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的傾心著作,蘇少頃柳惜枝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只是不敢對上我的眼神,我知道他在安慰我,也在給自己希望心中悲涼之余殘存了一絲暖意,這么多年了就連蘇少頃都不將我放在眼里,而他這個蘇少頃昔日的屬下卻是為我東奔西走,用盡三年,為我尋來了這藥雖然只能延遲三天的壽命,但是其中珍貴程度我能想象我強忍著不讓自己眼眶泛紅,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北川出宮去吧,到老地方去等我」「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回南淵,我想看看那處的故土了」「娘娘,你真的決定了嗎?」...
一走就是九年。
上一次他回宮第一個來見我時,焦急擔(dān)憂的眸子里面隱隱藏著意氣風(fēng)發(fā)。
他再外面過的很瀟灑,卻在聽說蘇少頃一再納妃,對我愈發(fā)冷淡后察覺不對回了宮。
只是那時我就已經(jīng)病入膏肓。
連他也查不出緣由,他又悄無聲息地走了。只留下一句話讓我等等他,他一定能想辦法為我續(xù)命。
一走又是三年,對他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他總像個孩子,卻又默默無聞做了很多,如今更是讓我心底微暖。
這世間沒有人這般牽掛我了。死前能有個熟悉的人在身邊也好,不怕沒人收尸。
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東西,所以我們走的很順利。一路北上,那西北荒漠之地,是我們最開始的地方。
一路上每一個地方都很熟悉,但是那些不好的回憶卻讓我心底發(fā)酸發(fā)痛。
有些事我們都不愿提起。一路上顧及我身子的原因,我們都在坐馬車。
馬車走的很慢,他總是趁我睡著為我尋來當(dāng)年吃過的零嘴,不過刻意避開了蘇少頃曾買給我的。
他細心如此,我怎會不明白。
只是看著棗糕發(fā)呆時,我沒有告訴涼塵。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些吃食,蘇少頃都曾捧到我跟前。
就好像我曾經(jīng)一度認為,他將自己全部的真心都給了我。
只是這真心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短短幾年,便已物是人非了。
11
一路上我看的出他藏著游山玩水的心思,為了避嫌,他刻意找了個馬夫,和馬夫一起坐在外面。
北上涼,馬車?yán)锼偸卿伜煤窈竦奶鹤由骂嵵摇?br>
我下車透氣時,他又拿毯子出去曬在外面,如此細心的模樣讓我很想哭。
這些日子他愈發(fā)滄桑了,眉眼間藏不住的惆悵。我看的出來,只不過我瞞著他偷偷地服了五石散。
實在是太痛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想我走不到了,看不到家了。
哪怕服再多的五石散也不管用了,我很想睡覺,一睡不起那種。
北涼塵一向倔強,他一直在看書。一日都不愿停,那些古舊的醫(yī)書都快要被他翻爛了。
我又做了個夢,夢見我死了,北涼塵喊著我等等他。
我慌了,強迫自己醒來。眼皮輕抬時我竟然看到他在一個勁地掉眼淚,傻的跟個小孩子一樣。
看見我醒來又急忙轉(zhuǎn)過身去,擦干眼淚。然后輕輕掀起簾子說,「惜枝我們快到了,只剩三日了?!?br>
三日嗎?可惜我堅持不到了。
「惜枝你熟悉這種冷風(fēng)嗎?以前你闖禍時義父總是罰我們站在冷風(fēng)中思過。」
記得啊,我當(dāng)然記得。我還記得那時蘇少頃想方設(shè)法求阿爹消消氣,每次他都是心疼地看著我,又舍不得說我。
阿爹不同意,他就陪著我們一起罰站。
那些一起長大的歲月,我做夢都會記得。
「二哥,將我燒成灰,帶回去,隨風(fēng)揚了吧?!?br>
「二哥,好好活著?!?br>
我是回來告別的,我生怕這個笨蛋想不開。
只是太冷了,太痛了,這種痛我連一天都堅持不下去了。
但是死前,我好像聽到了蘇少頃封后的消息,他終于得償所愿了。
只可惜他不知道我死了。
也不知道他知道后,會不會難過。
我死在了二哥的懷里,他撕心裂肺地哭喊像個孩子。
我多想告訴他,別哭了,真難看。不過他自小愛哭,我都習(xí)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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