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古代言情為敘事背景的小說《重生之將綠茶進行到底》是很多網(wǎng)友在關(guān)注的一部言情佳作,“一顆胖橘子”大大創(chuàng)作,陳思意南宮玨兩位主人公之間的故事讓人看后流連忘返,梗概:其實這次來宋府之前她對宋老太傅的印象已經(jīng)不太深刻了。宋思晚在世時,時常帶她過府探望,她依稀記得小時候宋老太傅對她很慈愛,老是把她抱在膝上教她認字;再大一些,就手把手教她練字,繪畫,撫琴。那是她人生最美好的十年,有疼她的外公,端莊美麗的娘親,慈愛的父親,她被寵得像個小公主。可是后來全變了...

第8章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試讀章節(jié)

南宮玨倒是沒有說謊,宋老太傅確實撐不了多久了。

陳思意在宋老太傅病榻前守了一天,宋老太傅一直處于昏睡狀態(tài)。日常飲食都是宋府廚房熬制的流食由丫鬟一點一點喂進去的,湯藥亦是如此。

陳思意看著床上躺著的年逾古稀,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內(nèi)心的悲傷在此刻無限放大,淚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流。

其實這次來宋府之前她對宋老太傅的印象已經(jīng)不太深刻了。

宋思晚在世時,時常帶她過府探望,她依稀記得小時候宋老太傅對她很慈愛,老是把她抱在膝上教她認字;再大一些,就手把手教她練字,繪畫,撫琴。

那是她人生最美好的十年,有疼她的外公,端莊美麗的娘親,慈愛的父親,她被寵得像個小公主。

可是后來全變了。她娘親突然重病,不到一個月就撒手人寰。

宋老太傅因獨女的逝世,一時承受不了打擊,病倒了,在床上昏迷了許久,經(jīng)過太醫(yī)院最好的醫(yī)生的診治,勉強救回了一條命。

可是人卻是時而清醒時而糊涂,清醒起來還能拉著她的手關(guān)心她,糊涂起來卻連人也不認識;人也懶懶得,不愛動了,時常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天。

起先陳有尚還帶她來宋府探病,慢慢地陳有尚就來得少了。

陳思意記得有一次她在宋老太傅的房內(nèi)侍奉宋老太傅湯藥,聽到陳有尚和人在外間爭執(zhí),等她出去看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個高大偉岸的背影。

自此以后陳有尚就再也沒登過宋府的門。

宋老太傅清醒時偶爾也會派人來陳府接她過去,只是頻率越來越低了。

起先是一個月兩三次,慢慢地一個月一次,兩三個月一次。最近兩三年竟然是一次也沒有過了。

也是從那個時候田氏對她的折磨開始毫不遮掩了。

真實地坐在宋老太傅的病榻前,看著他因病痛折磨而蠟黃的臉頰,緊閉的眼瞼,蒼白的嘴唇,她還是落淚了。

這是除了陳有尚以外,她在世上最親的親人了。

被田氏和陳若涵折磨的時候,她也時常希望她的外公像個五彩斑斕的大英雄一樣救她出了陳府這個大火坑,可惜終究是奢望,她的外公一次也沒有出現(xiàn)過。

直到方才她細細問了宋府一直服侍宋老太傅的嬤嬤,才知道,最近兩三年,宋老太傅竟是已經(jīng)糊涂到認不出人了。

原來不是她的外公不要她了,而是她在水深火熱的時候,她的外公也在被生活無情地捶打。

她總埋怨命運沒有善待過她,但是細細想來,命運又何曾厚待過這位古稀老人呢?

嬤嬤說宋老太傅最多撐不到開春了,也就是說這個與她血脈相連的親人只有不到兩個月的壽命了。

他走了,陳有尚成了她的仇人!天大地大,人人都有親人,有朋友,只有她是孤零零的。

陳思意有時候想問問上天,為什么要把所有的不幸都發(fā)生在她身上!

但她似乎又沒有資格,畢竟外人看來,她已經(jīng)比許多人好了。所以她不能抱怨,可是她的內(nèi)心的苦悶真的無人訴說。

正暗自神傷的時候,有人進來了。

起先陳思意以為是宋府的丫鬟,但是丫鬟的步子怎會如此砸地有聲?

陳思意回身去看,居然是個男人,不是宋府的掌權(quán)者-她的舅舅宋思修,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來人是個孔武有力的男子。一身武將裝扮,年紀跟陳有尚相仿,只是膚色黝黑,皮膚也比較粗糙,看起來比實際年齡略蒼老;身高約八尺,高大魁梧;長相濃眉大眼,頗為周正。

屋內(nèi)服侍的丫鬟和仆婦不知何時不在了,此刻只有陳思意和男人。

陳思意想躲起來,卻不知道躲去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于理不合,被外人看見了,只怕要被非議。

正慌亂間,對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她今日梳了時下未出閣少女最流行的雙丫髻,一襲天藍色齊胸襦裙,沒有過多的點綴,只胸口繡了點點梅花,裙擺處是漸變藍。脖間戴了瓔珞,手腕上戴了一白玉手鐲,手鐲通體晶瑩剔透,化了淡妝。整個人看起來氣質(zhì)出塵,清冷中透著仙氣,溫柔中又不失高貴。

男人神色有些激動,開口說道,“你和你母親長得真像?!?/p>

對方似乎和宋思晚是舊相識。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也無處躲。不如坦然面對。

她站了起來,男人很高大,她只到男人肩膀的位置。

為了氣場上不輸男人,她刻意繃直了腿,挺直了背,頭也高高揚起,小臉繃的緊緊的,用冷淡的聲音問出了她心中的問題,“你是誰?怎么進來的?你認識我的母親嗎?”

男人看她明明碧玉年華,非要裝出一副老成的樣子,咧開嘴笑了。

這人皮膚黝黑,牙齒倒是挺白。

男人盡量克制自己,不要太激動,嚇著這個小姑娘。

“你這神態(tài)也和你母親年輕時一模一樣。我是李威。你不用怕,人我已經(jīng)支走了,我想和你單獨談談?!?/p>

李威?是我想的那個李威嗎?陳思意表面波瀾不驚,內(nèi)心已是驚濤駭浪。

她咬著嘴唇問道,“你是驃騎大將軍李威嗎?我娘的青梅竹馬?!?/p>

男人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笑得很落寞?!皩?,我是和思晚從小一起長大的李威,也是驃騎大將軍李威。”

他先說自己是宋思晚的青梅竹馬,而后才說自己的官職??礃幼?,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娘在他心里地位還不低。

陳思意聽到這,整個人放松了下來,臉上表情不再緊繃,略微友善了些,這使得她看起來沒有那么高冷了,反而有些明媚。

陳思意心道,先前還絞盡腦汁地想怎么和他搭上關(guān)系,現(xiàn)在他自己送上門了。

雖然他自己送上門了,但是陳思意覺得還是不能太早露底牌,需先探探他的底細。

陳思意刻意用不在意的語氣問道,“你找我所為何事?”

李威走到病榻前,看了看昏睡中的宋老太傅?;厣砜粗愃家?,真心實意地問道,“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陳思意有些想哭,雖然素昧平生,但這些年他是第一個問她過得怎么樣的人。

陳思意克制著自己,盡量不讓自己在他面前哭出來。

她顫著聲音回道,“我過得好不好與你有何干系?”

李威有些慌,他本就是個粗人,不會討女孩子歡心。她還是思晚的女兒,他更加不知道怎么去跟她說話了。

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你別怕,我……,我沒有惡意的。”

看著一個大老爺們在她面前緊張的跟個孩子一樣,陳思意撲哧一聲笑了。

李威越發(fā)莫名其妙了,現(xiàn)在的小姑娘怎么回事,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