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少年的《入贅為婿后,他只想吃軟飯》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哎,別說氣話”周元連忙拉起她的手,沉聲道:“你看看你,我又沒說怕你連累”“喜歡一個人,應當是純粹的,無論你是傾國傾城,還是庸脂俗粉;無論你富可敵國,還是負債累累;無論你位高權(quán)重,還是世所不容……喜歡你,就也會喜歡你的身世、你的過往、你的不幸、你的處境、你的理想,喜歡你的一切,以及與你有關(guān)的一切”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精髓就在這里面對大家閨秀,談的是理想格局,面對花魁,說甜言蜜語才是正解...
看著女孩嬌小的背影,周元一時間有些恍然。
他沒想到薛凝月這么莽,竟然真的沖進了菜花田,把一個個士子、姑娘都叫了出來。
察覺到這邊的動靜,趙蒹葭走了過來,疑惑道:“怎么了這是?你有新的想法嗎?”
周元道:“什么新的想法?”
趙蒹葭眨了眨眼,道:“你難道不是想到了新的游戲,才把他們叫出來?”
周元搖了搖頭,笑道:“沒有任何新的想法,就是想見識見識云州詩社的實力,想聽聽他們作的詩詞。”
趙蒹葭苦笑道:“那也別心急啊,一下午時間這么長呢,總得讓他們先打發(fā)打發(fā)時間,作詩寫詞就放在壓軸嘛?!?br>
周元沒有說話,只是嘆了口氣,大步朝桌椅那邊走去。
他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隨手拿起一個臍橙吃著。
趙蒹葭看出他臉色不對,跟了過來,低聲道:“周元,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我看你好像有情緒?!?br>
她身材高挑,迎著風,青絲飄搖,姿態(tài)可謂絕美。
周元此刻卻無心欣賞,只是緩緩道:“你我不過合約夫妻,因長輩之約而萍水相逢罷了,你又何必在意我有什么情緒呢?!?br>
趙蒹葭臉色微微一變,遲疑片刻,才輕聲道:“你就是有情緒了,否則你不會說這樣的話,你平時說話不會有這么大的攻擊性?!?br>
周元擺手道:“忙你的去吧,若是心情好,也可以寫寫詩詞。”
“周大哥!”
遠處傳來呼喊,鶯鶯燕燕二三十個姑娘陸續(xù)走來。
洛阮芷走在最前頭,揮著手道:“你看這朵花漂亮嗎!”
她將金黃的油菜花別在發(fā)梢,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看得出來,她今天非常開心。
周元道:“阮芷認為自己漂亮嗎?”
洛阮芷微微一愣,隨即捂嘴笑道:“周大哥怎么能這么問,女子并不合適評價自己呢?!?br>
周元道:“我認為你很漂亮,五官精致,身姿曼妙,可用一句詩來形容?!?br>
四周的女子都不禁笑了起來,這么直白的贊美,多么大膽,多讓人難為情呀。
洛阮芷也是羞紅了臉,低下了頭,小聲道:“周大哥,是哪句詩呢?”
“這首詩你并未聽過,我剛剛作的,只有不完整的四句?!?br>
周元面無表情,沉聲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br>
四周短暫寂靜之后,頓時一片嘩然,爆發(fā)出了熱烈的驚呼。
傾國傾城,這是何等贊美!
趙蒹葭都愣住了,一時間心中莫名有些酸楚。
阮芷就那么好看么…擔得起你這樣贊美,你又不是他的夫君。
想到這里,趙蒹葭又驀然一驚,自己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有這種吃醋的想法。
在眾人的歡呼聲和其他女子的羨慕聲中,洛阮芷滿臉的癡迷,又羞又喜,聲音都在發(fā)顫。
“周…周大哥,阮芷,擔不起這樣的…贊美。”
她低著頭,耳根都紅彤彤的,小手捏著裙角,無處安放。
周元淡淡道:“只可惜你并未天然去雕飾,你頭上插著折來的花?!?br>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似乎聽出了不對勁。
而洛阮芷也是猛然抬起頭來,下意識摸到了頭上的菜花。
她這才驚醒,周元在回答剛才她提出的問題——這朵花漂亮嗎?
對方的回答,顯然在否定。
洛阮芷有些迷茫,又有一種難言的落寞。
周元看向四周眾人,笑道:“諸位游覽春色風光,想必頗有所獲,不妨也作詩一兩首。”
陳湛連忙打圓場:“子易兄才華橫溢,今日又垂釣于此,賞景觀色,若再作一首開場詩,那便最好了?!?br>
眾人也連忙附和了起來,畢竟讓他們立刻作詩,實在難度太大,正好讓周元作,他們還可以有時間構(gòu)思一下。
周元也不客氣,淡淡道:“好啊,那我便拋磚引玉吧。”
他站了起來,輕輕敲了敲桌子,道:“我的確垂釣于此,天剛見亮就來到了這里?!?br>
“我看到了絕美的日出,看到了令人心曠神怡的春色。”
“我吃了一頓從未吃過的大餐,也看到了一場文人士子的有趣游戲呢?!?br>
他看著前方的菜花地,道:“故而,我心中有感,作了一首五言詩?!?br>
陳湛笑道:“快快念來,我等一睹風采!”
周元道:“有筆墨嗎?”
這樣的集會又怎么會沒有筆墨,很快書童就準備好了一切。
周元提起了毛筆,想起了很多很多往事。
他憤筆寫下二十字絕句,心中情緒已達巔峰,抬頭道:“你們似乎忘了一件事!”
“我之前說詩詞是小道,你們不想知道原因嗎?”
此話一出,眾人懵了。
怎么之前的事又重新提起了?
對??!之前周元只是作了一首《詠柳》,轉(zhuǎn)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他分明還沒解釋詩詞是小道這回事。
周元沒有等他們回答,而是直接道:“其實原因很簡單,在我看來,詩詞就是小道!”
趙蒹葭真是急了,好不容易把這件事翻篇,怎么又自投羅網(wǎng)的感覺??!
她連忙道:“別說了周元,若詩詞是小道,那什么才是大道?!?br>
“哈哈!什么是大道?”
周元突然笑了起來,隨即凝聲道:“鎮(zhèn)河山,扶社稷,開盛世,使天下百姓幼有所學,老有所依,饑有所食,寒有所穿。”
“解放全人類!這才是大道!”
說完話,他一把將毛筆扔在地上,冷冷道:“什么破詩會,爺不奉陪了!”
他大步轉(zhuǎn)身離去,不顧身后的沉默與注視。
周元承認,自己所說的話根本不適合這個時代,一個聰明的穿越者,應該融入這個時代,而不是秉持著前世的思想。
但他就是莫名想發(fā)泄一番。
他不在乎其他人是否聽得懂,更不在乎其他人會把他當瘋子看。
他發(fā)泄了,爽了,就夠了。
留在這里,他只會不自在。
而事實就是如此,詩會的士子們看著周元的背影,大多數(shù)人都把他當瘋子。
只有少數(shù)的人,皺著眉,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趙蒹葭臉色有些蒼白,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甚至不知道周元好端端的為什么發(fā)火。
她只是無所適從,只是不知所措。
同時,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憂傷。
“我們...別管他,子易兄或許只是想到了不開心的事,想看看他的詩吧?!?br>
陳湛勉強擠出笑容,其實他對周元的話是有點感觸的,只是很模糊,也并不太懂。
他只是想把氣氛緩解一下,拿起了那張寫著大字的紙。
他正要念,但看了一眼,卻又愣住了。
劉哲不耐煩道:“磨蹭什么呢!要念就念,不念撕了它便是!”
陳湛深深吸了口氣,攥緊了拳頭,沉聲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br>
說完之后,他如釋重負,將白紙小心翼翼收了起來。
陳湛心中震動,他似乎有些明白周元為什么發(fā)火了。
而在場眾人,品味著這樸實易懂的文字,都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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