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明媒正娶


榮耀?
我的身子緊繃,雙手情不自禁的緊握成拳,看著他那張近在咫尺卻又完全模糊的臉,我好想一巴掌打上去!
搶了我的第一次,又拿我全家親人的性命威逼我嫁給他,竟還能說的如此義正言辭,他怎么能這么無恥!
我鼓起勇氣狠狠瞪著他,很多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怎么去說。
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有些似笑非笑,那魅惑的眼眸中,倒影出我的影子。
寢室里空氣仿佛都凝滯了一般,氣氛有些冷。
在他那雙眼眸的凝視下,我再次敗下陣來。
我一慫到底,打破沉默妥協(xié)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嫁妝?”
“你不知道?”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光,反問了我一句。
我頓時氣結(jié),我連他從哪冒出來的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他想要什么嫁妝。
可迎著他的目光,我卻不敢問,因?yàn)樗哪抗飧嬖V我,我應(yīng)該知道。
他的目光從我的臉色向下微挪,那神色,讓我意識到什么,情不自禁的抬手捂住自己,卻碰到了掛在脖子上的血玉。
哼。
他冷笑了一聲,再度開口:“本來這嫁妝,我是該找給你血玉的人要,可他死了,我就只好找你要了。

他說的是我太爺爺,我太爺爺在我十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
我蹙起眉頭,從他的話里聽懂了一件事情。
太爺爺打小就叮囑我不能推開夢里的那扇門,也絕不能摘下這貼身的血色玉佩,果然是有原因的。
可太爺爺跟眼前這個家伙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呢?
看他的樣子,似乎跟我太爺爺還很熟。
我還記得小時候,爸爸曾無意之中跟我透露過一件事情,太爺爺是有大本事的人,后來也是因?yàn)樾幕乙饫洳艜穗[江湖。
我雖然不太清楚太爺爺有什么本事,可在我的老家,不管誰出了事,第一時間總會想到我太爺爺,來求我太爺爺幫忙。
難道說,我眼前的這個男鬼,是太爺爺曾經(jīng)給我定下的一門陰親,然后不知道為什么,太爺爺反悔了,弄了這塊血玉來保護(hù)我,讓他無法接近我,后來才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越想,我越覺得可能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
如此,才能解釋,為什么他在見到我之后,會對我那么粗暴,又心懷怨恨還想要我全家的性命!
不管這個男鬼跟我太爺爺之間有什么糾纏,可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太爺爺已經(jīng)死了,而這血玉明顯也不能再保護(hù)我,我該怎么辦?
我情不自禁的握住那塊血玉,絲絲涼意透過我的指縫,可卻無法熄滅我心中胡亂翻騰的各種想法。
“想好怎么對付我了嗎?”
他突然開口,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我瞬間有種被看穿的感覺,身子又一緊,都不敢再去看他,眼睛不停的望四周瞄。
他的聲音一下子變得輕佻起來,“要不要我?guī)湍愠鰝€主意?”
我“啊”了一聲,朝他望去,只見他的眼眸比起之前還要明亮了幾分,充滿戲謔,像極了一只戲耍老鼠的貓。
他把剛才那張黃色符紙扔給了我,輕飄飄道:“你不是想殺我?我給你這個機(jī)會,去找給你這張符紙的人,只不過……”
“我沒想過要?dú)⒛?,我也不知道這符紙哪來的!”
他的話都沒說完,我就忍不住打斷了他!
“沒想過?”他滿是不信,“陸小余,我可只會給你這一次機(jī)會。

我硬著頭皮說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真沒有。
”  
我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可我又不傻,別說我根本不知道這符紙到底是不是那個長得跟徐警官很像的年輕人塞給我的,就算真是他,難道我找到了他,他就能幫我對付這個家伙?
那個人真要有這本事,就不需要藏頭露尾偷摸的把符紙塞我身上。
再者說,眼前這家伙如此自信,用腳趾頭想也能想明白,恐怕我做什么都是無用功。
他想戲耍我,也得我配合才行!
“有意思。
”半晌,他才笑了一聲,跟著說道:“這才像我的女人,也好,那就盡快把你的嫁妝帶來給我。
陸小余,盡管你們陸家對不起我,可我還是會遵從承諾,明媒正娶的娶你過門!”
什么他的女人,還明媒正娶,我呸!
說的跟我答應(yīng)了一樣!
我抿著嘴,表面不動聲色,可心里就沒停過對他的腹誹!
他沒再多說什么,卻爬上了床,反手又把我摟進(jìn)了他的懷中。
我的身子一僵,“你干什么!”
“睡覺。
”他懶洋洋的回了我兩個字。
我頓時氣惱,這個無恥的家伙,前面剛剛才威脅過我,下一刻就能這樣若無其事的爬上我的床喊我睡覺 再一個,他還需要睡覺嗎?
然而,他突然在我耳邊吹了口氣,酥酥麻麻,讓我緊繃僵硬的身體一下軟了。
他又來!
我就知道,他所謂的睡覺,又怎么可能只是睡覺?
我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呼吸也越發(fā)急促,心更是砰砰砰的跳得厲害。

他果然不是人,是人怎么可能有這樣的耐力與強(qiáng)度,折騰的我死去活來。
一番云雨,梅開無數(shù)。
事后,我癱在床上,意識模糊,昏沉睡去。
在昏昏沉沉的混沌之中,我好像聽見他哼起了一首小調(diào)。
這首小調(diào)我一點(diǎn)都不陌生,聽了整整十八年。
只不過,由他唱出來,不像我在夢中聽到的那般單調(diào),抑揚(yáng)頓挫,別有一番滋味。
“相思染,蓮音玨,三生三世金麟繞。
活佛顏,圣女血,銀水菩提封王門。
思悠悠,念悠悠,恨亦悠悠……”
……
我一覺睡到正午,這才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驚醒。
他早就不在我的身邊,不知道去了哪里。
昨夜的后遺癥都還沒消退,渾身酸麻腫脹的我根本連胳膊都懶得動一下。
可電話鈴聲一遍又一遍的響著,跟催命似得。
我閉著眼在床頭摸了半天,才摸到我的電話,可才一接通,電話那頭的聲音一下子震醒了我!
“小余,小余……”
那是姜海燕的聲音!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
她、她不是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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