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韻歸鸞:偏執(zhí)太子心尖寵》男女主角顧銀韻季寰,是小說寫手一顆冬瓜糖所寫。精彩內(nèi)容:他的身后是翊府,翊府不懼怕季寰他起身,在姿態(tài)上與季寰是平等的,同時也表明,在地位上,翊府與季寰也是平等的他們唯有平等且真誠地談判,誰也不能壓誰一頭“若娘娘在太子府出事,三皇子妃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姜也正色道,“翊府不惜動用全部力量,哪怕得罪皇帝,也會追究下去”“這是顧鈺的意思?”季寰問“是”姜也擲地有聲,“真到那個地步,殿下的太子之位坐不坐的穩(wěn),可就不好說了”季寰目光沉沉地睨著姜也...

銀韻歸鸞:偏執(zhí)太子心尖寵 在線試讀


顧銀韻做了很久的噩夢。

夢中她在冰原行走,寒風(fēng)呼嘯,暴雪裹挾著冰粒拍打在她的臉上,像利刃刮過,很冷也很痛。

她穿一件鐵皮的盔甲,如同歐洲中世紀(jì)的武士。風(fēng)雪從鐵皮的縫隙里吹入,卷走她身體的全部熱量,又從另一邊的縫隙里吹出。

顧銀韻感到自己是一具冷凍多年的僵尸。

四肢僵硬,邁著緩慢的步伐,麻木地、漫無目的地行進。

冰原從她腳下蔓延,無邊無際。

盔甲很重,墜得她的身體一個勁兒地往下沉。顧銀韻走著走著,聽見冰層裂開的“咔咔”聲,垂眸一看,瞧見冰原上的縫隙如蛛網(wǎng)密布。

她的一只騎士靴陷進冰碴之中。

她身前不遠的冰面轟然塌裂,變成一個冰窟??吡?,流動著深藍色的湖水,風(fēng)一吹就皺了,湖水表面覆上薄薄的一層冰沙。

顧銀韻盯著那窟窿看的入神。

半晌后,冰窟邊忽然憑空出現(xiàn)一個人影,一位笑容溫和,衣著端莊的女性。

她似乎很親切。

但是在顧銀韻看過去時,女人臉上的笑驀然猙獰地扭曲起來,雙手向前狠狠一推,將她推進冰窟之中。

顧銀韻墜落,不停地墜落。

直到蒼白的雪原因太過遙遠逐漸化作一個微小的斑點,冰冷的黑暗將她完全包圍。

不知過了多久,顧銀韻墜到了黑暗的底部。

睜眼,又是疾風(fēng)亂雪、那片熟悉的冰原。

接下來就是可悲的重復(fù)——

行走、碎裂、墜落……

只是推她的那個人一直在變,先是三皇子妃,接著是婉秋、顧鈺、季寰、皇帝……到了最后,則變成了她在原來世界面容模糊的家人。

噩夢的循環(huán)越來越快。

后來基本是上一輪的墜落剛剛結(jié)束,還沒來及看見推她之人的模樣,胸口便遭重重一擊,新一輪的墜落開始了。

意識朦朧間,顧銀韻甚至覺得她將永遠不會醒過來。

可是漸漸地,幽暗的湖水變得明亮而湛藍,暴風(fēng)雪停了,天邊居然出現(xiàn)幾道朝陽暖煦的霞光。

寒冷被驅(qū)散,她的軀體暖和起來。

顧銀韻動了動手指,緩慢掀開沉重的眼皮。在適應(yīng)過一陣暈眩過后,她看見拔步床雕工精美的頂架。

沒記錯的話,這是太子府臨雪軒內(nèi),她的那張臥床。

她從宮中回來了。

縈繞在鼻尖的熟悉碳香也印證了這一點。

從室內(nèi)彌漫著的璀璨陽光來看,她應(yīng)當(dāng)是睡過了一整晚,如今已是次日的清晨。

臥房的窗戶沒關(guān),從院子里吹來清涼的微風(fēng),使房間里不至于過分悶熱。

縱如此,顧銀韻依舊覺得口干舌燥,仿佛身體里也有火爐在燒,而她就是炭盆中一顆經(jīng)受反復(fù)炙烤的碳塊,灰敗又干巴。

她拖動笨重的身子,微微坐起身來,想要找杯水喝。

然而剛一動彈,就驚動了床邊守候之人。

“娘娘,你醒了?”丫鬟關(guān)切地問詢。

她動作利落地扶顧銀韻起身,在腰后放一個高度合適的靠枕,接著取來衣服為顧銀韻披上,忙完這些,又趕緊去倒了杯茶來。

“娘娘,茶水一直溫著,來……”

丫鬟將杯子遞到顧銀韻唇邊,引她自己用手扶住,慢慢地喝了。

茶水滋潤下,喉嚨的燥痛有所緩和。

將茶杯交由丫鬟放好,顧銀韻又緩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婉秋呢?”

屋里忙前忙后的丫鬟不是婉秋,而是個新面孔。

婉秋呢?

她落水后婉秋怎么樣了?她是被誰救上來的?還有那場火,三皇子妃……

疑問太多,脹得她的腦袋悶悶地發(fā)疼。

那丫鬟一見顧銀韻身體不適,立即靠近過來,將被褥向上提了提,覆住手臂,蓋到肩膀的位置。

“娘娘,太醫(yī)說您風(fēng)邪入體、病勢險重。昨夜雖已用藥逼出寒氣,褪了熱。但是娘娘體內(nèi)積寒太深,仍有余毒未消,所以還要好好休息服藥才行?!?br>
提及服藥,她繼續(xù)道:“已經(jīng)安排了人在廂房里煎藥,再過一刻應(yīng)當(dāng)就煎好了。娘娘怕苦嗎?若是怕苦,膳房那邊早先送來了蜜餞?!?br>
“對了,奴婢昨夜聽殿下說。臨雪軒的東西廂房無人居住,用來堆放雜物可惜了。”

“殿下的意思是,可以選一間廂房出來,改成小膳房,讓管事的選幾個廚藝好的嬤嬤送來,往后娘娘想吃什么……”

停停停,怎么越扯越遠了。

不知道的,當(dāng)真以為她是來太子府享福過清閑日子的。

顧銀韻不高興地擰起了眉。

丫鬟很是識趣,即刻止住嘮叨:“奴婢嘴碎,吵到娘娘了。娘娘若是困了就先歇下,稍后奴婢再喊娘娘起來吃藥?!?br>
顧銀韻不想睡,她想知道昨夜發(fā)生了什么。

為此,她需要見到婉秋。

“婉秋在哪兒?”顧銀韻又問了一遍。

她的嗓音還帶著些許沙啞,音量不大,卻帶著上位者的魄力和不容置喙。

丫鬟愣了一下,似是在思考顧銀韻口中的婉秋指的是誰,片刻后她答道:“婉秋,是之前跟著娘娘的那個丫鬟嗎?”

抬頭向窗外看了一眼:“她在院子里跪著。太子殿下本想把她攆回翊府的,但她死纏爛打,說娘娘這么多年都是她在照顧,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娘娘?!?br>
顧銀韻不以為然。

單從做丫鬟的本事上來說,眼前的這個新面孔可比婉秋合格多了。真讓她選,她更樂意讓新人侍奉在身邊。

但是不行。

婉秋是翊府的人,她若想保持與顧鈺的聯(lián)系,就不能放任婉秋被趕走。

新任丫鬟絮絮碎語:“殿下煩了,干脆就令她跪在外面,娘娘不醒不許她起來。如今,已經(jīng)跪有整整一夜了?!?br>
顧銀韻點點頭,旋即吩咐道:“你出去,換婉秋進來吧?!?br>
丫鬟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她沒說什么,聽話地離開臥房。外面響起幾句交談聲,不許久,門邊傳來跌跌撞撞的腳步聲。

婉秋甫一進屋就撲到顧銀韻床邊:“小姐……”

聲淚俱下,顯得她們主仆倆有多情深義重似的。

顧銀韻向拔步床內(nèi)側(cè)躲了躲,揮手趕她:“離我遠點,婉秋,你身上涼的很。我風(fēng)寒未愈,你別害我又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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