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岳嬌趙柄擔(dān)任主角的古代言情,書名:《年下夫,三嫁侯爺被嬌寵》,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nèi)容:王麻子是個說話算話的人,自岳嬌答應(yīng)了嫁給他后,便再沒有為難岳嬌還另給她重新租了大一點的屋子,兩間,為的就是讓她跟阮安康分開睡岳嬌遂他的意搬了房子,但沒有動用他給的錢,而是時常跟著阮安康做一些絹花手帕之類的拿出去擺攤都是岳嬌出去擺,阮安康從那之后就再也不愿出門,成日里把自己關(guān)在屋內(nèi)岳嬌不知道怎樣去開導(dǎo)他,路已經(jīng)走到這里了,她又能怎么辦呢?若不屈服于王麻子,那等著兩人的只有餓死這一條路,在生與...
王麻子是個說話算話的人,自岳嬌答應(yīng)了嫁給他后,便再沒有為難岳嬌。還另給她重新租了大一點的屋子,兩間,為的就是讓她跟阮安康分開睡。
岳嬌遂他的意搬了房子,但沒有動用他給的錢,而是時常跟著阮安康做一些絹花手帕之類的拿出去擺攤。
都是岳嬌出去擺,阮安康從那之后就再也不愿出門,成日里把自己關(guān)在屋內(nèi)。
岳嬌不知道怎樣去開導(dǎo)他,路已經(jīng)走到這里了,她又能怎么辦呢?
若不屈服于王麻子,那等著兩人的只有餓死這一條路,在生與死之間,她還能怎么選?
晚一年出嫁,已經(jīng)是她能爭取到的最大的讓步了。
沒了王麻子的為難,岳嬌的擺攤生意還算不錯,每日擺擺攤,聽聽周邊攤位的聊聊街坊四鄰的閑話,日子很快就過去了。
不知從哪日起,西市里的閑話大多數(shù)都圍繞著一個人。
俊平候。
聽說他是當(dāng)朝貴妃娘娘的侄子,據(jù)說這貴妃娘娘是以前一位大官的女兒,那大官致仕后便帶著家人回了老家,后來不知是何原因全家逢難,就活下來姑侄倆人,在逃亡的路上被南巡的陛下所救。
這貴妃娘娘生的乃是天姿國色,當(dāng)即就被陛下給封了美人,帶回宮不到兩年就晉升嬪位,又過一年后懷了龍?zhí)?,晉妃位,賜封號妤。
誕下三皇子后,直接晉升貴妃,連帶著侄子趙柄也被封了俊平候。不是只有封號的虛稱,而是賜封地,食邑三千的實打?qū)嵉暮钗唬?br>
當(dāng)然,讓眾人津津樂道的不是這個俊平侯有多幸運,更是他的容貌。
據(jù)說他年僅18歲,容貌卻不輸他那傾城絕色的貴妃姑姑,就連陛下都夸他公子世無雙,貌若美玉,身似翠竹!且頗有才華,拒絕了陛下賜的官職,要自己參加科考!
岳嬌本對這些不感興趣的,那樣的人物于她而言就像掛在天上的太陽一樣遙不可及,她更關(guān)心自己每日能掙多少錢。
可架不住這日日聽天天聽,聽久了,岳嬌也對這位小侯爺產(chǎn)生了好奇。
主要是好奇他到底是有多好看,才能被夸成這樣。
這市井的傳言真真假假的不可全信,就好比先前,有人說南市春風(fēng)樓的花魁俏兒姑娘長得堪比仙子,岳嬌正好有一日去春風(fēng)里送絹花瞧見了那俏兒姑娘。
怎么說呢,是挺漂亮的,可有點名過其實了。
要真說這頂尖兒的美人,那她再沒有見過比江洲吳府的五姨娘更美的人了。
時間就在這些八卦閑聊中很快就過去了,一年過了,岳嬌也出了孝期要嫁給王麻子了。
在這一年里,她也都看開了,從起初的悲憤,不甘,都化成了對生活的妥協(xié)。
她也就釋然了,該籌備的籌備,免得惹得王麻子不高興,遭罪的還是她跟阮安康。
讓她沒想到的是阮安康最近倒是開朗了許多,隨著婚期越近,他好似越興奮一般。
興許是想開了!
岳嬌暗自放下了心,她還一直擔(dān)心他想不開,這般郁郁寡歡對身體也不好,現(xiàn)下看來,時間果真能撫平一切。
到了出嫁這天。
日子是王麻子挑的,不是個好日子,忌嫁娶。
但王麻子是個不信神佛的人,因著今天是殿試放榜的日子,他就覺得是個好日子,是個大喜的日子。
坐上花轎的那一刻,岳嬌突然想起了三年前,吳望舒出嫁的時候。
那時候的她想著她這輩子興許都沒有坐花轎的機會了,還有些羨慕。
沒想到今時今日,她倒是圓了自己的一個念想。
雖說這所嫁之人并非自愿,不過好歹也是坐上了。畢竟她當(dāng)初只是渴望能坐一次花轎,也沒說清楚是哪種情況下坐。
怪不得菩薩!下次若再許愿,得說清楚些。
西市到南市并不是很遠,王麻子好面子,特意讓人抬著花轎從北市繞了一圈。
沒成想今日北市的街上很是熱鬧,熙熙攘攘的人群,吵鬧的很,就連結(jié)親的嗩吶聲都蓋不住沸鼎的人聲。
“看阿!來了來了!”
“呀!真的來了!”
議論的聲音傳進了花轎里,岳嬌心下好奇,但礙于今天是個新娘子,她便不好撩開簾子去看。
花轎又走了幾步后就停下來不動了,接著敲鑼打鼓的聲音也停了。
緊接著轎外傳來人們的大呼聲:“俊平候來了!”
“天啦!好??!”
“俊平侯!他考上狀元啦!”
“娘!我要嫁給他?。 ?br>
一個讓她這大半年來耳朵都聽出繭子的名字落進了她的耳朵里。
這下,心中的好奇再也壓制不住了,她悄悄的撩開蓋頭,拉開簾子的一角,向外面看去。
一眼,先是看見了一匹胸帶紅花的黑馬,視線往上移。
一張俊逸出塵的臉進入了她的眼里。
他身著紅衣,頭戴狀元帽,帽檐下的眉目清朗鼻峰高挺。
只一眼,就讓她看呆了去。
市井傳言向來便不可全信,唯獨這一次,實打?qū)嵉臎]有虛言。
這位小侯爺,當(dāng)真是俊俏極了,襯得角落里的王麻子越發(fā)的粗鄙不堪了!
這時,他的眼神朝這邊掃了過來,那眼中泛著冷意,而薄唇卻微微揚起一抹淺笑,朝著人群示意。
溫潤有禮,卻又冷漠疏離。
躲在轎中的岳嬌心中一顫,明知他看不見自己,卻忍不住內(nèi)心的雀躍。
心跳都快了些。
待到他騎著馬走過后,岳嬌才意猶未盡的放下簾子。
她又有些羨慕以后能嫁給他的女子了,長得這么好看,要是能日日都看,那豈不得快活死!
這個念頭一出,她又有些好笑,聽聞這俊平侯可才十八,還未及弱冠呢!自己居然對一個少年起了這樣的心思,真是羞人的很!
人群隨著狀元的離去而散開,花轎再次起轎。
這次再沒出什么意外了,一路敲敲打打的將岳嬌送進了王麻子家里。
王麻子家也并不算大,進門是個不大的院子,邊上有口井,正對著就是大堂,兩側(cè)各一間廂房,院子的兩側(cè)是廚房跟茅房。
拜完堂后,岳嬌就被送進了新房,王麻子則去招待賓客。
他家院子小,擺不了幾桌席面,就將不遠處的一家小酒樓給包了下來,他也隨著眾人去了酒樓,院子里就只剩下岳嬌跟阮安康了。
阮安康沒有跟著花轎來,是待花轎進門后,才有人去西市將他推來的。
他到時,其余的人都已經(jīng)吃席去了。
“嬌嬌“
岳嬌聽久阮安康的聲音,揭開了蓋頭朝著門口看去。
“你怎么不去吃飯?”
阮安康笑著搖搖頭:“我不餓,我陪你!”
見他不去,岳嬌也沒再勸,不去也好,去了還指不定那些人又會說什么閑話。
“嬌嬌,你今天真好看!”
阮安康輕聲夸著她,臉上的神情比往日里更溫柔。
岳嬌心里一窒,突然就覺得很難受,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阮安康。
即便兩人不曾有過夫妻之實,她也從未將他當(dāng)作丈夫看待過??伤谴蛐【蛯⑺曌髌拮拥?,即便她比他大了五歲,他也從來不肯叫她一聲阿姐。
而今日,他卻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嫁給別人,還得笑著夸贊她好看。
眼眶一熱,淚意便涌了上來。
她不想叫他看見,趕忙低下了頭。
阮安康好似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又說:“我有些累了,先去睡會,就不陪你了!”
說罷,也不等岳嬌回他,推著輪椅進了給他準備的那間屋子。
整個屋子里,這下就只剩岳嬌一人了。
她枯坐在喜床上,從天黑坐到天亮,隨著夜色的暗沉,心中越發(fā)的不安,害怕。
幼時被賣進春風(fēng)樓的那半年,她見過無數(shù)姑娘被男人折磨的鬼哭狼嚎的,從此留下了心理陰影。
她害怕跟人行房事,這也是她心甘情愿給阮安康當(dāng)媳婦的原因。
而王麻子長得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的,看著就嚇人。聽人說長得高大的男子那玩意也大,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折磨死!
光是想想,她就覺得恐怖!
就在她的忐忑不安中,院子里傳來了開門聲,接著是腳步聲。
隨著腳步聲的靠近,她越來越緊張,心跳如雷。
“吱呀~”
門被推開了,濃厚的酒氣隨著王麻子的靠近撲散了過來。
“嘿嘿~娘子~”
王麻子搖搖晃晃的兩步就從門口跨到了床邊,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伸手摟過岳嬌。
“我可是等了你一年!今兒個,你可得好好的伺候我!”
說著,嘴對著岳嬌就親了過來。
岳嬌只覺得自己仿佛掉進了一口發(fā)酵的缸里,熏得她頭昏腦脹的,她趕緊伸手攔著他的嘴:“還,還沒喝交杯酒呢!”
王麻子一把揭開她的蓋頭,眼神迷離的看著她,擺擺手:“喝那玩意干啥,隔....春宵一刻值千金,隔...咱不要浪費時間了! ”
岳嬌死命的去推他,他卻像座山一樣紋絲不動,奈何不了他半分。
絕望跟后悔如海潮一般撲來,她還是太高估了她自己。本以為嫁誰不是嫁,都一樣的是過日子??烧娴呐R到這一步,她才發(fā)現(xiàn)她沒辦法接受。
她后悔了!早知道,當(dāng)時就餓死算了!
她紅著眼咬著牙,纖細的雙臂抵著他,做著最后的抵抗。
“王麻子!”
阮安康的聲音如救世之音一般響起,打斷了興頭上的王麻子。他抬頭,眼神惡狠的看向門口的阮安康。
“你...你來干嘛?回你的屋去!”
他沒把這個瘸了腿的少年放在眼里。
阮安康也不懼他,面無表情的說:“ 我跟她沒同過房,她還是黃花閨女,你要是不想她的第一次就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先去洗個澡,臭死了!”
聽了他這話,王麻子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看向岳嬌:“第一次?”
岳嬌此時心里除了害怕只剩害怕,眼里包著淚水點頭。
王麻子大喜,舔了舔唇,放開了岳嬌。
“行!”
說著,搖晃著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路過阮安康時,還揮了他一下:“你...滾開,別...別擋路!”
阮安康沒生氣,反而好聲叫了他一句:“姐夫,我給你燒了熱水,你好好洗洗”。
“你...你叫我什么?” 王麻子皺著眉看向他。
阮安康臉上揚起一抹笑,輕聲道:“姐夫!”
“嘿嘿嘿,你...你叫我姐夫!有...有意思!”他邪笑了兩聲后,使喚阮安康。
“你...來給你姐夫燒水!”
說罷,他就朝著凈房去了。
王麻子進了凈房就脫的溜光,坐在馬凳上等著阮安康送水進來。
左等右等也不見人進來,他沒了耐心,出去尋他。
見他沒有燒水,卻在水井旁坐著。
王麻子怒了,呵斥他:“ 你...你他媽的不燒水,在...這干嘛!”
阮安康像是被他嚇到了,縮著脖子小聲的說:“ 我想打水,但是水桶掉下去了,我提不起來“。
“廢...廢物!” 王麻子唾罵了一聲,跨步朝著水井走過去,他沒穿鞋,走到水井邊上時,那一塊地被澆了水,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前一撲,正正好栽進了水井里去。
隨著“咚”的一聲悶響,阮安康的嘴角慢慢的揚起。
“怎么回事?”
聽到聲響的岳嬌跑了出來,看著院子里只有阮安康一人,王麻子不見了蹤影,她疑惑道。
阮安康在岳嬌出來那刻,臉上的笑意掩去,換上了驚恐的表情。
他顫抖著手指著水井,哆嗦著說:“他...他掉下去了!”
“什么?” 岳嬌大驚,連忙提著裙子打算跑過去看個究竟。
跑到一半時,她又停下了。
此時她的心里天人交戰(zhàn)。
要救他嗎?
要是他死了,她就解脫了,就再也不用受他的壓迫了!
可若是不救,那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見死不救跟殺人有什么兩樣呢!
她捏著裙擺的手指狠狠的攥緊,緊到指尖發(fā)白,布料被她捏皺了一團。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直到冬日的寒風(fēng)吹得她打了個寒顫,她才發(fā)覺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的猶豫不決無形中替她做了決定。
救人也來不及了......
手指一松,裙擺紛紛下垂,在地上鋪散開來,像一朵開著暗夜的紅花,艷麗非常。
她垂著頭輕聲開口,聲音微啞:“安康,你進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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