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具實力派作家“洛水見歡”又一新作《重生之將星為鳳》,受到廣大書友的一致好評,該小說里的主要人物是蘇唯之洛水見歡,小說精彩片段:蘇挽之站在原地,手心里圓潤的指甲幾乎刺破了手掌。一旁的聽雪見狀,俯在她耳邊道:“大小姐,宋娘子還候著呢!”聽到歷來嚴厲的宋娘子在等她,蘇挽之也顧不得看戲,帶著聽雪遠離福安堂,轉(zhuǎn)入內(nèi)院學堂?!@頭,剛剛醒來的安展,如今的蘇唯之聽完老大夫好一番云里霧里的話語,就被身旁的母親摟在懷里,耳邊傳來了一陣濕潤...

第四章 為母則強 試讀章節(jié)


蘇挽之聽著耳畔傳來的話語,只微微一笑,并不說話。

趙姨娘掌家這么些年,自然是有幾分眼色的,這嫡出的大姑娘身旁有高人,外祖母家在文人中自有幾分名聲,她偶有挑撥,卻也不敢正面硬碰。

見蘇挽之很給她臉面,抬出瑩白如玉的手,微撫邊上的鬢發(fā),笑道“四姑娘那頭的事,倒是事發(fā)突然,我這只是理忙于管家,也沒去瞧瞧,今個大姑娘提前,該是我的疏忽?!?br>
“我這便去瞧瞧~”

說罷,欠身離去,身后幾個丫鬟緊緊跟隨,也跟著行了一禮,才翩然離開。

蘇挽之站在原地,手心里圓潤的指甲幾乎刺破了手掌。

一旁的聽雪見狀,俯在她耳邊道:“大小姐,宋娘子還候著呢!”

聽到歷來嚴厲的宋娘子在等她,蘇挽之也顧不得看戲,帶著聽雪遠離福安堂,轉(zhuǎn)入內(nèi)院學堂。

……

這頭,剛剛醒來的安展,如今的蘇唯之聽完老大夫好一番云里霧里的話語,就被身旁的母親摟在懷里,耳邊傳來了一陣濕潤感。

見對方正哭得傷心,蘇唯之無聲地伸出手,摸到對方的發(fā)髻,輕輕安撫。

從外間朝里看,只覺得這母女二人如同寒風凜冽的孤鳥,相互依偎取暖。

蘇縣令進入正房時,就撞上母女相擁而泣這么一幕,不免有些心虛,可為官之人,哪有不會戲法變臉的。

當下也換了一張愁眉苦臉的面孔,佯裝勸解:“夫人,四丫頭難得撿回一條命,快別惹得她動情志,傷心脾了,陳老大夫囑咐去京城治病,為夫這就叫銀環(huán)去備馬車,你且?guī)Щ鼐┲尾 !?br>
他難得有幾分軟和之語,倒是叫吳氏有些驚訝,可隨即又想,自個兒如今在這府中形同虛設,離遠些,也好!

這般想著,伸手摸了摸蘇唯之蒼白的小臉,萬般憐愛。

回道:“都依老爺?shù)?,只一事還請老爺應允,唯之受傷當日,只有二姑娘和三姑娘在場,臨行前若不查個明白,我這當娘的,怕是日日都不得安寢?!?br>
她抬起頭,眼里難得盛滿銳利目光,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蘇縣令,只叫他渾身都覺得不適。

蘇縣令乃是蘇老夫人最小且最疼愛的兒子,自來就是驕縱,當初娶妻之時,都是依了他的心思,這吳氏也是他選的。

夫妻倆也曾好過一段時日,只不過二人脾性相左,吳氏有些多愁善感,蘇縣令初始還耐著性子哄哄。

直到生了蘇唯之,眼見又是一女子,又身形走樣,這才少了溫存。

加之蘇老夫人煽風點火,而趙姨娘依舊如初,還生下了庶長子,兩相比較,本就花心的男子自然漸漸冷淡。

夫妻之間,只有初一十五碰個頭,蘇縣令公務繁忙之際,更是一兩個月不見。

本就淺薄的感情,談何經(jīng)得起考驗。

眼下看著柔弱無依,身著素雅的夫人,心下那根弦又動了動,一軟,便想要答應下來。

不料此時,外間傳來聲音。

“姐姐這話,銀環(huán)可不敢茍同”隨著珠簾散落的聲音掉下,躺在床上的蘇唯之鼻間只感受到了一股香風襲來。

她從零碎的記憶中發(fā)現(xiàn),這人正是府上實際掌權(quán)人的傀儡趙姨娘,此人是蘇家老太太身旁的婢女,因肚子爭氣,接連生下三個孩子。

又容顏穩(wěn)固,手段算得上高超,這十多年來,府中下人無一不對信服。

上有老太太撐腰,中有老爺倚重,還有蘇府唯一的兒子,可謂是春風得意。

這不,這院里的丫頭見她來,竟是未提前發(fā)出聲響,提醒房里的主子。

可見對方積威頗重。

“一塊硬骨頭,對方手握大局,進可攻,退可守,自家這方士氣低迷,兵力不足,怕是只能慘敗。”

蘇唯之在心中用兵法盤算著這勝算,果然就見那趙姨娘笑意盈盈,輕描淡寫地將蘇唯之這生死大事,轉(zhuǎn)換概念。

先是以姐妹之間偶有斗嘴,無傷大雅為由,再輔以受傷之后,二姑娘和三姑娘立刻請了郎中來看,見無異狀之后才安心歇下。

又以進為退,說是要將家中庶務交還給吳氏,暗指對方為了奪權(quán),不擇手段。

一來一往,逼得吳氏節(jié)節(jié)敗退,就連蘇縣令心中偶然升起的那一絲愧疚,也給消磨不見。

“是個人才,只是這手段到底小家子氣了些,也就拿捏被美色糊了眼的蘇縣令和有明顯軟肋的吳氏,若是放到戰(zhàn)場上,哪能讓她這張巧嘴說出話來?!?br>
蘇唯之只心里盤算,她如今雖看不見,卻也明顯感覺到蘇縣令從最初的平緩呼吸變?yōu)榧贝?,因五感更敏銳,捕捉到了空氣中那一絲凝固。

耳間已然傳來吳氏,用帕子擦淚的聲音。

心中霎時升起一股心酸,這股情緒來得極快,她竟然壓制不住。

“爹,娘,我疼……”

帶著顫抖的幼童聲傳來,讓趙姨娘的盤算落空,這聲音帶著忍耐,短短幾個字直戳人心。

“爹,唯之知錯了,姨娘說的對,唯之已然十歲,該是自個照顧好自己個的,可當日里,往常跟著我的丫頭石榴被姐姐們叫走了去。”

“我只能跟著二姐姐和三姐姐,怪我個頭太小,看不到姐姐們?nèi)箶[遮住的石柱,這才絆了腿,傷了頭?!?br>
她話語并沒有帶故意示弱,每說一個字,便停留一下,夾雜著吳氏隱忍的哭聲,只聽得蘇縣令心里發(fā)酸。

“蘇家乃是大族,只如今我們一房在清河偏遠之地倒也無妨,若是傳出去家中姐妹因口角讓最小的妹妹差點魂歸西天,這滿府的女眷名聲怕是要壞了,你說呢?趙姨娘?!?br>
本以為吳氏只會哭,這突然發(fā)難,倒是打得趙姨娘有些措手不及。

一時間噎住,這些年的春風得意讓她忘了自己的身份,隨著女兒們?nèi)諠u長大,屆時得需當家主母帶出去交際。

她一個妾室,又是奴婢轉(zhuǎn)成的賤妾,若想讓女兒有個好歸宿,就不能去外面丟人現(xiàn)眼。

得罪狠了吳氏,來個魚死網(wǎng)破,那可真是誰也撈不著好。

當下,也立刻改了口風。

“二姑娘和三姑娘是姐姐,自當穩(wěn)重顧及好妹妹,也怪夫人平時太寵溺她們,這才養(yǎng)了這副性子,待請示過老夫人之后,必要叫她們好好反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