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葉冬青”的傾心著作,賀靳聿未晚是小說中的主角,內容概括:未晚一頓,賀靳聿問這個做什么?警惕心驟升這么大一個霸總,總不至于上網(wǎng)搞她一個只有三十多粉絲的小主播吧事實上根本不需要人家親自動手,只要露出這么一個意思,平臺怕是會直接將她的賬號注銷掉“太長了,隨便起的,記不住了”告訴是不會告訴的,以他的本事想要查不難,就希望大霸總時間緊迫,一會就會忘記她這個微不足道的小蝦米“賀先生,能不能給我準備一條毯子,晚上有些涼”未晚極其自然地轉移話題隨著話題的...
聽到未晚說話,所有人的視線聚焦在她身上。
這些目光中有詫異、不屑、嘲弄,還有抱著純吃瓜心態(tài)。
華研所在醫(yī)學界的地位比較特殊,這意味著他們一言一行都會被人關注。
薛教授在這個時候發(fā)表意見都要深思熟慮,一個記錄員居然敢當這個出頭鳥。
說得天花亂墜都不會有人認為她厲害,說的不好不僅會丟臉被人笑話,回去還得被批評。
除非她能實打實地解決眼下的問題,而不是靠嘴皮子。
眾人看向薛教授,想看看他打算怎么做。
未晚現(xiàn)在代表的是華研所,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會影響到華研所。
制止還是默許。
兩種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眾人猜想紛紜。
薛教授哪一種態(tài)度都不是。
聽到未晚這么說,他眼睛一亮,“未晚有更好的想法嗎?”
眾人:……?
未晚說道:“用現(xiàn)在的思維分歧只會越來越大,如果……”
她的話才說一句,一道聲音幽幽地說道:“如果是高談闊論,我覺得就別繼續(xù)說了吧,大家時間都挺緊張的?!?br>眾人尋聲看去,是華醫(yī)的馬醫(yī)生。
看著比薛教授大幾歲,實際上已經(jīng)近四十。
她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就差說未晚是在浪費她們的時間了。
未晚眸子微動,看過去,“我的話還沒說完,馬醫(yī)生就認為是高談闊論,是有更好的辦法嗎?”
馬醫(yī)生當然沒有,但是看到薛教授剛剛的神態(tài),覺得是在維護自己人,心中就有些不爽了。
那個神態(tài),就是未晚說出的話都是虛頭巴腦的東西,眾人也不好多說什么。
她還等著姜未晚出丑呢。
這薛教授情商是真的高,只是一個表情就化解了未晚所帶來的不好后果。
馬醫(yī)生扯了扯嘴角,“如果姜醫(yī)生是要實實在在解決問題,那請說?!?br>她將‘實實在在’咬得重了一些,未晚再說些華而不實的話,她也能繼續(xù)站出來說話。
未晚不再理會她,時間浪費在這里才是真的可惜。
她繼續(xù)剛才的話,“如果中醫(yī)輔助西醫(yī)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可以考慮西醫(yī)輔助中醫(yī)?!?br>她頓了頓,知道這個時候會有人站出來說話。
果然,華醫(yī)的一個醫(yī)生點了下頭,開口說道:“從來都是中輔西,沒有過西輔中,這樣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
未晚問道:“何為本,何為末?”
“我們最終的目的是治病救人,解決目前尚未解決的病癥,不管是西醫(yī)還是中醫(yī)都是為這個目標而努力,那就沒有本末一說?!?br>她的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
華醫(yī)的人語塞。
馬醫(yī)生見狀蹙眉說道:“我們只是提出意見,你情緒這么激動干什么?”
未晚淡笑相視,“馬醫(yī)生對激動這個詞有什么誤解嗎?還是說馬醫(yī)生對我這個人不滿?”
的確,她除了語氣堅定之外,語調都是平穩(wěn)的,實在算不上激動。
經(jīng)她這么一點,華醫(yī)的副院長看了馬醫(yī)生一眼,眼中有不滿和不解。
扶風中醫(yī)院的人也都看過去,視線落在馬醫(yī)生身上,她感到莫大的壓力。
言如君卻看向未晚。
剛剛那兩句話,說出了多少中醫(yī)的心聲。
中醫(yī)不僅僅是輔助!
這真的是她以為的那個貪慕虛榮富貴的女人?
華醫(yī)副院長說道:“姜醫(yī)生提出的觀點比較新穎,有沒有更具體的方案方法?”
沒有實際的方案,那就只是想法,還是很理想天真的想法。
甚至有討好扶風中醫(yī)院的嫌疑。
眾目睽睽之下,未晚從容不迫,甚至隱隱有一點領隊的架勢,不僅不懼怕,看向副院長的也眼神帶著鼓勵。
好像在鼓勵下邊的人多多發(fā)言,多多提出意見一般。
副院長:?
薛教授坐在不遠處,眼底劃過一抹擔憂,正想著該如何給未晚解圍,就聽到她娓娓道來。
十來分鐘的時間,整個會議室只有未晚一個人在說。
不緊不慢的語速,有理有據(jù)的論證,理論結合實際的舉例,無一不在證明她的論點。
薛教授眼中閃著光芒。
言如君眼底浸著震驚。
華醫(yī)副院長滿眼贊賞,時不時點點頭。
下邊的人在她說話開始兩三分鐘的時候就開始有人拿筆記錄了。
如今她說完,不論中西醫(yī)都不自覺地停筆,抬起頭來看向她。
未晚問道:“大家有什么問題嗎?”
下邊的人陸續(xù)開始提問。
似乎大家并未覺得一個記錄員堪比副院長說話的語氣氣勢有什么不妥。
大家都被剛才她那一番發(fā)言吸引全部注意力,就連未晚自己也是如此。
未晚說道:“誰輔助誰并非是固定的,就像我剛才說的,中西醫(yī)沒有本末一說,要看具體的病癥是什么,才好去針對。”
說著,她將記錄本一合,‘散會吧’三個字差點沖口而出。
幸好她看到言如君的臉,及時反應過來。
未晚雙手頓了頓,默默打開記錄本。
看著還在記錄的醫(yī)生,她意識到剛剛發(fā)生了什么,打算補救一下。
抬頭訕訕一笑,“能夠和各位前輩交流經(jīng)驗,小姜感到莫大的榮幸,真的是受益匪淺,剛才是我一點淺顯的建議,不知道能不能應用到這次的課題當中去?!?br>薛教授感覺到她氣場又沒了,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不妨礙他的贊賞,帶頭鼓起掌來。
自家人給自家人鼓掌多少有些尷尬。
未晚這么想,其他人卻不覺得,她這十幾分鐘將近二十分鐘的發(fā)言非常精彩!
見所有人都給她鼓掌,包括馬醫(yī)生都不得不勉強拍拍手,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雖然大家都覺得她氣場和剛才不同了,但是注意力都在這番言論上,也沒人去深想。
課題停滯一般都是遇到分歧,通常會溝通很久,這一次停滯一兩天就又順利進行下去,眾人都感到高興。
下班之后,薛教授叫住未晚,“一起去吃個飯吧,還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br>末了補充一句,“雖然班后不適合談工作,但實在忍的難受?!?br>未晚知道這種感覺,痛快答應下來。
見她答應,薛教授微微一笑。
未晚叫馬教授等人一起,被他們拒絕了。
“你們年輕人去吧,我們老人家找個地方去喝茶了?!?br>……
從醫(yī)院出來的言如君正好看到未晚和薛教授有說有笑,隨后上了他的車,眉頭不由皺了皺。
賀院長出來,見她在那里發(fā)怔,“怎么了?”
言如君努努嘴,“那女孩和他們同事吃飯去了?!?br>賀院長愣了一下,“所以呢?”
所以…她也不知道,就是覺得有點不舒服。
……
薛教授開著車,時不時便會看未晚一眼。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未晚伸手摸了摸。
“沒有,很干凈?!?br>清淡的妝容,幾乎看不出濃厚的妝底。
不笑的時候多了分同齡人沒有的沉靜,笑起來則眉眼彎彎,笑容干凈純粹。
“那怎么總是看我?”
她問的干脆,也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單純地問。
薛教授笑了笑,“你今天的表現(xiàn)出乎意料,像是…”
未晚緊張起來,“像是什么?”
“像是老干部在講授?!?br>未晚干巴巴笑了兩聲,“可能…太緊張了吧,那樣可以讓自己不緊張?!?br>薛教授低笑一聲,“你緊張起來真是特別?!?br>之后他就換了話題,問起今天理論的事情,讓未晚松了口氣。
兩個人來到一家正宗的徽菜館。
“你喜歡吃徽菜?”薛教授問道。
未晚笑了笑,上輩子偶爾會來這里,這里的味道很好。
“這里比較正宗,臭鮭魚的味道非常不錯?!?br>二人選了一個位置坐下來,未晚問道:“你說有幾個問題,是什么?”
薛教授迎上她暖亮的眼眸,將自己的幾個問題一并說出來。
未晚眼睛微亮,到底是最年輕的華研所教授,提的問題都非常有建設性,且還能給她很多的啟發(fā)。
雖然說食不言寢不語,但是對于兩個科研狂來說,吃飯反倒成了順帶。
一頓飯下來,未晚看了一眼時間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很接近直播時間了。
直播時間推延了兩次,最后推到八點半。
她不想做言而無信的人,只得有些惋惜地同學教授的道別。
薛教授執(zhí)意要送她回去,如同上次那樣,將她送到山腳下才離開。
轎車剛走,她往前走了兩步就發(fā)現(xiàn)一輛黑色低調的勞斯萊斯停在那里。
賀靳聿靠著車神情玩味地看著她。
“這就耐不住寂寞了?”
未晚抿嘴,“那是我同事?!?br>賀靳聿一副恍然地點點頭,“怎么不讓他送到山上莊園?”
他的語氣有些揶揄,顯然是知道了未晚隱瞞已婚事實的事情。
未晚撩了下頭發(fā),淺笑嫣然,“這段婚姻是一個交易,你知我知,就不必讓旁人知道了吧,對我們今后也有好處?!?br>賀靳聿的面色微沉,他長腿一直,緩步走到未晚跟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但我們也有過約定,在這段婚姻存續(xù)期間,不要做出難看的事情,你現(xiàn)在的行為,觸犯規(guī)則了?!?br>未晚拍掉他的手,揉了揉下巴,一雙杏眼帶著薄怒。
“同事只是送我回來,觸犯什么規(guī)則?”
說著她就要往山上走,被賀靳聿一把拽住塞進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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