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文大咖“王動”大大的完結小說《我在明末守邊關》,是很多網(wǎng)友加入書單的一部小說推薦,反轉不斷的劇情,以及主角王動謝秀娘討喜的人設是本文成功的關鍵,詳情:剛才的事情鐘大用只是看得呆住,王動這一問,他才回醒過來他驚怒交加,指著王動,半天話都說不利索:“好……好你個王動,真是好大的膽子!……”猛然他尖聲大叫道:“還想告假,這個賤胚,老子要……”一下子他的話止住了,卻是王動的長槍正點在他的咽喉上,鐘大用一下子全身僵硬王動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頓道:“你膽敢再辱我一句?入你娘,信不信老子一槍捅死你?”墩內落針可聞,各人都是不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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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動幾人從南關堡城進入,進關時,守關的軍士驗看了王動幾人的腰牌,低聲說了一聲:“王動?”

他似乎想起什么,仔細看了王動幾眼,才揮手讓王動等人進入。

過了關城,前面就是州城的南大門迎恩門

城墻上高高聳立著一座城樓,在城門的附近,還建有一座高大的牌坊,上書“政教坊”三個大字。

保安城內坊表眾多,象這類牌坊,到處都是。

進城的人流眾多,特別是運糧進城納糧的民戶們。王動幾人也隨之進入州城的南街內。

比起靖邊堡,董家莊,舜鄉(xiāng)堡幾地,保安州城內自然是繁華許多,青石板街道兩旁盡是酒店、客棧、雜貨之類的招牌,還多了許多在各堡看不到的亮麗女子,讓一干土包子看得目不暇給。

不過街道到處是流民及乞丐,又提醒著現(xiàn)在的不太平。

保安州城內分兩隅六坊,建有東、西、南三條大街。那保安州治是在城巽隅,備荒倉也同樣是在州治內。幾人之中,高史銀倒是對州城最為熟悉,在他的帶領下,眾人往那保安州治方向而去。

到了南街與東街的交匯口,街口搭著一座大市坊,上面寫著“承恩坊”三個大字。在街的對面,還聳立著一座高高的鼓樓,當?shù)厝朔Q為文昌閣,樓高近三十米,站在樓上,可以看到整個保安州城的情況。

韓朝、韓仲、鐘調陽三人都是看著這鼓樓,王動也是贊嘆不已,高史銀得意地道:“這文昌閣專門打更報時,不過里面新開了一家酒樓,酒菜的味道不錯,大人,等事情辦完后,小的請你們在里面喝一杯?!?br>
韓仲很是高興,他叫道:“高蠻了,這話可是你說的?!?br>
高史銀瞪起了眼珠子:“我老高還會騙你們不成?”

他們幾人高興地商議等會吃什么,王動則是被旁邊一陣說話聲吸引了注意力。

卻是旁邊一個布店中,一個男子正與店鋪的主人討價還價,兩人已是商討多時。那男子年近五十,臉容清雋,三絡長須,戴著四方平定巾,穿著一身的直裰儒衫,雖是沉舊,卻漿洗得十分干凈,看樣子是個文人書生。

他手上拿著一匹布,只是要求店鋪主人再便宜點。

那店鋪主人有些無奈:“唉,符先生,鄙人這布已經(jīng)很便宜了,我也是要進價的,您這樣還價下來,我就沒得賺了?!?br>
那符先生只是微笑道:“店家,再便宜些,符某就將它買下了?!?br>
他聲音渾厚,頗有磁音,聽著很是悅耳。

那店鋪主人已經(jīng)是口干舌燥,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好吧,看您也是個讀書人,這布就再便宜一分銀吧,不能再多了。”

那符先生微笑道:“多謝了?!?br>
從衣袋里摸出銀錢來,十分仔細的數(shù)了,將銀錢交給店家后,高興地拿著布匹走了。

店主人看著那文人離去的身影,嘆了一口氣道:“這符先生好歹也是我們州學的學正,怎么就這么摳縮呢?”

旁邊幾個店鋪老板道:“老孫啊,你不要在后面偏排人家符先生,符先生可是難得的清廉,從不收受學生們的財貨館金,也不出去潤筆賺錢。沒了這些來源,他一個州學學正,每月錢米也就是幾斗,不仔細些,怎么過日子?”

幾人都是嘆息。

王動心中一動,符先生,保安州儒學學正?

他記得舜鄉(xiāng)堡防守官許忠俊與州儒學學正符名啟交好,難道就是眼前這個人?

看到那符先生,王動忽然想到靖邊堡孩童的教育問題,眼下堡內年幼的孩童有好幾十個,是應該找?guī)讉€先生教他們讀書識字了。

……

那邊韓仲,高史銀幾人終于商議出等會要吃的東西,看看天色,王動便帶著他們來到城東南處的保安州衙面前。

這保安州衙是永樂年間興建,天長日久,加上古時官不修衙的習俗,此時看上去已頗為沉舊。州衙的前面有一塊廣場平地,上面的青石地板也是磨損出一塊塊的坑洼印記。

此時廣場上擠滿了前來納銀的民眾,一些差役提著水火木棍在州衙面前來回巡走著,另有一些民壯拿著刀槍站在不遠處巡視。

讓鐘調陽在后面照料馬匹,王動與韓朝、韓仲、高史銀幾人擠過去觀看。

只見州衙的臺階下面,正擺放著幾個銀柜,在銀柜的旁邊擺著幾張桌子,正有幾個小吏拿著銀秤,一一按著各解戶的戶帖文冊登記,然后為他們的解銀進行稱兌,最后發(fā)給他們銀包,挨個點名將銀包投入銀柜內,又由一個小吏開出一式兩份的單據(jù),各解戶就算將自己的稅銀交納完了。

王動看出眉目,各民戶解銀稱兌時,那銀包約分兩種,一種白封,一種紅封。似乎貧民小戶用白封,紳衿大戶用紅封。使用紅封的,似乎就少了許多的火耗雜費。在場民眾,大部分是使用白封,使用紅封的很少,拿到紅封的大部分都是紳衿大戶的管事或是家奴。分取到紅封時,這些人都是洋洋得意。

韓朝看了一會,突然在王動身旁低聲道:“那銀秤有問題?!?br>
王動一凜,隨著韓朝的解說看去,果然看出眉目,只見那些小吏在解銀稱兌時,另一只手似乎輕輕地掃過或是扶捏過手中的銀秤,那秤上的銀子重量立時少了許多,然后小吏就大聲喝罵,面前的解戶們目瞪口呆,只得再補交稅銀。

還有那銀秤上的法馬似乎也有問題。

小吏秤兌銀子時出現(xiàn)這種情況,一般解戶茫然不知,只道自己納銀時確是少了,誠惶誠恐的補上。一些人卻知道那些小吏在作弊,卻只能忍氣吞聲,面帶苦色,不敢有任何言語。

看著他們的樣子,各小吏只是相互竊笑。

吏滑如油,王動心中評估了一句,依他的估算,如果解戶們共交納稅銀有一百兩的,只在這銀秤上做手腳,這些官吏便可以侵吞達七、八兩之多,如果稅銀成千上萬兩,這又是多少?這種現(xiàn)象,想必在大明各地都是普遍存在。

種種盤剝下來,民生越苦,大明的統(tǒng)治,很大部分就是壞在這些底層官吏身上。

……

王動拿出自己的民戶貼去納銀,高史銀與韓仲立時殷勤上前,擠開幾個民戶給王動插隊,王動正要言語,二人已是擠開,王動只得排上去。周邊那些衣衫破爛的民眾見幾人人高馬大的樣子,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這時桌前那個登記的小吏忽然離開,隨后坐進來了一個中年書吏,王動一看,叫了一聲:“祁世叔?!?br>
原來這書吏正是那保安州司吏祁官,年初時,他曾隨桑干里里長姜安賣了一些州衙官地給自己。見到王動,祁官也有些驚奇,他滿面笑容地道:“原來是王賢侄,賢侄今日來州衙納糧?”

他神情親熱,年初時,他隨姜安賣地給王動,很是得了一些好處,因此對王動很有好感。

王動應了一聲,祁官對旁邊一個小吏吩咐了一聲,那小吏稱兌時便不在手上的銀秤做手腳,不過隨后他又低聲道:“賢侄,世叔只能如此了,按例,這接下來的火耗雜銀是不能少的?!?br>
火耗雜費向是大明各地官吏衙役的小金庫與灰色收入,明初火耗每斗七合,一石七升,到了現(xiàn)在,這些火耗雜費已相當于正稅,甚至有些地方更是高出正稅數(shù)倍。

王動自然知道這火耗雜費關系到州衙許多官吏的好處,祁官雖是一個司吏,卻也不敢挑戰(zhàn)這樣的潛規(guī)則,他說道:“小侄明白,不會讓世叔難做的。”

不過旁邊的韓仲與高史銀聽后卻是大怒,二人正要上前,王動以眼色制止住了他們。

……

解銀稱兌后,祁官給了王動一個紅封銀包,在周邊民戶羨慕的眼神中,王動將銀包投了柜,收了單據(jù)。

隨后他來到祁官的身旁,對他低聲道:“祁世叔,有一事還請幫忙?!?br>
說著將一錠銀子輕輕放入他的手中,祁官手上輕輕一捏,感覺手中的銀子約有一兩多,不由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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