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寄春情》中的主人公是主角厲少呈舒情,編寫本書的大神叫做“舒情”。更多精彩閱讀:我買的情趣內(nèi)衣,裝在一個手提袋里,應(yīng)該是落在了厲少呈的車上!我想打個電話叫他等一下,卻又覺得很不妥這樣是不是會給人一種非常迫切的錯覺,好像我今天晚上就要派上用場一樣算了,明天去單位還要再見面的我想,以厲少呈的性格和情商,說不定明天一早,那東西會神不知鬼不覺地被塞進我的辦公桌里走出電梯,我輕手輕腳開門這個時間點,陶靜和小寶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你回來了?”門一...
于秀少見多怪地瞪我一眼:“當(dāng)然是過來打掃打掃,你看看這房子,空了大半年了,那灰能夠拇指粗,能住人?小寶身體不好,對粉塵又過敏?!?br>說著,她彎腰開干,又掃又拖,還一邊絮絮叨叨:“你們都忙,都忙,用著老人了一個電話打過來。作孽啊。”
我簡直快心梗了:“媽!誰說讓你們過來打掃了,誰說讓小寶住這兒了?你們到底干什么來的,還有這位——”
我看了一眼半裸的老頭,六十來歲,頭發(fā)灰白,酒糟鼻子下面一個大痦子。
這油膩又邋遢的模樣,真是比屋子里的狼藉還要讓人難以忍受。
“你雷叔?!?br>于秀隨口道。
“你好啊,我叫雷洋,是你婆婆的老鄉(xiāng)?!?br>老爺子一呲滿口大煙牙,笑一臉褶子跟我打招呼。我真是慶幸他沒硬要跟我握手。
因為有外人在,我已經(jīng)算是很克制了。
“媽,”我耐著性子問于秀:“到底誰跟你說的,小寶要住這兒?徐陽?”
我心下嘀咕,難道徐陽說今晚讓我早點回來商量事情,就是這件事?
于秀啊了一聲:“否則怎么弄?你又百般看不上那個年輕小保姆,對人家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徐陽可不就得叫我過來唄?你又不想跟我住一塊,那不住這住什么地方?家里有現(xiàn)成的房子,難道出去租啊?!?br>說著,于秀拎著拖把鉆進洗手間。水龍頭開得嘩嘩大,但她抱怨的聲音似乎是故意挑高了分貝。
“自己姑娘都沒空好好帶,還能指望你帶小寶……呵,自己抓不住男人,看人家小姑娘年輕不順眼。”
我狠狠一咬嘴唇,真是憋了個大勁兒才沒有沖上去跟她大打出手!
轉(zhuǎn)身出門,我狠狠摔上門!
此時此刻,我打電話的手都顫抖了,聽到徐陽的聲音,我顫抖著吼他:“誰讓你媽到我家舊房子來的!還帶這個邋里邋遢的老頭兒,把我家當(dāng)什么了!”
“舒情你先冷靜點,我不是跟你商量么?”
“你商量了么?你直接就把人送進來了,先斬后奏這一招,你倒是都很會拿來對付我是不是?”
我家的房子,這會兒空關(guān)著沒租客,就算是真的給于秀住了,我也不至于翻臉。
但首先徐陽沒有提前跟我商量好,其次于秀那個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陰陽怪氣的挖苦,我就是把房子賣了也不想在里面看到她。
最后,那個什么雷的,老鄉(xiāng)還是姘頭我就不揭穿了。
在我的房子里光著身子走來走去,煙頭亂彈,口水亂吐,街坊鄰居看到了,我以后還怎么做人?
我真不知道該說什么,要不是因為心疼徐陽,我真想指著他鼻子問一句——你媽到底還能不能要點老臉了?
一路開回家,我的情緒也沒有剛才那么激動了。
進門看到徐陽一手抱著孩子,單條腿跳著,還要過來玄關(guān)迎我。
我心里一酸,把孩子接過來。
“先吃飯吧,我做了你喜歡的糖醋魚?!?br>徐陽說,“咱們邊吃邊說?!?br>我把小寶放在沙發(fā)椅里,然后到廚房洗手。
左右環(huán)顧,我覺得家里好像少了點什么。
看著洗手間門口堆著的尿不濕,還有沖完奶粉灑了一桌子的粉末——
“哎?陶靜呢?”
我才發(fā)現(xiàn),陶靜似乎不在家。
徐陽說:“走了?!?br>“走了?”
我愣了一下。
徐陽苦笑:“不是你跟她商量的,讓她走么?”
我趕緊到屋里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陶靜的衣服和旅行箱都沒了。
再去洗手間一看,她的潤膚霜洗發(fā)水什么的,甚至拖鞋也都帶走了。
徐陽一蹦一蹦從我后面上來,伸手拉了拉我的胳膊:“怎么?你還舍不得???先吃飯吧?!?br>“我有什么舍不得?兩條腿的保姆又不是找不到?!?br>我跟著徐陽做到餐桌前:“可是我覺得有點奇怪,我們說好的,等找了新的阿姨,她再走。怎么今天連招呼都不打,就——”
“人家也有自尊啊?!?br>徐陽給我夾了一塊魚肉,看了我一眼:“你話說那么難聽,人家年輕小姑娘,因為孩子沒了,心里難受,專門過來當(dāng)育嬰嫂想治愈一下心靈。你口口聲聲說人家心懷不軌,想搶你兒子還搶你老公。但凡有點尊嚴的,誰受得了?”
我:“……”
“而且,你叫人家等幾天再走,等你找到合適的阿姨?那人家憑什么還呆在這?有好的機會,人家就不能先走?”
徐陽一番話,說得我心里挺難受的。
“我只是敲打了她幾句,何況她忘我飯里吐口水這種事,本來就是保姆大忌諱?!?br>“你有證據(jù)?”
“我又不瞎?!蔽艺f。
“你說吐了,人家說沒有。你要非鉆牛角尖,那你把飯菜端到你們單位實驗室檢測一下?;仡^起訴她危害他人健康安全?!?br>我拍了下桌子:“徐陽你別抬杠行么?另外,你給我解釋一下你媽怎么回事?”
徐陽說,“陶靜上午突然就說要走,我們又沒找到合適的保姆。讓我媽來,你肯定又炸毛。我想來想去,干脆就讓她把小寶帶到那套老房子里去。反正離我醫(yī)院也近。這樣平時咱倆上班,該忙就忙,周末把孩子接回來,培養(yǎng)下感情,讓我媽休息一下。也省得再去找什么保姆了。你覺得怎么樣?”
“你都已經(jīng)安排的明明白白了,還問我?!?br>我用筷子戳著魚肉,眼皮也不抬地說。
“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們就租個房子。但我覺得沒必要,你說呢?那套老房子馬上要動遷了,你再去安排個租客,也麻煩?!?br>徐陽一邊說,一邊抬頭看著我。
我點頭:“隨便了。不過,那個老頭怎么回事兒?”
徐陽有點尷尬地撓了下頭:“沒怎么回事,就你看到的唄。我爸走得早,我媽一個人怎么多年了。雷叔是她老鄉(xiāng),也是巧了,前年兒子結(jié)婚,也在咱們城里買的房。就把雷叔接過來,但是兒媳婦跟老頭有點不對付,住的不太舒服。然后——”
“然后我這兒住的舒服?所以不僅你媽要住進來,還要帶個老頭同居?!”
我簡直震碎三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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