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的小伙伴們看過來!這里有一本暖陽的《盛世嬌女》等著你們呢!本書的精彩內(nèi)容:謝云玨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卻也并未多言,爽快地登上了車,直接推開車門鉆了進去王遜之這廝慣會享受,竟斜倚在小榻上悠然愜意地品著香茗,寬大的袍子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胸膛,斜眼瞄到謝云玨進來了,也不遮掩,只戲謔地看著她謝云玨不禁搖頭苦笑,知他雖舉止風流,卻只因性子頑皮,倒是不惱只徑直端起小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邊小心啜飲著,一邊開始打量起來別看這馬車小,里頭的東西可不少,書架櫥柜無一不全...
謝云鈺?那位被稱為天下第一才女的謝云鈺竟然和柳詢有關(guān)系?
不知為何,胡側(cè)妃從這消息中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機。
按理說謝云鈺不過一介女流,又沒有什么功名在身,不足為慮,可她背后有個謝家啊,那謝家可是文壇大儒,差不多能左右半個長安城的風向,現(xiàn)下謝云鈺又得太后器重,若是她向著柳詢,那可大大不妙了。
雖說柳覓現(xiàn)在已經(jīng)順利封了世子,可柳詢還在那呢,那就是一個威脅,若是謝家人提出什么該封嫡子的質(zhì)疑,再來個朝堂辯論什么的,那他柳覓豈不是成為天下笑柄?
不行,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胡側(cè)妃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聽說那謝家嫡女前陣子自個兒跑到興和鎮(zhèn)授學(xué)去了,此時不在長安城,那正好,反正柳詢還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必須阻止柳詢跟那個謝云鈺走得太近才行。
打定了主意,胡側(cè)妃開始意外的關(guān)注起那謝云鈺的動靜來。
柳詢沒想到,太后隨口一說的要讓皇上給他撐腰,第二天皇上竟然真的來了。
他已經(jīng)許久不曾見到這位皇叔了,自打被送往菩提山,已經(jīng)好幾個年頭沒有回來了。若非此次回京,別說皇上,連自己的父王都快忘了有自己這么一號人了吧?
隨著皇上身邊的太監(jiān)一聲尖細的唱和:“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
柳詢一驚,沒想到太后會搞這么大陣仗,頓時有些惴惴不安,雖然對這皇帝無感,卻也十分感動,太后竟然對自己如此厚愛。
連外裳都來不及穿上,柳詢忙掙扎著下床來,拜倒在地上,明黃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屋子里。柳詢忙帶著果子和劉橋,恭敬道:“侄兒(草民)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禧?!?br>
皇上威嚴的聲音響起來,道了聲:“平身吧,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禮?!?br>
太后卻一下子走近了柳詢,著急道:“哎喲我的孫兒,地上涼著呢,你還病著,快,快起來?!?br>
柳詢這才在果子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太后見他只穿著里衣,又是一番心疼,讓張公公趕緊拿來了大麾給他披上。
都說太后心疼柳詢,果然如此。皇上看著自己的堂侄兒和自己頗為相似的面容,臉上也浮起一絲暖意,道:“聽聞你回京已經(jīng)有些時日,身子卻還病著,怎么樣,可感覺好些了?”
柳詢忙站好,規(guī)規(guī)矩矩道:“侄兒好些了,承蒙皇祖母和皇上掛念,侄兒回來了,本應(yīng)當親自去拜會皇叔的,奈何身子不爭氣,還請皇叔恕罪?!?br>
回答問題倒是條理清楚得很,一點也不像他所知的柳詢是得了那種病,皇上點點頭,道:“無妨,等你身子好了大可進宮來陪太后說說話,偶爾得空了便來皇叔處走走。”
柳詢忙恭敬道:“是,侄兒記住了?!?br>
皇上又道:“吃著什么藥?若是外頭沒有,大可到宮里去取來。”
柳詢道:“多謝皇上,都是些平常的藥,只是侄兒久病,恐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只得慢慢養(yǎng)著,急不得罷了。”
皇上道:“那便養(yǎng)著吧,左右你這身子都不好了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事。好好養(yǎng)病要緊。至于……你那弟弟柳覓,你父王已經(jīng)懲罰他了,你也放寬心?!?br>
柳詢忙收斂了神色,道:“侄兒明白,多謝皇叔。”
見皇上和柳詢聊得開心,太后在一旁笑瞇瞇的看著他們,這才開口道:“我就說我的孫兒最是貼心吧?;实?,你可得看著點孫兒,不能讓這次的這種事再發(fā)生了。”
太后這是變著法的幫助柳詢在幫他開小灶呢,柳詢心下明白,對他報之以一個微笑,以示感激,太后只是笑著搖搖頭。
皇上道:“兒子明白,來呀,將宮里帶回來的前年西涼進貢的那株百年人參,還有那長白山鹿茸端過來?!?br>
這就是間接的答應(yīng)維護他了,以后誰敢欺負柳詢也得掂量掂量他身后的皇上。柳詢看了看后頭跟著的一排小太監(jiān)手上都端著東西,當即道:“多謝皇上厚愛,這么多宮里頭的好東西,侄兒惶恐?!?br>
太后拍了拍他的手,道:“你就收著吧,也當皇帝這個做皇叔的一點兒見面禮?!?br>
柳詢這才應(yīng)了聲是。
東西都送完了,皇上的目的也達到了,轉(zhuǎn)頭見太后還對柳詢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皇上只好道:“母后,兒還有些公務(wù)要處理,你陪著少卿吧,兒子便先回去了?!?br>
太后點點頭,柳詢連忙行禮道:“恭送皇叔?!?br>
待到哦皇上走后,柳詢真誠對太后道:“多謝皇祖母為孫兒所做的一切,孫兒不勝感激?!?br>
太后搖搖頭,道:“說什么傻話,你是我孫兒,不疼你疼誰?你那糊涂的父王?還是勖王府那些恨不得你不存在的側(cè)妃夫人?要不是你那薄命的母妃去的早……”
雖然只是提一嘴,太后卻是忍不住傷感起來,柳詢的母妃,那個絕代芳華的奇女子,長得驚艷天下,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是太后最滿意的兒媳婦,若非太過貞烈,執(zhí)著于純粹的感情,也不會早早的就香消玉殞了。
柳詢忙安撫道:“斯人已去,皇祖母不必太過傷懷,若是母妃泉下有知太后對孫兒的照顧,也會安心的?!?br>
太后這才收起思緒,道:“也是,好在她還留下了你這么個兒子,當年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我總覺得事情并沒有你父王說的那么簡單,你母妃……她怎么會舍得下你這樣一個可愛的孩兒,選擇自盡而去?”
是這樣嗎?柳詢的眼中升起一絲難言的恨意,他的母妃根本就不是自盡而死的!她生前受了那么多的傷害啊,可誰為她主持過公道?最可笑的是,他那道貌岸然的父王,最后竟然為了成全某些人的顏面對外宣稱他母妃自盡而亡!
這究竟有多恥辱可笑?恐怕只有柳詢自己一個人知道。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恐怕他們早已忘了他母妃是怎么死的了吧,只有太后,只有他的皇祖母,還記得那樣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柳詢?nèi)滩蛔」蛄讼聛恚瑢⒛樎裨谔蟮耐乳g,汲取著這世上唯一的溫暖,聲音無波道:“皇祖母,父王不會騙我們的,你便放下這件事吧?!?br>
這么說,才符合柳詢流露出來怯懦怕事的性子,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闪儏s忍不住心中一痛,他連對他一心一意的皇祖母,都沒法什么事都言明。
他現(xiàn)在的實力,還遠遠達不到可以將這一切公之于眾,不過,他相信這一天絕不會太久,等到那時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告訴皇太后,他從來沒有忘記過母妃的仇恨,也從來沒有忘記過他這些年經(jīng)歷的一切。
太后終究沒再說什么,撫著柳詢的背輕輕拍了拍,道:“不說這些了,現(xiàn)在你皇叔也來過了,既然有皇上給你撐腰,胡側(cè)妃應(yīng)當會忌憚些。你還病著呢,皇祖母就不打擾你休息了?!?br>
太后要走,柳詢連忙站起來,恭敬的送太后出了門去。只是出去的時刻臉上還是笑意盈盈的,回來卻已經(jīng)是面罩寒霜,也不說話,就將自己關(guān)在了書房里一整日,不吃不喝。
每每到這個時候,連果子也不敢上前打擾,雖然果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他看得出來,柳詢的心情很低落,以往一有人提到故去的王妃娘娘,公子雖然在人前依舊笑著,可背后卻總將自己關(guān)起來獨自承受。
莫約,他是在思念王妃娘娘吧,公子雖然看著儒弱了些,心中卻是比誰都清明的。
也不是果子想錯了,柳詢起初確實是將自己關(guān)起來獨自思念他的母妃,可自從他決心報仇開始,之后,他的每一次禁閉都是在為了復(fù)仇計劃步步算計,他是在想著怎么樣能讓這個目的趕快到達。
他的時間不多,畢竟還有一大半的時候身體是另一個人的,雖說他也能感覺得到那個鳳陽王在用自己的身體做什么,可他卻無法控制不去做那些事。
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的靈魂能看得見自己身體在做不是自己發(fā)出的指令的事,卻無法阻止,不過,他也不愿意阻止。莫約是自己這個柳詢一直活在他人嘲笑的懦弱里,反而更向往那個囂張到不可一世的鳳陽王吧。
這么一來,他只能將那些自己將要做的事寫在紙上,等到鳳陽王出來的時候好歹克制些,不會阻礙他的計劃。
皇上親自來看望柳詢的事被傳到了勖王府里,胡側(cè)妃當即氣得摔了個杯子,口中咒罵道:“皇上,太后,好,真好啊,你們偏心都偏到咯吱窩了吧,這么做到底打的是誰的臉面?”
一旁的柳月楹忙上前安撫的拍著胡側(cè)妃的肩幫她順氣,道:“皇上這是在昭示天下他向著柳詢呢,雖說柳詢沒有世子名分,還搬出了勖王府,可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手段,仗著哥哥去鬧事在那裝病,竟然惹得皇上和太后對她維護有加,簡直太讓我們勖王府丟臉了!”
柳月楹這番話沒讓胡側(cè)妃的氣下去,反而讓她的火氣更加旺盛起來,怒目道:“就是,說到底那柳詢和我們才是一家,皇上和太后參合個什么勁?這不就是在告訴眾人是我們勖王府對不住柳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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