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崔衡柳嬋真的武俠修真《表姑娘移情別戀后,世子他急了》,是近期深得讀者青睞的一篇武俠修真,作者“夏染.CS”所著,主要講述的是:“小姐,你看這樣如何?”杏桃興沖沖地說,“崔世子不是怕狗嗎?我們放一條狗去嚇?biāo)?,然后小姐你再去把狗趕走救他,世子肯定會感激你的”柳嬋真沉默兩秒問,“這個主意是不是太幼稚了?”“有嗎?”杏桃撓了撓頭,“我覺得很好啊”柳嬋真聞言又細(xì)想了想,撐著頭說,“方法雖然幼稚,但好像是個還不錯的辦法”“若是世子怕狗,那肯定會感謝趕走狗的我,若是不怕……我也能給世子留下一個善良純真的好印象...
柳嬋真帶著杏桃慢慢往回走,經(jīng)過花園時,見府中的臘梅開得正紅,不由駐足欣賞紅梅。
若是放在初入府時,莫說是一片紅梅,便是滿山紅梅,柳嬋真也沒有心情看一眼。
瑟瑟北風(fēng)吹過枝頭帶下片片花瓣暗香浮來,柳嬋真伸手接住隨風(fēng)而落的花瓣,輕而軟的花瓣落在她的掌心,帶來陣陣酥麻的癢意。
她饒有興致地捏起花瓣在地上拼湊起圖案,杏桃見狀便興致盎然的為她收集花瓣。
“小姐今日興致真好?!?br>
杏桃已經(jīng)許久沒見到小姐心情愉悅的樣子了,自打老爺死了以后,小姐整日都郁郁寡歡,進(jìn)了侯府后雖整日里都在笑著,但她看得出來小姐其實并不是真的開心。
柳嬋真微微一笑,正欲說話,從樹后忽而傳來丫頭們閑談的聲音。
“府里新來的柳姑娘生得真是花容月貌,楚楚動人,從前我瞧著蕓玫姑娘已是國色天香,可柳姑娘一來生生將她比了下去,瞧著也不過那樣了?!?br>
“呸,生得再好又有什么用?!不過是死了父親寄人籬下的孤女!瞧她那一副狐貍精的樣兒,說不好她那父親也是被她克死的!以后也就是給人做小的命。”
“做?。窟@不至于吧,無論如何她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br>
“還不信?你且等著吧?!?br>
杏桃氣得雙眼通紅,直起身子要沖出去和她們理論,柳嬋真卻死死拽著她的胳膊不撒手。
“噓?!绷鴭日媸持阜旁谧爝?,說,“犯不著和她們爭辯?!?br>
她們話說的難聽,可是又有哪里說得不對呢?
她確實死了父親,以后也確實會被送出去做小。
她一只手拽著杏桃,另一只手逐漸收攏,尖利的指甲在掌心印出一道道白色的月牙印,剛剛收集而來的花瓣在她的掌心擠壓出汁,零落成泥。
她們還在罵,罵她諂媚奉承,罵她整日在世子面前搔首弄姿不知天高地厚。
“小姐。”杏桃眼睛紅紅的,豆大的淚水從眼中滾落。
柳嬋真拉著她悄悄從另一個方向走了。
不過是罵幾句而已,她閉上眼,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上一世在王府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燒紅的銀針,帶刺的長鞭,冬天的冷水,布滿尖刺的木板。
比起上一世的痛苦,幾句小丫頭的辱罵真的不算什么。
那個人……
想起那個人,她的身子就止不住的顫栗,那個人不止手段殘忍,就連嘴也比她們毒多了。
“小姐?!眱扇俗哌h(yuǎn)后,杏桃掙開柳嬋真的手,“小姐,您剛剛為什么攔著我?”
“她們!她們……”杏桃嘶啞的聲音中帶了幾分哭腔,“她們怎么能那么說你?!?br>
柳嬋真握著杏桃的手腕,另一只手則用絹帕為她輕柔的擦拭眼淚,“傻杏桃,哭什么?”
“你家小姐不是好好的嗎?”
“嘴長在別人身上,隨她們說吧?!?br>
“小姐……”杏桃不明白自家小姐怎么忽然變成這樣,若是從前小姐定是第一個沖出去扇她們大耳刮的人。
“好了,別哭了。”柳嬋真垂下眼睫,輕聲說,“她們也沒有說錯,我確實是寄人籬下的孤女?!?br>
杏桃哭得更兇了。
若非老爺忽然出事,小姐怎么會被人欺負(fù)成這樣?
從前小姐也是有父母疼愛,千嬌萬寵長大的寶貝千金啊。
柳嬋真從璟園那兒借來的書籍只大概掃了幾眼就擱置在一邊,她本就不是一位多么喜歡看書的人,從前心中沒事時,尚能看得下去,如今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jìn)去了。
她一心只想著如何改變送去王府的命運(yùn)。
這日,她照舊去闌秋院給老太太請安,兩人用過膳后,老太太主動提出殺幾局。
柳嬋真自是求之不得。
老太太畢竟年事已高,下了幾盤后,就覺吃力,但又上了癮,總想再來幾把。
新的一盤棋剛開,崔衡就來了。
老太太眼睛一亮,對他招招手,“衡兒,快來?!?br>
“奶奶?!贝藓馇飞硇卸Y,動作優(yōu)雅大方,抬頭時眉宇舒展露出溫潤的笑意。
柳嬋真?zhèn)软浦巴獾墓馇『寐湓谒砩?,反射出他眼底?xì)碎流動的光,像是夜空濃郁璀璨的星。
她心頭一動,心中忽而生出一個荒謬的感覺。
似乎崔衡對她的笑和對老太太的笑不同,或者說,他的笑只對老太太不一樣。
這種感覺很微妙,他面對旁人時溫潤有禮卻總是隔著一層看不見的屏障,像是含笑的仙佛,他平易近人,眼底滿是慈悲和溫柔,可你知道他離你很遙遠(yuǎn),是你永遠(yuǎn)觸碰不到的存在。
但他對老太太笑時,這層看不見的屏障卻消失了,像是不肯露出心房的人對著最親近的人露出他柔軟的肚皮。
柳嬋真甩了甩腦袋,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崔衡是多么好的一個人,怎么會是她感覺的那樣。
“衡兒,快。”老太太說,“你來替我下兩把,我看著?!?br>
老太太乏力了,但又想下,便想著讓崔衡暫時替她。
“好?!贝藓夂芸鞈?yīng)下,抬眸看向?qū)γ鎷擅赖纳倥澳俏揖拖虮砻糜懡處渍辛?。?br>
柳嬋真面上平靜得很,心里卻早已樂開花了。
啊啊啊,簡直形勢大好,她和崔衡下上棋了。
若是她這盤棋表現(xiàn)好,以后是不是能常約他下棋?
或者說,她輸給他以后,以精進(jìn)棋藝為借口去找他?
柳嬋真的小腦袋轉(zhuǎn)的飛快,但絲毫不耽誤她說話,“表哥客氣了,應(yīng)當(dāng)是我向表哥討教?!?br>
“表哥可千萬手下留情啊?!?br>
老太太:“你們兄妹就別客氣了,快下吧?!?br>
崔衡莞爾一笑,手執(zhí)黑子輕輕落在棋盤上。
他的手本就極白,在黑子的襯托下顯得比雪還要白三分了。
柳嬋真不慌不忙的落了顆白子。
她雖然不算聰明,但唯獨(dú)于棋道算得上是大師級別了。
崔衡從前看過柳嬋真和老太太下棋,從她們的棋局來看算不上多么厲害,所以他也并未放在心上。
可他下著下著,察覺出不對勁來。
他又落一子,黝黑的眼眸微微閃動,表妹的棋風(fēng)像極了一個人……
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抬眸瞧了眼對面皺眉苦思的小姑娘,是巧合吧,明明是兩個毫無關(guān)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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