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古代言情《穿成福寶文炮灰?我靠科研逆襲!》,男女主角陸微塵陸建民身邊發(fā)生的故事精彩紛呈,非常值得一讀,作者“洛非文”所著,主要講述的是:“哎哎哎!楊菊花,你家三兒媳婦還沒生呢?”吊眉塌眼的中年女人狠勁鋤了下地,拉長調(diào)子說:“沒有——跟個抱窩的母雞似的藏在家里,我倒要看看她能生出個什么來!”周圍的女人們眼對眼偷偷笑了起來,又看向旁邊大著肚子還在鋤地的孕婦要她們說,楊菊花那三兒媳婦賴是賴了點(diǎn),可沒臉沒皮總比這肚子都隆起老高還在地里干活的大兒媳婦過得舒服吧!村里除了楊菊花,其他哪怕是再潑辣的婆婆,兒媳婦懷孕也得讓人家歇幾個月可這都是...
“你說啥?!”
楊菊花一個眼刀子飛過來。
劉翠芬下意識縮縮頭。
但是那錢的誘惑實(shí)在太大了,大到能讓她鼓起勇氣忘記楊菊花的壓迫,梗著脖子嚷嚷:“分家就分家!反正湊在一起過老三家就會拖累我們!”
說著還給楊菊花使了個眼色。
楊菊花罵聲一頓。
她接收到了,劉翠芬是想說那九百塊錢,不想分給老三家。
那是她的福寶保佑她挖出來的野山參,要她分給老三,那當(dāng)然不肯。
劉翠芬瞅著,便故意說:“趕緊分家,不然日子長了我真怕老三把我們家拖累死!”
“劉翠芬,你怎么說話的?!?br>
老大陸建黨皺著眉:“那是我弟弟。”
劉翠芬看他這老實(shí)樣,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陸建黨的鼻子罵:“你弟弟你弟弟,我嫁給你不是為了養(yǎng)你弟弟的!”
那頭楊菊花只思索了一會,就想明白了。
劉翠芬的意思是,日子一長,她那錢就瞞不住了。
而且有福寶在,她還能缺錢?
以后說不定還有更多更好的野山參等著她挖呢!
一月半年能瞞著老三家,一年兩年能瞞得住嗎?
按照老三那雁過拔毛的性子,不狠狠從她身上撕一塊肉下來才算怪事。
想來想去,分家竟然才是最好的路。
但她還是有些猶豫。
卻聽陸建民加一把火:“那行吧,不分家算了,反正我在家里干的活少,也不愁吃穿。”
楊菊花的臉一下子黑了。
忍不了了!
“分!今天就給你分家!”
……
半下午的時候,老陸家一家子人都來齊了。
還去請了幾位陸姓的長輩來主持。
其中就有當(dāng)初給福寶取名的老舅公。
老舅公年紀(jì)大了,走起路來顫顫巍巍,一來就給福寶懷里塞了幾顆糖。
在旁邊待著的陸微塵沒份。
到底是取過名字,直接分出了親疏遠(yuǎn)近。
其他幾位長輩也都逗一逗福寶,對陸老三家頂多應(yīng)一聲。
老人年紀(jì)大了就迷信,陸微塵也不在乎。
精神頭最好的一位長輩沉聲道:“陸大為,分家是你媳婦說的,你是個什么看法?!?br>
陸老頭混濁的眼睛動了動,吧嗒吧嗒抽口旱煙,悶聲說:“都隨他們。”
“行。”
“你們自己有個什么章程?”
這是問楊菊花的。
陸老頭不光在自己家沉默,在外頭也不怎么說話,前山大隊(duì)人人都知道他性格孤僻怪異。
這種事問陸老頭是問不出來什么的。
與他相反,楊菊花是出了名的潑辣性子,能說會道。
長輩一問,她看了一圈兒女。
除了出嫁的陸英華,其他的都在這里。
楊菊花沉思片刻,說:“老三想分家,把老三一家分出去?!?br>
“這怎么行!”
劉翠芬搶白。
這樣豈不代表他們大房還要養(yǎng)那對吸血的龍鳳胎?
按照劉翠芬的想法,最好就是不出錢把三房弄走,分點(diǎn)錢把龍鳳胎也弄走。
讓老兩口跟著他們家,那些錢大頭就會落到她手上。
“沒有這樣的道理?!敝鞒值拈L輩也皺眉說:“你這不是趕孩子嗎?”
楊菊花反而堅定想法:“怎么沒有這樣的道理?村頭春花她大伯家不就單獨(dú)分出去了?”
“那能一樣嗎?春花她大伯家賴在春花家吸血,還間接害死了春花她爹……”
長輩意識到自己說偏了,連忙拉回來:“老三可沒那么混賬?!?br>
也就是平時上工不積極了點(diǎn),也不怎么聽楊菊花的話。
其他的還真沒有。
真要說起來,在座的誰不知道,楊菊花的小兒女才是吸血的那個。
楊菊花自己卻不這么認(rèn)為,變了臉色,哭喪著說:“四大爺,老三他什么德行大家都知道的呀,平時上工不積極吃喝第一名,吃他大哥的喝他大哥的,還時常頂撞我這個當(dāng)娘的……”
“誰說我上工不積極了,誰說我欠著大哥了?”
陸建民突然插嘴:“拿工分本來,我們對一對!”
楊菊花戲演到一半,哭聲戛然而止。
她看著這個從來不讓她省心的兒子,以為他不見黃河心不死,惡狠狠地說:“對就對!四大爺來!”
說著從箱子里掏出工分本來給四大爺看。
四大爺快速翻看起來,一邊看一邊問:“家里平時吃什么喝什么?”
沒等其他人說話,陸微塵搶先道:“四太姥爺!我爹媽一頓飯兩個苞米面野菜窩頭,逢年過節(jié)一碗面。雙搶和春耕的時候窩頭加半碗干飯。我去年半個窩頭,今年開始一頓一個。有時候奶給福寶做了蛋羹,我爹給我舀半個!”
楊菊花一聽她說到這里就覺得要糟,當(dāng)即呵斥:“小孩子家家摻和什么?”
四大爺瞥了她一眼,說:“繼續(xù)說,小孩子說得才真?!?br>
陸微塵滿意了,繼續(xù)說下去。
她掰著手指數(shù):“奶和大伯家平時也這么吃,但是逢年過節(jié)會偷偷吃肉,而且我差不多半個月就能看到大伯娘嘴邊有油光。福寶每天一個蛋羹,吃的飯都是苞米面和白面的二合面窩頭,兩歲以前每天都吃的粥。哦對了還有,有時候奶還會給福寶做糖水蛋……”
“我爹娘沒做過新衣服,我的衣服都是彩香姨送給我娘的布,我娘給我做的。大伯家每年一身新衣服,福寶幾個月就做一身新衣服……”
“還有小叔叔和小姑姑,一個月我奶給他們二十塊錢……”
她一邊說,四大爺一邊撥算盤,老人家下手“唰唰”的,等陸微塵說完,沒幾分鐘,四大爺按住算盤。
他沉聲道:“我算了你們家往上數(shù)三年的。老三不欠公中,倒是公中欠老三二十塊錢。”
“這咋可能?”
劉翠芬傻眼了。
別說她,就是楊菊花也不可置信,把工分本翻來覆去地看。
陸建民挑眉,嘀咕了一句:“那當(dāng)然了,我平時上工都干夠我們家三口吃飯了。”
四大爺橫他一眼。
這小子就是這么糊弄大隊(duì)的?
能干活不干,非得裝成賴皮樣?
陸建民朝他討好地笑了笑。
四大爺也沒真生氣。
想著剛才算出來的數(shù)字,他嘆了口氣。
大為糊涂??!就這么看著他媳婦偏心偏到海里去了?!
有這么一個偏心的娘,陸建民的行為也不是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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