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夫權(quán)傾朝野,我娘寵冠后宮》“蕭綰”的作品之一,趙宜寧顧崢是書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選節(jié):元將軍的夫人走上前來,含笑欠身:“公主長樂無極”側(cè)眼看了看仆婦仆婦呈上一個錦盒,將之打開盒子里躺著一柄玉如意,通體翠綠,成色極好玉是好玉,而玉身上還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牡丹,一朵朵綻放的牡丹縈繞著如意,象征著主人既尊貴,又如意旁人眼中這柄如意有極好的兆頭,送給公主這樣的金枝玉葉正合適“這是犬子元誠為公主挑的,公主看看可喜歡?”元夫人笑說趙宜寧唇邊掛著客氣的笑,頷首:“多謝”吩咐清秋接過...
我夫權(quán)傾朝野,我娘寵冠后宮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元誠做的每一件事,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帶著算計。
她只是裝不懂,不是真不懂。
比如昨日,他句句不離她得罪了顧崢,其實是在嚇唬她,讓她回去告訴她母妃,也是為了嚇唬她母妃。
倘若顧崢真斤斤計較起來,她父皇都未必護得住她,母妃能有什么法子?于是她母妃會擔(dān)憂她的安危,更加迫切地替她尋個靠得住的婆家。
放眼整個大啟,似乎只有他們裴元兩家還能和顧崢抗衡一二,于是乎,她和元誠的事,母妃不想點頭也得點頭。
他竟然說是在關(guān)心她?
唬鬼呢!
江堯言道:“他們之所以算計公主,是因為貴妃娘娘再是沒有母族依靠,只要陛下的心還在貴妃娘娘這兒,娘娘在宮中的勢力就不容小覷?!?br>
如此一來,宮里人要么忌憚遠離,要么奉承拉攏,要么就因妒生恨,損人利己。
他看得出公主不像從前一樣高興,短短數(shù)十日以來,公主經(jīng)歷的波瀾比從前數(shù)年經(jīng)歷的還要多,公主費心應(yīng)付,也會覺得疲憊。
聊這些勾心斗角的事只會給公主增添煩惱,江堯笑言道:“公主方才說元少將軍應(yīng)該在其位謀其職,回軍營秣馬厲兵,那公主呢?除了應(yīng)付明槍暗箭,可有想過往后做什么?”
“往后?”趙宜寧顰眉,慢慢言道,“我哪兒也不想去,不想嫁人離宮,我四哥走得蹊蹺,我還沒有找到真相。”
還有她的母妃樹敵無數(shù),又沒有依靠,總擔(dān)心自己有現(xiàn)在,沒將來。她要做母妃的將來,榮養(yǎng)母妃到老。
“四皇子的事,公主查得可有進展?”
趙宜寧搖了搖頭,這些年她明里暗里問過好多人,什么宮女太監(jiān)、侍衛(wèi)親貴,但凡和她四哥有交集的人,她能問的都問了,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他們對她四哥的了解還不如她多。
如今只剩下一個人還沒問,那個人在她四哥出事前曾見過她四哥。
只是她從前死活不肯開口,再過幾日,便不會了。
八月十五。
中秋佳節(jié),尚學(xué)殿休假一日,不過內(nèi)府派了匠人來,教公主們扎花燈,只當(dāng)是添個樂子。
主子有奴才們幫忙,花燈扎得快,最后一步是要在燈上描上喜歡的圖案。
趙宜寧書讀得不如其他姊妹,但畫得一手好畫。
燈有四面,她分別畫了在江邊款擺的細柳,印在荷塘里的彎月,園中的金菊,還有綿延起伏,積雪皚皚的山巒。
簡簡單單的四幅畫,既有風(fēng)花雪月,也含四時更迭,還有山川江河……
惟愿大啟國泰民安,山河永存。
十二在旁邊歪著腦袋看了半晌,笑嘻嘻地說:“九姐姐畫得真好?!?br>
趙宜寧微微一笑。
她小時候很喜歡這些,每逢民間有燈會,四哥會從外頭帶盞花燈回來給她,那是四哥精心挑的,每一盞都很漂亮。
宮里也有花燈,也辦燈會,只是宮里人做來做去都是那些花樣,不如民間的新鮮。
四哥送的花燈她都收得好好的,很久沒有拿出來看過,怕弄壞了,也怕看見了就會想起四哥。
趙宜寧的身邊圍著夸贊她的姐妹,而隔壁桌也圍滿了人。
趙宜歡在燈籠上寫了不少字,密密麻麻的倒也工整,周圍的人在夸她寫得好,字好,賦更是好。
趙宜歡寫的裴懷謹(jǐn)幫她修繕的《永寧賦》,贊揚大啟如今江山安定,物阜民豐。
趙宜寧也看過,辭藻華麗,文風(fēng)也大氣,但就是太過華麗,寫得好卻有些虛浮,和那些歌功頌德討她父皇開心的折子差不多。
她覺得歸她覺得,好與壞輪不到她去評述,她只默默地畫自己的燈籠。
十二也看著那邊,踮腳湊到趙宜寧耳邊說:“九姐姐,你看姑母今天穿得真好看?!?br>
趙宜寧早就留心到了,信陽長公主站在趙宜歡身邊,欣賞著趙宜歡的墨寶。
姑母往日穿得也素凈,今日穿的卻是一襲妃色衣裙,外罩薄紗,隱隱透出領(lǐng)口和廣袖上繡著的芍藥,華麗又不失簡單,還有朦朦朧朧的美感。
衣裳很美,顏色也醒目,再加上姑母出眾的容貌,和姑母頭上那支與衣裳呼應(yīng)的芍藥金步搖,姑母今日可以說是風(fēng)華絕代。
“中秋佳節(jié)嘛,晚上有宮宴,姑母當(dāng)然會好好打扮?!壁w宜寧看著十二笑了笑,“你穿的不也是新衣裳?”
其他公主里也有衣著光鮮的,只是沒有姑母那么漂亮,沒有姑母顯眼。
花燈做得差不多了,離夜宴還早,趙宜寧拎著花燈,牽著十二,打算先回趟昭華宮給她母妃瞧瞧。
其他皇子公主也跟著出來,一并回宮苑去。
宮道長長,趙宜寧牽著小十二走在最前頭,一路有說有笑。
其他公主慢下半步走在后面,簇?fù)碇齻兊墓媚?,有的奉承,有的默不作聲,即便不會討好,也怕說錯話惹姑母生氣,索性規(guī)規(guī)矩矩。
小十二小聲說:“九姐姐,再過幾日五姐姐和裴哥哥就要大婚,元娘娘把辰熙宮布置得可喜慶了,可這原本應(yīng)該是九姐姐的大婚?!?br>
“小十二呀,有些東西它不想留,咱們也拿不住,好比握不住的沙,不如揚了它?!壁w宜寧對十二言道,唇邊還帶著笑。
這個道理還是她四哥從前教她的。
那時她還沒十二大,四哥喜歡上了一個姑娘,可是那姑娘心有所屬,四哥原本可以求父皇賜婚,但他還是選擇成全人家。
強扭的瓜不甜,并非一人嘗著不甜,而是都不甜,何必呢。
趙宜寧正和十二說著話,忽然腳下一絆,朝前撲去。
眼看著她就要摔個大馬趴,幸好啊,幸好,被迎面走來的人扶了正著:
“公主小心。”
聲音從頭頂傳來,低沉,輕緩。
趙宜寧緩緩抬頭,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映入眼眸。
陌生是因為只見過一次,熟悉是一次就足以難忘。
這不是……顧崢嗎?
他扶的是她的臂膀。
趙宜寧趕緊抽回手站好,道了聲:“多謝?!贝瓜马优牧伺囊律焉系鸟薨櫍皇菫榱苏硪律眩遣幌朐倏粗l。
不止趙宜寧,宮里人對顧崢的畏懼仿佛成了本能,連后頭那些金枝玉葉也不例外,都各自沉默,有的還刻意退遠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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