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陛下的籠中雀跑路了》是璀錯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清晨時分,尤聽容青絲半綰,腦后烏黑的長發(fā)貼著身形而動,被初夏的暖風(fēng)一吹,為她添了幾分靈動此刻正趕著時辰為老太太收集晨露,因為在老人跟前侍奉,素服淡顏,待忙完了,尤聽容才注意到廊下站著的三姨娘,也不知看了多久“三姨娘”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尤聽容溫聲問好三姨娘遠遠瞧著尤聽容走近前來,依然是絲麻寬衫,天青色衣裳素的只有領(lǐng)口處帶了織花,細細的腰扣松松地勾著纖腰,行走間玲瑯醉耳“大小姐真是孝順”...
陛下的籠中雀跑路了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尤聽容和池卿朗并肩站在臺階上,看著一身官袍的官袍的尤貴泰直挺挺地站在臺階下,此時已然渾身緊繃。一雙眼睛滿是兇戾,正死死地盯著尤聽容。
尤聽容平靜地與他對視,她今天才發(fā)現(xiàn),父親的眼角耷拉著,因為常年板著臉,嘴角有深深的皺紋,他已經(jīng)年過四十了,他老了。
尤貴泰調(diào)到京城不到兩年,只不過是個文散官,每日做些不要緊的文書工作,連京城權(quán)利官場的邊都沒挨上,對于池卿朗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尤聽容想到這里,不免覺得諷刺,如若父親認得池大公子,只怕此時要笑出聲來,巴不得把她推出去。
一會兒的功夫,書齋的門口聚集了一堆看熱鬧的人。就連對街茶樓的伙計都靠在門口,伸著脖子瞧新鮮。
三姨娘顯然知道尤貴泰最愛面子,張口就往他的痛腳上踩,“胡說什么!大小姐是多么乖巧懂事的性子,老爺又慈愛,就是真有了心上人,也不可能干出私會這樣的事!”
“奴婢不敢胡說。”柳兒環(huán)顧著圍觀的過路人,“不光是奴婢,來來往往許多人就看見了!”
隨著她一副委屈壞了的辯駁,周圍的人也三三兩兩議論聲也大起來了。
“姑娘家竟然這樣不知羞恥。”
“是啊,家里長輩都找來了,多丟臉呀!若是我家女兒,我都沒臉見人了。”
“還是有身份的小姐呢!”
……
尤貴泰氣的肩膀都在發(fā)顫,竭力克制暴怒的自己,一個字一個字從嘴里蹦出來,“聽容,你自己說!”
“女兒只是來尋一本棋譜罷了。”尤聽容從容應(yīng)答。
“大小姐,您還是實話跟老爺說了吧?!比棠锾崛股锨?,滿臉關(guān)懷,“若真是情投意合,大可成了好事,也全了兩家的臉面……”
“三姨娘消息倒靈通,我前腳剛來,后腳您的丫鬟就趕到了?!庇嚷犎菸⑽⑻袅嗣?,刺道:“三姨娘出來查賬,還得派人跟著我,真是用心良苦。”
尤貴泰的眼神也轉(zhuǎn)向了三姨娘,惹得她急忙辯駁,“大小姐為何如此猜度我?姨娘都是為大小姐的安危呀!”
池卿朗嗤笑,“這天底下,竟然有姨娘派人跟蹤小姐道理,派來的丫頭又這樣口無遮攔,可見居心不良。”
三姨娘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對尤貴泰分辨道:“老爺,若非妾身多留個心眼,等到真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丑事,那可是想補救都來不及了……”
“三姨娘只聽了一字半句,倒是對事情了如指掌。不知道的,還以為都是您教她說的?!?br>
三姨娘表情一滯,笑道:“大小姐說笑了,柳兒伺候我久了,是最穩(wěn)重妥帖的,她不敢亂講的?!?br>
尤貴泰已經(jīng)待不下去了,無論事情如何,都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成為別人的笑料,“夠了!既然只是個誤會,還不趕緊回府?”
三姨娘攥緊了帕子,勸道:“既是誤會,當(dāng)場說清了才好,否則叫人以為咱們尤家虧心呢!”
尤貴泰不是傻子,三姨娘以尤聽容不見了為理由把他帶過來,當(dāng)街讓柳兒鬧了這一出,就是要壞了尤聽容的名聲,壓著他同意了這荒唐的婚事。
想到這里,尤貴泰險些咬碎了后槽牙。他前程大好的嫡女,竟然要折在這里!
“三姨娘說的是,既然沒做虧心事,就不怕人看!”
尤聽容目光凌厲地看向柳兒,“我且問你,你可是親眼所見本小姐與人私會?”
柳兒點頭,“千真萬確!”
“那你憑何而知我與他的私情?”尤聽容嘴角微微勾了些,“總不會,因為我們湊巧從同一家書齋里出來吧?若是這樣,那圍觀的諸位可都解釋不清了!”
這話引得眾人點頭,人群中也發(fā)出哄笑之聲。
柳兒緊張地環(huán)顧了四周,急道:“你就是來這個書齋與他私會的,根本不是湊巧。”
“哦?”尤聽容冷笑,“這么說,你認識他?”
柳兒一下噎住了,看向三姨娘。
“既然你不認識,我只是與這位公子恰巧看中了同一本書,這才閑話了兩句。”尤聽容鎮(zhèn)定自若,“父親,這般別有用心、誣陷主子的下人,定要綁了狠狠打一頓,發(fā)賣出去,以儆效尤!”
三姨娘臉色沉了下來,朝柳兒點了點頭。
“我認識!”柳兒忙道:“就是因為老爺不贊同這門婚事,大小姐才與他私通款曲?!?br>
尤聽容聽笑了,“那你倒是說,他是誰?”
三姨娘隱隱覺得不妙,剛想開口把問題含糊過去,柳兒卻脫口而出,“這是謙益書齋的少東家薛善利?!?br>
這回別說是尤聽容覺得好笑,書齋的??投夹ζ饋砹?,連薛善利都從柜臺探出頭來,“誰喊我?”
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紛紛,指著柳兒說什么的都有。
“這丫鬟分明是在胡說,還如此理直氣壯?!?br>
“她說是姨娘的丫鬟呢,定然是受人指使構(gòu)陷小姐……”
“是啊,連人都不認識還敢出來指認。”
……
三姨娘的臉色陡然變了,眼神慌亂了一瞬,指著柳兒怒道:“好你個大膽的丫頭!竟敢糊弄主子!?”
柳兒被指的滿臉驚恐,連連擺手,“姨娘,奴婢沒有……”
“你沒有……難道是我冤枉你?”三姨娘狠狠瞪了她一眼,“虧得我對你老子娘格外照拂,你就是這么膽大妄為的???”
柳兒一愣,抖著嘴唇不敢再分辨。
三姨娘這才松了口氣,滿臉羞愧地看向尤聽容,軟聲道:“大小姐,是姨娘識人不清,委屈你了……”
三姨娘說著話,伸手過來握尤聽容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不經(jīng)意地掃到池卿朗手里的帕子,“不過你也是……好端端的,干嘛把自個的帕子給一個素不相識的男子,豈不是惹人非議?”
柳兒也回過神來,被三姨娘一提醒,連忙作證,“就算奴婢不認識他,可奴婢是親眼看著大小姐從懷里掏出帕子給這位公子的!”
柳兒特地強調(diào)了“懷里”,話說得曖昧。
尤聽容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做戲,柳兒都被拆穿了,她還不肯松口。
尤聽容把手從三姨娘手中抽出來,搶在柳兒之前,質(zhì)問道:“柳兒這樣滿口謊話別有用心的丫頭,三姨娘寧可信她也不信我嗎?”
“這……”三姨娘正盤算著如何開口。
“看來,柳兒確實深得您的信任,只怕,有些事也是您的授意吧?”尤聽容俏皮地歪頭笑著看向她。
三姨娘不自覺地抿了抿嘴,嘴角抽動了兩下,又看了眼柳兒祈求的眼神,知道這事是白謀劃了。
“姨娘自然是信大小姐的?!比棠锲ばθ獠恍Α?br>
三姨娘轉(zhuǎn)身看向圍觀的人,膝身賠禮道:“不過是誤會一場,讓諸位看笑話了。”周到極了。
尤貴泰看事情總算圓回來了,臉色稍稍好看些了,嘴角依然緊繃著。無論是女兒私德敗壞還是姨娘陷害嫡女,他都丟不起這個人,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三姨娘拿捏準(zhǔn)了尤貴泰的心思,可憐地沖他張嘴,“老爺,您累了一天了,咱們先回府吧?”
尤貴泰點頭,三姨娘動作自然地扶著他,低聲囑咐張媽媽,“趕緊把柳兒帶回去?!?br>
“慢著!”尤聽容出聲制止,“三姨娘是打算就這樣草草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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