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作家“李清”的小說推薦,《父親暴打我后被送進了監(jiān)獄》作品已完結,主人公:李清沈哲,兩人之間的情感糾葛編寫的非常精彩:4警察上門的時候,我爸還以為是查戶口的警察直截了當?shù)膯査袥]有進行家暴行為,我爸才反應過來他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轉頭又一臉無辜“你們是不是搞錯啦,我們一家人過年聚一聚,這哪會有家暴行為呢?”警察疑問的看著我“是我報的警”我垂下眉,走上前去,拉開衣服袖子全是血痕和大片淤青警察的臉色一下子就凝重起來“你這個小兔崽子能耐了...”我爸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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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上門的時候,我爸還以為是查戶口的。
警察直截了當?shù)膯査袥]有進行家暴行為,我爸才反應過來。
他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轉頭又一臉無辜。
“你們是不是搞錯啦,我們一家人過年聚一聚,這哪會有家暴行為呢?”
警察疑問的看著我。
“是我報的警?!?br>
我垂下眉,走上前去,拉開衣服袖子。
全是血痕和大片淤青。
警察的臉色一下子就凝重起來。
“你這個小兔崽子能耐了...”
我爸的神情立馬變得暴虐,眼看一巴掌又要扇來。
警察攔住了他,滿臉嚴肅。
“你是要當著我們的面打人嗎!”
一位比較年長的警察大聲呵斥。
我爸立馬慫了。
“沒有沒有,這是我女兒,我們鬧著玩呢,怎么還麻煩上你們警察了。”
他笑呵呵的給警察遞煙。
“鬧著玩把女兒打成這樣?”
警察拂去了他的煙。
“那女兒不懂事、我這個當?shù)慕逃柵畠阂彩钦5穆?,家務事,都是家務事,就不勞煩您們幾位了?!?br>
我爸打著呵呵。
“教訓?你已經涉嫌家暴,我們要帶你回警局調查,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警察叔叔秉公執(zhí)法,鄭重的說。
我爸聽見這話,頓時慌了神。
“這這這..”
李清也在旁邊幫腔。
“哎呀,這是他們父女打打鬧鬧啦,沒有那么嚴重,不用到警察局的啦!大年三十像什么樣子哦!”
說完還用力的扯了扯我胳膊,示意我趕緊幫忙說句話。
“你們也知道今天是團圓飯,大年三十把我按在地上扇耳光,用拳頭狠狠的砸我,也叫打打鬧鬧嗎?”
我冷冷的開口。
李清呆住了。
我爸捏緊拳頭,面色漲紅,嘴里罵罵咧咧,又要朝我身上打,被警察一把制住,用力拗過手臂,痛的嗷嗷叫。
我爸被帶回警察局,我被送去醫(yī)院驗傷。
我沒帶行李回去,省的收拾東西,隨便找了個酒店住著等結果,
李清不間斷的給我信息轟炸。
先是禮貌客氣的打感情牌,不斷哭訴她和我爸撫養(yǎng)我長大有多不容易。
話里話外都是道德綁架,要我跟警察說和解,放我爸出來。
看我不搭理她,又開始惡毒的罵我。
說家門不幸,出了我這么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放過。
我認認真真的聽完她的每一條語音后,把她拉進了黑名單。
對這個家,我問心無愧。
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接到了姑姑的電話。
她在電話那頭發(fā)出呼哧呼哧的氣喘聲,顯然被氣的不輕。
“那是你爸!”
“我被他打的時候,沒見你說我是他女兒!”
我爭鋒相對,對這個家里的每一個人都不再抱任何情感。
“你要是還想回這個家,還想認這個爸,馬上讓你爸出來!”
她凌厲的尖叫。
“在他心里他的孩子從來都只有沈哲,什么時候有我李清的份了?!?br>
我疲倦的掛掉電話,接連不斷的陌生號碼涌進手機,都是跟我八百年沒聯(lián)系過的親戚。
她們在我受到傷害的時候默不作聲,現(xiàn)在卻一窩蜂的跑來指責我怪我不孝。
可笑。
我毫不猶豫的把跟這一家人全部拉進黑名單。
我不會選擇和我爸和解的,還在火辣辣痛的皮膚不斷提醒我,我這些年受到的傷害?!?br>
傷情鑒定報告一出來,我就提交給了警察。
警察人很好,可能是親眼見到了我爸對我的態(tài)度和我身上的傷,沒有勸解我和解。
我爸被拘役一個月。
事情塵埃落定后,我回到了工作的城市。
可接下來才是噩夢的開始。
5
被沈哲格式化的手機里存儲著公司大項目的資料。
那是我奮斗了一年才爭取下了的項目。
我第一時間跟我的組長說明了這件事,想要亡羊補牢。
也做好了被辭退的準備。
組長是一個很好的人,知道了這些事情,非但沒有責怪我,還安慰了我?guī)拙洹?br>
她自己也是在重男輕女的家庭里成長起來的,特別能共情我。
所幸現(xiàn)在大家都在放假,在復工之前,我還有挽救的機會。
接下來的時間我每一天都起早貪黑的整理資料,完善數(shù)據(jù),終于在開工的前一天完成了這項工作。
許是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做的比被刪掉的那份還要好。
只是少了原始比對數(shù)據(jù),還是讓我有點不安心。
在開工的第一天,我在會議上報告了這個項目的數(shù)據(jù)資料,得到了大老板的夸贊。
我看見組長欣慰的笑容。
憑借這次成功的匯報,我得到了這個項目的負責權。
在我為這個項目跑前跑后的時候,我爸出來了。
我爸找到了我公司,大鬧一通,組長一個電話把我叫了回來
“李清!你長能耐了啊,敢把老子送進監(jiān)獄!”
李清陪著他,在旁邊帶著哭腔附和。
“大家來評評理啊,這個世上哪有這樣不孝的女兒,報警把父親抓起來??!”
這兩人在公司大吵大鬧,同事紛紛側目。
組長在旁邊無奈的看著。
我太了解我爸的性格了,不鬧個天翻地覆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懶得多說廢話,直接帶了保安上去。
“別在公司影響其他人工作!”
我爸見了我,指著我鼻子就開罵:
“老子就是要讓大家看看你這個不孝女!好不容易把你養(yǎng)大,嫌老子拖你后腿怕我跟你要錢,想盡辦法把我送進監(jiān)獄是吧?”
我深吸一口氣,不想在公司鬧的太過難看。
“回去再說!”
我爸更加放肆。
“我就要當著大家的面說,我就要讓大家都知道你這個不懂感恩的白眼狼!”
同事的眼光讓我如坐針氈,大老板也被吵的出來了,明顯有些煩躁不滿。
我心中一凜,知道如果再讓他鬧下去,可能這些不了解事情真相的吃瓜群眾會信了他的話。
我眼淚瞬間往下掉,把工位上的驗傷報告一揚,
擼起袖子露出還沒好全的傷痕,依舊青紫一片。
“我白眼狼?你兒子看電視都能得到你的夸獎,我承擔所有家務還要被你打罵,工作后每個月工資都給你一半,你卻在大年三十想把我賣了換彩禮,你兒子搶了我手機,你還打我,我要不是快被你打死了,我能報警嗎!”
我聲嘶力竭的朝他吼,卻用短短幾句話說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同事和大老板的眼神一下就變了,看向我爸的眼神里有隱隱的嘲諷。
“活該!”
組長在旁邊啐了一口。
我爸面子上掛不住了,惡狠狠的說:
“你想解決這事也可以,給老子10萬塊錢,不然我天天來這里鬧!”
一整個流氓樣。
李清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斷的哭嚎,說什么家門不幸,大有一副我不給錢就絕對不走的樣式。
大老板眼神動了動,揮手叫保安。
站在兩旁的保安,立馬上去客氣的把這對夫婦“請”了出去。
我爸邊走嘴里還邊放狠話,說絕對不會放過我。
我感激的看了大老板一眼,大老板微微一笑,叫大伙散去了。
眾人散去后,我才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我知道,只要我還在這個城市一天,只要我爸還能找到我,我就永無安寧之日。
一杯熱水放在了桌子前,我對上大老板關切的眼神。
我被帶到了老板工作室。
老板的事跡我略有耳聞,她是在大山里長大的,有兩個姐姐,一個弟弟。
標準的重男輕女的家庭。
可是老板爭氣,每天承擔著照顧弟弟的責任,還利用一切空閑時間死命的讀書,終于走出了大山,闖蕩出一番事業(yè)。
許是知道這一路上的不容易,她特別心疼我。
我講述了這件事情的始末,老板的眼神變得凌厲。
“你放心,公司一定會保護你,不會再讓他來影響你的正常工作。”
老板鄭重的跟我承諾。
我心下感動。
僅僅是一個公司的上司都能這樣做,我的親生父親居然只把我當成一個商品,從小帶大的弟弟不僅毫不感恩還隨意欺凌我。
我總得為自己活一次。
“老板,我有一件事想求您?!?br>
我爸的話讓我起了疑心。
我太熟悉他了。
自私暴虐。
哪怕是這次進局子長了教訓怕了不敢對我動手,也絕不至于只要十萬塊錢。
不把我榨干他怎么會罷休。
除非他是遇到了很緊急的事情,只想快速的拿到這一筆錢去解決,
我花重金找了私家偵探去打探沈家這一個月有沒有出什么事情。
很快消息就到了我手上。
警察上門來那天,本來是李清侄子來接我去他家的日子。
可惜我把我爸送進了監(jiān)獄。
這婚事自然是成不了了,可彩禮我爸可是已經拿走了。
不僅拿走了,還全部賭博賭輸了。
李清侄子發(fā)現(xiàn)到手的媳婦飛了,本來就很不爽,帶上家人來退彩禮,我爸卻拿不出來。
這可惹怒了李清侄子一家,好好的十萬塊錢打了水漂,他們家膀大腰圓得幾個壯漢要跟我爸急眼了,李清也被娘家人罵的狗血淋頭,一句話不敢說。
李清侄子一家走前放話,十天內拿不出這十萬塊錢,打斷我爸一條腿,李清也要跟他離婚。
我爸這人窩里橫,不,是只對我橫。
被李清侄子一家嚇得唯唯諾諾,話都不敢說一句。
只能轉頭來找我要錢了。
這或許是我徹底擺脫他的唯一機會。
7
第二天,我爸又來了公司。
這一次他連門都沒進,老板下了死命令,看見我爸就把他攔在門口。
我爸進不來,索性拉開橫幅,無賴的坐在門口嚎叫。
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沒天理啦!女兒不要爹啦!”
“翅膀硬了就不管親生的爹啦,一點錢都不給??!”
“她爹都要餓死了,她還在里面坐辦公室吹空調,對老爹視而不見!”
不一會兒,一堆人都在門口聚集圍觀。
我走到人群中,我爸一見了我,一骨碌就爬起來扯著我的頭發(fā)。
“不孝女啊不孝女,我打死你個不孝女!”
保安立馬把他拉開。
“哎呦!女兒厲害了,欺負老爹?。 ?br>
人群一陣騷動,更有一群大爺大媽對我指指點點。
“從小打我到大,欺負我哄你兒子開心,你算什么爹!”
我冷冷的嗤笑。
我爸叉著腰指著我破口大罵。
“老爹教育女兒天經地義!老子打你又怎么樣!”
有幾個跟我年紀相仿的小姑娘嘟嘟囔囔。
“難怪人家不愿意見你,這樣重男輕女的呀!”
我繼續(xù)添一把火。
“大年三十回家,你提前收了彩禮要把我賣給你新老婆的侄子,你問過我愿不愿意嗎?我在你眼里就是換錢的商品!”
我飽含熱淚,聲情并茂的訴說自己的委屈。
人群中一片唏噓,風向徹底轉變。
我爸臉色一黑,索性直接耍起了無賴。
“我上次說的,給我十萬塊錢,不然我就天天來這里鬧,我看你老板還會不會要你!”
他死死盯著我,眼里滿是仇恨。
實在想象不到,這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眼神。
以前我可能還會心痛,現(xiàn)在,我已經徹底死心了。
察覺到不少圍觀群眾在拍視頻,我故作委屈的抽噎。
“我剛出來工作一年,工資都被你拿走一半了,我哪有那么多錢?。 ?br>
人群中越來越多的人替我抱不平,紛紛指責起了我爸。
我爸面皮一抽,惡狠狠的對我呵道:
“老子生你養(yǎng)你,現(xiàn)在你就是借也得給我借來這錢!”
我剛要落下淚,大老板出現(xiàn)在門口,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沈欣,你被開除了,公司要向你索賠。”
話說的絕情,完全不留余地。
我一下慌了神,我爸的神色也變了變。
“公司項目的重要資料被你全部刪除,造成三十萬的虧損,這些全部要你賠償!”
大老板疾言厲色,我慌亂的求助的看向我爸,我爸如臨大敵,后退了兩步。
“爸,爸,你聽見了,我要被開除了,還要賠償三十萬,我哪有那么多錢??!爸你幫幫我,你借我點錢!”
我眼淚嘩嘩掉,跪著扯住我爸衣角。
我爸神色變換,一腳把我踹在地上。
“滾開,你欠的錢跟老子有什么關系!”
我趴在地上,無助的捂住臉,抽泣道:
“我這一年的工資你拿走了一大半,現(xiàn)在我要賠錢了,你能不能拿一點出來幫我一下??!”
我爸拍了拍衣袖,一臉敵意。
“那是你孝敬老子的錢!跟你有屁關系,老子不可能拿出來的!”
“那我怎么辦!”
我朝他哭喊。
“你自己欠的錢你自己還,別來找老子,真夠晦氣的!”
“可是刪了資料的明明是你兒子,是你兒子拿我手機刪掉的??!”
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可憐。
人群中又傳出竊竊私語。
我爸瞬間慌了一下,又馬上厲聲呵斥我: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我爸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狼狽的爬起來,低低的問大老板。
“我可以去收拾我的東西嗎?”
大老板不可置否的轉身。
群眾也慢慢散去。
走進公司,我才擦去淚痕,跟大老板相視一笑。
只是她的笑里充滿了對我的擔憂和心疼。
“你沒事吧?”
我笑著搖搖頭。
“早就不在乎了?!?br>
她眼里的憐愛更重了。
“老板,不用可憐我,我這是在為自己謀新生呢!”
我灑脫一笑。
“我媽是被我爸氣死的,我媽身體本來就不好,還一直為這個家操勞,那天她發(fā)著高燒給我爸打電話,希望他早點回來照顧她一下,卻發(fā)現(xiàn)我爸在外面花天酒地,跟他大吵一架。我爸被逼急了,要動手打她,我媽一口氣沒上來,就這樣沒了。她尸骨未寒,我爸就娶了后母進門,我也是從小被打大的。我媽去世的早,那時候小不懂,我從小缺愛,是真的渴望過父愛的,可我和他之間,從來就沒有過親情。我不會心軟的。”
我堅定的說出這段話。
大老板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輕輕的點了點頭。
8
第二天一早,我和大老板就去警察局報警了。
我爸和李清帶著兒子被傳喚過來的時候還一臉懵,看見我就滿懷怒氣。
沈哲一上來就氣勢洶洶的罵我:
“賤女人!”
“我他媽讓我爸爸打死你。”
臉上的橫肉一蕩一蕩的,一副小混混樣。
我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他才十四歲,就滿嘴帶媽,說臟話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徹底被養(yǎng)毀了。
處理這事的警察是上次我報警我爸家暴的警察,瞪了他一眼。
“在我面前還罵人嗎!”
“上次才處理了你爸爸家暴的案子,言語暴力也是可以判刑的!”
沈哲不愧是他爹的親兒子,欺軟怕硬,被警察嚇唬一下,撲到他媽懷里哭了起來。
“沈先生您好,據(jù)我方了解,本公司重要項目的資料,是被您兒子沈哲刪除的,現(xiàn)本公司向您索賠損失三十萬。”
大老板走上前微笑著說。
我爸聽到三十萬的字眼,一下子傻了。
沈哲聽到好像是自己惹出的禍,嚇得哇哇大哭。
李清護住兒子,疾言厲色的說:
“關我兒子什么事,你們這是污蔑!”
我爸反應過來了。
“對!之前還說是向李清索賠,現(xiàn)在轉過頭就來找我要錢,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說是我兒子刪掉的!是不是沈欣指使你的!”
他指著我,滿臉通紅,就好像我是他的仇人一樣。
警察聽不下去了,敲了兩下桌子。
“沒有證據(jù)我會叫你們來嗎!你這爹怎么當?shù)?,這位沈女士不也是你的孩子嗎,你怎么話里話外只顧著兒子。”
我爸梗著脖子,全然一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模樣。
警察調出電腦,打開了一段監(jiān)控。
畫面里,沈哲躺在地上打滾,我伸手去奪手機卻被他一腳踹開。
他的手在手機屏幕上快速的按動,躲避著我的搶奪。
沒一會,手機屏幕上就出現(xiàn)了“格式化已完成”六個大字。
警察按下了暫停鍵。
他們一家呆住了。
我爸顫抖著指著我,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你..”
李清驚慌失措的護住兒子,眼里滿是不可思議。
沈哲嚎啕大哭,邊哭邊喊著: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要被抓進去,媽媽救我,我不要被抓進去!”
他臉上的橫肉一顫一顫的,涕泗橫流。
說來好笑,這個監(jiān)控當時是我爸逼我買的。
他和李清出去上班,之前是我在家?guī)齼鹤樱竺嫖页鋈ド习嗔?,他怕他的寶貝兒子在家沒人看,出點什么事,硬逼著我買個監(jiān)控攝像頭,以便他時時刻刻看著他的寶貝兒子。
高級貨,花了我大半個月的工資,畫質非常清晰。
沒想到錄下了事情發(fā)生的經過。
監(jiān)控連接好后也就自動在我手機里備份,現(xiàn)在成了我的反擊利器。
大老板微微一笑。
“沈林先生,證據(jù)就擺著這里了,如果您不進行賠償?shù)脑挘視新蓭熯M行起訴?!?br>
我爸聲音都顫抖了。
“三..三十萬?憑什么,你說三十萬就三十萬?對,憑什么你說三十萬就三十萬!”
他仿佛找到了底氣,說話聲音又大了起來。
李清也跟著附和。
“對!我兒子還那么小,他懂什么,你說三十萬就三十萬???”
老板依舊是那副處變不驚的樣子,拿出了虧損證明。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了金額。
虧損是真的虧損了。
當時我雖然重新做了一份數(shù)據(jù),可被刪除的那份數(shù)據(jù)中有最重要的原始比對數(shù)據(jù),沒了比對數(shù)據(jù),我的新數(shù)據(jù)出現(xiàn)了一點點偏差。
在制作過程中報廢了好大一批材料。
我當時以為我的職業(yè)生涯要徹底畫上句號了。
好在后面我積極跟合作方交涉,得到了諒解,用我的專業(yè)能力重新取得合作方的信任,還建立了更深的合作關系。
算是挽回了損失。
我爸跌坐在地上,雙手不停顫抖。
突然,他用力朝著在李清懷里的沈哲踹了一腳。
“就是你這個不爭氣的廢物!”
他的眼里布滿血絲,面目猙獰扭曲。
李清和沈哲懵了。
我也懵了。
這是我沒想到的。
沈哲從小是被捧在心尖尖上長大的,我爸沒動過他一根手指頭、哪受過這委屈。
一下就嚎啕大哭起來。
李清氣的發(fā)瘋,披頭散發(fā)的死死瞪著我爸開罵:
“好啊你,打我兒子!你算不算個男人!”
“老娘要跟你離婚!”
我爸也氣的雙眼發(fā)紅,兩人在警察局吵得不可開交。
我和大老板無意傾聽這場鬧劇,跟警察打過招呼后就先離開了。
出了警察局,我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我原來以為我爸從小打我罵我,只是因為我是女孩子,他更愛他的寶貝兒子。到今天我才看清楚,其實他最愛的是他自己。就算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的兒子做事連累威脅到他,他也會毫不留情的一腳踢開?!?br>
大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沒再說話。
8
我們并沒有在追究賠償三十萬的事情。
僅憑一個視頻很難起訴成功。
畢竟沈哲是不是惡意刪除重要資料還有待商榷。
我本來的目的也就是嚇一嚇我爸。
他只要知道我隨時能讓他背上三十萬元的債務,就不敢在來打擾我的生活。
要是真把他逼急了,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可是我到底還是低估了我爸的厚臉皮程度。
他居然在互聯(lián)網上發(fā)了一個視頻,里面是他的自述。
他手持身份證,聲淚俱下的訴說自己的可憐,把我描述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抨擊我的冷漠無情。
引導大家覺得我是一個不孝女,不僅把自己老爹送上監(jiān)獄,還要讓家里背上三十萬元的債務,自己不管不顧。
他的頭發(fā)白了很多,佝僂的身軀,全然一副被拋棄的可憐老人樣,引發(fā)無數(shù)網友打抱不平。
一時間,視頻火爆全網。
我成了全網最不孝的女兒,被無數(shù)網民嘲諷謾罵。
不少網友扒出我的身份信息,對我進行最惡毒的人身攻擊。
好在,把我爸送進監(jiān)獄時七大姑八大姨源源不斷的電話就已經讓我意識到,口水是能淹死人的。
我放出了報警回執(zhí)。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到,是由于我爸對我進行家暴,我才報的警。
緊接著一個個視頻流出。
我爸來公司鬧事的視頻被那天的吃瓜群眾瘋傳,馬上就在網上爆火。
輿論兩級反轉。
原本的辱罵者心虛刪掉了評論,剩下的一條條評論都是在為我打抱不平。
小姐姐好可憐,在這樣一個吸血的家庭。
這是不是親爸啊,怎么知道女兒攤上債務了就跑?
還有臉說是小姐姐害家里背上的債務,要是小姐姐沒有證據(jù),這錢就要她自己承擔了吧?
家暴男罪該萬死!
支持樓上,這都是自己活該,小姐姐做的好!
….
偶爾有幾個奇葩指責我,也馬上被網友一人一口唾沫淹沒。
我刷了一整晚的評論,突然得到那么多人的共情,有些受寵若驚。
畢竟前不久他們還在用最難聽的語言羞辱我。
不管我做多少事做什么事,他們都覺得這是我的偽裝。
輿論殺人的力量最終反噬到我爸一家人身上。
網民一人一句口水都要把他們淹死。
這種壓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我爸刪除了那個自述視頻,在互聯(lián)網銷聲匿跡。
可做過的事情總會留下痕跡。
特別是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信息。
后來我聽說,我爸一家的日子并不好過。
李清侄子一家上門討債,我爸拿不出十萬塊錢,被打了個半死,只好賣了房子還錢。
只能租一個昏暗逼慫的房間,一家人擠在里面生活。
我爸這事被他自己在互聯(lián)網上鬧的人盡皆知,親戚都嫌丟人跟他斷了聯(lián)系。
我爸和李清的單位也把他們一起辭退了。
李清鬧著離婚,可是娘家人也不站在她那邊,怨恨她拿了娘家彩禮錢沒帶回媳婦,惹了那么多事。
李清撫養(yǎng)不起沈哲,只好絕了離婚的念頭,跟我爸天天干架。
沈哲再也不是我爸的掌中寶,我爸把對李清侄子一家的怨恨轉移到沈哲身上,天天對他非打即罵,連李清都跟著遭殃。
沈哲跟李清侄子一樣,輟了學。
他們一家人受盡周圍白眼,只能靠撿垃圾生活。
可這些都跟我沒有關系了。
大老板把我調到了別的城市工作,我的事業(yè)扶搖直上,越來越成功順利。
跟我爸再也沒有了聯(lián)系。
等他到了年紀后,我自然會承擔贍養(yǎng)他的義務,每個月給他打個幾百塊錢。
當然,也就只能是法律規(guī)定的最低標準。
至于繼母和沈哲,只能讓他們自生自滅了。
我終于獲得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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