能生出個大儒兒子,說出來天底下都沒幾個敢相信。

不過吵吵歸吵吵,他們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

雖然那青鳴原稿被喂給了天問境,但第一手手書總該拿到吧。

眾人紛紛落在儋州衙門前,不過當他們看到鎮(zhèn)魔司的人時,一個個卻沒有甩好臉色。

“出門不看儒歷,竟聽黑犬嚶嚶狂吠?!?/p>

“抬頭不見青云,只見霉雨噠噠亂飛。”

“草頭兄好句子?!?/p>

“哪里哪里,慎之兄更勝一籌啊,哈哈……”

兩句奚落鎮(zhèn)魔司的句子,卻是引來眾人哄笑之聲,由此可見這些致仕對對鎮(zhèn)魔司的厭惡。

“梁非凡,那寫出鳴州之詩的人何在,是不是這些鎮(zhèn)魔司的狗腿子污蔑于他,這才請了圣裁?”

梁非凡雖為官身,但在一眾官場儒林的老油條面前,卻還是有些發(fā)杵。

特別是那草頭圣,他為官這些年,沒少被他揍,關(guān)鍵是這廝隸屬于國子監(jiān)體系,在這儋州比他官兒階還要大一截,雖不理政務(wù),卻管理著儋州國子監(jiān)的大小事務(wù)。

“我鎮(zhèn)魔司辦事,向來秉公執(zhí)法,諸位若是有意見可到陛下面前參一本,何必在此作詩詆毀?!?/p>

“哼,你們鎮(zhèn)魔司,屈打成招釀成的冤假錯案還少嗎?快說,那寫出青鳴之詩之人在何處?”

梁玉并沒有回答,而是向白蒹葭說了幾句,卻是踩著鎮(zhèn)魔銀葉沖天而起,他知道留在這里不過是徒遭嫌棄。

梁非凡此刻卻頗為頭疼,最終他不得不把目光投向林牧。

“是這小子?”

“噫!天生秀才,文心已立,不錯,是個書院的好苗子?!?/p>

“這小子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與你書院何干?”

“這位小友,不知你可有婚配,俺有孫女待嫁閨中,與你正好般配?!?/p>

“小友,不知可否將剛才那首青鳴之詩寫下來,供我等觀摩觀摩!”

“小友莫慌,我等不吃人,慢慢寫,一人寫給十來份兒就可以了……”

林牧如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穿越后,還要被逼著抄作業(yè)。

簡直世風日下,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