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當晚,偏執(zhí)太子奪我入東宮》男女主角賀玥李小書,是小說寫手江小十所寫。精彩內(nèi)容:東宮后院是他放松舒心的地方,碧院是他的溫柔鄉(xiāng),賀玥是他的床上婦、帳中妻寧如頌笑了笑,他帶著些冷意的手指摩挲賀玥柔軟的側(cè)頰,他嗓音溫潤,反問道,“你想叫孤來陪你嗎?”呂嬤嬤是個很好的教習嬤嬤,她不可能沒有教過賀玥那些規(guī)制“想的,殿下會來嗎?”賀玥抬手覆在寧如頌撫摸著她臉頰的手,她好似眷戀的用臉輕微蹭了一下他的手指哈,寧如頌笑意愈盛,清雅俊逸的面上是愉悅,他的賀玥會爭寵了,多好,他自然是會應了她...
屋內(nèi)燃著淡雅的香,本該是平和人心的,可寧如頌覺的心頭浮躁不堪。
他無法平息,無法辨明,無法冷靜。
寧如頌不發(fā)一言的端看著眼前的賀玥,她確乎是一副悲傷的模樣,哀婉的,沉郁的,先夫二字好像耗干凈了她所有的力氣,她低垂著頭,肩膀微微顫著,沒了以往的鮮活勁。
他從遇見賀玥開始,細細數(shù)來已有兩月有余,從初夏到盛夏,她總共就談及過兩次她的那位先夫,但是她每次都好似從心底把這兩個字剮出來一樣。
有那般疼嗎?那濃烈的同附骨之疽般的感情。
“那你繡腰封做甚?”寧如頌的聲音凜若冰霜,他幾乎控制不住蓬勃而發(fā)的惡意,一字一句道,“在祭日時燒給你那死去的先夫嗎?”
“怕他在底下不體面嗎?還是他死的時候太不體面,你要給他找補回來。”
賀玥驀地抬起了頭,眼底的憤恨之意叫寧如頌恍惚了下,她一向是個得過且過、性情隨波逐流的人,竟也會迸濺出如此駭人的情緒。
“你…”賀玥用手指他,指尖顫抖的不成樣子,后又放下捂著自己的胸口,淚水順著稠麗的臉滑落下去,“你怎么可以這樣說?!”
聲音帶著幾分切齒般的怨憤,連敬稱都不用了,看來是氣急了,寧如頌冷眼瞧著,心里頭也不暢快,悶堵得很。
寧如頌慣來是個冷清薄涼之人,獨獨此刻被激起了些惱意,后又如同星火燎原般的擴散至全部心神。
“莫要為了一個死了的人斷了你自個的前路。”寧如頌清雋的面上帶上幾分戾氣,這幾乎是警告了。
他欺身向前,賀玥卻側(cè)身避開,用顫抖的手從袖口里拿出銀票,放在了一旁的桌上,那是她全部的財產(chǎn)了。
動作有些用力,賀玥白皙的手腕上都浮現(xiàn)出了黛色的血管,“你拿去,你給我的銀錢我半分都不要了!”
接著她又用雙手捂住了臉,聲音彷徨悲凄,“我就不應該那時候收留你。”
她的纖瘦的背微弓著,仿若再承受z不了半點的壓迫。
賀玥在細細數(shù)著這兩個月她的遭遇,“那時我就算是心有不虞,可總歸也是收留了你?!?br>
她還是沒抬頭,聲音從指縫中傳出,“可是我得到了什么?我賴以生存的院子被燒了,還得和你一起亡命逃竄!”
“就算那樣,我也照樣沒有棄了你,我替你包扎,和你一起從閩縣逃到通州?!?br>
“那樣遠的路!”女子掉轉(zhuǎn)了身子,背對著他,青色的素衣襯的她愈發(fā)的柔弱無助,她又重復了一遍,“那樣遠的路?!?br>
“你現(xiàn)如今扒了何公子的那層皮,成了威風凜凜的太子殿下,就反過來壓迫我。”賀玥一字一句皆是指控,“你這算什么道理?”
寧如頌的視線停駐在桌上的銀票上,他僅僅是說了她的先夫幾句,她就將錢還給了他。
她那樣愛財愛嬌,而這一千多兩是她賴以生存的全部銀錢,那虛無縹緲的情愛當真有如此重要嗎?
恍然間寧如頌覺察出了幾分恐怖,情愛這種東西當真不能沾染分毫,那會叫人失去神智。
寧如頌覺得他不能再如此下去了,他遠離了木榻,收斂了外露的情緒。
他有很多的政務(wù)要忙,他不能再在賀玥身上浪費時間了,他荒唐夠了。
當真荒唐!
“孤不是非你不可?!睂幦珥灥穆曇艋謴土送盏牡?。
天底下女子何其之多,哪個都比賀玥識趣。
“明日孤會叫人再給你一筆錢財,你想走便走吧?!?br>
寧如頌轉(zhuǎn)身離去,衣擺帶了點風,將桌上的銀票刮落在地。
珠簾碰撞發(fā)出聲響,接著外頭穿來“恭送太子殿下!”的聲音,賀玥知道寧如頌徹底的走了。
她轉(zhuǎn)身將手放一下,哪還有什么淚水?她自個兒都佩服她此時的演技,簡直將一個癡情女子扮演的惟妙惟肖。
“財z神爺莫怪,財z神爺莫怪。”賀玥趕忙下了木榻,滿臉心疼的將銀票一張張的撿起,稍微抖了抖灰塵就揣回了袖子里頭。
“明天還能再拿一筆錢,拿了就能走了?!辟R玥撲回榻上打了一個滾,忍不住咧嘴笑了,眼睛明亮的閃爍著,“我真他娘是個天才!”
外頭小杏的聲音傳出,“姑娘可要人伺候?”
賀玥眼睛是笑著的,言語是悲婉的,“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br>
外頭的小杏和子月對視了一眼,她們在外頭都聽到了賀姑娘的哭泣聲,還有方才太子殿下走時凌冽不虞的氣勢,明顯是賀姑娘惱了太子殿下。
…………
翌日,刺史府的后門,賀玥一身淡藍色的衣裙,發(fā)髻上又別上了白絹花,她肩上背了一個小包裹。
張侍衛(wèi)遞給她一沓銀票,估摸著有五千兩左右。
五千兩對一個平頭百姓而言夠花上幾輩子了,賀玥接過后道了一聲謝,“謝過張侍衛(wèi)?!?br>
她面上十分冷靜,心里卻開心的快要瘋了,五千兩!加上之前的一千兩,她就有足足六千兩銀子!
她的后半輩子可以做一個閑散的富貴人家了,她去買個小莊園,然后雇上幾個仆役,平平淡淡、快快樂樂的度過后半生。
幸福就是如此的簡單。
張侍衛(wèi)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開口勸道,“太子殿下對賀姑娘是不同的,姑娘要不再考慮一下?”
“現(xiàn)下太子殿下還未娶太子妃,后院也簡單,沒有幾個妃嬪,您進去依靠著太子殿下的情分,定能分得一個好位分?!?br>
賀玥溫婉的搖了搖頭,抬手撫上了那朵白絹花,“不了,我是個福薄的,只想守著以前的人。”
勸人做小,天打雷劈!
再說了就她這個腦子,如果當真入了太子的東宮,她覺的自己活不過幾個晚上,這刺史府的后宅都已經(jīng)是如此的恐怖了,想必那東宮和龍?zhí)痘⒀ㄒ矡o異了。
張侍衛(wèi)瞧了瞧那朵白娟花,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就拱了供手,“那就祝姑娘一路順風,平平安安?!?br>
賀玥淺笑著點了點頭,“會的,多謝張侍衛(wèi)?!?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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