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國家秘藏》是大神“船山薪火”的代表作,顧塵洛亦可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袁爺不得不說,他的形象跟我想象中的差別很大玩陰物的人,由于常年受陰氣侵蝕,瘦弱面白的占絕大多數(shù)即便是收陰人這樣有正統(tǒng)傳承的,在體魄的錘煉上也大多會走耐力或格斗的路線,幾乎沒有胖子袁爺不但胖,而且胖得瓷實目測兩百斤往上的體重,大頭黑臉,粗脖圓肚,就像煤氣罐頂了個缸他其貌不揚,但積威極重邀月閣近些年風生水起,已經(jīng)有追趕匯遠齋和今古樓的架勢...
這是我第二次近距離目睹四叔的手藝。
玩古玩的,一般對物件兒的尺寸和重量比較敏感。
他玩這手偷天換日的最大難點,不單要騙過眾人的眼睛,而且要讓光頭渾然不覺。
四叔得手了。
光頭漲紅了臉:“不對!我的硯臺呢?我不換了!你們還我硯臺!”
跟光頭一起來的幾個人很想幫他辯解。
可惜,錢老昏迷那會兒,圓桌上的東西早就被碰亂了位置。光頭剛才的座位上,紫砂杯墊確實不在。
辯解聲很快被壓下,四叔嫻熟地禍水東引說:“這位陳老板。錢老德高望重,你借用錢老的鑒詞可以理解,各位朋友雅量,讓你占了先機也沒說什么。你眼下這做法,有些過了!”
剛才上來理論的幾個人經(jīng)四叔這么一點,忙裝著同仇敵愾道:“太過分了!這位朋友根本沒把關(guān)總和錢老放在眼里!”
“娘的,這幫人心真黑?!倍娦÷曕止镜?。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幾個人明擺著就是嫉恨光頭。
朱砂筆的鑒詞已經(jīng)說了兩次。
他們的臉皮再厚,也沒法張嘴說第三遍了。
大好的進內(nèi)場的機會,只能白白浪費。
“這幫人只是蠢,心黑都坐在屋里呢。”我輕嗤一聲,拿起自己面前的紫砂杯墊掂了掂。
還別說,方方正正的造型配上這種壓手感,確實跟硯臺挺像。
“咋這么說?”二軍問道。
我沖內(nèi)場小樓的窗子努努嘴:“偷天換日又不是川劇變臉,想要看破,站得高點就行了。”
竄貨場開場時夕陽正勁,小樓的窗子剛好反光,我沒必要拼著刺眼硬瞧。
此時,兩炷香的時間過去,光線的角度有了變化。
我也終于看清了。
小樓烏岑岑的窗玻璃上,有抹不自然的光澤。
“窗上安的是進口單向透光玻璃,我跟桃仙姐去一家高級賭場收貨的時候見過,我這么說你明白了吧。”我解釋道。
“臥槽!不是說換寶雙方互不見面的嗎?”二軍驚訝道。
我不無嘲諷地哼了一聲:“規(guī)矩,向來是給我們這些小人物定的??上Ч忸^沒眼力,如果他直接砸掛七星拱月的規(guī)矩,倒逼四叔斷手都沒毛病。”
這就是勃北的古玩江湖。
為了一個莫須有的機緣,勢弱的一方拼死拼活,闖關(guān)交錢賭手腳。
勢大的一方卻能雅室高坐,喝茶嗑瓜子,如觀蒼生猴戲。
四叔想博得關(guān)注,只展示一股狠勁是不夠的。他想展示的,是那種可以把全場的人玩弄于股掌的從容。
光頭很快被控制。
幾個竄貨場服務員取來刀斧錘子和雕花銅盆。
我打眼一看,這幾個服務員全是西城刀的人,看來四叔為了今天的局面,著實費心思琢磨過。
動手的是當時想幫黃毛宰肥羊的那個公鴨嗓。
他特意把光頭架得離我很近,表面上看是想惡心我,報那天晚上當人肉盾牌的仇。
但我敢打賭,他這么做的目的就是我桌上的保險箱。
“慢著?!蔽业?。
“咋地?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愿賭服輸,天經(jīng)地義!”公鴨嗓靠近幾步。
我從懷里掏出個扁酒壺扔給光頭,說:“喝口酒?”
這酒原本是給劉叔應急用的。
今天我倆分開做事,我擔心他撐不住,特意在酒里加了幾味麻藥,算是簡易版“麻沸散”了。
我跟光頭素不相識,當時扶他這一把,完全是敬錢老宅心仁厚,替他做完想做的事。
公鴨嗓見壺里真的是酒,也沒攔著。
麻藥效力極強。
光頭喝下幾大口就明白了其中關(guān)鍵。
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強提起些許豪氣道:“來吧!陳某愿賭服輸!”
這是他必須做出的態(tài)度。
古玩爭寶,挨打立正不丟人。
可要是臨陣認慫,以后的路想必不好走。
公鴨嗓曉得四叔只想立威,下手很有分寸。
光頭的手背上挨了并排四刀,刀刀砍在手骨上。這樣看著血腥,但及時救治不至于落下殘疾。
七星拱月見了紅。
但氣氛不但絲毫未減,反而更加火爆,甚至還有人改口稱光頭是條漢子。
不知怎的,清仿殘雷琴上的氣息很輕微地股蕩了幾下。
“嘉源古鋪,愿以冬珠一對換鎏金筆洗?!?br>“抱君齋,準備了一副赤金扇骨?!?br>“……”
幾炷香的時間里,賠錢的有三伙,砍手的也有五人,其中的兩人跟光頭的情況類似。
偷天換日上演了帽子戲法。
但我已經(jīng)無暇理會四叔刻意引導出的鬧劇。
我的眼睛一直盯著清仿殘雷琴。
準確的說是盯著琴上越來越躁動的氣息,百思不得其解。
四叔見我始終不出手,有些坐不住了。
雖然一切進展如他所愿,但不拔了我這根刺不拔,他終究覺得差點意思。
“這位朋友,七星拱月七件寶,除了離你最近的這架琴,都已經(jīng)有人上手。你這近水樓臺的,還不下場撈月嗎?”他走到我的單桌前,用全場都能聽見的聲音擠兌道。
我下意識抬頭看四叔,卻好巧不巧地先看到了小樓的窗戶。
玻璃上倒映的,剛好是清仿殘雷琴周圍的畫面。
本來呈濺射狀分布在地上的血滴,竟然在莫名力量的牽引下聚攏起來,涓滴成溪,緩緩地流淌成了一個熟悉的圖案。
準確地說,是一個迷蹤陣的圖案。
我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夠狠?!?br>想都不用想,絕對是袁爺?shù)氖止P。
掃碼記錄早就詳細比對過,里面懂些陰物門道的,就只有袁爺一個人。
我設想過,竄貨場里會有人出暗手坑人坑寶。
但沒想到這暗手布置得這么絕。
迷蹤陣原本只是普通的風水陣。
相傳借鑒了一些粗淺的奇門遁甲原理,作用是處理陰物時限制正主的速度,一網(wǎng)成擒。
但禁忌是不能沾血。
一旦沾血,迷蹤陣就會變成歹毒的困靈陣,極易激起正主的怨氣。
袁爺這樣做,很可能是抱著把現(xiàn)場的人一窩端的心思。
不僅外場,內(nèi)場的關(guān)總洛亦可,甚至身為跑堂人的四叔也都被算計在內(nèi),虧著老小子還在做貴人見喜的美夢。
“你去圓桌那邊,著了四叔道的那幾撥人,想啥辦法也得給我留住?!蔽倚÷晣诟蓝姷?。
見我終于起了身,四叔有些興奮地瞇眼問道:“交錢還是壓手?”
我掃了眼桌上的保險箱。
原來的皮面上特意留的劃痕已經(jīng)不見了,顯然已經(jīng)被公鴨嗓用同款調(diào)包。
“壓手吧,一百萬還真拿不出。”我輕笑道。
“爽快!”四叔掛上了有些嗜血的表情,“亮寶吧!”
公鴨嗓也很是快意地跟著起哄:“亮寶吧!”
不難想象,如果輪到我砍手的話,他一定會“不小心”地用力過猛的。
“哦?有規(guī)定說換寶的物件兒一定要拿保險箱裝著嗎?”我掏出懷里的咸平錢,笑得越發(fā)燦爛。
“收陰人顧塵,愿出北宋真宗咸平年古錢一枚,換這架被動過手的清仿殘雷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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