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長公主在上》是大神“七分釀酒”的代表作,謝斂晏姝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一聲怒喝,眾人紛紛跪地垂首,唯有晏姝和謝斂仍保持著原狀晏姝是向來不怵父皇,謝斂則是完全沒打算跪——因為晏姝沒有開口讓他跪少年不動聲色地看著長公主的背影,眼底掩藏著極深的情緒長公主當(dāng)真是在護著他,可……長公主她當(dāng)真絲毫不介意他一個外臣知曉景國政事嗎?“皇上息怒!”“父皇息怒!”“息怒息怒!”景皇額角輕跳,“你們倒是拿出點像樣的辦法出來讓朕息怒?。?..
日升天明,千佛殿內(nèi)依舊一片安靜。
長公主還未起身,宮人們來回忙碌卻沒有發(fā)出絲毫聲音。
許久未曾睡得如此安心的謝斂睜開眼,意識一時暫未回攏,眼中流露著茫然。
待他發(fā)覺自己懷中抱著什么時瞬間清醒,清澈剔透的黑眸中掠過一抹暗色。
他身子僵愣,飛快的垂眸,絲毫也不敢動。
唯有垂下的眼眸掠過萬般情緒。
做夢……他一定是在做夢!
長公主殿下身份尊貴,怎么會與他這樣的卑微質(zhì)子同睡一榻,還由他抱著她的胳膊一起睡……
謝斂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可耳邊卻那一道不屬于他的、平穩(wěn)且綿長的呼吸聲一下下敲擊著他的耳膜。
是長公主。
長公主昨夜當(dāng)真與他同榻而眠!
腦中思緒翻飛,過了許久謝斂才想起昨夜發(fā)生了什么,他下意識的揚唇,又連忙用力壓住唇角,小心翼翼地抬眸。
冷不丁的對上一雙清冷平靜的眼眸。
竊喜變成了緊張,謝斂局促的身體緊繃,白皙的臉龐更白了幾分。
聲若蚊吶地道:“殿下恕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并非有意冒犯殿下……”
他一邊認(rèn)錯認(rèn)的十分誠懇,可抱住晏姝胳膊的手卻半點沒有松開的意思。
晏姝不發(fā)一語的看了他幾秒,稍微動了動被他抱了一夜而僵直麻木的手臂,語氣淡淡:“你是準(zhǔn)備一直抱著本宮的手嗎?”
少女精致的眉眼還殘余著兩分初醒時慵懶之色。
謝斂看的失神片刻,回過神后忙不迭放開她的手,用力壓下心中那股不容忽視的悵然若失。
隨即爬起來跪下,“外臣該死?!?br>晏姝睨了他一眼,率先下床站起身,緩緩揉著麻木發(fā)酸的手臂,“別動不動就是該死,本宮不會要你的命?!?br>語罷,她又補了一句,“也沒有旁人敢要你的命?!?br>謝斂眼中星芒掠過,他抬起頭,俊美蒼白的臉上露出愧疚之色,小聲道:“殿下可是手酸?都是我的錯……我來替殿下按一按可好?”
“也好?!钡钔膺€沒有傳來任何動靜,想來是還未下朝,晏姝在榻邊坐下,任由少年鄭重的捧起她的胳膊,輕輕揉捏著。
“本宮昨夜下令杖責(zé)了翊坤宮的奴才小夏子,還讓風(fēng)鳴將人丟到了鳳貴妃的寢殿,鳳貴妃今日必定會發(fā)難?!标替抗馕⑥D(zhuǎn),“你怕嗎?”
謝斂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仿佛眼下眼中只有替長公主按摩這一件事。
輕聲回:“不怕,有殿下在,我什么都不怕?!?br>真會順著桿子往上爬。
晏姝伸手壓了壓少年額上一抹翹起的頭發(fā),清冷的嗓音含著一絲興味,“你得做本宮的人,本宮才能一直護著你?!?br>不出意外,少年身體一僵,那雙清澈干凈的黑眸中閃過瞬間的欣喜,更多的卻是慌亂和無措。
“我、我……”他這副丑陋的身體怎么配得上長公主,可他……
欣賞著少年局促的反應(yīng),晏姝勾了下唇角,淡淡道:“別緊張,本宮隨口一說罷了。”
原來長公主是開玩笑的。
謝斂眼睫輕顫,情緒瞬間低落下來,抿緊唇角專注的替她揉捏著手臂。
約莫一刻鐘后,殿外腳步聲嘈雜了些。
“殿下?!备糁铋T,棠微的聲音小心謹(jǐn)慎,“皇上身邊的周公公來了?!?br>“辰時了,父皇想必已經(jīng)散朝。”不知想到什么,晏姝清冷的眉眼蒙上一層薄霜,表情淡漠平靜,“今日隨本宮去看一場好戲?!?br>……
一起用過一頓豐盛的早膳,盯著謝斂喝完早上的藥,晏姝才帶著他前往御書房。
前頭引路的周德全面上難掩擔(dān)憂,低聲道:“長公主殿下,今晨一下朝貴妃娘娘便跪在御書房外訴苦,說您往貴妃娘娘的寢殿內(nèi)丟尸體?!?br>“當(dāng)時御書房里的皇子、朝臣們都聽了個清楚,大半的人都在替貴妃娘娘鳴不平,說您仗著皇上的寵愛胡作非為,此事還驚動了太后?!?br>周德全憂心忡忡,聲音壓的更低,“皇上的意思是您裝裝病,關(guān)緊千佛殿的宮門不必出來,此事皇上會替您解決好。”
父皇對她寵愛當(dāng)真到了溺寵的地步,不問緣由的直接護著她。
晏姝心間劃過暖流,面色平靜道:“本宮總不能一直讓父皇善后。”
“可貴妃娘娘擺明了要將事情鬧大,您若去了她定不會善罷甘休……”
晏姝出言打斷他的話,“周公公放心,本宮自有分寸?!?br>周德全張了張嘴,看見長公主面上的堅持,無奈的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長公主雖然性子冷淡些,可脾氣倔這一點,與皇上一模一樣。
御書房異常的熱鬧。
景皇坐在御案后,太后、皇后坐在下首,余下站著的有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以及鳳太傅、戶部尚書、戶部侍郎、兵部尚書和兩位御史。
鳳貴妃被安嬤嬤攙扶著站在御案前,身子搖搖欲墜。
“皇上!”她面色蒼白,端的是一副憔悴惹人憐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聲聲如泣,“宮闈之中竟有人膽大包天到如此地步,竟然敢將一具尸體丟到臣妾的寢殿內(nèi)!”
“皇上,臣妾昨夜被嚇的一夜未眠,一閉眼都是那血淋淋的尸體,臣妾實在不知,那人究竟如何恨臣妾,才想出這等法子恐嚇臣妾!”
景皇擰眉看著跪在殿內(nèi)哭訴的鳳貴妃。
輕斥道:“胡言亂語!”
“阿姝生性純良,更何況她養(yǎng)在你膝下,對你素來恭敬,怎么會做出這等事。”
“臣妾原也不相信姝兒會做出這樣的事,可是翊坤宮好多雙眼睛都看見了,就是姝兒身邊的侍衛(wèi)風(fēng)鳴擅闖翊坤宮,將小夏子的尸體扔進臣妾寢殿的!”
鳳貴妃眼眶通紅,弱柳扶風(fēng)的跪下,哽咽道:“求皇上為臣妾做主……”
三皇子晏琮面容周正俊朗,此刻見鳳貴妃如此憔悴,面上難掩擔(dān)憂,眉心緊蹙,附言道:“父皇,母妃待長公主一貫疼愛,若非是有實證,母妃絕不會輕易冤枉長公主?!?br>“命令侍衛(wèi)夜闖后宮,兒臣都忍不住懷疑,長公主是否將后宮法紀(jì)放在眼中。”
宋御史沉聲道:“貴妃娘娘雖只是長公主的養(yǎng)母,但對長公主的拳拳愛護之心眾人皆知,想必貴妃娘娘絕對不會捏造事實,刻意誣陷長公主。”
“長公主平日里行事肆意妄為便罷了,如今竟冒犯長輩,實在有失公主典儀!”
鳳太傅看了眼面容憔悴的鳳貴妃,面沉如水,語氣中多有責(zé)怪,“貴妃娘娘素來將長公主當(dāng)成親生女兒一般疼愛,苦自己也舍不得苦了長公主,長公主此舉實在令人寒心。”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輕易就給晏姝扣上了不敬、不孝、忘恩的罪名。
景皇面無表情的掃過這些人的臉,心道這些人只差面上寫著“求皇上重罰長公主”幾個大字了。
他目光淡漠的看向鳳貴妃,嗓音沉肅,“那依貴妃之意,朕該如何處置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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