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人在七零,調(diào)解拆散無數(shù)怨侶》是二鹿鹿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簸箕里還有一對鞋面,灰色的布料上繡著一朵小雛菊,活靈活現(xiàn),仿佛栩栩如生這一手繡工沒有十年八年功夫絕對練不出來姜舒蘭猛然回過神來,臉色羞赧:“別浪費(fèi)你的手帕,我用嘴吸兩口血就行了”可等她揭開手帕,上面已經(jīng)沾染了血跡,紅得刺目兩道柳眉于是皺得更緊了,姜舒蘭惋惜不已:“一會兒我?guī)湍阆聪?,洗不掉大姐賠你一塊新的”姜安安登時眉飛色舞地環(huán)抱住她:“大姐你真好”突如其來的親昵使得姜舒蘭身體微僵,倏爾...
林美如提醒道:“當(dāng)家的,你給安安多拿點(diǎn)錢,出門在外得有錢傍身才安心?!?br>
“我省得?!苯沦F從兜里摸出一沓錢,零零碎碎加起來攏共有一塊錢了,“到了縣城千萬別委屈自己,想吃什么就買。”
姜安安受寵若驚:“太多了,我拿一毛就行?!?br>
這個時代的一毛錢比21世紀(jì)的十塊錢還要抵用,幾分錢買一碗面,好幾個饅頭。尤其是在村里,一塊錢算得上巨款了!
姜德貴不由分說直接把錢塞進(jìn)她口袋里,“剩下的留著當(dāng)零花錢。”
要是放在幾年前,姜德貴肯定舍不得??烧l叫他有三個好女婿,逢年過節(jié)總愛塞點(diǎn)煙酒錢給他。他這人煙酒不沾,錢一點(diǎn)點(diǎn)省下來,如今攢了不少家底。
再說了,花在小女兒身上一點(diǎn)兒不心疼。
“剛才我裝了一袋山貨,有蘿卜干、木耳、還有曬干的榛蘑。你明天順便帶給你二姐,供銷社和紅星小區(qū)哪個離婦聯(lián)近,你就去哪?千萬別傻乎乎的提著袋子滿街跑。”
姜安安雙手放在桌上,聽得十分認(rèn)真,一點(diǎn)兒也不覺得嘮叨厭煩。
最后還是林美如受不了打斷他的話:“咱小閨女聰明著呢!安安,吃完飯趕緊回屋睡覺。大隊長剛才交待,明早七點(diǎn)就出發(fā)?!?br>
姜舒蘭抬起頭來:“明早大姐起來給你煮雞蛋,蒸白面饅頭帶到路上吃。安安?你怎么皺著眉頭?是不是腦袋又難受了?”
一家子亂了陣腳。
姜安安搖搖頭:“我突然懂什么《婚姻法》、打官司之類的,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她半垂著眼,雙手緊緊扣在一起,力氣大得指尖泛了白。
屋子內(nèi)陷入一陣沉默。
“咳!你屋子里都是亂七八糟的書,有什么好奇怪的?”林美如率先開口:“去年你還從破爛堆里拉了一箱子回來,嚇得我和你爹連夜一本本翻,就怕有禁書?!?br>
姜德貴高興地臉上皺紋都多了幾條:“要不說安安聰明勁隨我,以前的書多金貴,傾家蕩產(chǎn)也買不起?,F(xiàn)在從垃圾堆里一捆一捆的拿,才幾毛錢。”
“嘖嘖!安安天生就是會占便宜的料,將來肯定不吃虧?!?br>
姜安安:“……”
不管怎么說,一顆心總算落了地。無論將來她顯露多少知識和本事,都可以推到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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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林美如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翻來覆去睡不著,干脆坐起身:“孩她爹,你沒睡的話陪我嘮嘮嗑?!?br>
姜德貴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安安是烈士的女兒,骨血里天生嫉惡如仇,善良正義。這些年安安長得越來越像恩人,你是怕當(dāng)初那些壞人回來,對安安不利?”
回憶從前的事情,姜德貴眼眶微微濕潤,時至今日仍止不住委屈。
五幾年全國鬧饑荒,所有人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那時,林美如剛生完第三胎,大嫂唆使分家,他娘拿了不到十斤苞米便把他們一家子單獨(dú)分出去。
心腸是真的狠?。?br>
林美如奶水不足,底下還有兩個閨女整天餓得哇哇大哭。附近草根樹皮能挖的都被挖干凈,姜德貴只能冒險進(jìn)深山。
兩天三夜,姜德貴快要餓死的時候遇見了恩人,可惜只來得及曉得恩人姓沈,壞人便出現(xiàn)了……
“當(dāng)年的事早已被歲月掩埋,你別杞人憂天了??偛荒苁旰笊厦娌畔肫鸲魅?,才開始派人來調(diào)查吧?”借著夜色,姜德貴悄無聲息抹了把淚。
“等安安再長大點(diǎn),結(jié)婚生子,下半輩子有了依靠,咱們再把真相告訴她。她爹媽是烈士,是姜家的恩人,也是人民的英雄。”
林美如哽咽出聲,又有幾分驕傲:“幸好安安沒被咱們養(yǎng)壞,你瞧瞧今天她大殺四方的樣子,將來肯定跟她爹媽一樣成為小英雄?!?br>
姜德貴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捂住婆娘的嘴:“呸呸呸!嚇咧咧什么胡話,安安只要能一輩子平平安安,可別當(dāng)英雄!”
林美如懊悔不已。
“過陣子又要到恩人的忌日,香燭紙錢那些東西你悄摸準(zhǔn)備齊了,今年我打算帶安安去祭拜?!蓖饷骘L(fēng)聲緊,香燭紙錢屬于封建糟粕,要么到黑市買,要么村民們私下淘換。
“行。”
“早點(diǎn)睡吧,明早多蒸幾個白面饅頭,安安還能勻一兩個給公安同志,總不能讓人家白白幫忙?!?br>
林美如雖然肉疼得要死,還是答應(yīng)下來。為了兩個閨女,一點(diǎn)吃食算不得什么。
“娘和大伯那邊……”
黑夜里頓時陷入一陣沉默,只能聽見兩道淺淺的呼吸聲。
良久,就在林美如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枕邊傳來自家男人沙啞的聲音:
“以后就當(dāng)普通親戚走動吧。”
林美如翻了個身,幸災(zāi)樂禍的想:哈哈!老虔婆要是聽到二兒子近似斷親的話,估計能氣得半死!!
秋收后天氣好像突然一下子變冷。
路邊草叢結(jié)滿霜花,迎著朝陽,晶瑩溫潤。
姜安安迷迷瞪瞪地坐上牛車,懷里揣著一兜子熱乎乎的白面饅頭,在家人期盼的目光中離開了南溪大隊。
老黃牛甩開四只鐵蹄噠噠歡快地往前走,步履穩(wěn)健。相比于拖拉機(jī)速度慢但勝在顛簸少,小村莊很快變成了一個墨點(diǎn)。
她拍了拍凍涼的臉頰,睡意漸漸消散,這才有閑情逸致打量車上的乘客。
除了她,剩下的都是知青,大家伙趁這兩日農(nóng)閑且有免費(fèi)牛車坐進(jìn)城囤物資。
南方冬日短沒有火炕,有條件的人家會燒火炭或柴火取暖,窮一點(diǎn)的人家則靠毅力硬生生扛過去。因此,知青們想要不挨冷受凍,只能靠自己。
思及此,姜安安不禁慶幸自己穿越成本地人。
懷里八個熱氣騰騰的大饅頭估摸耗光家里所有的白面,爹娘卻眼都不眨一下,只怕她在外餓肚子。
胸腔里一顆心頓時脹得滿滿的,姜安安唇角微彎,下定決心要對新家人更好。
咯噔!
驀地,牛車忽然陷入大坑里。
要不是姜安安及時抓住車板,恐怕身體已經(jīng)如左右的知青一般甩飛出去。
現(xiàn)場陣陣哀嚎,那三個倒霉的知青擦傷手腳出了點(diǎn)血,傷口不是很嚴(yán)重,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前方山路中央橫亙著五六塊大石,而左邊緊挨著山峰那側(cè)路更是被泥土堵得嚴(yán)實。
“是山體滑坡!大家先退到安全區(qū)域?!庇械狼邈鲢龅穆曇糁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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