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的《嫁給短命相公后,嬌妻除魔業(yè)務(wù)忙》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謝道之又驚了一跳,這雙眼里滿滿的嘲諷,濃得都快溢出來晏三合站起來,漆黑眼眸與他對視“你寫一封家信,說什么都可以,家長也行,里短也行,就像你兒子平常給你寫的家信一樣如果我沒有料錯……”晏三合的聲音輕而顫——“他的心魔是你的這封家信”什么?家信?晏行的心魔是一封繼子寫給他的家信?謝知非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眼去看謝道之,后者臉上的震驚,比他還甚“晏三合,你是不是弄錯了,這怎么可能?”最艱...
有庚帖,那就是續(xù)弦,是名正言順的晏夫人,幾個大舅子一看,很有默契地閉上了嘴。
閉嘴是有原因的。
發(fā)妻死后,他一個人單過了五年,連個暖床丫鬟都沒有;
續(xù)娶的女人只是一頂小轎抬進門,酒席都沒有擺一桌;
那女人是個下人,沒有娘家的助力。
一個又沒本事又不得寵的女人,拿什么來給拖油瓶兒子搶家產(chǎn)?
而她呢?
她在他面前連抬起頭的勇氣都沒有,只想找個地洞鉆下去。
“既然睡到我的床上,那便是我的人,我的人我能欺負,旁人不行。”
他的聲音又冷又傲。
“這庚帖不是為你,是為你兒子,他于讀書上有些天賦,想進晏府族學讀書,只有改姓晏?!?br>
她猛的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他。
“只是他這性子,太過剛硬,過剛易折,需得千錘百煉方能成才,慈母多敗兒,日后我不會給他好臉色看,至于你……”
他嘴角浮出一絲冷笑。
“半路夫妻本就不是一條心,你算計我也好,利用我也罷,都無所謂,只是心思不要擺得太深,深了就沒了人味;也不要太假,白白讓人厭惡?!?br>
她終于明白晏府人到底是怕他什么。
不是冷,不是傲,更不是脾氣古怪,而是他太聰明,太通透。
你的小心思,小動作根本瞞不過他眼睛,你用陰謀,他還你陽謀;你用算計,他還你不屑。
她簡直無地自容,手腳并用地爬過去,臉埋在他的皂靴上。
“老爺,從今往后我再不算計你半分,再不了!”
謝老太太說到這里,突然想到什么,回了神。
“你進晏府族學,是他早就定下來的,之所以我要跪,一是跪給你看,一是跪給晏家的人看。”
謝道之看著她,神情愣愣的。
“你對改姓一事耿耿于懷,對他敢怒不敢言,這些他都看在眼里,他說恨能激起一個人上進心,有了這股勁兒,你才能走得更遠,爬得更高,至于晏家……”
謝老太太嘆氣。
“我從一個婢女,短短日子做了他枕邊人,晏家?guī)讉€孩子再怎么不服氣,明面上也得叫我一聲母親。
你改姓晏尚且不甘,我搶了他們生母的位置,他們能甘心讓你進族學讀書?我越慘,他們才會越得意,才能容得下你?!?br>
謝道之的臉已經(jīng)不能用面如死灰來形容。
他像是一個沒了靈魂的尸體,就那么干巴巴地跪坐著。
“老祖宗,后來你們怎么被趕出晏家?你又為什么要撕了那份休書?”
謝三爺這一問,讓謝老太太剛剛平靜一點的情緒,瞬間又激動起來。
“不是趕,不是趕……”
謝道之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母親,你說什么?”
“兒子!”
謝老太太悲泣道:“這是他給咱們娘倆的大恩,大恩?。 ?br>
那日他從衙門里回來,便進了書房。
她等到子時始終不見人來,正打算先歇下時,他命她到書房去。
書房里,一燈如豆。
他背手站在窗前,似乎遇到了什么難事,眉頭緊擰著,臉上一絲表情沒有。
她不敢吱聲,只幫他把冷茶倒了,添了盅熱茶。
把茶捧過去,他沒接,目光落在她身上好一會,才冷冷道:“休書我已經(jīng)寫好,你收拾收拾帶著你兒子離開吧?!?br>
手上的茶盅碎了一地。
她驚慌失措,跪倒在地哭喊道:“我做錯了什么,老爺要休我?”
他沉著臉不說話,眉眼間戾氣深重。
她急了,也顧不上什么臉面不臉面,拿起地上一片碎渣,就往手腕上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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