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章節(jié)閱讀本王這袖,斷的徹底》內(nèi)容精彩,“八字過硬”寫作功底很厲害,很多故事情節(jié)充滿驚喜,顏荀盛子戎更是擁有超高的人氣,總之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全章節(jié)閱讀本王這袖,斷的徹底》內(nèi)容概括:話至此處,我一時竟不知該指條什么路給向熹是了,我若死了,叫他去哪里呢?他在中原沒有良民之身,又是個匈奴兒樣貌這一路若不是有軍中文牒,只怕進陜甘一帶的時候,就叫人當做奸細給扣下了向熹呼吸聲平穩(wěn),見我說話猶疑,輕笑了一聲“我說了,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唉,傻子隔日天明,我早早起了身,拉著向熹在城內(nèi)逛了一天這一天的三頓飯,從肘子魚蝦吃到了肥腸下水,臨入夜前,我還往嘴里塞了兩個點心向熹坐在驛...
離著玉門關(guān)不遠的地界兒,是中原第一雄關(guān)之稱的嘉峪關(guān)。
現(xiàn)今嘉峪關(guān)的守將頗有些來歷,乃是老太傅顏荀的幼孫顏問慈,他如今也才二十一二,將及了冠。
顏荀到底是個大儒,學(xué)富的那五車里頭還存著一車兵書,這一車兵書悉數(shù)都教給了這位小賢孫。
顏問慈受了如此博學(xué)的教誨,也確實學(xué)以致用,將嘉峪關(guān)整治的風(fēng)調(diào)雨順,又是治沙又是引水,又是重耕又是開荒。
雖然這位小賢孫將嘉峪關(guān)守的固若金湯,然而本王到底是個皇親,論官職還是壓他一頭,即便他爺爺萬分的看不上本王。
他卻仍要每月給本王發(fā)來一封述職的軍書,交代交代嘉峪關(guān)的境況,兵練的如何,農(nóng)耕的如何,春風(fēng)刮了幾日,秋雨落了幾許。
這一月也不例外,軍書由信使送來,我坐在書案前拆了漿好的封口,信上字跡端正,橫鉤之間不難看出這筆字承了顏荀的風(fēng)骨,亦有少年人的剛直。
信上內(nèi)容同上個月沒什么分別,打頭是一切如常,末尾是問王爺安。
唯一一句閑話便是聽聞王爺帳下得一仆從,身量頗似匈奴,望王爺秋毫明察,莫要色令智昏。
我看著紙背上這兩句話,一時笑出了聲,兔崽子比他爺爺還管得寬。
我如今被流放關(guān)外,全賴他爺爺上了一道折子,如今他來同我述職,還不忘提點著我的德行。
我這個王爺,做的委實窩囊。
老的糟踐完我,小的也跟著不學(xué)好。
我將書信擱在蠟上點燃了,頃刻燒成幾片飛灰,又召了辛喬盛凱進來,只道:“咱們往嘉峪關(guān)走一趟”
辛喬聞言一愣又拱手:“王爺可是要拜會顏將軍?”
我點了個頭,辛喬又道:“如今春日將至,營中正是耕種飼畜的時節(jié),人員來往繁雜不已,還需留個將官坐鎮(zhèn)”
“是這個道理,你心細謹慎留下便是,本王帶著盛凱和向熹去,你且替向熹備匹馬”
辛喬幾不可查的皺了眉頭,卻始終沒吭聲,只拱了拱手便領(lǐng)命而去。
隔日天明,我?guī)еP和向熹朝著嘉峪關(guān)趕路。
越往東去氣候越暖,不過走出去百八十里,荒漠景色便成了一叢叢綠草茵茵。
路上宿在黃泥砌成的小客棧中,說是客棧,里頭也不過兩三個房間,夜里盛凱同我問了安后便歇下了。
然而此刻卻有一樁為難事。
余下只有一個房間,向熹不肯和盛凱同眠。
盛凱自然也不會邀約,他是上沙場的副將,如何肯和仆役同寢。
如今本王坐在榻上,一步之遙便是四方桌子,四方桌子旁坐著向熹。
時辰快至子時一刻,我倆就這樣大眼瞪著小眼。
“你怎么不睡?”向熹問道。
“要說回王爺......你身上傷未好全,也沒個褥子叫你打地鋪,本王心里不大落忍”
雖然已至春日,可關(guān)外到底寒涼,夜里極容易受風(fēng)。
向熹一笑,唇紅齒白:“那咱們一道睡了”
我扶額嘆了口氣:“不可”
“為什么?”
“不為什么”
我將榻上的棉被鋪在了地上:“你墊著棉被睡吧”
向熹笑,我不知他在笑什么,只覺得沒了被子也不必脫外衫了,今夜合衣而眠吧。
我這廂剛沾了枕頭,向熹就吹熄了火燭,窸窸窣窣解了衣裳躺在棉被上。
今日在馬背上顛騰了一天,腰背酸疼的厲害,我在榻上翻來覆去,一時竟睡不著。
向熹好似也翻了個身,聲音輕而和緩:“你睡不著嗎?”
“嗯”
“你叫什么?”
“什么?”
“你漢人的名字叫什么?”
我一愣,忽然發(fā)覺他還不曉得我的名諱,從前一直教他喊王爺以免被責(zé)罰,卻忘了知會他我的名姓。
“盛子戎”
向熹聞言淡淡嗯了一聲,又問道:“是什么意思?”
“盛是皇姓,子是太宗爺給的,戎取戎馬一生的意思”
向熹似懂非懂:“盛是皇帝的姓,你姓盛,為什么不是皇帝?”
土砌的房子不太擋風(fēng),窗欞里鉆進來幾絲兒刁風(fēng),一縷一縷纏進屋子里來,綿綿的涼。
我莫名抖了抖,翻了個身將自己蜷起來。
“你這話只能在本王面前說,若叫別人聽到了,死都喊不得冤,日后不準提這話了”
我合上眼睛打了個哈欠,睡意襲來,迷蒙之間聽見向熹說道:“你想做皇帝嗎?”
我困極了,只道:“同想不想沒有干系......”
隔日天色大明,日光滿滿當當撒了一屋子。
我醒來時,先是一驚,后是一嘆。
驚的是向熹不知何時躺到榻上來了,還用棉被將我和他攏在一處,他的手還環(huán)在本王腰間,好似一對野鴛鴦。
嘆的是盛凱是個粗性兒的武將,見我遲遲沒起身,就直接推門進來看,而后便看見本王同向熹共枕而眠的畫面。
我半撐著身子,向熹還在睡。
盛凱站在四方桌旁同我相顧無言,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嘆了口氣,將額角的青筋按了按:“你聽本王解釋......”
盛凱連忙擺手:“王......王爺您忙,末將給您把著門”
“......”
他娘的,你把什么門啊你。
盛凱走后,向熹才悠悠醒來,揉了揉眼睛道:“你怎么坐著?”
“你何時爬上來的?”
向熹的綠眼睛迎著日光,一臉懵懂無知的少年模樣:“太冷了,凍的骨頭疼,就上來了”
還......還挺可憐的。
唉,罷了。
日陽高照,我?guī)е鴥扇擞稚狭寺?,盛凱顯見是被早上那一幕唬著了,他又是個喜怒皆形于色的莽撞人。
此刻賊眉鼠眼的策馬在我身后,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又看看向熹。
心里在想什么,本王用肘子猜也猜的到。
唉,本王這一生,就難落下個好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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