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別追了,替身把你還給白月光了》是網(wǎng)絡(luò)作者“公主味兒的西紅柿炒蛋”創(chuàng)作的古代言情小說,這部小說中的關(guān)鍵人物是岑溪蒼蘭,詳情概述:藥已經(jīng)換好了,岑溪白生生的臉上淌著細細的汗水,兩條精致的眉毛緊蹙著當(dāng)看見顧子風(fēng)進來時,立馬擰著眉展露笑顏,他笑得如同嬌俏的花,絢爛明亮顧子風(fēng)俯身,刮了刮岑溪的高挺的鼻梁,動作生疏,顯得幾分不自然笨拙地想要給予岑溪所貪戀的一點小溫柔他輕聲問:“要背還是抱?”岑溪的眼眸瞬間亮了像極了路燈下熠熠生輝飄蕩的雪花,另類的星星,墜落的星星Omega小心翼翼,雀躍期待地張開手,帶著撒嬌的意味,尾音拖得...
岑溪撒謊了。
根本沒有什么Omega高中同學(xué)。
他只是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如果現(xiàn)在孤孤單單的回別墅,傭人和管家就會知道他被爽約了。
他所精心對待的紀(jì)念日因為另一方的缺席被砸得稀碎。
被拋棄的Omega是會引起人們的憐憫的,岑溪會受不了那樣的眼神。
這種眼神會讓他回憶到從前。
父母去世,他一個人孤零零跪在靈堂,周圍的大人都在說“可憐”。
的確可憐。
沒有爸爸媽媽的孩子是可憐的。
沒有得到愛的孩子也是。
岑溪開了一間房,用的自己的卡,如果用顧子風(fēng)的,銀行很快就會發(fā)短信,說他在哪里訂了房。
撒謊確實能夠省去很多麻煩事。
岑溪看著手機上銀行卡的扣款信息,父母死后,給他留下了一大筆遺產(chǎn)。
不過他勢單力薄,差點沒守住。
直到后來遇到顧子風(fēng),強悍霸道的Alpha輕而易舉地幫他搶奪回了屬于自己的東西。
他是在人生的低谷被顧子風(fēng)抱起來的。
岑溪愛顧子風(fēng),無可厚非。
但是,現(xiàn)在岑溪覺得有些累了。
愛情是會讓人累的。
他沒有選擇很大很豪華的酒店,而是那種中中平平的,有一扇通風(fēng)的窗戶,床能勉強擠下兩個人的賓館。
這個房間小小的,會給他一種安全感。
很奇怪的安全感。
岑溪站在窗邊,厚重的窗簾隨風(fēng)擺動,下面是還亮著燈的城市,寬闊的瀝青路上,時不時穿過兩三輛車子。
城市永遠不知疲倦,似乎總是亮著。
他站得離窗戶越來越近,玻璃窗是那種推拉式的,站得近一點,就會有種半邊身子都在外邊的凌空感。
會讓人腳發(fā)軟打顫。
岑溪彎下脊背,靠在窗臺下,樓下會路過晚歸的行人。
樹葉擋住岑溪的視線,路人走近時,就像進入綠色通道,等岑溪再找到他們時,他們已經(jīng)從樹葉的另一邊出來。
留給岑溪一道背影。
又是背影。
風(fēng)呼呼吹過,帶起樹葉的沙沙聲,鳥雀在枝頭跳躍,啁啾叫喚,聲音悅耳。
風(fēng)有些大了,樹上黃綠色的葉子掉落,下方的小巷好像下了一場大雨。
岑溪突然發(fā)現(xiàn),掉落的葉子不是枯葉,而是嫩芽,象征新生的嫩芽。
冬天不知不覺地過去了,雪人化了,火紅的圍巾埋在污水中,春天來臨,黃桷樹抽出新芽。
黃桷樹是有記憶的樹,春天在中,便會在春天落葉。
再過段時間,就會開出馨香的花。
岑溪揉著手臂上猙獰的傷口,快好了,這塊疤痕落下,皮膚上就只會留下淺粉色的痕跡。
割裂的傷口快要愈合,為什么心口還是很痛。
就像有一條新傷,恐怖刺痛地在胸口蔓延。
好難受,又開始癢了……
想要從樓上跳下去。
*
狹小昏暗的房間里,岑溪猛然把窗戶關(guān)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像溺水的人,憋得滿臉通紅,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自己置身火海,好不容易呼吸進去的空氣,開始灼傷他的口腔,喉嚨,肺部,烈火要把他從里面,從五臟六腑開始燃燒。
眼前越來越模糊,岑溪艱難地爬起身,想要找一個更小更安靜的房間,把自己蜷縮起來,像貓鉆進貓窩。
房間里有一個一人多高的衣柜,是提供給住宿的客人掛衣服的。
岑溪莽撞地抱著被子沖進去,把門關(guān)上了,世界更黑暗了,伸手不見五指。
在只能側(cè)躺的衣柜里,岑溪瘦弱的身體緊緊貼著冰涼的木質(zhì)柜門,上面還有幽幽的霉氣,和潮濕的空氣混著在一起,仿佛能黏稠成實質(zhì),鉆進他的鼻腔中。
胸膛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和搖搖晃晃的衣架一起發(fā)出聲響,仿佛同頻共振,怪誕得讓人想逃離。
岑溪更害怕了。
他沒由來地害怕幽靜空間里的聲音,心跳也不行。
小Omega把自己團成一團,裹挾著被子,把自己藏起來,不想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顧子風(fēng)也不行。
不能被任何人找到,會被抓走的……
身上的癢越來越嚴(yán)重,岑溪把自己的指甲提前剪掉了,用力地摩擦在白潤的皮膚上,只能留下淺淺的痕跡。
不能止癢……
岑溪焦躁茫然地扯著自己的頭發(fā),力氣大得想把頭皮也扯下來。
他想哭,可一張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只能“嗚嗚嗚”地叫,像雨夜被拋棄在垃圾桶的小狗,只能躲在紙盒子里,又餓又困。
岑溪茫然地低頭,牙齒啃噬著手臂上的肌膚,咬出一排牙印,津液和淚水混合,整個人狼狽不堪。
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釋放出來,從衣柜里的縫隙溜出去,像水一樣,收都收不回來。
岑溪抱住自己的膝蓋,全身顫抖著,他終于咬著唇嚶嚀出聲。
他的聲線凄涼的仿若破碎。
他喊:“顧子風(fēng)……”
“先生……”
“老公……”
一個衣架晃晃悠悠地掉下來,落在他的被子上。
衣架是鐵絲加木頭組裝的,有尖銳的地方,比自己的指甲好用得多。
……
上下兩層樓和旁邊的Alpha住客被這濃烈優(yōu)質(zhì)的信息素勾得快發(fā)情了,等級低一點的Omega被壓制得臉色發(fā)白。
一個賓館,鬼哭狼嚎。
客房經(jīng)理確定是岑溪一個人在房間里,而且怎么叫都不開門。
他們才采取了強制措施。
房卡打開門,床上空蕩蕩的,空氣中散發(fā)著濃烈的血腥味,Alpha和Omega被分散,幾個Beta進去搜尋。
在看到衣柜下方滴滴答答流淌的鮮血時,他們臉色大駭,急忙拉開柜門。
手臂和小腿上汩汩冒著血的Omega滾落了出來,像一個重物,落在冰涼的地板上。
臉色慘白,仍然抱著自己,他似乎已經(jīng)清醒了。
對著幾個被嚇壞的Beta抱歉道:“對不起啊……給你們添麻煩了?!?br>
他的聲音有低又軟,帶著顫音,可憐又無辜。
直到這一刻,岑溪才反應(yīng)過來。
他又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有自殘傾向。
當(dāng)初爸爸媽媽拋下他的時候,他也是這么把自己藏起來的。
不過并沒有這樣慘烈過。
二度拋棄的感覺,遠比第一次要痛心得多。
因為,痛苦在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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