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叫做《投筆覓封侯》的小說,是作者“坦克獨奏”最新創(chuàng)作完結(jié)的一部穿越重生,主人公施耐德黃仲軍,內(nèi)容詳情為:好在腰椎沒事,可是站不起來了。整個左大腿都失去知覺了。“完了!”他強顏歡笑地對一群嚇傻了球友,當然包括她說。她更是嚇得臉色蒼白,眼里面噙滿淚水...

第2章 穿越1937 試讀章節(jié)

施耐德終于有了意識。只是眼前如同隔著一層毛玻璃,模模糊糊。他甚至都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睜開了眼睛;還是只是肝火太旺,眼珠子被眼屎給糊住了。

早知道就不蓋那個帽了!橫著從她的背上拍到地上的,剛開始他都懷疑自己的腰椎都摔斷了。好在腰椎沒事,可是站不起來了。整個左大腿都失去知覺了?!巴炅?!”他強顏歡笑地對一群嚇傻了球友,當然包括她說。

她更是嚇得臉色蒼白,眼里面噙滿淚水。身體是瑟瑟發(fā)抖。雖然挑釁的是她。但是他不怪她,只怪自己的肚量太淺。傷得合情合理。

晚上8點的9月,躺在水泥地,等候120急救車的時候,并沒有感覺到?jīng)???墒撬€是忍不住地在瑟瑟發(fā)抖。

有人想扶他起來,他謝絕了!說還是等專業(yè)的人來幫自己更好些。

豈料他等來的是一場噩夢。跟著白大褂下來的兩個抬擔架的,一胖一瘦花白頭發(fā)的老師傅,抬著抬架就過來了。

上來就面無表情地問他哪一條腿斷了。告訴他們說左腿斷了。二人把擔架放他左腿旁邊。施耐德心想接下來將是非常專業(yè)的操作。正期待著呢,那瘦的老頭兒,悶不作聲,抄起他的兩腳后跟就想要把他抬起來,挪到擔架上去。

打出生以來,他還沒有聽到過有人,像自己當時那樣喊得撕心裂肺。罵人的話都沒有罵完整,“我操”一聲就昏了過去。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寒傖難為情。自己是個男人,帶把的男子漢,怎么能叫得像個娘們。太丟人了!特別是有她那樣的女同學(xué)在場的情況下。越想越覺得丟臉。

所幸的,他終于醒過來了?;柝手暗哪欠N瀕死感,真他媽嚇人了。然而也就是一眨眼的事,等他發(fā)現(xiàn)到自己差不多對自身,所有零件器官,都失去了感知和操控能力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還遠沒有到慶幸的時候??嚯y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要命得是眼睛看不見。只能靠猜。于是不停地問自己,這么多年的鍛煉,難道白費了。骨密度怎么這么低,難道骨質(zhì)疏松嗎?怎么一摔就摔成了一灘泥?怎么感覺自己成了廢人?

自己是在哪里?是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還是躺在家里?

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死了。

這時,就見一道人影,就像是看皮影戲里的人物一樣,朝自己走過來,“吃飯嘍!”

那久違的聲音,真得是太治愈了。哪怕只有三個字,卻勝過了千言萬語。從中可以識別出許多信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自己的傷,并沒有自己想像的那般不可救藥。

此外,證明了他的聽力,還是有的。這對于他來說多少是個安慰。

當然離松一口氣,還差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他聽得出那聲音,是來自媽媽。是啊,在這種糟糕的時刻,除了媽媽,還會有誰會守在他身邊?想到這,他是熱淚盈眶。

“怎么了,寶,哭啦!”媽媽少有地這么溫柔。甜糯的聲音附在溫暖的手掌上面,輕輕地掠過眼窩,柔軟地就像天鵝絨,將揉碎在眼窩間的無數(shù)珍珠剔出眼窩。有一種重回娘胎里,被羊水包裹著的愜意感覺。

一場突如其來的磨難,讓老謝的性子,仿佛回到了他小時候。

聲音豈止是小了八度,語氣更從大號太鼓轉(zhuǎn)變成了小號排蕭,隨時會把他收回娘胎里,翻新回爐,再放他出來的那副態(tài)度。

顯見得溫柔了許多。不像以前,一驚一乍地。動輒小攤炮子的,閉口小麥(沒)壽的。被嫌棄的不要不要的。

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圣母光澤,和靄可親的那個媽媽,兒時的好媽媽,好像又回來了!

一切仿佛都在印證老子的那一番話,“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媽媽在他的脖子下面圍了條小的圍巾。就像他小時候吃飯前時那樣。媽媽的手分明有些涼,碰在自己的下巴上,帶出隱隱得痛。

可也許是自己有躲閃的動作,或是痛的表情。媽媽柔聲問,“碰痛了嗎?”媽媽的聲音太好聽了,回蕩在耳窩。

他想起以前看過一篇文章中,寫到的感謝苦難。這一刻,他也有類似的感受。

如果不是這次受傷,媽媽會表現(xiàn)得如此耐心,如此體貼。根本看不出來。她還會是個更年期,性情暴躁的婦女。而現(xiàn)在則就是一個剛出校門的幼兒園小姐姐,謹小慎微,循循善誘。

也許是對媽媽的好感加深,心理作用,眼前媽媽的形像,也變得具體,不那么臃腫,苗條到楚楚動人起來。

我是不是有毛病啊!當他想到用楚楚動人來描繪自己媽媽體態(tài)時,連他自己都嚇了自己一大跳。

亦也許是眼前那層,說不清道不明的薄霧形成的,棱鏡效應(yīng)形成的假像。

想起以前是如何挖苦老謝,一天天向俄羅斯喀秋莎大媽靠攏時,所挨過的打,嘴巴差點被老謝打禿了。便忍不住想笑。

“媽,是你嗎?”隔層“馬賽克”的滋味太折磨人了。讓他無法確定自己眼見的是否真實。

讓他懷疑起,眼前的女子,是否真得是自己的媽媽謝美玉了。

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自己的手機聯(lián)絡(luò)簿里,盡管女性眾多,可是除了媽媽,難道還會有別的女性,在自己腿斷的時候,來照顧自己?

沒有,除了媽媽。不可能有第二個女性的存在。想到這,他既欣慰,又心酸。

欣慰的是,自己現(xiàn)在尚有媽媽依賴;心酸的則是,一旦媽媽不在身邊,或者百年過后,自己再遇到類似的事情。自己是否就會置身于一個,無人問津的窘境。

那窘境,通常除了親人,似乎都無法化解的!

這樣的聯(lián)想,讓他渾身上下,頓時是涼颼颼地。不敢再想下去。

他有些后悔起,自己這么些年,都混了些什么?怎么兒狼狽成了這個樣子。

同時,他也在暗暗地發(fā)誓,自己好了以后,一定要對媽媽好一些,孝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樣,吃飼料長大的一樣,沒大沒小。他這樣暗暗地發(fā)誓。

人生也許就是這樣,不經(jīng)歷一些特別的事情,人就不會成長!

隱約中,就見一根勺一樣的東西,朝他的嘴巴伸了過來,他乖巧地朝大了嘴巴。到勺磕到了他的牙齒時,他合了一下嘴巴。

具體喂了他什么,他沒有感覺出來。烏龜吃大麥——想感覺也品不出味道來。連嘴巴的開合,都無比艱澀,就像那缺少了潤滑脂,銹跡斑斑的機械。

只有那食物滑過腸道,到達胃囊,一路上留下的溫熱,才讓他的肌體,仿佛像燎原之火一樣,在喚醒著的軀體重生。

呼吸變得明顯了,暢快了許多。胸口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起伏,耳廓間也能夠聽到,類似于電機電器,運行時的嗡嗡,嗡嗡的交流聲。

“我讓二哥,給你到部隊里喊大夫去了!”就聽他媽媽附在自己的耳畔,竊竊地告訴他道,“部隊的大夫比我們小地方的郎中,本事肯定要大很多。像你受得這種槍傷,他們應(yīng)該見過很多次很多次了,治過很多人。你不要擔心,會沒事的,軍隊的大夫醫(yī)生會把你治好的。不要著急!”

那溫柔的耳語。由媽媽嘴里噴出來的熱浪,讓他一時之間,如墜云嵐,飄飄欲仙。

聽媽媽話里的意思,二舅來了。并且到某個部隊醫(yī)院里請軍醫(yī)來給自己看病??墒窃谧约旱挠洃浝?,二舅和媽好像已經(jīng)有好幾年,不做聲了。難道因為自己的這次受傷,兄妹重歸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