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四年后:我和暗戀的竹馬閃婚了是知名作者“竹木漁”的作品之一,內容圍繞主角許暖沈逸塵展開。全文精彩片段:許暖吹著頭發(fā),她咬了咬如玫瑰花瓣尖透明的指尖,見周路沒接電話,呼吸緊了緊,就發(fā)了信息給許帆暖:「周路和你們一起在吃宵夜嗎?」許帆:「嗯,他是你同學?」暖:「對......那,逸塵哥他有說什么嗎?」許帆:「沒說什么,就是臉色好像不太好,周路坐他對面這周路嘛......不好說」吹風機一下子戛然而停,許暖倏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臉色不太好”加“不好說”,意味著什么?唐敏正在ipad上畫插畫,嘴里咬...
云齊集團的三樓會所,凌峰物業(yè)戴總匆匆趕來,首次光臨云齊會所,觥籌交錯間受寵若驚,還意外地在飯局中,拿了又一頂級樓盤的單子。
凌峰物業(yè)戴總容光滿面,笑意中氣十足地傳遍會所。
“謝謝沈總關照?!?br>
“不客氣,還有些事情,我先走了,慢吃?!?br>
過了會兒。
沈逸塵出來,吩咐了秦可頌接待下半場,他人則重新回到了38樓的辦公室。需要親筆簽字的文件已經(jīng)堆疊在桌面上,他拉了拉領帶,擰松空間,又松掉西裝紐扣,微闔了一分鐘,輕揉了眉心后再緩緩地睜開眼。
滯后的事情現(xiàn)在必須要處理,他抽出了抽屜里其中一支派克筆,逐份文件簽下決策的字。
桌面上,手機嗡響。
沈逸塵以為是許暖給他發(fā)了信息,余光掃了下,淺浮在界面的內容讓他蹙了好看的鳳眼。
*
趣野酒吧。
一輛豪華轎車在門口緩緩停下。
酒吧入口門懸掛圣誕鈴鐺,隨著一聲叮鈴,一雙纖細的手推開了透明玻璃門,露出了柔和影子,里頭還沒有營業(yè),主舞臺區(qū)燈光昏暗,只有遠遠的吧臺區(qū)傳來了聲音。
蔣勁還在呼喚著醉酒的周路。
“兄弟啊,你能不能行,一大早就喝了那么多的酒,身體頂不頂?shù)米??要不要去醫(yī)院?先把解酒藥喝了吧。”
“不喝,我等許暖?!?br>
說完話,蔣勁扶著周路從酒吧臺上坐到黑色沙發(fā)邊,撐扶的間隙,一抬頭便看見了許暖。
救星終于來了。
“暖暖,你快過來,這家伙講不聽,非要見你不可,死賴在這里不走?!?br>
周路一聽許暖名字,人微清醒了一點,忍著太陽穴的刺痛,隨著蔣勁的目光,也轉頭看。
“許暖?!?br>
許暖由暗處走到光亮的地方,落在了周路面前,然后順著他的高度蹲了下來。
有時候,人的氣質,無關風雪,無關歷練,只有與生俱來的性格使然,一停一頓、一顰一笑都能吸走別人的目光和呼吸。
許暖就是周路見的,為數(shù)不多,又像白玫瑰又像白天鵝一樣的人。
偏偏這優(yōu)雅嬌俏的人還具有一副姣好面容,那就很致命了。她的臉白皙,鼻尖翹挺,上面還帶著一顆湊近看才能發(fā)現(xiàn)的小痣,唇峰上帶著小唇珠,杏仁眼里溫溫能勾人去探她眼底星碎,此刻淡淡無奈地看著喝醉酒的他。
語氣溫和但是堅定。
“我來了,你要說什么,我都會拒絕。已經(jīng)十來次了,你還沒放棄嗎?”
周路一見到許暖立刻彎了嘴角,伸手就拉住了她手腕的衣服,雙頰帶著酒意的紅,笑意滿眼,“許暖,你總算來了,我跟你告白,你聽見了?”
“聽見了。我的答案還是和以前一樣,拒絕。”
周路和許暖是大學同班同學。
兩人原本是不同專業(yè),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許暖因為大二從建筑設計系轉進了造型設計系,需要把大一的專業(yè)課程全部補上,所以她十分吃力,每日游走于宿舍、教室、圖書館三點一線。
當時大二的許暖根本無暇顧及談不談戀愛或者交不交朋友這件事,一門心思撲在課業(yè)。
直到大二下學期,課補完了,她人才松弛了些,也才從小組分工上認識了同班同學兼宜慶老鄉(xiāng)的周路。
他們一起完成作業(yè),跟著同一個導師在美術工作室做事,兩個人有共同的宜慶話題,所以自然地成為了朋友。
然而這個“朋友”,到了大四上學期開始變味了。
許暖蹲著,從蔣勁的手里拿了解酒藥給周路,塞進他手心,對他說,“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讓你誤會,我大學的四年計劃里,沒有想過要談戀愛?!?br>
“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合適的人,不要拒絕我,許暖。大四不談,那畢業(yè)談,我預定,行不行?!?br>
周路吞下藥,扶著把手支撐自己坐直,人挺直了腰桿,像一棵小白楊挺拔。
許暖在面前,他人淡定了點,一張清秀的臉還泛著紅意,樂呵呵笑,露出了白虎牙,“大四只剩一學期了,所以我不想等了。許暖,我給自己定的期限是和你告白一百次,一百次如果你還是不同意,那我就不再煩你?!?br>
他掰算手指頭,整個人清瘦卻俊逸,帶著笑意,在醉酒里也克制有度,“現(xiàn)在也才第19次,我還有機會。”
酒吧里雖然沒營業(yè),但是不遠處有一群蔣勁的朋友在玩臺球,撞袋聲不時地響起,伴隨著微微歡呼聲。
那四五個人,聽見周路一番話,紛紛轉頭望了過來。
他們好奇,那個要被告白一百次的女孩是誰。
蔣勁在一旁看見這架勢,覺得一時半會兒這動靜消停不了,打算拉張高椅凳給許暖坐。
側身走之前,他轉頭看了一眼蹲下的許暖。
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
是哪里呢?
蔣勁的目光從側,打量了許暖整個人,然后目光落在了許暖左下耳勾起發(fā)絲的耳廓下,那里有塊紅痕。他眨了眨眼,差點撞上高椅凳,隨后穩(wěn)住了身形。
不可能。
就不可能。
放誰身上,那都可能是吻痕,放許暖身上,那痕跡肯定是蚊子咬的,過敏撓的。
就如許暖說的,她大學四年不談戀愛。
見許暖搞不定周路,蔣勁搖搖頭,搬來張高椅凳讓許暖坐,拍拍周路的肩膀,嘆息道,“兄弟,你這鍥而不舍的精神是可佳,可你偏偏遇上這不開竅的,你是自尋死路啊。暖暖是真的不談戀愛,她心里有人的。”
許暖站了起來,坐到了椅子上,長裙垂順在腳踝邊,抬了眼也白了蔣勁一眼。
周路皺眉問,“誰?”
蔣勁聳聳肩,對許暖挑眉,一副我是在幫你的模樣,說,“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是三中的某個人對吧?!笔Y勁手肘鼓了鼓許暖,好友多年,也沒被告訴。
周路壓了眉眼問,“許暖,是真的嗎?”
許暖如實答,“嗯?!?br>
“所以,別在暖暖身上費工夫了。兄弟,沒用的。對吧,暖暖?!?br>
許暖轉了椅凳,見勸說有點用,也沒怪蔣勁報自己隱私,輕聲說了,“謝謝。”
但轉過來的這下,蔣勁看得真切了。
這脖子邊的,怎么可能是蚊子咬的或者過敏的。
分明小草莓!
“那也是過去的事了,那人現(xiàn)在不也沒在許暖身邊嗎?三中又怎么樣,學霸多,我也不輸?shù)?。我五中的?!?br>
周路是個犟種,宜慶市五中畢業(yè),有名的藝術學校,比老牌三中比,是近些年的異軍突起,出的聯(lián)考狀元也不少。周路就是美術聯(lián)考狀元考入的沈海大學,他拍拍自己胸脯,拿著當年高考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勁說,“心還熱著,死不了。我還有下一次?!?br>
許暖和蔣勁兩個人是一起泡畫室的革命交情,多年朋友,蔣勁收起心底震驚,不動聲色,幫著勸周路,“死了這條心吧?!?br>
然后摸摸后頸,問許暖,“那你怎么辦,這是纏郎啊。”
許暖淡淡,雖然軟綿綿的,性格也好,容易答應別人的要求,但在這件事情上她好像已經(jīng)鐵了心腸,如他所說的不談戀愛。
“先這樣吧。等他再清醒些,我再和他談一次。我打電話叫他家人來接,他一晚上都在這,家人也該擔心了?!?br>
蔣勁一身皮衣,抱著手臂,點頭,“行,你安排。”,然后目光淺淺地從她耳后的痕跡上移開。
他又問,“暖暖,你沒事吧?!?br>
“什么?”
蔣勁想問,但是卻也不好開口,摸了摸自己短寸頭。
“你昨天說的債務解決了嗎?我這里也可以給你一些。”
許暖點頭,沒有詳說,“嗯,我媽給了些,能緩口氣了。先不用了?!?br>
“那就好,那就好?!?br>
*
云齊集團38樓高層,薄薄云霧聚在落地窗前,習習在動。
沈逸塵拿著派克筆在指縫間轉了一圈,又繞回拇指與食指間,輕握住然后放下,他看了別人給他發(fā)的照片。
上頭許暖蹲在了黑色單人沙發(fā)邊,長裙有一半曳在了地面,整個人若池中金魚,搖曳半透柔尾,她極有耐心地在和人說話。
仰起的面龐,側臉都溫柔。
照片上許暖一身暖色系衣服,自然地搶了視覺的中心。
但這張照片沈逸塵卻不喜歡。
她微抬了頭,仰目看著沙發(fā)上的人,不用說,這態(tài)度就是在哄人,而沙發(fā)上的人還拉拽了許暖的手腕,垂低腦袋在和她說話。
那人叫周路,是許暖大學的同班同學。
他見過。
昨天見過。
沈逸塵鳳眼蹙著,習慣性地摸了領帶,太緊了,今天怎么戴著都覺得促頸,讓人燥意徒生,指節(jié)嵌入縫隙中,微拉了下來,脖頸微側,下頜線不著意地緊了下,透著點寒意。
昨晚在蔣勁的生日會上,他見過周路,這人一整晚就坐在許暖身邊,時不時就給許暖遞水果,還幫她拿歌單......
很殷勤。
一絲嗤笑從骨腔出,沈逸塵關掉了短信界面,旋轉了真皮椅凳,打了電話。
“喂,幫我擬一份協(xié)議書?!?br>
酒吧門外,沈家司機老李停車在道上,忽而聽見了身后座,有手機在響。
是許暖的。
她下了車,但手機沒有帶走。
手機嗡叫了一會兒,老李正要解開安全帶,拿進去給許家三小姐,才剛解開扣,他的手機響了。
“老李叔,她手機沒帶在身上,你在她附近?”
是大老板,沈逸塵。
酒吧的圣誕鈴鐺又響了起來。
蔣勁聽見門口的動靜,抬頭正要說這里還沒有開始營業(yè),卻發(fā)現(xiàn)面前中年人有點眼熟,一時想不起來是誰,話停在一半,看見他目光看向一人。
也是來找許暖的。
來人很有禮,笑著走近,對著許暖說,“暖暖小姐,你的手機忘記拿了。先生找你?!?br>
許暖說了聲謝謝,接了過來。
因為周路還在醉酒,一時話也說不清,所以她就先看了手機短信。
沈逸塵給她發(fā)了消息。
S:「暖暖,有項協(xié)議,我們還是要簽署下。你先看看,有問題找我?!?br>
許暖點開了那份協(xié)議。
是關于締結協(xié)議的雙方不能有緋聞花邊的約定,否則過錯方將賠償相應損失,賠償?shù)膬热莺徒痤~空著,還沒有填上,但明明白白的條規(guī)都在讓“沈太太”不要花心。
花心這兩個字和許暖就不沾邊啊。
從文檔里抬起頭,許暖淺淺笑,不以為意地掀起眼簾,視線里正好對上了坐著的周路。
哦,花心的對象在這里。
許暖終于知道那股感覺被沈逸塵獵殺的危險感從哪里來了。
周路見許暖分心,她人看著手機,抬起頭后思緒好像飄在九霄云外,于是皺了眉頭說,“許暖,你真的拒絕我嗎?”
許暖抬起眼眸,剛剛還有點難把握,擔心傷及同窗,現(xiàn)在確認以及十分肯定的說。
“是的,拒絕?!?br>
“絕對不接受?!?br>
雖然沒有要沈逸塵的一分一毫,但也不能做賠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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