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少女”的傾心著作,顧修遠黃云祁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這邊她才有了動作,竇映秋那邊消息已經(jīng)遞了過去,氣的狠狠拍了下桌子,怒氣沖沖的咒罵著:“一個個不要臉的小蹄子,真當(dāng)這侯府是什么金窟窿銀窟窿呢!擠破頭想要進來,也得先瞧瞧自己是個什么玩應(yīng)兒”“姑娘消消氣,她這樣的出身如何能進的來咱們侯府,況且世子爺對姑娘的心思,比著大娘子還要上心,豈是她一個不相干的人能比的”丁月忙不迭的勸著竇映秋聽著她的勸解,心里堵著的這口氣雖然略微順了些許,但還是不放心,畢竟...
不過是一些衣裳罷了,她倒也還不放在心上,況且今個兒的事也算得上是她一手促進的。畢竟若是想要從老太太和竇映秋二人身上拿回屬于自己的嫁妝,若不尋著些理由和事端,實在是不好下手。
翠竹心里有些埋怨,因著性子使然卻又不敢當(dāng)真對著顧修遠說出什么抱怨的話。
只能噘著嘴滿臉氣惱的領(lǐng)著人拐進了內(nèi)飾,只尋著一箱子略微發(fā)舊的衣裳瞧去。
翠梅瞧見顧修遠蹙起來的眉頭,隱下心思帶了幾分笑意走上前,從為首的一個香樟木箱子內(nèi)拿出一件赤紅色的羅群,隱隱帶了幾分討好:“這件衣裳大娘子還未曾上身過,若是給竇姑娘拿去也是再好不過了?!?br>
“翠梅?”饒是翠竹性子好,也怒了。
翠梅卻不把她放在眼里,只狗腿似的把衣裳疊好放在托盤內(nèi)捧在懷里。
顧修遠從內(nèi)飾出來,一眼便瞥見了她頭上帶著的那支玲瓏簪,違心說道:“往日里倒不曾見你戴這支簪子?!?br>
“往日里,世子爺也不曾過來,如何能瞧見我戴著什么樣的簪子?!?br>
這話本就是顧修遠隨意說的罷了,本就是為著尋個臺階下,也不至于他面上太過難堪不是。
誰知,黃云祁這般不上道,把半點情面都不肯給人留,明晃晃的戳破,使得顧修遠惱怒卻又不好立即發(fā)作起來,只能忍了又忍,面上卻沒有半點好臉色,連帶著瞧著她時都隱隱有些怨恨。
“我不過是說句簪子罷了,何苦惹的你多了這么多的話。”顧修遠有些不快,越發(fā)覺著她小家子氣。
“妾身也不過是說著實話,難不成只準(zhǔn)世子爺說,便就不準(zhǔn)妾身說句公道話了嗎?”黃云祁暫時還不想和他撕破臉皮,滿臉委屈的抱怨了這么幾句話后,便又轉(zhuǎn)了話題說道:“旁的也就罷了,偏偏這支簪子是妾身陪嫁之物,難不成連著妾身的陪嫁之物世子也打算替竇姑娘討要過去嗎?”
“左右不過是一支簪子,你既是不喜,閑置也是閑置了,還不如索性給了旁的喜愛之人,日后我在讓人給你挑選些你喜愛的送過來就是了?!鳖櫺捱h縱使面上有些為難,卻又不忍竇映秋失落,只能硬著頭皮討要。
“世子!”翠竹有些瞧不下去,想要替她家主子說上兩句公道話。
黃云祁止住了她的話,從頭上摘下那支簪子遞給翠竹:“翠竹,去把這支簪子給世子?!?br>
“大娘子總歸才是世子的結(jié)發(fā)之妻,莫要為著旁的人叫自己最親近的人寒了心才是?!贝渲窠舆^簪子,在遞與顧修遠時忍不住嘮叨了兩句。
“憑你什么身份,竟也教訓(xùn)起本世子來了?”顧修遠本就覺著面上有些過不去,眼下又被一個小小女使這般訓(xùn)斥,哪里還能忍得住。厲聲呵斥了兩句,便又轉(zhuǎn)頭接著訓(xùn)斥起黃云祁:“身為一個主母,竟是半點主母的樣子都沒有,既然你管教不了底下的奴才,本世子不介意替你勞心勞力一次?!?br>
跟在顧修遠身后的奴才聽著這話,連忙招手又叫進來了兩個粗使婆子一人一邊死死拽著翠竹胳膊,只等著他一聲令下便可退出去處罰。
黃云祁撇了一眼翠竹,見她面上雖是有些害怕神色,但仍舊死死抿著唇半點求救的話都不肯說,心里不禁軟了幾分:“還求世子息怒,翠竹畢竟是妾身院子里的女使,若是世子今個兒處置了,日后傳出去怕是于世子名頭上也不好聽?!?br>
顧修遠雖是世子在府里身份尊貴,但即便在是尊貴也只是個男子,若是公然插手后院內(nèi)宅的事,傳了出去只會被人恥笑。
“本世子倒是沒發(fā)現(xiàn),你這些日子嘴巴越發(fā)伶俐了?!鳖櫺捱h被她氣的臉色鐵青,死死攥緊了拳頭,卻又無可奈何。
“瞧世子這么一副認真模樣做什么?!秉S云祁不知想起什么,臉上忽的露出一抹笑容,定定看著他說著。
瞧著他視線被引到自己身上,取下簪子在手上把玩了幾下,才故作不舍的模樣:“這簪子本是妾身的陪嫁之物,如今既然竇姑娘喜歡,妾身也并非是不肯割愛之人?!?br>
“大娘子!”翠竹掙脫開婆子的鉗制,整個人撲在黃云祁身上,滿臉委屈的看著她,恨不得親自上手把簪子搶下來才好。
“天色不早了,妾身就不留世子了。”黃云祁把東西給了過去,重新做回椅子上垂著頭擺弄身前的茶碗,連著一眼都不想要在多看他。
若不是因著自己的計劃,多看他一眼都覺著倒胃口,她又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和他虛與委蛇這么久。
顧修遠離開后,翠竹跪在她腳旁滿臉淚意的說著:“是奴婢不好,若不是為著奴婢大娘子又怎么會連著自己唯一的陪嫁簪子都保不住?!?br>
“若是我不想,我又怎么會輕易給她?!秉S云祁一改方才對著顧修遠時的那副冷臉,嘴角隱隱揚起一抹淺笑,整個人顯得異常溫婉。
顧修遠此次凱旋而歸,不管是于長平侯府還是整個汴京來說都算得上是一件大喜事。
今日,老太太終是忙過了手頭上的事,在府里設(shè)了宴席,凡事汴京中有頭有臉的人都被邀請過來,一是為著慶祝一番,二來也是讓顧修遠在眾人跟前露露臉。
“大娘子,該入席了?!贝渲裢崎T進來,見著人單手撐著頭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忙上前輕聲說著。
“嗯,之前讓你送的信,可是送過去了嗎?”
黃云祁聞言,并未睜開眼睛,只是輕輕應(yīng)了一聲,而后又不緊不慢的問著。
“奴婢親自尋人送過去的,大娘子放心就是?!?br>
她也深知這件事的重要性,特意尋了人送進黃府,且又是她親自瞧著那人出來后才離開,必定不會出差錯。
“今個兒可是要有好戲瞧了?!秉S云祁只想著,便忍不住笑起來。
“那蹄子,也是欺人太甚,依仗著世子的寵愛,竟這般欺辱大娘子?!彼齻冞@頭雖說是正頭娘子的名頭,可實則并不受寵,在府上的日子更是過得艱辛,眼下讓竇映秋這么一鬧,連著最后一套能夠拿得出手的羅裙都沒了。
眼下身上只能穿著一身明顯漿洗的有些發(fā)舊的衣裳,頭上只插了一支素銀簪子,除此之外再無半點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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